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卷轴 第二百五十四章 格拉兹特

乌黯主君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万事皆三,你为我工作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弄到印记城去,又为你提供庞大的资金为你提供帮助,我甚至还在你的身边专门放置了一个‘分身’,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的分身甚至不惜牺牲生命都要保护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恩?你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万事皆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为,为了大人的大业,为了伟大的复兴,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你说的很对,你没有忘记呢。”格拉兹特揉着太阳穴说道:“我们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魔鬼,当然魔鬼也是我们的敌人,但应该分清楚主次。邪恶与邪恶总是会有共同点的,我们与魔鬼的分歧在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在行为方式之上。仅仅为了那些小事情就打生打死,这实在是太愚蠢了。但深渊之中竟然没有一个聪明人看的出来,愚蠢的恶魔们全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事情到了现在难道还不明显吗?我们的敌人是谁?到底是谁冲入到了深渊之中想把我们全部都消灭?难道是那些缩在七层地狱那狭小位置的魔鬼吗?不是,那些白痴一样被上层位面打的惨不忍睹,我们正真的敌人是高高再上仅仅张张嘴巴就指定我们为邪恶的上层位面的生物啊。而单单凭我们的力量就想要消灭那些高高在上,总是表现的很伟大样子的众神几乎是痴人说梦。所以我们就必须要联合下层位面所有能联合的力量,恶魔,魔鬼,甚至是一心赚钱的尤格罗斯魔。我们要将这股力量联合起来,然后将天界生物杀个片甲不留。”说道这里格拉兹特看了一眼万事皆三才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些的,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魔鬼的善意我是期盼已久。而现在呢?那名信使却不知所踪。”

万事皆三痛哭流涕的解释道:“大,大人,我当时是想我们不应该表现太过热情,而且……”

但着解释却被乌黯主君打断了:“不用解释了,”格拉兹特冷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什么。”

“失,失败?”万事皆三试探性的问道。

“不,我最讨厌的是别人对我撒谎,”格拉兹特从宝座之上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说道:“首先是撒谎,其次才是失败,不过对于撒谎者和失败者来说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了。万事皆三,你本应该没有机会了。但想要在痛苦女士的眼皮下面安插另一个恶魔进入到印记城,然后再达到你这样的声望实在是太难了。在情报方面我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才了。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你对我的忠诚,这让我感到很是放心。”

“大,大人!”万事皆三热泪盈眶,在他回到印记城找不到巴尔之后这名恶魔就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麻烦会这么大,要不然他也不会蠢蠢的跑回到格拉兹特的面前的。但这些并不影响万事皆三险死还生后的狂喜:“你真是太伟大了,伟大的乌黯主君您的心胸就如同深渊一般深邃而又宽广。你是如此的智慧,我就算是一死也要回来向您报告,为了您的大业我简直死不足惜啊,您竟然对这样我……我,我无话可说了,我要轻吻您的鞋子,我要向您表示最高的敬意。”

“算了,不必了,”格拉兹特嫌恶的挥了挥手说道:“虽然放过你了,但是失败也不能没有惩罚,罚你什么好呢?唔,”乌黯主君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他的脸色露出了异样的,一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就罚你到‘天鹅之域’去待三天吧,小心,可别死了。”

这一次万事皆三完全楞住了,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有惩罚那简直就是一定的,但是格拉兹特惩罚自己去‘天鹅之域’干什么?

银色宫殿的核心是由六十六座高大的银白象牙高塔所组成的,这些高塔并不是秘密,乌黯主君甚至有意要展现这些美丽的建筑。现如今除开其中的唯一一座象牙塔被乌黯主君的魔法所遮蔽了,其他的象牙塔全部都有着其特殊的用途,比如现在所在的白银礼堂,在着一座高塔之中的走廊,天花,板楼梯等等地方充满了镜子,无数的镜子之中隐藏着强大的镜银魔,乌黯主君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是踌躇满志时他就会来到这里。

而格拉兹特的妃嫔和宠妾则全部居住在天鹅之域里,据说哪里有着整个深渊之中最漂亮的女性和最为俊俏的男性,天鹅之域就是格拉兹特的后宫。

惩罚自己去天鹅之域?这是惩罚还是奖赏?或者是一种试探?如果是试探那这是一种什么试探,试探自己是否好年轻?万事皆三完全不能理解。

看着万事皆三那困惑的表情格拉兹特笑了,他解释说道:“你一直在印记城,所以不清楚。在大约三年前出现了一次极其严重的情报泄露,有人将我们的一些机密情报交与了我的敌人。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天鹅之域,很明显在我的爱人之中出现了一名叛徒,那名卑劣间谍就隐藏在天鹅之域里,毫无疑问,她,或者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

“啊?谁这么大胆?间谍最后查出了吗?”

“间谍是魅魔女王美坎修特派出的,间谍很机敏,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被查处。”格拉兹特沉痛的说道:“我下令将天鹅之域里的人全杀了,所以到没必要查出了。那座塔被封闭了,所以现在天鹅之域变成了天鹅死域了,但我的爱人们,并没有离去,他们是那么的爱我,就算是死了灵魂也仍然在天鹅之域中游荡着,我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她们渴望有一天再接受我的临幸,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对死人没有兴趣。”

万事皆三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只能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格拉兹特。

格拉兹特轻轻的笑了笑,这笑容充满了魅力,他说道:“所以呢,你就替我去满足他们吧。毕竟那些人都曾经是我的爱人,虽然你无法与我相比,但满足部分人的欲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去吧,三天时间,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格拉兹特刚刚说完,从墙壁的镜子之中就走出了两名镜影魔,两名镜影魔一左一右将万事皆三架起就走入到了镜子之中,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万事皆三刚刚离去,虚空之中就有一个人形身影显现的出来。来者穿着一身白色的古罗马式的衣物,宽松的白色衣衫只能起到很少的遮挡作用,露出了他大部分的身子。这名恶魔身形消瘦,有着一身病态地纯白色皮肤,皮肤之上没有任何毛发的存在,一种恶心的渗出心灵黏液不断的从他的皮肤之上渗出。

“万事皆三?”来者疑惑的说道:“大人,您这是要把他带到哪里?”

“天鹅之域,”格拉兹特毫不在意来者的提问,他随意的回答道:“我只是让他进去长长记性,这家伙做事太不上心了。你放心吧,万事皆三不会有事的,我还等他吃到了苦头出来之后为我整理三层国度的间谍网络呢,竟然能让敌人的间谍混入到我的寝宫,哼哼,这次还真是被美坎修特彻彻底底的羞辱了一回。”

“陛下,胜负乃常事,您应当保持平常心,”来者缓缓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心躬身说道,“不知道陛下召维茵前来有何事?”

“哦,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格拉兹特满脸笑容,“我的维茵,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召你前来么?”

“一般情况看来,陛下您没有事情是不会召唤维茵的。”

“唔,你说的不错,”格拉兹特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也是有事情要麻烦你去做,我需要你去见一见罗丝。我已经厌倦了和那位蜘蛛女神的战斗了,同一个小心眼的变态女人战斗实在是一件无趣并且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我准备和她讲和。借着这一次机会,唔,你可以告诉他地狱的第七领主已经发出了和平的请求,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组建一个邪恶联盟,联盟包括了一些恶魔领主,一些地狱领主,加上一些邪恶神。这个联盟将致力于有效的打击善良神。我们要让那些上层位面的神明白的知道深渊到底是谁的地盘,这里可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哦?一个庞大有趣的计划,维茵已经喜欢上这个联盟了,”维茵吹了一声口哨之后说道:“那么这件事情和蜘蛛女神罗丝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这样的一个联盟自然是谁都不服谁的,所以盟主的位置就至关重要了。一定要找一个位置比较中立,而又能超然与诸位领主上的人选来当然盟主,”格拉兹特皱着眉头说道:“可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她了,盟主也就只能由黑暗之后罗丝女神本人来担任了。所以我准备联合一些恶魔推选罗丝女神担任这个联盟的盟主。”

“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吧?”格拉兹特笑着说道:“这简直就是天上掉灾币的好事么,罗丝那婊子那么爱占便宜,没理由不答应的。”

维茵的脸几乎要皱到了一起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人,您的这个计划的阴谋味道太浓厚了一些,罗丝会怀疑的。她会想‘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让她怀疑吧,其实你也在怀疑吧。”格拉兹特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会怀疑是因为你们的目光太短浅了,你们只能看到几百米的地方,而我却看到千万年之后了。罗丝她可以怀疑我的目的,但是对于简单明了的事实真相,她却不得不去相信。”

“呃,大人,就没有什么阴谋吗?”维茵不解的说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地方?”

“没有,这一次我是真心希望罗丝女神成为这个联盟的盟主,你要做的只是真诚的表示出我的善意就足够了,罗丝她自然会疑心,会调查,但是面对事实她最终会选择相信的。”

“好吧,我明白了。”

“还有,这里是一批名单,”格拉兹特说着便从虚空之中召唤出了一封卷轴,卷轴飘到了维茵的面前,格拉兹特说道:“拜访罗丝之后你可以去通知这些领主参加盟约的会议,会盟的时间我会通知他们的,顺便你可以告诉他们我已经和地狱达成一定的盟约。”

“我们和地狱已经达成了盟约?”维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和地狱?”

“现在还没有,”格拉兹特说道:“不过这不妨碍你让他们这么去相信,况且我迟早会找到那名小信使的,不论他躲在多元宇宙的那个角落里。”

维茵躬身之后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格拉兹特知道他会做好这件工作的,在乌黯主君所有的手下之中维茵是受到君主宠眷的。一方面是因为维茵的实力,维茵作为一名恶魔领主他实力强大,并且诡计多端,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自己的野心而一心服侍与乌黯主君。另一方面则是他那出众的才能,在乌黯主君的权利构架之中维茵是作为智囊和和首席外交官存在其中的。维茵那三寸不烂之舌在乌黯主君看来是敌得过百万大军的存在。

但就连这样的维茵都对于隐藏在善意之下的阴谋毫无察觉,就更不要说罗丝那个愚蠢的婊子了。

在白银宫殿那充满镜子的大厅之中,无数的格拉兹特冷笑了起来。外表美丽的东西,一般都含有可怕的毒素。而在深渊这种邪恶的土地之上又怎么可能会结出善意的果实呢?有些蠢货总是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却不知道自己以及成为了那最愚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