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优看着他手中小拇指甲盖般大小的透明鹅卵石,低头一笑,心里有些暖暖的,像是释然一样,拿起,放在眼前看看,然后望着宫远修说:“哇,真漂亮啊,谢谢你。”
宫远修看着她羞涩一笑,双手无措地在衣服的两侧摩擦着。
于盛优握紧手中的鹅卵石,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流鼻血鸟(上)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于盛忧就醒了,确切的说她是一晚上没睡着,因为她下了个决定,那个决定就是用她自己的医术治好宫远修!
当窗外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叫的时候,于盛优动了动已经僵硬了的身体,可惜某个大块头还紧紧地抱住她不撒手,于胜忧无奈地扭动了几下,结果某人继续纹丝不动地抱着她睡得香喷喷的,于盛忧奋力地转过身,面对着宫远修,只见宫远修睡着的样子和正常人一样,不!比正常人帅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个很多倍!于盛忧被迷惑了一下,吸吸流到下巴的口水,告诉自己,要淡定!
她伸出手,捏住他俊俏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果然,没一会宫远修就放开紧紧抱着她的手,胡乱的在空中乱舞一通,于盛忧趁机向右翻滚了两个圈,终于从他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宫远修鼻子畅通后,嘟囔了几声双手向于盛忧的方向抱过来,于盛忧立马拿着自己的枕头一把塞在他怀里,宫远修满意地死死抱着枕头,使劲地蹭了几下,一脸幸福地又睡了过去。
于盛忧擦擦额角的汗,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从宫远修身上跨了下去,下床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水蓝色的碎花长裙穿上,这里女子的衣物和唐朝的一样,穿起来有一种华丽飘逸的感觉。于盛忧又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在身上,她轻轻打开门偷溜了出去。
门外,天空还黑沉沉的,最远处的东边有一丝亮光,空气中还带着刺入骨髓的寒气,于盛忧抬眼打量着四周,自己住的房间在一个院子的正厅,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房子是典型的唐朝建筑的房子,院子两边种满了脆绿色的细竹,通向小院门口的道路用鹅卵石铺着,于盛忧慢慢地走出院门,院子外面是一个大型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子,因为天色的关系,池子里的水显得冰冷幽黑,看上去深不可测,昨晚上宫远修就是在那里面捞的耳环。
于盛优抓住一个路过的青衣婢女问:“这里可有药房?”
婢女恭敬地低着头道:“回大少奶奶,宫家堡有六个药房,不知大少奶奶要去哪一个?”
“最近的。”
婢女想了想说:“是。请随奴婢来。”
于盛优跟在婢女的身后走着,还别说宫家的人即使是个婢女也长得水灵灵的,就前面这个给自己带路的,那要放在现代绝对比电视里的那些选秀女孩漂亮个十几倍。
于盛优出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叫落燕。”
“哦,这名字倒是取的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姑娘的容貌要落雁倒也不是难事。”于盛优摇头晃脑的一幅风流样。
落燕脸上一红,低头微微羞涩地回道:“大少奶奶缪赞了,奴婢可不敢当这落雁之名。”
“可你不就叫落雁么?不叫你落雁叫什么?”
“大少奶奶…奴婢不敢当啊。”
于盛优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落雁,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她:“那我叫你落落可好。”
落落低头,声音软软地道:“落落见过大少奶奶。”
于盛优看着这个乖巧柔顺的漂亮女孩,心里痒痒的,她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好欺负,动不动就脸红,看着又舒服,宫夫人给派给她的几个丫头,都是一副老实中带着精明的模样,好像时时刻刻在监视她一样,搞得她根本就不敢使唤她们做事。
于盛优偷偷瞧了眼落落问:“你是那个房里做事的?”
落落乖巧的回答:“回大少奶奶,奴婢在夫人房里帮佣。”
“哦,这样啊。”于盛优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把她挖到手下来做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少奶奶,前面就是药房。”落落指了指前面竹林中的一个屋子道:“奴婢只能送你到这了。”
于盛优点头,摆手:“行,你回去吧。”
落落行礼,转身走了。
于盛优穿过竹林来到药房,推开门,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于盛优皱着鼻子嗅了几下,恩恩,好久没闻到药香了,好怀念啊!
记得圣医山上,漫山遍野飘着的都是这种味道,于盛优点点头,拿出一张纸,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很多药名,于盛优看了看她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药方,满意地点点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哇咔咔咔!
寅时一到,宫远修脑子里的生物钟滴铃铃地做响。他轻轻地睁开眼睛,朦朦的双眸像是带着一丝欲说还休的忧愁,俊美的脸上带着刚醒来时的困惑。他微微起身,宽大的衣袍从肩上滑落,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膛。他觉得嘴唇很干,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性感的唇瓣因水的湿润,变得更加鲜艳欲滴,像是邀人品尝一样。
于盛优从药房那完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的小心肝猛地抽了下!呆愣愣地看着宫远修。
宫远修一见她进来,立刻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唤道:“娘子。”
于盛优感觉鼻子里先是热热的,然后又是痒痒的…
宫远修抬手,指着于盛优担心地道:“娘子,你流鼻血了!”
于盛优刷地回过神来,抬手使劲在鼻子上揉了两下,低头狡辩道:“没有,没有流鼻血!”
宫远修赤着脚走下床来,将于盛优的脸抬起来,仰面看着他。只见他眼睛含亮,嘴角含笑,丝绸般的长发调皮地滑过她的脸边…某女的鼻血流得更加凶猛了!帅啊!太帅了!帅得没天理了!为什么会这么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宫远修的脸慢慢在她面前放大,两人越靠越近,于盛忧吞了下口水,紧张地望着他,他想干啥想干啥想干啥!她不会让他亲她的!不会不会不会坚决不会!
宫远修捏住于盛优的鼻子说:“娘子,娘亲说流鼻血是不能把头低下来的!要抬着,娘子,你为什么把嘴巴噘的这么高?”
于盛优立刻将嘴巴抿回来,红着脸,恶狠狠拍开宫远修,退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大声说:“要你说,我当然知道啦!要抬头谁不知道啊,我噘着嘴巴,是要把流下来的鼻血吃进去!这样不浪费血,不浪费你懂不懂!”
宫远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发出噗嗤一下的笑声。
于盛优慌忙回头,只见门口扫地的奴仆一脸忍笑地扫着地。
于盛优脸色暴红,指着奴仆骂:“谁让你在这扫地的?快滚快滚!”
奴仆拿着扫把头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宫远修每天早上都要于盛优陪着他练武,今天也不例外。两人一道往练武场走着,于盛优一路上都感觉奇怪,很奇怪,总觉得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是一副快要笑出来的样子。
疑惑,抓头!
远远的宫远夏走过来,看见于盛优就笑问:“听说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于盛优呐呐的回答:“恩…最近上火。”
宫远夏哈哈大笑着离开。
于盛优望着他的背影骂:“有病。”
没走几步,又遇见宫远涵,宫远涵一脸笑意的问:“听说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最近上火。”
宫远涵也不在说话,哈哈大笑着离开。
“他们宫家兄弟什么毛病?”
于盛优继续往前走,又碰到了婢女落落,落落一脸羞红地拿了个小包裹递给于盛优道:“少奶奶,这是夫人让我交给您的。”
于盛优接过包得严实的书,打开一看,脸刷地一下红了。宫远修也将头凑过来看,于盛优慌忙把书合上,瞪他一眼:“你不许看。”
宫远修老实地站一边,眨巴着大眼望着她。
落落掩唇一笑:“夫人说书里还有一封信,请大少奶奶过目。”
于盛优打开信一看,只有一行字:有些事,女人就得主动。
于盛优有些不明白了,搞什么呀,先送一本春宫图,并且全是女在上的姿势,再送她一句这样暧昧的话!婆婆这是啥意思?让她上了她儿子?
挠头,不明白啊不明白!
清晨,宫家堡花园,两个小厮正窃窃私语:
小厮甲:知道么?知道么?大少奶奶今天早上流鼻血了!
小厮乙:知道哇,知道哇!整个宫家堡谁不知道哇。
小厮甲(淫荡的笑):咦嘻嘻!
小厮乙(更加淫荡的笑):咦嘻嘻!
小厮甲:忍不住啦!
小厮乙:肯定的哇!
一双手慢慢地从后面的树林里伸出来,压着他们俩的脑袋,用非常低沉,恐怖,压抑的声音问:“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嗯?”
“大少奶奶!”两个小厮惊讶地回头!
原来于盛优在陪宫远修练武的时候,中途开溜,准备回房间里煎药,正好给她抓住了这两个家伙躲在这里说她坏话!
“哼哼,说,你们在笑什么!”于盛优露出阴森森的虎牙,面色阴沉地逼问着。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说啊。”两个小厮使劲摆手,一副打死不招的样子。
于盛优邪恶地微微一笑,抬头,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不承认是吧?你们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么?”
“大少奶奶家世代都是神医。”小厮甲低头,恭敬地说。
“呵呵,你们也知道啊。”于盛优忽然冷下脸道:“那你们也应该知道,如果你们不说,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说话!”
“大少奶奶饶命啊!”两个小厮吓得慌忙跪下求饶。
“快说!”于盛优喝道。
“是。”小厮甲如实禀报,原来于盛优今天早上的丑态早就被那个扫地的小厮传得整个宫家堡都知道,而且还越传越夸张,说什么大少奶奶早已压抑不住心中的啥啥啥,看着大少爷早就想要啥啥啥,可是碍于啥啥啥,只敢流着鼻血看着啥啥啥,经过这个小厮的大力宣传,于盛优欲求不满的形象,在宫家堡已是上到80岁老妪,下到5岁幼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于盛优瞪大眼睛,眼里喷出的火焰简直能吧后花园都烧了。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一早是个人都对自己笑得如此淫!荡!怪不得婆婆送这么奇怪的书和信给她,怪不得啊啊啊!可恶!!那个小厮,那个混蛋,她要把他毒死!毒死毒死毒死毒死!!!
于盛优恼羞成怒暴走了!马力全开奔回自己的小院里要去把那个扫地的小厮找出来毒死,可将院子翻了一以圈也没找到那个罪魁祸首,气得她又跑回宫远修练武的竹林,只见练武场中间宫远修把剑花舞得和开成最大档的电风扇一样,于盛优猛地冲进去,吓的宫远修急急收剑,这才避免了剑气误伤到她。
宫远修收了剑,歪着头看着气得七孔冒火的于盛优,偷偷地后退两步。宫远修虽然傻了点,但是他再傻也看得出来,这时候千万别去招惹她家娘子,就她家娘子现在这张后娘脸,这时是逮谁都能咬一口,他不想被咬,他怕怕的说,他乖乖地拿着剑,缩在角落里挖坑玩泥巴。
挖一个坑偷偷瞄一眼于盛优,在生气。
再挖一个坑再偷偷瞄一眼她,还在生气。
于是继续挖坑,使劲挖,一不小心挖了满地坑,你问他为啥这么喜欢挖坑?无聊呗!(某月:和我一个爱好)
于盛优本来就怒火冲天的,一嘴里骂骂咧咧的,转头扫一眼,正好看见宫远修受气包一样地蹲在角落挖的满地坑,脑子里那个禁忌的词语猛的被触动了,怒火更是扑天盖地而来,她冲上前去指着满地的坑骂:“谁让你挖坑的?”
宫远修被她的吼声吓得手中的宝剑啪地掉在地上,完了!他家娘子还是咬过来了,宫远修无措又无辜地望着她不说话,唔…娘子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
“你挖坑就挖坑,你还不填,你不填坑,你不填坑你还挖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你不填坑坑里的人有多惨啊!你怎么能这么没道德,没责任,没良心,没素质,没文化呢!”
“我填,我填我现在就填,娘子别生气了。”宫远修吓得使劲往挖的坑里填土,一边填一边郁闷地想,我挖坑也得罪她么?(某月:没有什么比挖坑更得罪你家娘子)
于盛优气得呼呼直喘气,指着宫远修又是一顿大骂,将心中对某作者的怨恨发泄完毕后,对着慌慌张张可怜兮兮唯唯诺诺的受气包宫远修摆了下手道:“好了,别填了。”
宫远修睁着纯洁的水眸望她:“不填娘子不生气么?”
“嗯。”于盛优,使劲地吐了一口气,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人,拍怕他身上的尘土道:“不生气。”
“娘子刚才好凶。”某人一脸委屈。
“…”好吧,她刚才是凶了一点。
“吓到远修了。”某人委屈地揉揉鼻子,偷偷看她。
“…”好吧,她错了,她不该指桑骂槐,欺负小朋友。
“下次不可以这样啦!三弟说相公是拿来伺候的!”某人小声说。
“恩?你说什么?”微微地眯眼,一脸你再说一遍试试的样子。
“相公是拿来…嗯嗯嗯…欺负的…”在她凶猛可怕的眼神下,某人只得委屈地改了最后几个字。
于盛优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一脸可怜的宫远修道:“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真的?”
于盛优特别诚恳地看着他点头,然后说:“来,趴下,背我去饭厅吃饭。”
宫远修嘟嘟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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