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童菲都有工作室了?”电话那边的人惊讶问她。
“现在是个艺人就有工作室,编剧也有,导演也有。没那么高大上,就是税少点,开发|票有个抬头。”初见看着面前的显示屏,随口应对。
完了,最后五十的筹码也输了。
“工作室的税点是少。对了,捐款能抵税吗?”
初见低头在包里翻找港币:“有时候捐款能抵税,具体我不太清楚。改天我把童菲电话给你,她这几天就在和华侨联弄慈善项目,375000捐贫困地区一个50个孩子的班级,3年高中。”
“哦哦,谢了。你那里太吵,我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同时,初见也发现自己身上的港币用完了。
她这个位置很不起眼,是这个赌场的电子赌区,赌局小,筹码少,纯属用来打发时间。
前后左右所有人都在埋头看自己的电子屏,没人会注意这里有个人筹码输完了……要不要去二楼找黄牛换点钱?身无分文的感觉好郁闷,童菲又去谈工作了,丢她在这里也没事做。
她还在犹豫,身边有个男人坐了下来。
黑框眼镜,平光镜片。
很年轻,穿着深灰色的休闲长裤和黑色运动鞋,纯棉的白色运动短袖,像个大学生,只是略显清瘦。为了最佳上镜状态,轮廓维持的鲜明了些。
初见有些惊讶,用手背挡住脸,偷瞄了瞄四周,轻声问他:“你不怕被人拍到啊?”
他不置可否,累得不想说话。
“有港币吗?”初见第二句就直奔主题。反正他也不是自己公司的艺人,出了事有他经纪人管。终于碰到了一个熟人,借钱才是真的。
他仍旧没出声,从长裤口袋里摸出钱包。
前后翻了翻,也就只有两千港币。
“这赌场好奇怪,明明是在澳门,机器就只收港币。”初见嘟囔着,把两张纸币塞进机器。
正好轮到最后十秒下注。
赶上了!
她搞定面前的赌局,椅子转了半圈,去看身边的这个男人。
有点渴。
可让他去拿饮料不太现实。
两人身后是数不清的老虎机,还有远处几百张赌桌,铺天盖地的吵闹让她不得不凑近他说:“你悄悄坐在这里,千万别被人拍到,否则我要被你经纪人骂死了。我有点渴,去要两杯免费奶茶回来。”
他蹙眉,还在考虑要不要等她,她已经离开座椅,跑到场子正中去问老阿姨讨要奶茶了。远远地,男人看着她,再次按掉震动来电,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等初见回来,发现人已经走了。
“小姐,这里,先生已经为你插了会员卡。”服务生指了指屏幕。
屏幕右上方现实的余额还挺多。他还经常来这里玩,连会员卡都有?可似乎赌场这种地方不太像他的风格啊。
因为被支援了这么一张卡,她又在赌场里多撑了三四个小时,就这样,也没等到童菲。等回了酒店房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她匆匆冲凉后,随手打开电视机,刚好看到反法西斯七十周年大阅兵的重播,立刻兴致勃勃爬上卧榻,准备再看一遍。
这种扬我国威的东西,当然看多少遍都不厌。
没想到还没清静两分钟,消失一整晚的童菲就来了电话:“我要带好多人来谈工作,我知道你喜欢穿睡衣在房间,快换。”
她知道童菲是个急性子,手忙脚乱去换了衣裳,刚套好上衣,大部队就被带进了这间客房。
各种寒暄,各种介绍。
何止好多人。
童菲简直是把在澳门应酬和工作的所有熟人都抓来了,就在这酒店房间历,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意经。大家说得热闹,从项目到IP,再到演员水涨船高的薪酬。
有人忽然说了句:“听说检边林,也在澳门?我给他经纪人发了大纲和剧本,还等着回话呢。”检边林这个名字一出,好几个人都笑了。
原来这里不止有一两个人发了本子过去。
可惜对方正在转型,挑剧严格,在这里的人都还没拿到回话。众人议论了一会儿,有说他价格太贵,有说他不爱配合宣传,有说对剧本太挑剔等等,总之把这个演员吐槽个遍。
初见在吵闹声中装着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看阅兵仪式。
其实——
他性格还好了,没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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