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晨的神秘
就那个人坏心眼!
画楼嘴巴噘的老高,一路闷闷的想着。
这么多奏折,他是想要累死她吗?
她本来以为只有四五本,最多十几本,却没想到整个书桌上的叠起来都有她的脑袋那么高了,那高高的奏折挡在眼前害她路都瞧不着。
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恶劣。
待会儿见到他,她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的骂他,顺便找机会把他赶出七宫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画楼生气极了,这个可恶的北国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羞辱她,耍她!真是可恶又可恨!
绕过回廊,正要再一次抱怨走廊做的太长,眼角有个影子一闪。
楼廊处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让画楼吓了一跳。
是谁?
画楼刚要做声,那影子已经像一只豹子一样从动作敏捷的朝她扑来。
还来不及叫出声,她的嘴巴连鼻子被冰凉的大掌牢牢捂住,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将她笼罩。
“别做声!”男人沉声命令。
画楼眼角一跳,居然是他?
古晨捂着画楼,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就是陛下新立的贵妃娘娘?”
画楼点点头。
“很好。本相有事找你,我放开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但是你不要叫唤。”
画楼再次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丞相要用这种方式出现。
古晨见她目光清澈,不像个耍心机的人,便放开了手,脸上依旧冷冷的,没有半分微笑。
画楼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姓冷的大侠,他的剑很冷,他的手很冷,他的心更冷,于是有一天,他冷死了!她偷偷的打量着他——
他浓眉眼亮,鼻高而挺,是个确确实实的美男,就是不拘言笑,让人不敢接近。
古晨从小就被宫中女人围绕,早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根本不在意,只是看着她,道,“跟我走。”完就转身走人,料定了她会跟上一样。
画楼的愤怒
画楼“呀”的一声,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古晨盯着她的容颜并未有半分惊讶,而是不由的抿着薄唇笑了起来。
笑意从唇边慢慢逸出来,不是脸在笑,倒像整个人,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都在笑似的,画楼看的有些发愣,他的那种笑,像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仿佛变了一个人,与刚才冰化的表情相反的温暖。
“画楼……南国的公主……”
他唇间平静的出几个字,却听得她心怦怦的跳,一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楼字有轻微的卷舌音,像是在念“柔”,却好听极了。
画楼红着一张脸,急忙从他的怀里闪出来,捂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快,快把人皮面具还给我。”
古晨倒是没有多做为难,像只是要证明自己心里所想的罢了,伸手将人皮面具递了过去。
画楼慌乱的接过,不小心碰到他冰凉的手,吓的飞快的缩了回去,生怕他又会做什么惊人的举动。
古晨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没再话,转身便要离开。
画楼本能的朝前迈一步叫住他,“喂!你这个人真没礼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背对着她,清冷的音色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恶意就行了。”
完不再呆留片刻,脚上像是长了风火轮一样,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画楼茫然的站在原地,到现在她还搞不懂,古晨将她带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究竟是干什么?他不是有事找她吗?难不成就是为了拆了她的人皮面具?
可恶!她以为仓诺是这个世间最可恶的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可恶的。
也难怪了,有什么样的皇帝就会有什么样的丞相,果然是物以类聚!
她恨恨的盯着脚下散落的奏折,一个没忍住就走上去,狠狠的将他们踩上了几十下大脚印,把怨气都发在仓诺的奏折上。
……
当画楼好不容易捧着一大堆的奏折来到七宫殿的时候,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吻(一)
她气嘟嘟的瞪着睡梦中的他,亏他还可以睡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他那一张脸还真好看,尤其是睡着了的时候,削去了平时的不可一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紧闭的双眸,长而微卷的睫毛;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王者的高贵与优雅……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摸他紧闭的眼睛,那双你永远都看不透的眼睛,曾经吸引过她,嘲笑过她,宠溺过她的眼睛。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向他的嘴唇,温柔的抚摸着,心里突然想,要是他永远不醒过来多好,这样平静的他才是她喜欢看的样子。
如果她吻他一下,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这样想着,犹豫着,然后鼓足勇气慢慢俯下身去吻他,可在距离只有一寸的时候,仓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们俩就这样僵硬的对视了少许,画楼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蓦地坐直身体,扭转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
“那个――我只是――看你有没有――醒。”她结结巴巴的。
“我知道。”
仓诺“好心”的装作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
“那是因为,因为我跑来的,所以就很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仓诺斜躺在床上,“奏折带来了吗?”
“嗯,都在这里。”画楼小媳妇一般的将奏折都搬了过来,因为刚才的惊吓顺带心虚,连之前的愤怒也忘的一干二净。
仓诺随手拿过一本奏折,俨然发现上面几个大脚印。
俊眉微皱,“这是什么?”
“啊?”
画楼早就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忘到天边去了,本能的凑近一看——呀!那个不是自己踩上去的吗?
吻(二)
“嗯……”画楼答了一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感觉到他那冰凉又细腻的触感和那极其温柔的情绪,差点让她将心里迫切的渴望出了口。
仓诺整个眼睛里倒映出的全是画楼那清澈迷离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对视让他整个心都热了起来,就像是初恋的少年一般,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心情雀跃。
她的嘴唇柔软光滑,分外娇美,让他热烈的追逐上去,虽然感觉她想退开,他却纠缠不放。
他吻得狂,吻得烈激缠难分。
他吻不腻她,一碰到她的唇,只想更进一步探掘,寸寸掠夺直到完完全全占据她。
画楼在他怀中她化为一摊春水,忘了怒火,忘了抗拒,全心全意被他所珍爱着。
面对他的激情缱绻,她总是无法拒绝甚至忘了什么叫思考。
仓诺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贪婪的吸取着她特有的芬芳。
益发浓重的喘息在她耳畔轻回,画楼感觉到他的大手正覆上了她的那片柔软。她惊喘一声,意识更加虚浮,陌生的情悸让她浑身虚软。
“别……不要……”仅有的意识让她抗拒他的再进一步,
可是仓诺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不放过她。
“嗯……”她本能的嘤吟出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为何自她口中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她跟那些她曾经厌恶的女人一样,内心其实也是污秽的?
她的脸色一白,刚才的情悸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地,她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沉迷中的仓诺根本没防备,竟被她硬生生的推到地上去了。
画楼吓了一跳,生怕他会蹦起来朝她大吼,连忙躲到床角落里去。却没想到,北国的皇帝竟然被摔傻了一般怔怔的坐在地上,眼睛里透露着小孩子一般的迷茫。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孩,被父母残忍的抛弃。
“你,你没事吧?”
画楼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望着他,他的表情好奇怪,不像是很疼的样子却让人心疼极了。
让她心慌的魔王
仓诺眉毛挑的更高了,“怎么?不愿意?”
“我……”画楼盯着他的薄唇,想起刚才那火热的吻,红晕几乎泛到了耳根,她伸舌轻轻的添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唇瓣,“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是!”冷冷的一个字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不耐烦的打断,“你到底亲不亲?”该死的,为什么她的唇仿佛是上瘾的毒药,吻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画楼脸“轰”的一声彻底的红了,哪有,哪有人把话的只这么直接的,他,他该不会是被摔傻了吧。
这样想着,画楼愈发的往角落里躲去,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还,好——邪恶。
这个女人!她是欠揍吗?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劲的退缩,直到现在都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仓诺气结,他不爽,相当的不爽。
“丑东西,过来!”
“不要……”画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画——楼!”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画楼几乎可以看见他头顶因为火大开始冒烟了。
“你——”
“朕命令你马上过来!”
不过去不行吗?画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无辜却万分的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的那份委屈狠狠的摧残。
仓诺眯着眼睛,她明明那么丑,却总是在莫名的吸引他。莫非自己真的是个怪胎?放着美女不要,偏偏想要得到这个丑东西。
自从那次吻错了她之后,他便总是想起她唇瓣柔软的触觉,而且越想就越是急不可耐。
皇帝要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何况她还是一个丑的没人要的女人。
可是,这也是她的特别之处,北皇已经立一个丑八怪为妃了,难不成他要要召告天下,他爱上了一个丑八怪?
发现她的人皮面具啦……
“你,你放开我!”
“不……”他低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问道,小东西身上怎么如此好闻?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感觉像是跟自己不能分割的一体,仿佛这样紧紧的抱着,抱着,她就会跟自己融为一体,自己一直缺少的那一部分就会完整。
画楼不停的伸手推他,他却一动不动,像一座大山。
“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让她敏感的一抖。
“别……”嘴里着拒绝,她的双眼却幸福的眯起,因为他的爱怜,因为他在自己耳边摩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小东西……”他不停的叫唤着她,画楼被喊的晕头转向,纯白的只想感受他的温柔,听不见他朦胧中的声音在问,“这是什么……?”
“嗯?”
就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仓诺意外的发现了在她耳垂前的一层诡异的皮。
那是在古晨撕下她的面具,她匆忙间带上去的,没有镜子根本就带不稳,但是因为熟练也不会轻易被人看穿。可仓诺离的她那么近,又在耳垂旁徘徊,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端倪。
他情不自jin的伸出手,只是轻轻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便落在他手中。
霎那间,画楼全身僵硬,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情动都忘记的彻彻底底。
她看他,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被发现,惊慌,失措,脑袋里空白的一片,只能这么傻傻的错愕的看着。
他看她,是因为惊艳她的容貌,和他梦中的美人那么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么白纱又是怎么回事?疑惑,震惊还带着丝丝窃喜。
两个人就那样直直的瞪着对方,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匪夷所思,谁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画楼更是不知所措。
仓诺毕竟是一国之王,处事不惊。
他是那么狠绝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骗子”,而且欺骗了他那么久。
她突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颊,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仿佛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当初她逃避他一样躲避她。
画楼一怔,一阵酸楚的感觉泛上了心头。
他就那样喜欢白纱吗?就算自己以真的面目对他,他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吗?
她好伤心。
一下子好像掉到了地狱里,黑暗的无边无际。
仓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几百个疑惑不得而解。
会跟她保持距离是因为他天生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让,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她算的清清楚楚!
“画楼,若是不是今天朕意外的发现你,你还想骗朕多久?”
“不是……我……”她下意识的替自己辩解,“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骗你……是因为从小到大……我,我真的没想骗你……”
她不下去,关于这个面具的问题要解释真的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的,而且关系到南国的声誉问题,她不能轻易的出去。
如果被传到南国百姓的耳中,百姓就会大乱。
当年她因为人皮面具所以逃过了一死,可是依旧有人代替她,传闻中是南国最美的女人。
四国的百姓对待神的祭品特别的重视,百姓更是有牺牲自己女儿的精神,对于他们来那不叫牺牲,而是一种荣耀,能够去伺候神是无上光荣的事情,连亲戚,邻居都会沾光。
他们很尊重神,如果皇室存在欺骗,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能害了父皇和死去的母后!
“你怎样?为何不下去?”
女人的眼泪(一)
<span>她真的没有骗他,更不是父皇派到他身边的奸细,他为什么在看见她的真面目时就要跟她定罪,这样不公平!
心里委屈极了,画楼眼眶顿时红了,原来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自从来到北国之后,她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在伤害自己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将自己柔弱暴露在他面前,不想要他的同情更不想要他肆意的取笑羞辱,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滑下脸颊。
她紧咬住唇,心里无比委屈,为什么她爱上的男人都是这么自私无情?她是做错了什么吗?不!她什么都没错,他们只会一味的把错误归于她。呜咽从牙缝间滑出,眼泪让她变得更加软弱。
掐在画楼下巴上的手渐渐的松开,但是她已经麻木了,不疼了。她安静的等着北国的王接下来的羞辱和讽刺,这是他一直都喜欢对她做的事。
可意外的,她没有听到他嘲弄的声音。
半响,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画楼全身一震,蓦地睁开眼睛,直接的与仓诺的眼睛对视住。
也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或者是惊觉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仓诺的手顿时停在她的脸上,石化。
他灵澈晶灿的黑眸里竟然不带一次的嘲讽,却意外的有一丝痛楚,一丝无措,还有——一丝的狼狈。
画楼呆住了。
第一次她在他的脸上发现了那么多的情绪,她不能完全他看透他的眼神,但是她有能有一点点的了解,因为……曾经,她在林子威的身上也投射过这样的眼神。
那是她不敢爱,茫然,无措,复杂纠结无助的时候,她怕林子威娶了她这么丑的妻子被天下人耻笑。
而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她是因为爱林子威而不敢接受,那么,他呢?
仓诺躲避了她的眼神。
那种连自己都拿捏不准,琢磨不透的感觉让他惶恐,让他不安,让他喜怒无常。
他倏地站起来,冷冷的背影对着他,没有温度的口气道,“画楼,我给你时间,明天晚上之前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女人的眼泪(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松开她,看着她终于不哭了,眼睛却红红肿肿的。
“画楼?”
他叫了她一声。
“……”她没理他。
“丑东西……”他再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理他。
仓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半响,他终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默默的走了出去。
听着那渐离渐远的脚步声,画楼终于转过了脸,红肿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泪,除了那眼睛红肿之外,仿佛刚才根本就没哭过。
渐渐的,她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没想到北国的皇帝居然会害怕一个女人哭泣?
她蹑手蹑脚的走下床,转出内室,在盛着水的脸盆里洗了个脸,然后用丝巾慢慢的擦干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狼狈却依旧丝毫影响不了那张绝世的容颜。
现在,仓诺应该是去夜明宫的路上吧。
白纱……千万不要怪她。
不是她要让仓诺看见自己的真实面容,这是一个意外,真正的意外。
但是谁知道呢,也许上天有眼,这一次,输的不是她。
她一向讨厌像她示威的女人。
小时候因为她丑陋的容颜,她被自己的亲姐姐嘲笑过,可是那个时候有母妃和父皇为她做主,姐姐们虽然不服气表面上也不敢什么,可是却会找机会在背地里悄悄的欺负她,那个时候她就要靠自己。她会很“不小心”的把手上被欺负的伤痕露出来给母妃看见,然后心疼她的母妃就会刨根究底,最后她当然就会“很委屈很不情愿”的出欺负她的人……
实际上她并不如别人想的那么单纯,有时候她会很狡猾,很有心机,但是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她又会不由自主的很单纯。
就像当初对林子威,单纯的仰慕,单纯的相信他,爱他。
结果换来的却是背叛。
她应该报复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北国的皇帝,并且被带到了这里。
现在,她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凶狠君王(一)
夜明宫,隐藏在暮色里,此时从里面飘出浓郁的脂粉香,花粉香。
宫女们进进出出,提着精巧的篮子,里面装满收集的新鲜花瓣。
夜明宫宽大的浴室里,美人正在沐浴,身边伺候她的宫女们进进出出,小心翼翼的,还有一个宫女蹲在浴池旁,随时检查着池里的水有没有凉意。
白纱舒服的依靠的池沿边上,享受着泡澡的愉快心情。
身后还有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的为她擦背。
就算是当朝皇后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白姑娘,你的身子真好,莫是陛下,就连女人看了都会喜欢上呢。”
身边的宫女一个个的巴结奉承。谁不知道白纱最近超级受宠,就连这夜明宫的浴池也是最近装修好的,白姑娘想要什么,陛下统统都答应,以前七宫的妃子也没见有谁的待遇这么好的。
“就是就是,白姑娘不禁身子美,人更美。奴婢们从来都没见过像白姑娘这么天仙似的人儿,真是羡慕。”
“白姑娘,若是以后您也是被陛下封上头衔可千万不要忘记奴婢们啊。”
“……”
白纱闭着眼睛,嘴角都要上扬到耳垂了。
她舒服的感受着宫女为她擦洗着背,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身子,那光滑的身子可是她每天都需要好好保养的。男人除了喜欢美女之外,当然更看中的是女人的身子,有了外貌和身子相结合,OOXX才会更爽,那么她的宠爱就会源源不断。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特别的爱护自己的身子,只要伺候好皇帝陛下,她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过。
哼!贵妃算什么!
她才看不上。
凶狠君王(二)
“小妖精。”仓诺捏捏她的脸,笑道,“你对朕的话可都是真心的?”
白纱急忙道,“当然是真的了,陛下怎么会怀疑白纱的话不是真心的呢?”
“哈哈哈……朕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欺骗朕了。你要记得,凡是欺骗过朕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纱脸色一白,心里惊道,该不会是陛下他知道了什么吧?
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知道。
如果真的发现了她是假的的话,不可能还会这样跟她话,不定,马上就派人将她关进大牢了。
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白纱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陛下,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永远都不会欺骗陛下的……”
“哈哈,是吗?”
“当然是了。”白纱可怜兮兮,“陛下,您该不会以为白纱对您有二心吧?”
“会吗?”仓诺想了想,“哈哈,白纱,朕是不是应该相信你比一直小狗都还要忠心呢?”
“嗯嗯。”白纱忙不迭的点头,“如果陛下觉得世间最忠心的是小狗,白纱就比小狗还要对陛下忠心。”
“是吗?”仓诺大笑。
笑的白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刚才的担心烟消云散,想必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在仓诺的脸上亲了一下,“陛下,今天您去了哪里呢?这么晚才来夜明宫,平常您都是跟白纱一整天粘在一起呢。”
仓诺嘴角一勾,坏坏的笑了起来,一边话,一边手上用劲,狠狠的掐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没想到美人这么想朕,是嫌朕要的你还不够吗?”
“唔唔唔……”白纱一边忍着疼一边展示着自己妩媚的笑,柔媚的连一丝厌恶都看不到,“陛下……你好坏哦!”
“哦?坏?怎么个坏法?”
凶狠君王(三)
“真的有这么喜欢?”仓诺嘴角讽刺的勾起一抹笑,“那么就让朕将你的人皮面具撕去,让朕的大臣们都看看朕的宠姬在大堂里脱光了衣服是怎样个模样吧……”
他话应刚落,手就摩挲到她脸颊上微微凸起的一块,狠狠的一撕,一张陌生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白纱的本人倒是不丑,也能称得上是美女了,但是比起画楼来,还是相差一大截。
因为他动作利索,白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捂着脸,眼睛里满是惊错与慌乱
“陛,陛下……您……”
仓诺脸上已经没了笑,阴沉的脸色看起来骇人极了。
“殿外的人全都跟朕进来。”他突然大吼一声,天生王着的气势显露无疑,他依旧做在御塌上,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进白纱的心坎,让她惊跳的心不得平静。
不一会儿,从殿外络绎不绝的进来了许多人,白纱惊呼一声想要将自己赤.裸的身子掩盖住,仓诺却连半分布料都吝啬于她。
进来的是被北皇陛下突然召集起来的大臣,他们的脸上先是好奇,接着看见倒坐在地上遍体不遮的白纱时,惊诧的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女子……是谁啊?”
“怎会在夜明宫里?”
“还什么都没穿,此女子怎不知何谓羞耻。”
“……”
一旁站着的太监总管更是脸色惨白,大汗淋淋,他死也没想到白纱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显露了原型。
“众卿家,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朕这么晚将你们都叫进夜明宫里……”
仓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议论,整个房间里刹那间安静极了。
凶狠君王(四)
“饶命?”仓诺冷眸一射,差点将司马全吓死,“你有胆欺骗朕,还有胆要朕饶了你的命?”
“陛……陛下……”
“狗.奴才!”
他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两个狗.奴才拉下去!”
“听皇宫里的媚药功力巨大,让他们两服下,关进同一个房间里,哼!一个太监,一个荡.妇,朕要看看你们会上演什么给朕看!”
“陛,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司马全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一个太监给他下媚药,这不是等于要了他的命吗?
皇宫里的媚药是天下出名的,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春心出动,自古皇宫里为了保证皇帝在那方面的需求,宫里的太医每年都会逐量制作。但是却用的极少。
而司马全心知北皇陛下肯定不会只让他们用少量的一点点就罢休。
两个都被下了药的男女关在同一个房间,而且他又是个太监……这样跟要了他的命根本没区别!甚至更惨!
“陛下……陛下饶了奴才吧……陛下你干脆一刀将奴才杀了也好比这样折磨奴才要好……”
一旁的白纱也被吓了一大跳。
要她跟这个老太监OOXX?不要!她不要。
这个太监老的都可以当她的爷爷了。他怎么能跟英俊神武的北皇陛下相比,不……她绝对不要!
她再也管不了自己赤.裸的身体,跪上去,拉着仓诺的衣摆,哭叫道,“陛下,陛下您不是很喜欢白纱吗?陛下,白纱会好好伺候您的,请您不要惩罚白纱……陛下……陛下……”
仓诺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脸上比冰块还要忍。
现在知道要求饶了?当初设计骗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后果!
如果不是他意外发现,他还将一个青楼妓女比作是圣洁神女!
一想到这里,无名的怒火就升起。
他堂堂北皇陛下,竟然连续几日宠幸了一个妓女那么长的时间。
“你们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他怒吼,“难道要朕亲自教你们不成!?”
侍卫冷汗都吓出来了,急忙走上前。
眼见自己就要被拉走,白纱也不是笨女人,乘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灰色的影子极快的窜了出去。
皇帝变了,任由她跪在地上,一切的泪水哀求娇媚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