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一次,可消解你心头郁结?”宋浩瀚美眸一扬,朝阳洛天送去一个艳煞众生的媚眼儿。
阳洛天俏丽的小眉头皱的更深:“如果你要解我心结,那就找把刀子来让我捅两刀。”
宋浩瀚:……
“算了,眼看着天将黑,我送你回去。”宋浩瀚无奈苦笑,“瞧你那可怜的样儿,要哭就哭,非得在我面前强硬撑着。”
阳洛天摇头,闪烁的眼眸看向不远处,声音缥缈。
“不用,有人来接我回家了。”
略显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涩意的笑容,阳洛天静静看着那辆深蓝色跑车从海天相接的地方飞驰而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临,缓缓停留在自己面前。
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薄唇翕合:“上车,洛洛。”
阳洛天扬唇,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啊,小白。”
他打开车门,将她牵进车里。
深蓝跑车马达响动,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的远方。
留着宋浩瀚僵硬在原地,海风刮起他鲜红如血的风衣,蓝眼幽暗深晦。
载着她离开的车轱辘仿佛就压在心里,心揪着痛,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触摸着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宋浩瀚唇角缓缓勾起,有些心酸叹惋:
“小天天,以前总想着如何弄死你,现在换你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了……”
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端着一杯黑咖啡,笑语盈盈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的时候,她灿若星辰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这个叫做阳洛天的少女便注定了是自己一生的劫数……
*
深蓝跑车行驶在宽阔马路上,太阳落山,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跑车出了海岸,到一处无车辆经过的路段停了下来。
阳洛天吸吸鼻子,伸手攥紧安全带,哑着嗓子问:“怎么停了?今晚小爷可不住郊外喂蚊子。”
话音刚落,一双手便把自己捞了过去,落入温暖的怀抱。
“要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掩饰。”
“谁要哭啊~小爷比蟑螂还坚强……”虽是这么说,絮藏已久的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掉了下来。眼泪落在列衡宇手腕上,几乎烫伤了他的皮肤,环住怀里人的双臂不由地紧了紧。
虽然不知阳洛天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但心爱之人露出如此脆弱一面,却只让列衡宇心疼心痛。
郊外夜色寂寂,灯火稀疏。
本以为性子坚强的阳洛天只会哭一时半会儿,谁料窝在自己怀里一掉眼泪就是三个小时,还絮絮叨叨讲述着这些年所受的大大小小挫折,特别强调了八年前那场车祸……
再刚硬的人,在爱人面前总容易软下心来。
列衡宇俊眉一皱,这只猫咪大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你再哭,我们就只有相拥过一夜,我可不敢保证晚上会发生什么。”
阳洛天抬起脑袋,一张脸稀里哗啦泪渍满满,委屈地像一只饱受摧残的猫咪,列衡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你脑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眼睛长在我脸上,咳咳~我想哭就哭。”阳洛天抽噎着,抹抹鼻子,愤愤将眼泪鼻涕全都揩拭在列衡宇衣服上。
“不准哭了。大男人哭起来像个女子似的。”列衡宇想不出其他措辞安慰,活了这么久也不曾安慰过人,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阳洛天擦干眼泪,腹诽着,小爷本来就是个女的……仰头,没好气道:“之前给你告白的那个晚上,被你丫拒绝后,小爷足足哭了一个晚上。现在就掉两颗眼泪罢了,瞧你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啧啧,大boss不会安慰人吗?”
“……不会。”列衡宇诚恳回答。
“噗嗤~不会安慰人?以后小爷日子可苦了。现在好想退货,不要小白你了。”
某小白危险地眯起眸子,深深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再说一次试试?”他可亲眼看见宋浩瀚那个男人了,哼!
某洛洛不知死活,阴阳怪气地亮嗓子:“我——想——退——货,呜呜呜……”
话音刚落,大boss不由分说压了过来,咬着那张犀利的小嘴不放。
郊外夜风习习,漫天星子颗颗璀璨挂在天空,淡绿色萤火虫从草丛里飞出来,仲夏夜的星空美地让人心醉,空气里一时溢满暧昧气息。
世事错综复杂,这一路荆棘野刺扎破我们的皮肤,磋磨我们的意志。
多幸运有你在身边,一路牵着我的手。
希望未来所有时光都有你相伴,我们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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