让人泪流满面的虹影新作《好儿女花》

作者:海上八音盒

母亲过世,虹影返回重庆家乡,在奔丧的三天,逐步揭开了家族阴暗的历史。在她的成名作《饥饿的女儿》中,她曾在十八岁生日当天知道自己的私生女身世,之后她浪迹四方,于国际文坛声名鹊起,婚姻遭变,这些都一一夹叙在她奔丧的线索里,母亲的生平,兄弟姐妹扭结不清的人性表现,以及那谜一般的不堪回首的过去,将生存混乱沉重的大幕一点点拉开。母亲的小名“小桃红”,俗称指甲话,也称好儿女花,是最易生长、生命里强,但也最卑微的花。母亲的身前际遇如同此花。

这本书,初看,就很压抑。那些文字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离开人世已经五年多了。虹影对于母亲葬礼细节那清晰的描述,真的很像一个人用刀在一块一块地割自己的肉,给别人看,这是第一次,一本书让我看得心痛,流泪。

我佩服作者能写下那令人伤感的葬礼,因为多年来我已不敢想,也不敢回忆,我害怕自己心痛,害怕接受自己最爱的亲人已离去的现实,我选择遗忘那些深深的伤痛。我十分理解作家写这本书时的心情,真的!看了这本书,让我懂得如何去爱父母,爱他们就是,除了在物质上的帮助,更要在他们生前关心,爱护他们,说说知心话,多交流,而不要等到父母离世了再难过后悔,留下许多的遗憾。

虹影写完这本书她才发现,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母亲和家乡,是因为那种无法割舍的血脉。“我的根在那里,我生命的根,我写作的根,都在那里。”虹影动情的说道。母亲的去世让她醍醐灌顶的重新爱上重庆。“我母亲去世后,我一年回了三趟重庆,这比我这几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因为我知道那里有我的亲人。不管他们曾经、现在如何对待我,他们始终是我的亲人。”

我又想到了我的故乡,走高速到重庆只要2个小时,和重庆一样是座山城,那里的人们讲着和重庆人几乎相同的方言,这座城市还是著名的革命转折之城和茅台酒的故乡。我从18岁上大学就离开了生我的这座小城-遵义。现在我在遵义的亲人也不多了,母亲,妹妹一家三口,姨妈和姨父(他们的女儿表妹和妹夫现在北京),舅舅的女儿和舅妈(舅舅在表妹只有两岁左右就过世了)。而我的爷爷奶奶,外婆我都未见过,外公也只有很少的印象。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年会回去两三次左右。自从2002年我到上海后,每年就回遵义一次,呆个三四天,说实话和他们的交流也很少了。

每次回去,我看到母亲加速地老去,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并且患上了糖尿病和高血压,这让我为她担忧,但她自己还无所谓,每天上午爬爬红军山,下午到晚上打个大半天的麻将,倒也自由自在。我唯一的姨妈也老了,不过精神还是很好,而且退休后发挥特长,成为红军山下的中老年人文艺的领头羊了。舅舅的女儿,最小的表妹长大,工作了,在医院作牙医,而我唯一的妹妹也是一名人民教师,她比我还先作妈妈,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总体上他们现在在遵义这座熟悉的城市还生活得挺好的。我的亲人们,我应该好好地珍惜你们!

虹影在接受新书发布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及过去如此淡定,谈到女儿却开始激动。她学女儿的言行举止给大家看,大声谈论女儿的稚气趣事。虹影说,波妞是中英混血,骨子里还是东方的灵动秀美。看到波妞仿佛就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她要给予波妞自己未曾得到的爱和希望。也是波妞让她保持一颗感恩的心,像个孩子一样单纯的爱这个世界,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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