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帝吃醋(一)

“放了你又如何,整个北国都是朕的天下,你以为你能够逃得了?”仓诺冷冷的着,暗自寻找救人的良机。

“我管不了那么多!”白纱太焦急了,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态度,“我数三声,让你的人全部都散走,假如你不答应,我立即杀了这个丑八怪,大家鱼死网破!”

仓诺阴鸷的眼睛盯着她,帝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永远都把自己想的高高在上,尤其是强悍霸道的帝王,被人顺从惯了,怎么会忍受的了别人的威胁,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你以为朕会在乎你口中的‘丑八怪’?你区区一个青楼妓女竟然敢威胁朕!”要比出口伤人,他北皇陛下一向内行。

“青楼妓女又怎样!没有人过妓女就不能威胁您皇帝陛下!您这几日来也不是日日宠幸我这个妓女么!”

“!!!”

“怎么了?没话了吗?原来北皇陛下也不过如此。”她嘲讽一笑,“不过北皇陛下的口味也真独特啦……竟然会喜欢这么丑的女人。”

仓诺锐眼微眯,“原本朕不想赶尽杀绝。这可是你自找的!”

“哼!我早就将命豁出去了,还会怕你的威胁么?不过你的贵妃就可怜啦……要跟我一起去死……哈哈哈……”

“你以为凭一个丑八怪就能逃走?”仓诺冷冷一笑,“朕今天要你死的很难看!”

“丑八怪?哈哈哈……楼贵妃,听见没有,你的北皇陛下叫你丑八怪呢,你你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丈夫呢?哈哈哈……”

“……”画楼咬着唇瓣没有话,他的一行话,让她心中一丝丝的好感也赶尽杀绝了。

她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她还不蠢,如果不是她眼花看错了,那么刚才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便是强烈的杀意。

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那么立她为妃究竟为了什么?

这是她一直没有弄懂的问题。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有个贵妃相陪,我白纱也值了!”

白纱恶狠狠的着,然而还没等她倒数计时,也没等仓诺作出什么表态,就听见身后传来嗖嗖的声音。

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白纱不用低头,就知道那是一把锐利的宝剑。

“放了她!”

皇帝吃醋(二)——仓诺,你真好!

白纱根本就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心里越是焦急,脑袋越是不够用。

心知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她宁愿死也不要跟一个老太监OOXX!

她将气息凝聚手掌,一掌将身前的画楼打向天空,掌心全部都是气息,画楼只感觉全身像是被大气在吹一般,飞向天空。

白纱乘着众人震惊的空隙逃离古晨的剑下,飞一般的往外面跑去。

“想逃?”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像有巨大的穿透力一般。只是一愣神的时间,白纱就感觉身体被刺穿了一条缝。

“啊——”

她长长的惨叫了一声,一把长长的剑从她右臂刺穿。

是古晨的剑!

“救命……”

耳边传来了呼叫的声音,古晨一愣,收起剑转身便向画楼的方向奔去,然而已经有一个身影捷足先登。

画楼闭上眼睛从来没想过,原来偷看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死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死去了。

离的天空越来越近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看见母妃了。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她还没有找到一个真心爱她守护她的人,她还没有向父皇告别,父皇那么疼她,如果知道她离去的消息该是多么的痛苦?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心里这么想着,红唇已经传达了她的意思,即使喊的是那么声撕力竭——

“救我……仓诺救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可是就是那么本能的,本能的喊出口。

翻脸啦……吵架啦……(一)

白纱倒在地上,身子柔弱的,眼神里却迸射恶毒的光芒——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仓诺抱着画楼一个旋转落地就听见被刺伤的白纱愤怒的吼叫声。

古晨的脸依旧冷冷的,收回了剑,眼神落在仓诺怀里的画楼身上。深邃……

“朕警告过你。”仓诺神色冷酷如刀,“你不该威胁朕!”尤其是拿丑东西来威胁他!

白纱抬起头来看着无情的仓诺,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我发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会报复你,让你落到今天我这步田地,甚至还要惨!我发誓!”

“不知悔改!”仓诺完,一挥手,“来人,将此女和司马全带下去,执行朕的命令!”

“是!”

侍卫领命,急忙将两人拉了下去。

尽管受伤在身,白纱依旧拼命的挣扎,她就像一只张牙舞爪却绝望的夜野猫,十个长长的手指抓绕在侍卫的衣服上发出刺耳声响,她的头不甘心的转过来,恶毒的盯着仓诺,“我恨你!我发誓会要你死的很难看!”

她怨毒的完立刻被侍卫捂住了嘴,迅速的带了下去。

仓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处决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蚂蚁,嘴角残酷的勾起,“是吗?那朕就等着!”

画楼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突然觉得心里一寒。

原来他狠厉起来竟是这样的恐怖。

以往对于她来讲,连一小半都还没有到。

她的手略微的抖了抖,这才想起自己还死死的抱着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脸颊一红,急忙松开了手想要逃离。

“不准逃!”仓诺野蛮的扣住她柔软的小蛮腰,阴鸷的眼神对着怀中的她警告,“再动,朕再将你抛到天上去玩玩!”

不带这样的!

有功夫就很了不起吗!

画楼瞪着他,什么害羞什么感激,什么“有他真好”统统都滚蛋了。

翻脸啦……吵架啦……(二)

<span>“你光明正大!你光明正大的天天沉浸在美色里,不上早朝,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OOXX!当我不存在么!当所有的人都死了么!那干嘛不放我走!干嘛把我留在这里,我要你放开我就不知规矩了,那你呢!你做错了那么多事,怎么算?”

“朕是天子!”

“我还楼贵妃呢!天子就很了不起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画楼气冲冲的瞪着他。

仓诺简直苦笑不得,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的女人,他是怎么了?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跟自己的妃子吵架?

他是男人,神经病才会跟女人讲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环顾全场大臣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

眼神不经意的落在一旁一直握着宝剑默不做声的古晨身上。

只见他的眼神定夺的射在画楼身上,安静的就像一个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仓诺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仿佛自己心爱的宝贝被人窥于。

他手上的力气更加的大了起来。

画楼痛的龇牙咧嘴,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认为他那样用力一定是故意的。

“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我!”

仓诺终于怒了,“画楼,你不要得寸进尺!给我安分一点!”

动动动,这个女人闹够了没有!真是烦透了!

他一把松开她,“好!你要走就走,看你能去哪里,走吧走吧,朕见了你也心烦!”

心烦!他竟然敢见了她心烦!

画楼委屈极了!

他以为她见了他就不心烦了吗?

真不要脸!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恶魔,她天生的煞星!

“哼!”

她一跺脚,转身就离开!

仓诺也气的极,看见她当真扭头就走,心下闷的发慌,转过神,竟看见古晨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午夜惊魂(一)

<span>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大臣们脸上都不知是如何表情。

结果是北皇陛下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走到古晨的面前,道,“古相,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你就给朕这么大的惊喜。”

古晨抿着唇,他今天穿着臣服,就算那样拘谨的服饰也遮掩不住他的那种意气风发,俊朗生机。那剑眉星眸,风采翩然,就连仓诺都不得不承认,古晨的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难怪当初她……会选择他。

他想起刚才古晨看画楼的眼神,那是一个男子爱怜的眼神,他不会看错。他虽然不解古晨和画楼之间的关心,但心里竟然微微的泛酸,却用大笑掩饰过去,“古相还是沉默寡言啊……哈哈,今日你护驾贵妃有功,朕再论功行赏。”

古晨微微皱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陛下,臣只是举手之劳,不敢居功,也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仓诺锐眼微眯,“可是你救的是朕的贵妃,怎么能不值得一提呢?这个赏,你一定要收下。”

他有意的将“朕的贵妃”四个字加重,观察着古晨的表情,即使没有所获,但是他仍可以感觉出他浑身不爽。

一旁不知站了多久李柯站了上来,他是古晨身边的贴身护卫和背后军师,基本上有古晨的地方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陛下,您深知古相性格别扭,救贵妃这件事情自己真的只是偶然。臣等看见贵妃有难自然会挺身而出,古相不敢居功,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责怪?”仓诺叹道,“朕看起来像是是非不分的皇帝吗?”

“不……臣不敢……”

“好了,这件事情都到此为止。”仓诺打断,“古相这次从北国的临洲回来,朕要大摆宴席好好款待款待……这样吧,三天之后……就摆宴在长生殿。”

“……”

“对了……”仓诺想了想,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颜色,“记得把若梨带来,朕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了……”

午夜惊魂(二)

<span>她其实并不能看清什么,只是感觉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东西,带着邪恶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窥伺她。

好像这个房间不止有她一个人,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那感觉如此强烈,如此恐怖,画楼吓的动都不敢动,只能瞪大眼睛盯着那看不透的黑暗。

好像是无助的小东西,只知道惊恐的等待被吞噬,已经完全丧失了逃跑和呼叫的能力。

好半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出现,但她却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

未知的恐惧让她单薄的衣裳上已经被浸透了一身冷汗。

“嘭”——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传来,吓的画楼差点尖叫。

眨眼看去,才知道是被风彻底吹开的窗户。

月光刺啦啦的射了进来,给黑暗的房间披上一层银纱。

房间里不再似刚才那般黑,画楼隐隐的可以看清周身的一切,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又渐渐的消失。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刚才的惊恐稍减,但是刚才的感觉仍然让她心悸。

“阿紫?”

她试着叫唤阿紫的名字。

可是一切都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阿紫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冲进来。

反而叫过了之后,她的声音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去一般,房间里刹那间又安静极了。

“呵——”突然一个奇怪的呵气声传来。

很轻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画楼浑身一抖,就感觉那口气呵在自己脖子上一般,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午夜惊魂(三)

“阿紫?”

看到熟人,画楼忽略了那小小的不对劲,心顿时平息了不少,“怎么刚才叫你你也不理我,进来都不出个声音,要吓死我了。”

阿紫不话,只是定定的望着画楼,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微弱月光中显得模糊不明,还有点青灰和狰狞。

“阿紫?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没点宫灯呢?”

阿紫还是不话,只是一下子钻进被子里。

立刻,画楼感觉到一股寒意涌了上来,让她冷的一个哆嗦,“阿紫……你——怎么了?”她问,感觉阿紫有些古怪。

沉默。古怪而心慌的沉默。

画楼见阿紫不出声,心里更是奇怪,刚要什么,被子下面突然横过一只手,开始粗鲁的抚摸她的身体。

“阿……”

话未完,画楼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这手的感触——柔软的,细腻的,却冰凉的……

“啊……”她尖叫了一声,拼命的想要躲开,“啊——你不是阿紫,你不是阿紫……鬼啊……”

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都动不了。

身后像是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一般,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她慢慢的转过头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人伏在她的背上,双手双脚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是让她背着。

“娘娘,我来找你了!”

那声音……那脸蛋,竟然是白纱!

画楼全身冷汗,她惊恐的想跳起来,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近距离的看着女人的头扭到前面来,以人不可能达到的姿势面对面的对着她。

就像是脖子被拉的长长的,只剩下一个头。

画楼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跳的飞快。

白纱来报仇了,白纱来报仇了。

可是杀害她的不是她,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要来找她!

“娘娘——”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像是隔着她的耳朵叫唤着。

梦醒十分

“救我,救我……”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画楼“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阿紫担忧的脸——

“啊!”

画楼吓的一把将她推开,阿紫没有防备竟被硬生生的推到在地上。

其余的宫女见了这一幕,心下惊奇,一个个担忧的走上去,“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

阿紫也被她吓了一大条,见她满头大汉,浑身发抖,明显的做噩梦的惊慌。

画楼怔怔的看着,眼前通火明亮寝宫,不是黑暗压抑的,也没有奇怪的阿紫和恐怖的白纱。

有的是宫女以及阿紫担忧的神色。

她这才知道自己做噩梦了,好恐怖的一场梦。

“娘娘?”

阿紫小心翼翼的靠近,保持着一段距离,生怕画楼又一个激动把她推到。

画楼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没事,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

“天啦……娘娘,你可是吓死奴婢了。”阿紫和宫女看见贵妃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好生奇怪,什么噩梦会让娘娘吓成这样?

阿紫从宫女手中接过湿巾,替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问,“娘娘,您还好吧?”

那柔细的手拂过额头,带着温存的抚慰,画楼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没事……阿紫,刚才我没有伤着你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娘娘你这是哪里话,只要娘娘没事阿紫就放心了。”

“嗯……”

她轻声回应,似是虚弱的连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

机灵的宫女即可端来了茶水递给阿紫,阿紫接过,柔声道,“娘娘,先喝口水,压压惊吧。”

“嗯……”

画楼接过茶水,一口口小小的抿着。

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此刻七宫殿灯火通明,身边又是一大群人,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阿紫,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啊?什么,娘娘尽管吩咐便是了。”

“帮我留意一下白纱,她被陛下处罚,我想知道结果。”

“是的,娘娘。”阿紫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却没有问出口,看见娘娘脸色惨白的,又问起白姑娘,心想这场噩梦肯定与白姑娘有关。

“娘娘,您……需不需要一个沐浴?”

“???”

画楼这才发现因为惊吓的关系她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她仰起头迷茫的看着阿紫,“可以吗?”

邪恶的念头

自从知道仓诺所做的一切,她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里。尤其是昨天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和他大吵了一架,

仓诺是一个残暴的君王,没有理由他会放过她!绝对没有理由。

昨晚她的噩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预示着仓诺并不会放过她,他会怎么对付她?

像是要解答她心里的疑惑般,七宫殿外传来了太监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画楼一惊,心竟像要漏掉半拍似的……

门外已经传来阿紫请安的声音。

画楼的脸刷白刷白的。

怎么办?他来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更好的计谋去瞒过他。

她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门便被打开了,走进门的人有一双锐利的黑眸,唇际竟扬着一抹放的邪肆笑意──是仓诺。

才两个大步,仓诺已经靠近画楼的身边,他低头俯视着那张依旧丑陋却显得苍白的脸蛋。

他细细梭巡,没有一丝遗漏。

“朕给你的时间到了。”他低沉的提醒。

画楼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我……我没有想要伤害你,也不是父皇派过来的人。”她的语气闪烁不明,显然没有一点服力。

仓诺不在意的倾头低笑,迷人的嗓音低低地传进画楼纷乱的心。

“那么——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画楼!南国的公主。”

“是吗?”黑眸闪过一丝不信。

“是!我是南国的公主!”被他这样怀疑,画楼情不自jin的凛然而视,似在对他的怀疑不满意。

若不是他当初莫名其妙的把她绑回这里,再莫名其妙的封她为妃,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现在他竟怀疑她是父皇派来的奸细。

这就是皇帝的权利吗?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硬是要强塞在别人的身上?

“总之我不是父皇派来的奸细,那天跟你相遇根本就是意外,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晕带来这里,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画楼一股脑的将心里想的都出来,她才不会想笨蛋一样将他做错的事情承担在自己身上。

那样做根本就不伟大,北国的史记也不会因此感谢你在史册上给你留名。

“哼!几天不见,嘴巴又变厉害了嘛!”仓诺冷哼一声,大手猝不及防的钳制住她的腰身,猛力一扯,她便撞入他怀中,轻挑起她的下颚,鹰眸犀利森冷,“你最好不要欺骗我,否则,你绝对承受不起我的惩罚!”

他冷酷的眼神犹如芒刺在身,狠绝的话语更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的妖精!

惩罚的吻辗转摩挲着彼此的唇,画楼愣了一下,身体拼命的挣扎。

仓诺瞪着她,黑色的眸子挑衅的对着她。手上的力道加大的几分。

她在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明白自己的唇瓣让心存邪念的他咬破了。

丝丝的痛传进感官。

她想反抗,可是,一个文弱女子,怎敌的过力大无穷的北皇陛下?

挣扎到最后,她完全不能动弹,嘴唇被彻底的封住,无法呼吸,无法求饶,无法挣扎……

她唇瓣的味道是那么的好——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第一次在浴池遇见的那个“神女”也是眼前的她。有一瞬间,他的心是错乱的,是喜悦的,因为是她,只因为他心里要找的那个人是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缭乱人心的夜晚,静谧的,温馨的,芬芳的梨花香——她的唇瓣,她的身体,那么甜蜜,那么销.魂噬骨。

仓诺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叫嚣着,热切的,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他沉溺在凌虐她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直到一直在胸口捶打推拒的压力消失了,他才察觉画楼早放弃抵抗,认命的靠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微微的减弱。

低咒了声,他终于依依不舍的将她的嫩唇放开,她的双眼迷蒙,脸颊通红,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染上了水雾,乌黑的可爱。

她整个人都像染上了薄薄的红雾,柔嫩的让人心惊。

虽然放过了她的唇,他的手臂却紧紧的将她扎古在自己怀里,控制着不让她挣脱的范围,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弄痛她,她整个人被镶在他的怀里,仿佛天生就和他是一体的。

“小东西……”

他沙哑的喊着她,目光落在她的领口——因为刚才“激情一瞬间”的关系,她身上的纱衣有些凌乱,有些歪斜,隐隐的,竟还有些春.光.外.泄。那白皙的脖子,往下,隐隐的……

他咽了口口水,重重的,男人本能起了反应,黑色的眸子越加深邃了起来。

仿佛里面升腾起火焰——火焰——那是欲.望燃烧的火焰。

他的握在她腰上的手不禁握成一个拳,掐着他盈盈一握的纤腰,用力……再用力……

“痛……”画楼朦胧的嘤吟了一声。

这个“犯罪”的声音让仓诺口渴到不行,嗓子都要冒烟了。

“妖精……我的妖精!”

“呜呜……”她来不及反抗,已经被他抱起,重重的压在了床.上,嘴唇搜索着,几乎是熟练的找到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再一次的吻不如刚才那本的凶猛。

她根本做不了一丝反抗,甚至来不及紧闭嘴巴,他的舌头已经冲进来,轻易的撬开她的贝齿,舔着,卷着,摩挲着她的舌尖,慢慢的侵略,温柔的亲吻,一丝丝的情动弥漫在充满了暧昧的房间中。

画楼在他的怀里意识模糊,心口在叫宣,又在颤抖,瞬间被抛到了云端,又慢慢的落下来。

他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琢磨不透。

这一吻,彻底的被点燃了彼此内心深处最激烈的情怀。

仓诺的眼睛逐渐的深邃,深邃再深邃。

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体上摩挲。

太过于高热的大掌烫让画楼惊叫了一声,仿佛是一块烙铁,烙的浑身通红,却不疼,反而是酥麻酥麻的。

她无法逃跑,也无力逃跑,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自己就是被他掌控着的。

身子被他压在床.上,紧紧的,吻却是轻轻的,然后,一只邪恶的大手伸出,轻轻的解开她单薄的纱衣。

仓诺的手犹如燃烧着的火,烫的她全身一阵颤抖。

他是温柔的,可是却有眼泪情不自jin的从她眼角落下,她不想这样……不想像一个玩.物一样躺在他的身下。

难道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用最温柔的方式强占她吗?

她闭上眼睛,脸上是一种绝望的心惊。

他……把她当成是白纱一样,随便他玩弄吗?

一滴眼泪掉下来。

在他的亲吻里,变成咸涩。

他一怔,松了手。

画楼睁开眼睛,水眸看着他,咬着唇瓣,轻轻的,“我不是白纱……北皇陛下,我不是白纱……”

仓诺一愣,呆呆的看着她,不明白这跟白纱有什么关系。

为何她脸上会有那么悲伤的神情?

她是他的妃,他要她OOXX有错?

她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给他掉眼泪!搞的好像是他在逼她一样!

笑话,他堂堂北皇陛下,有必要逼一个女人OOXX?

他倏地站起了身,什么情.欲统统被扫的一干二净。

脸色阴沉,像是憋了很久的大便没有解干净。

“你就这么讨厌朕?”

他睥睨着她,冷冷的问。

画楼咬着唇,悄悄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了起来,闭着眼睛歪过头不想看他。

她不讨厌他,她怎么可能讨厌他。

只是她不想像一个妓.女一般被他玩过之后就丢掉。

在她还是丑八怪的时候,他那么讨厌她。

他恨白纱骗了他,难道就可以将她当成白纱,继续玩弄吗?

仓诺看她一眼,看她连一眼都不想见自己,他就那么惹她讨厌吗?

心里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北皇陛下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待遇,丝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都是他忽略别人的存在,这个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jin忌!暴怒中,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伤她,毁了她!

“画楼,你好自为之!不要以为你是朕立的贵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朕并不缺你这个妃子!而你,如果被朕废黜了,你在皇宫,什么都不是!”

他完,转身就走。

阿紫和其他宫女就站在门外,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看见北皇陛下离去。

阿紫才急忙冲了进去,直喊,“娘娘,娘娘……”

“娘娘,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