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60章~第69章
第60章
嘭!枪声响起,李商奇声都未坑一下,眉心中弹,鲜血从脑后贱出好远,当场身亡。
谢文东看都没看一眼,将手枪向身旁兄弟一扔,冷声说道:“把尸体处理掉。”
“是!”两名北洪门壮汉拖着尸体,走进树林内。
“谢文东!”随着一声怒吼,唐堂从树林中跑了出来,两眼圈睁,直向谢文东冲来。
看他疯了似的跑向自己,谢文东冷哼一声,侧头喝道:“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格桑箭步上前,挡住唐堂,后着报仇心切,哪还管前面的是人是谁,手中的钢刀恶狠狠劈了过去,格桑一笑,抬起胳膊,以护腕轻松将这一刀接下,随后,大手顺势向前一身,直接便扣住唐堂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在空中停顿数秒,然后向地上一摔,吼道:“绑!‘
数名北洪门人员上前,将唐堂按在地上,将其捆个结结实实。
见唐堂被擒,有十多名青帮人员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纷纷提起片刀,咆哮着冲杀过来。
可惜,这几人哪是北洪门帮众的对手,只一会工夫,又都被人家生擒活捉。
谢文东背着手,环视如临末日的青帮众人,朗声大笑,大声喝道:”想活命的,就乖乖投降,想死的,我也可以成全你们!“说话间,他微微点下头,张一会意,双指伸入口中,嘴里想起尖锐口哨声。随着哨音,树林两旁人影晃动,草木哗啦啦直响眨眼工夫,从中涌出无数的黑衣青年,这些人,皆是南北洪门帮众。
韩非已死,唐堂被擒,魏东东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肉,青帮人员彻底失去了核心力量,在被南北洪门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抗,全部缴械投降了。
这是一场未流血的歼灭战,青帮上下,八千之众,全部做了那北洪门的俘虏。
看着青帮这些被俘的帮众,南北洪门的干部们皆颇感头大,要养他们,不知道得花费多少钱。张一想谢文东建议,留下青帮的主要干部,至于下面的数千帮众,该当就都放了吧!谢文东摇头,含笑说道:“我要送他们去杭州。”
张一不知道谢文东和傲天之间的约定,闻言,他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杭州可是傲天一系的所在地啊!”
“呵呵!”谢文东笑道:“傲天可是开出三千万美金的高价来买他们的脑袋,我怎能不配合呢?”
随着韩非一众的全军覆没,南北洪门与青帮之间长达两年之久的连续争斗也终于告一段落。
在这场全国性的黑帮争斗中,三大帮派皆死伤无数,你争我夺,血流成河,其中涌现出无数的英雄豪杰,可同时也陨灭了无数的风云人物。
这就是黑道。本是毫无瓜葛的人们被联系到了一起,为各自不同的立场、理想、目标而战斗,没有谁是正义的,也没有谁是邪恶的,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撕杀和利益关系。
南京事情已了解,谢文东和向问天都没有在南京过多耽搁,休息一晚后,各自统领全部手下,带上青帮附录,马不停蹄的想杭州进发。南京距离杭州虽然不算近,可也绝对不远,当天傍晚,车队抵达杭州境内。
青帮的眼线很快将消息传给傲天,后者哈哈大笑,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言不假,想不到谢文东这么快就来了,看来八千万的美金动力果然很大!”
彭镇在旁担忧地问道:“小傲……”
闻言,傲天眼中闪过一道利电,冷冷地注视着彭真。后者吓了一跳,急忙改口道:“呵,傲……傲大哥,你说韩非真的死可吗?”
听彭真叫自己‘傲大哥’,傲天眼中的精光渐渐消失,他耸耸肩,说道:“李商奇那个小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
彭真咽口吐沫,担忧说道:“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变故才好!”他根本不关心李商奇的死活,他真正在乎的是韩非。
傲天一笑说道:“放心吧!谢文东把韩非一众全部俘虏是事实,韩非如果不死,谢文东怎么活捉这些人呢?”
彭真吁了口气,默默地点点头。
傲天不再理他,看着眼线,问道:“谢文东带来多少人?”“足有三千之众!”眼线必恭必敬地说道:“另外,向问天也带来大批的手下向我们这里赶来。”
“哦?”傲天微微皱眉,嘟噜道:“向问天也来了?他来做什么?”
彭真脸色顿变,紧张地说道:“谢文东和向问天不会是来联手消灭我们的吧?”
傲天握了握拳头,沉思半晌,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已经和谢文东讲明,韩非一死,我立刻就会TW,我们对他已没有威械,他现在没有必要再来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
“那……那他们来这些人干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壮胆!”傲天笑呵呵地说道。
傲天这次还真猜对了,谢文东和向问天前来,确实不是为了来和傲天打仗的,带来全部的手下,只是想对傲天起个威慑作用。
又思虑片刻,傲天向彭真扬扬头,笑道:“老彭,你代我出城,去迎接谢文东和向问天,另外,把韩非那些手下也一并带晋城里,对了,至于南被的人可不能让他们进来,必须得留在城外。
彭真听完,暗暗咧嘴,奥田硕得倒轻松,可做起来却太危险了,万问谢文东和向问天是为了消灭已方而来,自己出去迎接,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见他久久未语,傲天扬起眉毛,笑问道:“怎么?老彭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彭真苦笑,摇头说道:“我怕我会有去无回啊!”
傲天嗤笑一声,歪着脑袋,目光犀利地盯着彭真,数落道:“你听听你自己说得这叫什么话?堂堂青帮的十把尖刀之一,竟然胆小到这种程度,你那一身本事,我看真是白学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那就给我立刻滚蛋,回家去抱你的老婆孩子好了!”
他当中训斥,一点情面也不留,彭真被骂得面红耳赤,几度想翻脸,最后都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现在杭州是傲天得天下,他若是是傲天翻脸,只怕会死得很惨。
这时候,彭真有些后悔了,早知在傲天手下受这份窝囊气,还不如跟随韩非,哪怕是最终战死,也终也能落下个好名声。但是现在他后悔也晚了,他领到杭州的那些手下早已被傲天收入己有,此时他是光杆司令一个,毫无资本。
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再压,彭真强颜欢笑,说道:“呵呵,傲大哥真会开玩笑,我去!马上就去!”说完话,彭真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傲天冷冷哼了一声,轻蔑道:“没用的东西!”
傲、天!彭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傲天的办公室,他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得牙根直痒痒。
当谢文东和向天问抵达杭州郊外的时候,彭真带领一部分青帮人员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看着南北洪门一眼望不到尾的长长车队,彭真在心底里打个寒战,如果对方预谋不轨,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很快,车队在苦力彭真十米开外的地方缓缓停下,随后时间不长,谢文东和向天问二人在各自保镖的保护下,向彭真走来。
见状彭真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向下放了放,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似乎不象是与己方为敌来的。虽然傲天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其眼光确实很厉害!彭真深吸口气,大步迎上前去,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谢先生,向先生,两位好!”
“哈哈!”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我道是谁来迎接我们呢,原来是彭兄,久违了!”
彭真尴尬地干笑两声,说道:“我是按照傲大哥的意思,在这里恭候两位,轿车已经安排好了,两位老大请!”说着,他客气地一侧身,指了指身后的一辆豪华轿车。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彭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觉着坐自己的车舒服些。”
彭真一愣,举目望了望南北洪门为数众多的大小车辆,随后笑道:“谢先生,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全部进入杭州,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而且,也太引人注意了,恐怕会生事端。”
谢文东耸耸肩,看向向问天,笑道:“向兄,人家说我们带来的人太多了,太吓人了,你看怎么办?”
向问天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说道:“那就留在城外好了。”
谢文东含笑点头,道:“我听你的!”
闻言,彭真大喜,连声道谢,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韩非手下的那些俘虏都在那里?”
谢文东回头弩弩嘴,说道:“都在车上!”
“哦……我是否可以检验一下?”
向问天含笑说道:“当然可以!”说这话,他回头叫着萧方,说道:“小方,你带彭兄弟去看看那些青帮的俘虏们!”
“是!”萧方应了一声,随后白了彭真一眼,仰头说道:“跟我走吧!”
第61章
<61>彭真带上两名手下提心吊胆的跟在萧方的身后。在萧方的指引下,先是走马观花地大致看了看被俘虏的青帮小弟,随后萧方在一辆面包车钱站定,说道:那里面,有你最想见的人!
是谁?彭真疑惑地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萧方含笑说道。
彭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面包车前,慢慢将车门拉开,随后本能地倒退了两步,弯腰向里面一看,车里坐着的都是'老熟人',为首的正是青帮副帮主唐堂,其后两位分别是魏东东和张广。看到彭真,三人齐声怒吼,后者吓得一哆嗦,几乎是本能反应的转身要跑。
这时,面包车里的南北洪门人员纷纷欠起身形,对着唐tang三人quanda脚踢,同时大声喝骂道:他m的,都给我老实点!
看到这,彭真才发现唐堂几人早已被捆绑住双手,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他暗暗吁了口气,缓缓上前,走到车门旁,冲着里面的几人强颜欢笑道:唐副帮主,小魏,阿广,好久不见了!
去nm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叛徒!张广又怒又气,满面通红,大声咆哮道:韩大哥一直待你不薄,可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背后下刀子,暗算韩大哥,伱tm的还是个人吗?
彭真被骂的面红耳赤,低着头,无言以对,也无话可说。张广说得都是事实,在心理上,他对韩非确实有一种愧疚之情,尤其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彭真低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提着脑袋出来混饭吃,当然要为自己选个好东家……
张广怒吼道:伱他m的还好意思说?你跟谁不好,偏偏跟上了傲天,你认为他能容的下你么?我可以告诉你,傲天素来无情,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里!你这个大笨蛋!”
他虽然是气话,可是彭真听完,却忍不住倒吸口气,从他到杭州这几天来看,傲天确实对自己百般刁难,处处提防,也许,正如张广所说,傲天确实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头沉思的时候,萧方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吓了一跳,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萧方,疑问倒:“萧先生有什么事么?”
萧方笑问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检验完了,再耽搁下去,天可要黑了!”
“哦!是、是!”彭真连连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车里的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嘴角动了动,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长叹口气,返回谢文东和向问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说道:“谢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里请吧!”
此时,彭真对谢文东反而心生不满,感觉他为了区区的三千万,竟把唐堂、魏东东、张广都抓来给傲天,三人的命运,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现在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文东。
谢文东和向问天返回自己的车里,各带领数十名的心腹人员,进入杭州。至于青帮的那些俘虏,也被彭真一并带入城内,他突然良心发现,虽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
一路无话,车队顺利进入杭州,直向青帮在杭州的总部驶去。
远远的,坐在车里的谢文东看到青帮总部门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后,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脚下皮鞋擦的铮亮,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精气神倍足,背着手,脸上挂满浓浓的笑意。
谢文东看在眼里,笑在心上,暗道一声,看你还能笑多久?等车队停下之后,谢文东推开车门,重车里走下来。
看到谢文东现身,傲天笑容更浓,在无数青帮人员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漫步上前,含笑说道:谢先生,傲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哦!
傲天故意停顿,留在后面,目光一转,带着疑问,看向彭真。
彭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轻声说道:韩非的手下都已经带到了,另外,唐副……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都在那辆面包车上。说着话,他回手指了指。
傲天听完,笑得开心,点点头,说道:很好!带他们进来!
是!
交代完后,傲天快步追上已进入据点的谢文东核向问天,在笑脸相陪。傲天将谢文东核向问天二人带进一间会客厅,随后,相继坐下
了傲天,你认为他能容的下你么?我可以告诉你,傲天素来无情,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里!你这个大笨蛋!”
他虽然是气话,可是彭真听完,却忍不住倒吸口气,从他到杭州这几天来看,傲天确实对自己百般刁难,处处提防,也许,正如张广所说,傲天确实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头沉思的时候,萧方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吓了一跳,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萧方,疑问倒:“萧先生有什么事么?”
萧方笑问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检验完了,再耽搁下去,天可要黑了!”
傲兄客气,我哪敢劳你大驾啊!:谢文东不冷不热的说道。
向问天此时也走下车来,傲天哈哈大笑,说道:今日杭州真是群英聚会啊!两位都是稀客,快里面请!说着,他侧着身形作出个邀请的手势。
眼前的青帮总部可算是青帮在大lu最后的老巢,里面拥有的帮众数以千计,但谢文东核向问天二人皆毫无惧色,也不客套,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哦!是、是!”彭真连连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车里的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嘴角动了动,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长叹口气,返回谢文东和向问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说道:“谢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里请吧!”
此时,彭真对谢文东反而心生不满,感觉他为了区区的三千万,竟把唐堂、魏东东、张广都抓来给傲天,三人的命运,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现在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文东。
谢文东和向问天返回自己的车里,各带领数十名的心腹人员,进入杭州。至于青帮的那些俘虏,也被彭真一并带入城内,他突然良心发现,虽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
一路无话,车队顺利进入杭州,直向青帮在杭州的总部驶去。
远远的,坐在车里的谢文东看到青帮总部门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后,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脚下皮鞋擦的铮亮,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精气神倍足,背着手,脸上挂满浓浓的笑意。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上手位。现在的傲天已今非昔比,在他看来,自己已算是青帮名正言顺的老大,可与谢文东、向问天平起平坐的一帮之主。
看了看谢文东二人,傲天笑了笑,随后正色说道:“由于我帮上任帮助韩非的愚蠢与自大,与谢先生、向先生之间发生了许多摩擦,也使我们三帮陷入常年的争夺之中,彼此死伤无数,对于此事,我感到十分抱歉,好在,罪魁祸首的韩非已死,麾下派系也随之灰飞烟灭,这是好事,不仅对于洪门来说,还是对我青帮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日后,我将领导青帮,退回苔湾,并且保证,绝对不再涉足大lu,并愿意与洪门之间,永久友好相处下去!”
傲天的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同时,也把青帮与南北洪门长达两年的纷争说得与自己毫无关系。
谢文东深深看了他一言,随后仰面哈哈大笑。
傲天暗暗皱眉,脸上则笑问道:“谢先生笑什么?”难道不相信我做出的承诺?”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你做出什么样的承诺,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的是,傲兄什么时候把我的钱还给我!”
“哦!”傲天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件事!”顿了一下,他笑呵呵地问道:“谢先生说过,韩非已被杀。”
“是的,我说过。”
“我想看到他的尸体。”
“对不起,不可能了。”
“怎么?”
“尸体已被炸得粉碎,如果我把它收集起来,想必傲兄也不会多看一言。”谢文东笑咪咪地说道,向问天在旁大点其头。
傲天眼中闪过精光,竟然没有尸体?他脸色微变,表情也随之阴沉了许多,耸肩说道:“谢先生交不出尸体,让我如何能相信?”
谢文东淡然笑道:“如果韩非没死,你认为唐堂这些青帮核心干部能让我活捉到吗?如果含非未死,他那些手下能悉数投降吗?”
见傲天蒙头紧锁,似还有话要说,谢文东挥下手,一笑,继续道:“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我还特意留下一个韩非已死的证据。
“啊?”傲天精神一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
谢文东微微抬手,打个响指。
站于他身后的格桑晃动身形,走上前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皮袋,递给谢文东。
谢文东将其捏起,向傲天一甩,同时说道:“证据就在里面。”
傲天伸手借助皮袋,狐疑地看了两眼,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后,慢慢将上面的拉锁打开,向里一看,里面有缠卷起来的塑料袋,将其取出,展开,这才看到,塑料袋里装的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指。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傲天,看到断指,仍是脸色一变,他大皱眉头,定睛细看,只见断指上还带着一只戒指,断指他或许不认识,但是这枚戒指他可认识,那正是丁洁送给韩非的戒指,也是韩非最珍爱之物,在傲天的印象中,好还从来没把这枚戒指摘下过。
看罢之后,他脸上的阴沉消失,顿了几秒钟,哈哈大笑,说道:“谢先生做事,我当然放心了,谢先生的话,我当然信得过了,谢先生是守信誉之人,我傲天也不会食言的辈,快速跑出会客室,时间不长,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跑回来。
傲天笑呵呵地将电脑打开,登入银行帐号后,点击转帐,随后向谢文东问清楚他的帐号后,输入进电脑,同时打上八千万美金的数额,他手指按在回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去,隔了片刻,他目光转动,又落在一旁的指上,眼神幽深,沉思片刻,慢慢看向谢文东,笑问道:“谢先生不会是弄的假手指和真戒指来骗我吧?”
谢文东和强同时一愣。
傲天笑容渐冷,说道:韩非手指细长,而这根断指,却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严中涉出批逼人的精光,没有回答傲天,反问道:“难道傲兄想反悔不成?”
“谢先生想弄假来骗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诺呢?说着话,啪的一声,傲天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第62章
“谢先生想弄假来骗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诺呢?”说着话,啪的一声,傲天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谢文东冷笑出声,面露气愤,幽幽说道:“人死之后,尸体都会发生变形,何况断指。这是常识,傲兄不会不知道吧?如果想在这方面抵赖,那我们之间也就没话可说了!恕不奉陪,告辞!”说着话,谢文东腾的站起身形,作势就要向外走。
傲天始终注视着谢文东,想在他的表情上找到破绽,可惜,他失望了,谢文东的脸上除了气愤,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见他要走,傲天急忙一笑,伸手说道:“谢先生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随后问问而已。”
他当然不能放谢文东离开,他明白,谢文东一走,八千万是省下了,可是,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得交代在杭州,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把握抵挡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的合击,而且,到最后自己还会落得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在黑道上,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尤其对于正准备做青帮老大的傲天而言,名誉更显得至关重要,这涉及到他能不能服众。
其实,傲天根本看不出来这跟断指究竟是真是假,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在试探谢文东。
谢文东闻言,面带冷笑,慢慢地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幽深的盯着傲天。
傲天老脸一红,笑道:“对于谢先生的为人,我还是很信任的,既然谢先生说韩非已死,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说着话,他重新打开电脑,这回他没有再由于,将八千万的美圆干脆利落的转到谢文东的帐户上。
转完之后,傲天拍拍巴掌,说道:“好了,谢先生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说着,他将电脑一推,转向谢文东。
谢文东对傲天并不信任,微微回头,向张一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快速地取出电脑,查核帐户,看傲天转过来的钱有没有到账。时间不长,张一眼睛一亮,伸着脖子贴近电脑屏幕,仔细看了好一会,他暗暗咽口吐沫,像谢文东点点头,示意没错,钱已到账。
张一这辈子还没有看过这么多的钱,虽然,那仅仅是一长串的数字。
看罢张一的示意,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傲兄果然讲信用。”
“哈哈!”傲天仰面大笑,伸出手来,说到:“与谢先生合作,十分愉快,希望日后能继续友好交往下去。”
“日后?”谢文东淡然笑道:“傲兄准备回台湾吗?”
傲天点点头,说到:“没错!”
谢文东问道:“什么时候?”
傲天想了想,说到:“慢则一个月,快则二十天。”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毕竟请帮在大陆还有许多烂摊子需要我去收拾,急也急不来,二十天已经是我能给出最短的时间了。”
谢文东耸耸肩,不置可否,转目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哈哈大笑,说道:“傲兄其实不用着急,可以留在大陆,慢慢处理,想处理到什么时候就处理到什么时候。”
傲天一愣,不解地看着向问天和谢文东,不知道他俩人在玩什么花样。按道理说,请帮的存在对南,北洪门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即便现在韩非已死,但实力依然不小,若假以时日,实力得到补充,依然能在大陆作大,他俩应该希望自己越早离开越好,怎么突然又给自己这么充裕的时间了呢?实在令人费解。
看着他脸上的疑惑,谢文东在旁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向兄说得并不准确,依我们的意思,傲兄就留在大陆好了,也不用再回tw了。”
“什么?”闻言,傲天大吃一惊,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嘴角挑起,笑问道:“谢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要走了。”
“你要我留在大陆?”
“不是我让你留下,而是另有他人。”
“是谁?”傲天凝声问道。
他话音刚落,突然,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噪杂声,叫喊连天,还不时伴随着‘扑通,扑通’的闷响。
在坐的都是老江湖,不用仔细听也能察觉到外面打起来了。傲天以及身旁的手下人员同是一变。
在己方的总部竟然有人打起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南北洪门的人?不可能!除了坐在会议室里的谢文东和向问灯!火-书城天以及他俩的随行人员之外,其余的人都驻留在城外,不能无声无息的杀到总部里。是自己人打起来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手下的兄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究竟会是谁呢?
傲天脸色难看,转头对这身旁的一名手下杨头道:“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傲大哥!”
应声的哪么青年点下头,右手自然摸向后腰,快速地向外走去。
谢文东和向问天相视一笑,倒是满面的轻松,似乎早知道外面会发生争斗似的。
那青年刚刚走到门前,没等将房门拉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名青帮人员直接从外面撞了进来,扑在地上,满面是血的晕死过去。
别说那青年吓了一跳,即便是傲天也下意识的站起身形,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兄弟,随后慢慢挑起目光,向外望去。
只见房门外的走廊里,横七竖八倒下大片,大多都是己方人员,还有一部分手下兄弟脸色苍白,吓得贴墙而立,冷汗直流,双腿乱颤。
向走廊中间看,黑压压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名壮汉,虽然赤手空拳,但身上却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杀气。
看清楚此人的相貌,傲天惊呼出声:“张光?”
“哈哈!”
随着一长窜的笑声,那名壮汉已走进会议室里,不看别人,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向问天,喘着粗气说道:“傲大哥,我的好兄弟啊,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认识我张广!”
没错,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青帮十把尖刀之一,在南京被洪门俘虏的张广。
“啊——”
傲天手下的那名青年猛地将后腰的刀片拔出来,大吼一声,随即举刀,对准张广的脑袋恶狠狠的劈了下去。
张广冷笑出声,非但未退,反而前冲两步,同时手臂抬起,一把将青年持刀的手腕扣住,几乎不分先后,他的另只拳头也随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软肋。
咔礤!伴随骨骼折断的声音,那青年怪叫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双手捂着塌陷下去的肋骨,疼得满地打滚。
“别让你的手下出来丢人显眼了,傲天,你还是亲自上来还了!”张广满脸的鄙视,一步步地向傲天走去。
傲天下在彻底蒙了,他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广不是连同唐堂、魏东东一起被幅率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跑出来了?而且,他后面的那些人眼生的很,不过看衣着,又是己放人员没错,明显是韩非的麾下,他们又是怎么进入到总部的?自己的手下为什么不阻拦他们?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他深吸口气,双眼凝视着张广,顿了片刻,他哈哈而笑,说道:“阿广,为了救你出来,我可是花费了三千万美金,难道……”说着话,他指了指在地上嚎叫的心腹手下,又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少***和我来这一套?”张广的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预谋篡位,策划兄弟反目,见死不救,谋害帮主,置社团的利益与不顾,你……不仅不再是我青帮的人,简直就***不是人!青帮上下,向来团结,怎么就出了你个白眼狼!”
张广越说越气,猛然长啸一声,从肋下抽出钢刀,直奔傲天冲去。
不等傲天出手,他左右的心腹随从同时亮出武器,将张广拦住。
看着手下人与张广战在一处,傲天脸色阴沉的吓人,猛的一转头,毫无掩饰怒目看向谢文东,厉声喝道:“谢文东,是不是你在搞鬼?”
谢文东淡然而笑,柔声说道:这是你们青帮之间的事,与我和向兄没有关系,有什么话,等你吧自己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说吧!说着话,他和向问天齐齐站起身,又道:我们在外面等!说着,便迈步向外走去。
站住!傲天怒吼,阴声说道: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谁也妈都别想离开!
不等谢文东和向问天答言,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浑厚的话音:傲天,你究竟还在执迷不悟道多久!
多么熟悉的声音,傲天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脸上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惊骇,又有茫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脖子机械性地慢慢扭动,看向会议室的房门处。
只见,房门那里站有一位青年,身材瘦高,相貌刚毅,脸上棱角分明,一双虎目,射出明亮又灼热的光芒。
看清楚来人之后,傲天的身子一晃,差点跌坐回椅子上,好在双手及时按住桌案,总算将身子稳住,目视对方,嘴巴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63章
<63>来的这个人,正是傲天忌惮最深、也最想铲除、甚至开出五千万天价买其人头的韩非。
韩非命名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他的断手还摆放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可韩非此时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这对于傲天而言太震撼了,也太难以想象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表情呆滞地说道:“你……:还没有死?!”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韩非面无表情走了近来。此时,与张广交战的那几名傲天心腹也纷纷停手,一个个又惊又骇地看着韩非,表情慌乱,随着他一步步走来,他们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更深,与向问天走到含非身旁,淡然说道:“韩兄,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和向兄就不插手了,希望,尽快解决。”说完话,他与向问天带着各自手下,并肩走出会议室。
看着谢文东和向问天离开,傲天身子一震,凝声问道:“谢……谢文东没有杀你?”
韩非冷漠地说道:事实摆在你的眼前!
傲天吸了口气,颤声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为什么没有杀韩非?其实很简单,在他心中,傲天比韩非更加可怕,青帮在韩非的领导下,自己还能有所控制,若是在傲天的领导下,以后会变成什么局面,他想象不到。
无法否认,谢文东十分看重傲天的能力,甚至将他视为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之一,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容忍傲天的存在。
在南京郊外的树林中,谢文东那一刀并未刺死韩非,也没有伤他。激战过后,谢,向,韩三人在树林中密谈了许久。谢文东和向问天答应韩非,帮他铲除青帮的叛徒傲天,作为回报是,韩非带领青帮,离开大陆退回TW,结束纷争局面。
当时的韩非本已万念俱灰,抱着一死的决心,想不到,谢、向社人竟肯放自己和上面兄弟一条活路,还肯帮他对付傲天。虽然要他领青帮残部返回台湾,但这对含飞来讲,无疑是个可接受的条件。何况,以现在的青帮实力以及黑道的形势来看,青帮也无法继续在大陆立足。
二人很快便达成共识,安排含非诈死,以迷惑傲天,然后再出其不意的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韩非心存顾虑,他知道傲天这人生性多疑,若是看不到自己的尸体,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已死。
这一点,谢文东早就想到了,与含非单条争斗之前,他曾吩咐格桑出去一趟,其他是让他带回两样东西,一是尸体,二是手雷。谢文东将尸体的一根手指切掉,再套上韩非的挚爱戒指,然后将兽类绑在尸体身上引爆,将其炸个粉碎。
当谢文东和向问天等人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韩非其实一直都隐藏是树林内,看到手下兄弟得知自己“死”后悲上欲绝的样子,他又是感动又上心疼。由于魏东东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很难表现出悲哀的模样,干脆就装出悲伤过度已麻木的样子,骗人耳目。
谢文东等人倒不是有异要对唐堂等青帮核心干部隐瞒真相,但现场毕竟人多眼杂,谁都不敢保证青帮阵营里还没有傲天的眼线,一旦走漏消息,事情就前功尽弃了。
本来,谢文东与韩非合谋,打算让青帮信得过的帮众装扮成残兵败将,逃到杭州,假意投靠傲天,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将傲天一众彻底消灭。
哪知,傲天却先打来电话,让谢文东将青帮的俘虏全部送到杭州,如此一来,就给了他将韩非等人名正言顺地带到杭州去的机会,事情变得更加简单,谢文东顺水推舟满口应允下来。
谢文东和向问天进入青帮总部之后,唐堂,魏东东、张广以及暗藏在青帮帮众里的韩非顺理成章地被彭真带进总部的院内。
当彭真安排人员把唐堂等人带下车时,原本被捆住双手的张广突然将绳子挣开,嗷的一嗓子向彭真扑去。
彭真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吓得脸色顿变,边后退边抽出刀来,准备与张广一战。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大乱,只见那些被俘虏的韩非手下连同看管他们的南北洪门人员纷纷铃着片刀从车里跳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韩非从人群中走出,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冷声问道:“彭真,你还认识我是谁吗?”看清楚来着是韩非,彭真傻眼了,满面茫然,原本抬起的刀又慢慢放了下去,身子哆嗦着问道:“帮……帮主,你……你没有死?”
“哼!”韩非背着手,冷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这时,总部里的青帮人员发现院内大乱,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举着家伙从总部里冲出来,到了近前之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韩非,一个个惊若木鸡,也都呆住了。
傲天是背叛了韩非,但是青帮大多数的帮众可没有背叛。
本来他们都已听说韩非已被洪门所杀,但现在突然见到帮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许多人喜极而泣,急忙放下手中武器,纷纷施礼问好。
此时,彭真也反应过来,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脑,泪水横流,低声说道:“帮主,我……我……
你与傲天密谋ZF,背叛了我,也背叛了社团!韩非声音依旧冰冷。
我……彭真想解释,可是,又实在无话可说,他看看韩非,再瞧瞧周围众人鄙视的目光,他哀叹一声,说道:帮主,我……错了!
韩非深吸口气,说道:如果你是真心知错,那你就站到一旁,如果你想将功补过,那就和我一同去找傲天!
彭真猛的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韩大哥,你……你原谅我了?
韩非幽声说道: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扑!彭真听完这话,再忍不住,放声痛哭。
没有发生任何械斗,几乎毫无阻拦,韩非带领众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入总部大楼。
只是,在去往会议室的走廊里,遇到傲天心腹手下的阻拦,双方展开交战,不过,傲天的手下毕竟太少,被打倒过半之后,便都吓得闪到一旁,无人再敢上前动手。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可以说韩非的诈死,就是谢文东一手策划出来的巧妙骗局,就连向来以头脑精明著称的傲天,也被蒙骗其中。
当然,如果傲天不是太贪心,想霸占韩非的全部手下,后者就不会那么顺利混进杭州,甚至青帮的总部;如果傲天能对彭真和颜悦色并加以重用而不是处处提防和排挤,后这也不会见到韩非就倒戈,使其那么轻松的进入总部。
傲天的ZF,是因他的性格所致,而他的失败,也正是败在他性格的缺陷上。那就是寡情。
现在。
“为什么?”听到傲天的问话,韩非仰面而笑,摇头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谢文东,而不是来问我。”
说话间,韩非的手下人员大批地走进会议室内,其中有不少是杭州本地的请帮人员,他们此时已经知道傲天企图借洪门之手害死帮主,密谋ZF,一个个皆是义愤填膺的对他怒目而视力。彭真也恰恰站在人群中。
看到这里,傲天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只因为一个人,韩非,或者说,是隐藏在韩非背后,安排这一切,刚刚骗走自己八千万的谢文东。
他环视众人,仰天长笑,过了片刻,他目光垂视,喃喃说道:“谢文东,想不到,我最终还是输你一筹!”
韩非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是输给谢文东,你是输给了你自己。”顿了一下,他幽幽说道:“谢文东毕竟是个外敌,只要社团上下团结,还可以想办法应对,而你密谋ZF,分裂社团,使兄弟相残,才是直接导致我们失败的原因所在!”
“哈哈!”傲天疯狂的大笑,说道:“韩非。现在好了,你可以把社团失利的责任都推到我傲天一个人身上,可是,我要告诉你,就算我不ZF,社团也打不赢谢文东,只是我比你更早看清楚这个事实而已,如果继续下去,整个社团都会毁在你的手里,我之所以ZF,只是想让我们青帮一脉得以延续。”
哧!闻言,许多青帮干部都冷笑出声,嗤之以鼻。
韩非没有笑,看着傲天,落寞地说道:“这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可以成为你ZF的理由。”
“告诉你?你会听我的话吗?”傲天怒道“当初我不让你对北洪门动手。你听吗?当初我不让你忌禅文东会,你听吗?当初……有太多的当初,我也有太多的进言可是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你刚腹自用,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除了ZF,我再想不出其他的出路,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个见鬼的地方!”说到最后,傲天几乎是咆哮的怒吼着。
韩非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傲天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怨气,他一直都没有察觉这一点。他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如此不堪的老大!”
第64章
<64>老大?傲天大笑,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是老大,本来,老大的位置是属于我的,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一切,我造反,只是要拿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韩非默然。他加入青帮的时间确实比傲天晚许多,老帮主将帮主的位置传给他,他自己也很意外。
这时,堂堂上前几步,沉声说道:“傲天,你知道当初老帮主为什么不把位置传给你吗?没错,你或许是比韩大哥有头脑,有心机,但是,你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情无义,在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从来都容不下其他的人,一旦真由你做了社团的老大,那么,社团只会灭亡的更快!”
“哈哈!”傲天仰面狂笑,说道:“成王败寇!你们现在当然说什么都可以了!今天我傲天败了,但你们要知道,我并不是败在你们的手里。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由什么本事,就统统使出来吧!”
张广满面怒火,冷哼出声,抬起手中的钢刀,作势要向傲天冲去。
韩非伸出手来,将他拦住,面无表情地对傲天说幽幽说道:“世界上许多事都不会十全十美,每个人都会由怨恨的时候,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在哪吗?我的恨,全会表现在脸上,恨过之后,就没有了,而你的恨,一直都埋藏在心底,越积越深!”
傲天闻言,脸色微变,凝视着韩非,久久未语。
韩非继续说道:“如果你早把这些话说出来,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现在说这些还由什么用?”傲天仰天长叹,道:“由始至终,我只是算错了一个人。”
韩非知道他指的人是谁,脸上露出苦笑,是啊!想弄明白谢文东这个人,确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沉默片刻,说道:“傲天,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随我回苔湾,你究竟是对还是错,长老们自有公断!”
傲天嗤笑出来,说道:“随你回苔湾?是以一个叛徒的身份随你回去吗?呵呵,韩非,你实在太小看我傲天了!”说着话,他双手抬起,放到衣谨上。
以为他要动手,韩非身后的青帮帮众一拥而上,呈扇形想傲天逼去。
眼看着如此众多敌人逼进,傲天身边的那几个心腹手下此时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一个个身子哆嗦着厉害,其中一名青年偷眼瞧瞧傲天,随后猛的向韩非跑去,不等到近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百年前向跪爬边求饶道:“帮主饶命,帮主饶命啊!我是受傲天的鼓惑和利用才鬼迷心窍,跟他造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我现在知错了,帮主饶命……”
韩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唐堂皱皱眉头,冷喝一声:“拿下!”
呼啦!左右的青帮众人上前,将那名青年按倒在地,捆绑起来
见青年投降后没有被杀,傲天的其他心腹手下随之纷纷上前,跪地求饶,向韩非缴械投降。在这个关键时刻,傲天手下的那些所谓心腹兄弟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看到手下人一个个的去求饶,傲天没有阻拦,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严重尽是鄙视,同时也隐隐流露出一死哀色,或许正如唐堂所说,自己性格上有着致命的弱点,所有才导致做人如此的失败。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衣襟,指尖泛白。
韩非看着他,正色说道:傲天,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么,你只剩下死路一条。
傲天身子一震,手指慢慢松开,一步步的向后倒退。当他退到窗边,再无可退的时候,才将身形稳住,他的目光环视,看着向自己一步步逼来的青帮人员,自己曾经的兄弟们,他突然仰面大笑,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垂下头,仔细地讲衣服上的扣子扣好,随后拉了拉衣角,将衣服整板正,昂起头,振声说道:没有人可以能杀得了我!说着话,他身形一纵,直接跳上窗台。
韩非见状,脸色顿变,急上前两步,伸手叫道:傲天,不要……
哈哈!傲天站在窗台上,幽幽长笑,低头看着一个个面露降压的众人,他笑道:除了我自己,谁都杀不了我!说着话,他猛的向后一仰,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窗台上急速坠落下去。
傲天——韩非飞身上前,向把他拉住,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
谢文东,向问天以及二人的手下此时都站在楼下。
向问天问道:谢兄弟,你说韩非会不会杀傲天?
谢文东一笑,反问道:若是向兄,会如何去做?
向问天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不会杀他。这样一个人才。杀掉太可惜了!说完,他挑目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悠悠笑了,仰面说道:“若是我……”他话只说了一半,接着,身子急向旁闪了闪。
向问天等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时,只觉得前眼黑影一闪,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传来,其中还伴随着骨头破碎的声音。
众人皆是面露惊骇,纷纷低头一看,只见傲天正砸在谢文东刚才所站不远的地方,他双目圆翻,身子不自然的弯曲着,鲜血慢慢从他身下扩散开来。
啊?看罢,无论是南洪门的人还是北洪门的人,皆倒吸口冷气。
众人中最镇定的可能就属谢文东了。
他低头看着傲天的尸体,没有笑意,也没有悲色,冷漠地继续他刚才未说完的话:“若是我,无论傲天会不会造反,我都会杀他!”
众人回过神来,哗的一声,纷纷围上前来,萧方蹲下身子,摸了摸傲天的脖颈,再向楼上望了望,最后看向向问天,微微摇摇头,低声道:向大哥,他死了!
唉!向问天幽叹,苦笑说道:看来韩非还是容不下他!~
他对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不知道傲天是主动跳下来,的,还以为他是被韩非扔下来的。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象傲天这样的人,是不会容忍自己以一个背叛者的身份被捉的,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解脱!说着话,他淡然一笑,看着傲天的尸体,喃喃说道:即便死,你也想拉上我一起上路,对吧?!
向问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傲天死了,他生前寡情,死时也是众叛亲离,下场甚悲。青帮上下,对他没有惋惜,有的只是唾弃。
他的死,归根结底是选错了对方,与谢文东合作,无疑是与虎为谋。
随着傲天自尽身亡,南北洪门和青帮之间在大lu的纷争也彻彻底底的画上一个句号。
数日后,青帮退出杭州,大lu派系的人员基本全部解散,苔湾派系人员跟随韩非,返回苔湾。
两年前,当韩非雄心壮志踏入大lu的时候,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那时的青帮,人才济济,雄心勃勃,资金充足,如日中天,可是现在撤回苔湾的时候,十把尖刀竟然仅仅剩下三人,帮众更是折损无数,甚至与背后支持他们的大财阀也发生了裂痕,现在的青帮,即使回到苔湾还能不能成为苔湾的黑道霸主都是个未知数。
青帮撤离,大lu的黑道也总算是安稳下来。
当然,这种平静也可以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借着青帮这次对北洪门的全力猛攻,各地方堂口暴露出来的种种弱点,谢文东开始对北洪门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
在他手里,有一本细帐,当青帮全力进攻时,各地方堂口表现得如何,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将从傲天那里骗来的八千万美圆拿出一半,对这些应用作zhan甚至已死的堂主以及兄弟们进行重奖,并派发巨额抚恤金,而对那些能力平庸、贪生怕死的堂主统统撤掉,换上更年轻更具有才华和胆魄的新人。
如此整顿,虽然花费甚大,又引得那些被撤职得地方堂主不满,却使整个社团更具有活力呵凝聚力。由于巨额得抚恤金的派发,使下面普通的帮众们没有后顾之忧,更加死心塌地地留在北洪门,由于奖罚分明,有能力者上,无能力者下,使帮众们更具有积极性,也使他们明白只要自己肯努力,便有无数晋升地机会。
随后,谢文东又将北洪门所控制地势力范围划分为四大块,并增设四名总堂主,协助总部管理各地方的堂口。
其实,北洪门以前是设有总堂主的,那是以省为单位,但随着谢文东的上台,他将总堂主全部取消了,不是他感觉设立总堂主不好,而是觉得不容易受自己控制。
他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坐上北洪门掌门大哥的宝座,地f难免不服,而总堂主quan力太大,管辖地区也太大,一旦生乱,甚至反叛,他的地位不仅难保,整个北洪门都可能会f裂成数块,这个责任,是他难以承担。
现在的情况呵那时完全不同,他在北洪门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异己呵北洪门的老人死的死,退的退,可以说现在的北洪门就是他的天下。
第65章
(65)北洪门的四大总堂口包括两到三个省,以东西南北中划分,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命名.
青龙总堂包括东部两省,分别是河北和山东,北洪门总部T市不列其中,总堂主为原S市堂主,刘泽;白虎总堂包括西部三省,分别是陕西`甘肃和四川,总堂主是谢文东身边的亲信之一,沙木;玄武总堂包括中`北部两省,分别是山西`河南,总堂主是同是谢文东的亲信之一,张国男;朱雀总堂包括西部三省,与南洪门接壤,分别是湖北`安徽`江苏三省以及上海市,总堂主是原X市堂主,张一.
各省的地方堂主向各自的总堂主负责,而总堂主直接向北洪门总部负责,分工明确,松弛有度.
如果说以前的北洪门象是一只握起的拳头,各堂口直接受总部指挥和调遣,那么现在的北洪门就象是一只张开的巴掌,四大总堂主都具有相当大的权限,可根据自己的du立判断,随时向外扩张.
谢文东对北洪门的调整,也可以说是完全是针对南洪门,将无论是头脑还是统帅能力都高人一筹的张一放在南方,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现在还不是对南洪门下手的时候,一是北洪门刚刚与青帮经过一场生死大战,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再者,谢文东还有个心腹大患存在,那就是望月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南北洪门现在还是磋商如何分割青帮的地盘,此事十分敏感,涉及到南北洪门自身的利益,在没有明确之前,谢文东也不好对南洪门发动进攻.
上海
此时谢文东和向问天同在上海,对青帮地盘的分割,双方已开了两天的会议,可是却没有商量出个能让双方同时接受的结果.
以南洪门的意思,是将安徽和江苏两个省全部的底盘都让给北洪们(以前是以长江为分界线,双方各占一边),而青帮其他的地盘归属南洪门所有,如此一来,北洪门的势力已彻底越过长江,也算是所得颇丰。
但是北洪门并不满意,因为在与青帮交战的过程中,安徽和讲述两省都就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他们想得到更多的地盘,也就是将势力继续向南方延伸。如此一来,这触及到南洪门的根本利益,后者当然不会轻易让步。
其实青帮的地盘都是抢占南洪门的,现在在青帮已撤出大陆,回了TW,北洪门想要趁机分割,对于南洪门而言,就等于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也等仪把大敌引到自己的家门口,甚至家门之内。
FENGE青帮地盘关系到南洪门的存亡,向问天在这方面也表现得很强硬,坚决不做退让。
连开了两天的会议,北洪门众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头疼不已。
晚间,在谢文东的办公室内,北洪门的主要头目除了东心雷之外,几乎都到齐了,另外,文东会的干部们也都在场,办公室里面黑压压的都是人,不过从中随便挑出一个,皆是跺一脚能令中国黑道颤三颤的顶级人物。
任长风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狠狠拍下坐椅把手,怒声道:”打败青帮,我们出力最大,文东会的兄弟出力最大,它南洪门做过什么了?青帮地盘本应该归我们所有,肯让给南洪门一些,肯和他们商议,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给足他们面子,可现在那些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想独占青帮地盘,简直欺人太甚,是可忍也,熟不可忍!“
张一、沙木、张过男、刘泽四名总堂主皆垂首站立一旁,后三人的表情都是愤愤不平,只是张一表情淡然。
其实分割青帮地盘,与沙木三人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所得地盘要划分也都是要分割以张一为首的朱雀总堂里。张一当然希望所得的越多越好,不过他也明白,想在这方面让南洪门让步,比登天还难。
文东会众人倒是满面轻松,因为无论北洪门所得的利益是多还是少,都对他们影响不大,在李爽心里,反而希望北洪门分得少点,与南洪门发生磨擦,若能打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己就不用回东北,可继续留在上海了。
灵敏这时在旁说道:“根据线报,南洪门的人力正由广州向北调动,看起来,是打算谈不拢,就用强制手段!”
“妈的!”任长风嗤笑一声,傲然说道:“好啊!想打架,我们就奉陪好了,看看究竟是谁的拳头硬!”
“恩!”任长风虽然傲慢,可是向来不缺少拥护者,比如格爽。听完他的话,格桑大点其头,咧着大嘴,嘿嘿笑道:“把南洪门打得抬不起头的青帮都被我们打败了,和南洪门打,我们当然是稳赢不输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谢文东苦笑,环视这些自己的兄弟,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己方全盛时期,当然可与南洪门一战,但是现在,刚刚打跑青帮,下面兄弟疲惫,若再马不停蹄的去与南洪门交ZHAN,己方太吃亏了。
他转过头,看向张研江,问道:“研江,你有什么意见?”
显然没有想到东哥会问自己北洪门内部的事,张研江毫无准备,有些措手不及,见北洪门众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他挠挠头发,呵呵干笑两声,眼珠轱辘乱转,沉思片刻,说道:“现在动手,有些不是时候。”
任长风听完,眼睛顿时瞪圆了,若是以前,他定会破口大骂,但是现在,他忍住了,
因为谢文东的关系,文东会对于北洪门而言,即属于外人,又属于自己人,而这次与青帮作战,文东会长驱直入,直接打进青帮腹地,大大牵制了青帮后方,使青帮后力不继,给了北洪门全面反击的机会,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北洪门上下对文东会都是很感激的,任长风也是如此。他强压怒火,问道:“张兄弟为什么说现在不是时候?”
张研江一笑,说道:“当青帮全面进攻贵帮的时候,贵帮上下,异常团结,奋力迎战,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一战,关系到已方的生死存亡,不拼死一搏,北洪门就完蛋了。现在你们若对南洪门发动进攻,他们也正是这样的心理,所以定会全力应战,想打赢他们,从整体实力而言,有机会,但全身付出的代价也将会很大。”
北洪门以任长风为首的主战派听完,皆都垂下头来,认真琢磨张沿江这番话.
张一暗暗点头,忍不住多看张研江几眼,感觉这青年年岁不大,但头脑去清晰敏捷.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加深,又问道:研江,以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做呢?
张研江悠悠笑道:慢慢蚕食,会比全面打击好的多了,等确立了绝对优势之后,再发动全面的进攻,到那时,南洪门即使明白该拼死抵抗,恐怕也抗不住了!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暗道一声高明,他目光一转,又看向张一,问道:张兄,你觉得如何?
张一闻言,忙答道:“我完全同意这位小兄弟的话,其实,这次对青帮地盘的分割,我们不用抱太高的期待,毕竟这关系到南洪门的自身存亡,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让步,与其这样僵持着,不如我们先让步,放弃一口吞掉对方的打算,现实一些,从中尽可能多的捞取实惠。”
“恩!”谢文东满意地应了一声,笑道:“详细说一下!”
“比如,我们要江西的一部分,湖南的一部分,即便几个城市也好,地盘虽然小,但与我们的势力范围接壤,也更加容易控制,同时,我们的势力也可趁机暗暗向这两省全面渗透,为日后的进G打下基础,而且,这样的条件对于南洪门来说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见任长风等人颇有微词的样子,张一一笑,又继续说道:“当然,其他的地盘我们也不是白百送给南洪门的,可让他们花钱来赎,地盘涉及到南洪门的根本利益,我想让他们出些钱,还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们现在不愿意开战,南洪门更加不愿意与我们开战,因为,一旦交战,他们稳输不赢!”
谢文东听完嘘了口气,转头看向任长风,问道:“你觉得如何?”
任长风耸耸肩,说道:“我没有意见。”其实,他这时也觉得张一的话有道理。
谢文东抚掌而笑,说道:“我看张兄的主意不错,既然没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吧!”说着,他对张一正色说道:“张兄,你回去之后,仔细盘算一下,将我们要哪些地方,以及南洪门该出多少钱来补偿等,写份详细的计划给我。”
张一点头道:“是!东哥!明天早上我交给你!”
“恩!”谢文东点点头,环视众人,问道:“大家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众人齐声回答。
“那好!既然没事,就散会吧!”谢文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对李爽笑道:“小爽,你留下!”
见李爽被谢文东叫住,文东会众人都没有走。
等北洪门的人相继离开之后,李爽走到办公桌前,好奇地问道:“东哥,什么事啊?”
第66章
见李爽和其他人都在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谢文东笑了,摆摆手,说道:“坐,坐都坐吧!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只是想问问小爽,和那个……他想了片刻,笑道:“和那个张梦梦的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
李爽一听这话,肩膀顿时塌下来,仰天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三眼见了,大翻白眼,在后面狠狠踢了他一脚,气道:“东哥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深沉!”
李爽身子一栽歪,,差点趴到办公桌上,他回头怒冲冲地看了三眼一眼,拍拍屁股,像是告状似的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梦梦不喜欢我,她喜欢三眼!”
梦梦?谢文东看看李爽,肩膀颤动,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接着,转目看向三眼。
三眼老脸一红,瞪了瞪李爽,说道:“东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和张小姐之间可没什么。”
“没什么?如果没什么她会找你出去吃饭,而不来找我?”
“我靠!她邀请我,我又没有接受,我TM这样也有错了?”
李爽哼哼两声,嘟囔道:“谁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男盗女娼的坏事呢!”
“MD!三眼咬着牙,开始挽袖子,侧头吼道:”强子,关门,打狗!”
高强重伤初愈,身体虚弱得很,听完三眼的喊话,他看向谢文东,微微点下头,随后打个呵欠,转身默默地走出办公室,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这木头疙瘩!”三眼和李爽看着高强老神在在远去的背影,异口同声地嘟囔着。
听着他二人吵来吵去,谢文东兴致顿减,突然感觉脑袋发晕,困得厉害,他站起身形,对三眼等人说道:“大家继续聊,我先去休息了!”说完话,加快脚步,紧跟高强之后,也走了出去。
李爽眨眨眼睛,本来他还想向谢文东诉苦,现在倒好,东哥走了!他看着三眼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
“……”李爽盯着三眼的打拳头,艰难地咽了口涂抹。
第二天,一大早,张一来到谢文东的房间,同时把自己写好的方案给谢文东。
谢文东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点点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说道:“可行!”
张一的方案主要有两大方面,其一,是对青帮地盘分割的问题。方案中北洪门确实做出很大的让步,提出只要江西三个师,湖南两个市,分别的九江,彭泽,胡口和常德,岳阳,这五个城市,都位于两个省的北部,与北洪门势力相交。其二是对青帮所要资金补偿问题,这一灯#火.书!城点倒是狮子大开口。开出八个亿的天价。谢文东明白张一的意思,之所以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是留下和南洪门要价还价的余地。
中山大酒店位于南北洪门在上海势力的交接处,几天来,南北洪门一直在这里开会。
按照约定,上午九点,谢文东准时到达酒店,进入事先定好的会议室时,以向问天为首的南洪门众人早已经到了。双方纷纷走上前来。客气的寒暄。虽然在会议上唇qiang舌剑,互不相让,但私下里却都很客气,看起来好像关系深厚的老朋友似的。
客套话说完,双方各在会议桌的两旁坐下。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了看对面的南洪门众人,说道:我们对于青帮底盘的分割,实在是讨论得太久了。
没错!萧方含笑说道:只是,结果却不能令人满意。
我提出平分青帮的底盘,你们却觉得我这个提议太过分。谢文东耸耸肩。
是很过分!萧方直言不讳地说道。真把青帮底盘的一半让给谢文东,北洪门的势力将直逼南洪门在广东的总部,日后南洪门也就再也没有安全性可言了,甚至连缓冲区都没有,北洪门可随时长驱直入,直取广州,这对南洪门而言,太要命了。
过分?谢文东笑道:我问你。打击青帮,我们谁付出的多,谁做出的贡献大?
萧方闻言,默然。这一点,可算是南洪门在与北洪门谈判时最吃亏的一点,被北洪门无数次地强调过。
陆寇呵呵一笑,说道:贵帮的确是一直在与青帮战斗,也级大的消耗了青帮的实力。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也是在最后时刻,正是由于我们的参战,才使青帮彻底战败,甚至发生内变,对于这一点。谢先生不能不承认吧?哈哈,简直是笑话!任长风冷笑道:如此说来,没有你们南洪门,我们还打不赢青帮了吗?
你们或许能打赢,但绝对不会这么快,而且,你们还要付出比现在多得多的代价!”
“放屁!!”
任长风的性情向来不柔顺,张口便骂。而另一边,比他脾气更加暴躁的是周挺
“啪!”周挺猛的一拍桌案,指着任长风的鼻子,怒声喝道:“你TM骂你!”
“骂你,骂你们,怎么样?”
“去你M的!”周挺站起身,回手抓起椅子,直向任长风砸去,任长风最看不惯的就是周挺,见他动手,唰的将唐刀抽了出来,向外一挥,将砸来的椅子扫向一旁,随后便准备跳上桌子,和周挺动手。
“长风!”“小挺!”
谢文东和向问天几乎同时喝住任长风、周挺二人。谢文东对任长风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后者见状,慢慢将唐刀抽入刀鞘里,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瞪着周挺缓缓坐下。
向问天此时也大皱眉头,对周挺低声说道:”小挺,不要胡闹,快坐下!“一旁的南洪门人员快速地将椅子捡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挺身后,后者咬咬嘴唇,扑通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两眼喷火的与任长风对视,虽然二人不再动手,但眼神却在一起交战了上百个回合。
灵敏在旁,头痛的扶了扶额头,心里嘟囔一句:两个笨蛋!
谢文东和向问天相视一笑。前者说道:“我们不要再为这件事起争端了,青帮已败,我们坐在这里,再争论谁付出的多、付出的少,毫无意义!”
恩!向问天连连点头,说道:谢兄弟所言极是!
向兄!谢文东问道: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此言怎讲?
按理说,你我联手打败青帮,其地盘也应归你我平分。说着。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向问天。
向问天老脸一红,沉默未语。正如谢文东所说,青帮地盘,两家平分,合情合理,而且,即便是平分,被洪门也是吃了亏的,但是实际情况却容不得他这么做,这关系到社团的生死,他只能要紧就、牙关争取不属于自己的利益,这对向问天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谢文一笑,挥挥手,说道:“我知道向兄在难处,所以我可以做出让步!”
闻言,向问天、陆寇、萧方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目光齐刷刷地落到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含笑继续道:“青帮那一半的地盘,我不要了,我只要五座城市,九江。彭泽。胡口、常德、岳阳,就这个五个,向兄觉得如何?”
“这个……”向问天吸了口气,在心里默默会想这五座城市的位置,很快他就判断出来,这是江西和湖南偏北的五昨城市,谢文东竟然肯放弃青帮一半的地盘,只要五个城市,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他低头沉思,陆寇和萧方等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一会儿,萧方对向问天低声说道:“向大哥,这个倒是可以接受!”
向问天应了一声,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既然谢文东肯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若他再坚决不同意,就显得太过分了,也太不近人情了。他对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谢兄弟的提议,我仔细斟酌了,觉得可以……”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淡然而笑,打断道:“我只要青帮底盘上的五座城市,向兄当然可以接受了,但是我却难以向下面的兄弟们交代,所以,我想出个折中的办法,我那一半的青帮地盘虽然不要了,但是,向兄至少也得向我意思意思!”
向问天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谢文东笑道:“经济赔偿!地盘我都让给向兄,而向兄给我……”说着话,他伸出个‘八’的手势。
萧方疑问道:“谢先生要八千万?”
“不!”谢文东说道:“是八个亿!”
扑!南洪门众人听完,差点一起吐血。八个亿,南洪门若是硬拿,也是能拿得出来,但是,这个数字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大了。
萧方等人无不苦笑,就知道谢文东不会那么好心,平白无故的将青帮地盘让给自己,原来他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价八个亿,黑社会固然是黑,但也没有象他这么黑的。
陆寇扑哧一声笑了,摇头说道:“谢先生不觉得这个价钱实在是太高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吗?”
第67章
<67>“我不那么觉得!”谢文东笑眯眯说道:“难道非得便宜都让你们占,亏都让别人吃,你们才觉得合理可以接受吗?”
陆寇笑道:“谢先生肯做出让步,这点我们十分感激,若让我们做出一定的经济补偿,我们也可以接受,但是八个亿的价钱,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谢文东笑了笑,不再多言,目光一转,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目光幽深,久久未语,同样,他也觉得谢文东开出的加码太高,甚至高得离谱,但是,谢文东却有资格向他提出这个近乎于不合理的条件,因为在请帮地盘的分割上,他确实占了不小的便宜。过了良久,向问天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对上谢文东精亮的目光,说道:“正如小寇所说,按照谢文东的要求来分割请帮的地盘,我们可以在经济方面做出补充,但是,八个亿,我们确实出不起,我所能答应谢先生的,最多是五个亿。”
此言一出,陆寇和萧方等人脸色同是一变,即便是五个亿,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实在太多了。
谢文东听完,悠然一笑,想也没想,说道:既然向兄开口,我没有别的意见,就这么定了!
好!一言为定!向问天正色地点点头。
向大哥……萧方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我们还可以讨价还价的……
不等他说完,向问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经过三天来数次的谈判,谢文东和向问天终于达成了共识,北洪门放弃青帮的地盘,只要了九江,彭泽,胡口,常德,岳阳五市以及周遍地带,而南洪门在占有余下青帮地盘的同时,向北洪门提供高达五个亿的经济补偿,双方各有所得,最后也算是借大欢喜。
这次击败青帮,总体来说北洪门还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其势力不仅跨过长江,而且还名正言顺地渗透到江西与湖南。尤其是它霸占了整个江苏之后,其势力已直逼南洪门的经济重地,上海。
现在,北洪门在上海有了江苏作为后盾,在不是孤军奋zhan,与南洪门的对峙,已由先前的处于下风变成势均力敌的局面,加上还有文东会的精锐留守上海,势头已有隐隐压过南洪们的架势。
与南洪门的谈判已经结束,北洪门的势力进入九江等五市,都由张一来指挥,谢文东在上海已无事,带上任长风,灵敏。格桑等人动身回了T市。
文东会众人没有随谢文东离开,被他继续安置在上海,为日后的征zhan做准备。
回到T市之后,谢文东除了见到东心雷,还看到了伤势初愈的袁天仲。至此,北洪门的主要干部已再没有伤号,阵营齐整加上
前后从傲天、向问天那里得到八千万美金以及五亿人民币的巨款,社团资金充裕,恢复起来变得更快。
北洪门现在控制大半个中国的黑道,并随之大规模的招兵买马,收揽人才,其势如日中天,锐不可挡。谢文东这时候,又将眼光瞄准到他的心腹之患,望月阁身上。
在与青帮争斗期间,望月阁损兵折将,元气打伤,自从段天杨被阁主较焦开洋招回之后,由长老周天负责指挥的望月阁对北洪门再没有过象样的进攻。
虽然望月阁现在非常安稳,但是,在谢文东眼中,他们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时钟是个极大的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在自己和与他亲近的人背后动刀子。
他给曲青庭打去电话。
“曲长老,现在青帮在大lu彻底失败,已经退回苔湾,我想,也该是望月阁“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曲青庭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呵呵一笑,说道:“文东先不要急嘛!我们得一步步的慢慢来!”
谢文东笑问道:“听起来,曲长老已成竹在胸了。不知道,曲长老有什么计划?”
曲青庭阴阴一笑,说道:“要对付焦开洋那个老东西,必须得先除掉一个人!”
谢文东疑道:“可是段天扬?”他以前听曲青庭提起过,段天扬对阁主焦开洋是忠心耿耿的,虽然名为师兄弟,却实为师徒,情同父子。
“没错!如果段天扬不死,想扳道焦开洋就太难了。”“可是,段天扬这个人太狡猾,身手也高强,并不好杀。”
“是!不过,他也有个弱点。”
“好色?”
“对!好色!”曲青庭笑道:“虽然段天扬这个人风流多情,但对一个女人,他的感情最深!”
“谁?”
“焦开洋的孙女,焦娇!”
“是她?”听到焦娇这个名字,谢文东突然觉得耳熟,细细回想,猛然记起,一次自己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叫焦娇的女孩,两人豪饮数瓶烈酒,最后都醉了,隐约接的那个女孩要和自己去开房,可是他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女孩,两人豪饮数瓶烈酒,最后都醉了,隐约接的那个女孩要和自己去开房,可是他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恩?曲青庭一愣,反问道:文东,你认识她?
谢文东问道:她是不是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摸样算不上漂亮,但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曲青庭闻言,大感以外,焦娇的模样与谢文东的描绘一模一样,可是奇怪,他怎么会见过焦娇呢?他俩可算是完全不着边际的人。他疑问道:没错!就是她!文东,你在哪见过她?
在酒吧里!那次,我和她都喝了很多酒!
啊?
当初,她说她的男朋友利用她来杀我,我还觉的很奇怪,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曲青庭的话是真的,蕉娇是段天杨最喜爱的女人,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既然肯牺牲自己心爱女人的清白,来暗算自己,简直难以想象。
“原来是这样!文东没有上当?”曲青庭问完之后暗骂自己白痴,如果谢文东上了当,哪还有会好端端的和自己通电话。
“不是没有上当,而是没有机会上当。”谢文东苦笑一声,说道:“当时,我喝得太多,睡着了。”
“……”曲青庭翻翻白眼,默默无语。
顿了片刻,谢文东吁了口气,脸上又恢复笑咪咪的从容,他问道:“曲长老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利用她引段天杨出来?”
“没错!我会想办法,将她引到一处地方,你只管事先做好埋伏,将她擒住即可!”
“即便将她擒住,以段天扬的为人也未必肯冒风险来救她!”
“是的!段天扬未必肯去,但是,焦开洋爱女心切,一定会去的,只要他去找你,段天扬必定会跟随前往,到时,文东将他二人一网打尽,日后,望月阁句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说着话,曲青庭得意的仰面大笑。
好个阴险狡诈的曲青庭。段天扬固然阴险,但却是阴险在表面,而曲青庭的阴险,是阴在骨子里的那中。说实话,谢文东觉得曲青庭比段天扬更加的可怕。一旦被谢文东认为可怕的人,对于那个人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谢文东柔声轻笑,说道:“曲长老做事,我放心,你尽管去安排,我这边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哈哈!”曲青庭大笑道:“文东,只要我做上望月阁的阁主,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你,帮你一统全世界的洪门!”
“多谢曲长老,我实在很期待那一天!哈哈!”
“哈哈!”
两人各怀鬼胎,同时放声大笑。
谢文东从来没把曲青庭视为自己的伙伴,只是一个他可以利用的对象罢了,而曲青庭也从来没有帮他同意世界洪门的意思,只是用他做自己的垫脚石,借助北洪门的力量帮自己坐上望月阁主的宝座。用各怀鬼胎来形容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丝毫不过分。
曲青庭想引焦娇出望月阁,办法太多了,但是,想从中找出一条完全只策,并把自己撇的一干二静,那可不容易。
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个自认不错的注意,利用短天杨四处留情的个性,引焦娇去成都。
望月阁位于四川境内,距离成都虽然不近,但也不远,段天扬自从被召回望月阁之后,心情不佳,常常去成都散心。四川属于北洪门的势力范围,但是实力并不是很强,被洪门的策略向来是重东轻西,加上段天扬自身武功高强,望月阁在成都也颇有势力,所以他到这里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一日,曲青庭在望月阁内“恰巧”遇到焦娇,相互打过招呼,他旁敲侧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娇,以后你可得小心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焦娇愣住,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急忙追上已经过去的曲青庭,问道:“曲长老,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曲青庭故意露出惊讶的样子,反问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唉!”曲青庭叹了口气,随后故作神秘地向四周瞧了瞧,随后,讲焦娇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段天扬这阵子为什么总是往成都跑吗?”
第68章
焦娇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因为天扬最近心情不好吗?”
“呵呵!”曲青庭笑了,摇头说道:“傻丫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其实,是……”说这话,他贴近焦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天扬被成都的一个小妖精迷住了,听说那个女人不是简单之辈,天扬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这在阁内早已经传开了,只是大家怕你难过,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罢了!”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我倒觉得应该让你知道,这样对你对天扬都好!”
“真的?”听完他的话,焦娇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曲青庭。
曲青庭正色说道:“这方面的事,你认为我这个作长辈的有必要骗你吗?”
焦娇深吸口气,脸上神色悲愤交加,说道:“我去找天扬问个清楚。”说这话,她转身就要走。
“小娇,等一下!”曲青庭急忙将她拦住,以长者的口吻不满的责备道:“你怎么这么冲动,天扬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直接去找他,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暗暗一琢磨,焦娇点点头,觉得曲青庭的化没错,段天扬却是是那样的人。关己则乱,尤其是对感情方面的事。她此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急声问道:“曲长老,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去成都找那个女人!”曲青庭说道:“如果能直接把她打发走,那当然再好不过了,即便不能,也可以从她嘴里套出她与天扬的事,那时在回来找天扬,有理有据,不怕他不承认,到时,迫于阁主那边的压力,她俩的关系肯定也就断了!”
焦娇摇头,表情落寞的说道:“感情不是靠强制的手段所能得到的。”
曲青庭一笑,接着她的化,说道:“单感情也是需要自己用心去争取的!小娇!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话,曲青庭幽幽感叹,摇了摇头,走开了。她走得很慢,边走,边仔细听身后的动静。
可是,后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正在曲青庭大感失望,心里盘算如何用其他办法骗焦娇去成都时,后者快步追上前来,低声说道:“曲长老,你……知道她的住址吗?”
闻言,曲青庭笑了,笑得诡异,只是心情正乱的焦娇并没有发觉到。
四川,成都。
谢文东以前从未到过成都府,来此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凉爽。
北洪门在成都塘口负责人名叫李奕,一个三十出头,身材不高,黑黑瘦瘦的汉子。谢文东对李奕几乎没什么印象,后者在北洪门的重堂主中也算是比较低调的,平日里碌碌无为,但也没有出现过过失。
青帮对北洪门展开全面猛攻的时候,并无路过四川的进功路线,其他糖口都忙的应接不暇的时候,成都一片太平,李奕轻轻松松,生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北洪门和青帮之间打得天翻地覆,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李奕却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便见到谢文东也是如此,态度虽然恭敬,单化却始终不多。
在堂口内,谢文东略微连接一下成都情况,随后拿出曲青庭给他的地址,交给李奕,问道:“李堂主,你可以知道这个地方?”
李奕毕恭毕敬的接过,低头细看,喃喃道:“建设路……5”顿了片刻,他点头道:“东哥,我知道这里,位于第六医院附近!”
“好!带我过去!”谢文东淡然说道。
不知道掌门大哥去那里要干什么,虽然很奇怪,但李奕也没有多问,随即站起身形,就准备往外走。
谢文东叹了口气,看着李奕笑道:“李堂主,顺便多带些兄弟过去!”他这次前来,身边只有五行兄弟和格桑六人,但想来制服焦娇,应该够用了,但是他做事,想来考虑周全,追求万无一失。多带些人手过去帮忙协助,他心中也更有底。
李奕愣了愣,然后点头应道:“是!东哥!”说着,他对站在一旁的手下头目说道:“去!找三十号兄弟过来!”
“是!”
那小头目刚要离开,谢文东摆摆手,将他叫住,又问李奕道:“顺便让兄弟们多带些枪械!”
“枪········”李奕顿了片刻,为难道:“东哥,我们手里没有枪\枪,如果东哥有需要,我可以让下面兄弟去买!”北洪门堂口在成都基本没什么纷争,不是他们强到鹤立鸡群的成都,而是在李奕的带领下,北洪门上下都很低调,从不惹是生非,本地的黑帮畏惧北洪门灯~火.书城-的名头,自然也不敢主动招惹他们,双方始终相安无事,既然没有争端,李奕也就没打算保留枪支,该上交的上交,该卖的卖掉,到现在,堂口里最霸道的武器就是片刀。
没有枪?谢文东差点笑出生来,堂堂的一个堂口,竟然连枪都没有,这还叫什么黑社会?
唉!他在心里叹了口,看看五行兄弟,说道:“好吧!去买五只!”
“是!东哥!”李奕像手下头目点点头,后者领令,快步走了出去。
虽然对成都堂口的装备很失望,但谢文东对他们做事的效率还是挺满意的。
那头目走后没有过半个钟头,便带着三十号魁梧精悍的汉zi返回,手里还拿着一直黑色皮包,将其打开,里面有六把手枪。李奕是不爱说话,但却很细心,特意交代手下人再多买一支枪,供谢文东使用和防身。
六把枪都是普通的警用‘64’型号手枪,十分轻巧,谢文东虽然有抢在身(他有政治部的身份,带枪上机不受限制),不过还是将李奕递过来的手枪接过,端详一番,笑呵呵地收起。
五行兄弟也随之纷纷将手枪揣好。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谢文东等人乘坐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小客车,去往曲青庭交代的地方。
根据曲青庭的传信,焦娇早上已离开望月阁,估计下午两点左右便能抵达成都,时间还很充裕,谢文东也不着急,坐在面包车里,边悠闲的抽着烟,边欣赏路旁的景观。
当汽车到达建设路的时候,李奕忍不住开口问道:“东哥,我们在这里究竟要对付什么人?”
谢文东笑了,他还以为李奕一直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呢!他淡然说道:“一个女人。”
“女人?”李奕皱皱眉头,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五行兄弟和格桑。
身为北洪门的人,很少有不知道五行兄弟的,李奕当然也不例外,知道他们五人是顶尖级的杀手,另外,格桑最近在洪门内风头正劲,是公认的第一猛将,他那庞大的身躯就是最好的名片,即便不用问他的名字,李奕也知道他是谁,再加上掌门大哥亲自前往成都,竟然只为了对付一个女人,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谢文东当然明白他心中的疑惑,笑道:“对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出自于望月阁!”
“啊!”李奕严重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不再多问。
虽然与望月阁同在四川,但李奕对望月阁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他可知道望月阁里高手如云,随便挑出一个都不容易对付。即便是女人,这就难怪东哥和五行,格桑都来了成都!
建设路在成都是比较繁华的路段,道路清洁的看不到半片杂物,两旁长长的白色围栏格外显眼。
曲青庭给他的地址位于建设路中段的一处小区。到了小区门口,谢文东等人纷纷下了车,没等进入,里面却先闪出一名青年,快速地向谢文东跑过来。
五行兄弟同是一惊,下意识的将手摸向后腰,可看清楚来者的摸样之后,五行兄弟暗嘘口气,手又都放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谢文东安插在曲青庭身边的褚博。
跑到谢文东近前,他满面带笑,说道:“东哥!”
谢文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褚博,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曲青庭让我来的,一是把房间的要是交给东哥,再者,协助东哥抓住焦娇!”褚博笑容手链,正色说道。
“哦!”谢文东结果褚博递过来的钥匙,随后边向小区内走边问道:“焦娇的身手如何?”
褚博苦笑,说道:“深得焦开洋的真传,身手即便不如段天扬,但也猜不到哪去!”
谢文东听后,并不感到意外,焦娇敢单枪匹马的到T市找上自己,并有胆量与自己同饮,当然是有所依仗,只是那次他俩都醉了,他也没有见识到焦娇的真正身手如何。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小心准备一番了!”谢文东嘴角挑起,目光幽深地说道。
褚博点点头,随后低声说道:“东哥,为了安全起见,到时能活捉则活捉,不能活捉,就直接将她杀掉吧!”
谢文东一愣,随即笑道:“小褚,你现在可比刚进望月阁时狠多了。”
褚博摇头,说道:“等交起手来,东哥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了。”
谢文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而笑,说道:“一个死人,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第69章
曲青庭的这处房子不大,属楼中楼,分上下两层,是他许久以前悄悄买下的,本打算自己年岁以高时到这里来安享晚年,现在正好利用上了。
房间哩哩基本没什么摆设,简单的装修也是买房时自带的。里面到处布满了厚厚的浮灰,显然很长时间没人来过。
谢文东在里面大致转了一圈,将李爽带来的那三十名精锐人员留下十名,其余的二十号则派到楼外,潜伏在四周的暗处,一旦自己没能抓住焦娇,让他跑掉了,外面的兄弟固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最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阻拦作用。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谢文东看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他沉思片刻,又对褚博说道:“小褚你继续到小区门口处等候,注意隐蔽,若是发现焦娇,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是!东哥!”事关重大,褚博不敢耽搁,干脆地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文东耐性虽好,这时候也有些不耐烦。他抽出香烟,刚要点燃,眼珠转了转,将叼到嘴上的烟又收了起来。焦娇是习武之人,感官比常人灵敏得多,若是让他在门外嗅到烟味,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谢文东做事小心谨慎,料想的也周全。
等到接近三点的时候,谢文东电话突然响起。
闻声,无行兄弟、格桑以及李爽的身子同是一震,齐刷刷地向他看过来。谢文东接听手机,电话正是褚博打来的,后者的声音很低,只简单的说了声:“来了!”然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谢文东收起电话,向五行等人点点头,示意目标已经上门,五行和格桑的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而李爽却有些紧张,手也下意识地摸向别于后灯~火书城腰的钢刀。谢文东向他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轻松说道:“不用担心,望月阁里的高手虽多,但是,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说着话,他又向五行和格桑使个眼色。
五行兄弟和格桑明白他的意思,纷纷闪身,各找角落隐蔽起来,客厅内只留下水镜一人。
谢文东拉着李爽退到里屋,将门虚掩,笑呵呵地说道:“即便是望月阁的阁主来了,我们这些人,也足够应付他的了!”
看着谢文东脸上令人宽心的笑容,李爽吁了口气,暗暗点头,是啊,东哥现在都不害怕,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长期以来,望月阁在洪门内始终象神一样的存在,洪门上下对他们的畏惧由来以久,虽然在与青帮的争斗中,北洪门以打破望月阁的神话,但是远离纷争的李爽感受却并不深。
没过十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水镜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下来,故意等了几秒钟,他放疑声问到:“是谁?”
“请问,顾晓婷在吗?”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顾晓婷是曲青庭随口编造的名字。
“我是!你是谁?”水镜装出疑惑的样子,问道。
“我……我找你!可以开下门吗?”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
水镜走在门前,将门锁打开。
门外,站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廊,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一装,虽然简单朴实,但却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严格说来,女郎的模样并不是很漂亮,但却英气逼人,眉毛又浓又长,斜飞如鬓,双目大而精亮,炯炯有神,0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配上小麦色的肌肤,更显示出柔中带刚的中性美。
水镜在打量门外的女郎,而女郎也同样在打量他。
女郎觉得水镜很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他和水镜确实见过,在T市的酒吧里。只是那次他心情不佳,注意力又都放在谢文东身上,家上喝酒过多,早已将模样平凡的水镜忘的一干二净,所以现在看到她时,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话说回来,时间间隔那么久,如果水镜不是事先知道女郎的身份,也肯定记不起来在哪见过她了,毕竟,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能象谢文东那样能做到过目不忘。
两人相互注视,停顿了一会,水镜首先开口,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来的这名女郎,正是焦开洋的岁女,焦娇。注视水镜好一会,他慢慢收回目光,在行中暗叹口气,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在她想来,能迷住天杨的女人,一定是姿色过人,不过,眼前这名女子却太过平凡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天杨究竟看上她哪一点。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不甘。
他苦然一笑,摇头说道:“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是,你应该认识段天杨吧?”
“天杨!”水镜装模作样的露出几分惊色,皱起眉头,惊讶地看着女郎没有说话。
只看她的表情,女郎心中便可肯定,曲长老没有骗自己,他确实是认识天杨的!女郎心情复杂,酸中带着苦,苦中有带有涩,她握了握拳头,身形一侧,不用水镜相让,主动走进屋内。
刚才,有水镜遮挡,她没有看清楚房间内的情况。现在近来,环视左右,大吃一惊,这间房子无论怎么看,都不象有人住过的样子,她心中充满疑问,满面茫然,问道:“你就主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水镜一伸手,突然将房门关上,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房门锁死。
啊?女郎吸了口气,猛的意识到不对劲,转回身形,目光犀利地盯着水镜,问道:“你要做什么?”
“焦小姐!呵呵……”
随着一声轻笑,谢文东从里屋走了出来,双手背与深厚,两眼弯弯,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焦娇记不得水镜,但是,绝对记得谢文东。看到他从屋里走出来,她脸色顿变,下意识的惊讶道:“谢文东?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我不想来,可我又必须得来,为了你。”谢文东的目光由平和变得凌厉。
说话间,无行兄弟一起格桑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连同水镜,将焦娇围在大厅之内。
焦娇就算再天真,这时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猛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看水镜眼熟了。
她盯着谢文东,幽幽而叹,侧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水镜,说道:“她,根本不是天扬在成都的情人。”
“绝对不是!”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顾晓婷这个人!”焦娇冷声说道。
“应该没有。即便有,也和段天扬没有任何关系。”谢文东答道。
焦娇点点头,说道:“是曲长老故意引我到这里的。”
“是!”
“望月阁数次密谋暗杀你,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损兵折将,其实,不是你能未卜先知,而是望月阁内有内奸,秘密向你通风报信!”
“没错!”
“曲长老就是那个与你斯通的人!”
“对!”
焦娇问一句,谢文东答一句,毫无疑问,在他看来,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当焦娇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对她而言,就已不再有任何秘密了。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听到谢文东亲口承认,焦娇的心里还是猛地一抽。望月阁内有奸细,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焦开洋,段天扬甚至许多核心长老都感觉到了,单身,却不知道具体是谁,他们怀疑过很多个对象,但从来没有怀疑到正气凛然对望月阁忠心耿耿烦人曲青庭身上,想不到,最可靠的人,却是最靠不住的。
被欺骗,被蒙诈的感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好受。焦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气的直哆嗦,目光扫过慢慢向自己逼来的五行和格桑,最后,还是落到谢文东的脸上,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谢文东含笑反问。
“曲青庭为什么要背叛望月阁,他又为什么要害我?”焦娇厉声质问道。
谢文东耸耸肩,淡然笑道:“其实,他并没有背叛望月阁,他只是想取代你爷爷的位置罢了!不过,他若想坐上望月阁阁主的宝座,必须得先除掉两个人,一是你的爷爷焦开洋,二是你的情人段天扬,以他自身的武功和实力来将,想除掉这两个人很难,即便有我的帮忙。但是若能抓到你,情况就不一样了,机会也会随之大很多。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焦娇娇躯一震,原来如此,好个阴险卑鄙的曲青庭,想不到他的城府这么深,野心这么大。一旦自己真落到谢文东和曲青庭的手里,那爷爷和段天扬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想到这里,她猛然一挑衣襟,从肋下抽出两把又细又长的又薄的短剑,目光由慌乱也逐渐变得坚定,冷声说道:“动手吧!”
谢文东看着她,以及她手中散发着寒光的短剑,柔
说道:“我不想伤害你。”
焦娇忽然笑了,环视左右,冷声说道:“你认为只凭他们几个人就能把我制服吗?谢文东,你太高估自己了,同时,也太低估我了!”说着话,她的身影先是一躬,接着,象是一只离弦箭,猛然向谢文东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