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他已整整五十八岁了。脑袋硕大得过人,其形状颇像一个推轮,已然秃顶,只有几小撮浅黄色的头发还支棱在两侧。脸刮得光溜溜的,下嘴唇向前呶着。由此,这张成熟的桃皮般的面孔上便永恒地烙上了几分任性。那红红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银边小眼镜,那双眼睛虽然不大,却炯炯有神。他个头高而有点驼背,说起话来吱吱哇哇,嗓门尖细,颇像呱呱的蛙叫,在他这人所有的其他种种怪癖当中还有这样的一种:每当他有把握而有分量地说起什么来之际,他那右手的食指便要弯成一个小钩,并且总要眯起他那双小眼睛。而他这人说起什么来总是有把握的,这是因为在他那个领域他的博学乃是十分罕见的,这一来,那个小钩便十分频繁地出现在佩尔西科夫教授的交谈者眼前了。而在自己的领域之外,也就是说在动物学、胚胎学、解剖学、植物学与地理学之外,佩尔西科夫教授则几乎是什么话也不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