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280章

第276章《众妻的相思》

夏夜漫长,虫鸣啾啾,上京的夜,是凉爽的。

自两人走后,阿真便自己一人呆坐在厅内椅上,被屏退的奴仆婢女令这宽大的空虚,空虚的骇人。

纷纷扰扰的事情,令他疲惫。回想自己刚来时日子,在睢村与婉儿的悠闲,在燃柳山庄与柳风扬的调笑,披绒到秦山解救太子,与盈盈相持于金沙江,逐鹿于扎尔巴,大理密杀达蒙设计擒虎,然后遇狼群未死。

“哎……”一声轻叹划过空旷的大厅。

他原来也只是一名市场经理,天意弄人,竟然遭遇坠机,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也有读过,尺度收缩,时间彭胀,平行的世界,多维空间。但是这些都在宇宙上,怎么会在地球上呢?应该在宇宙的虫洞里面才对呀。穿越是可行的,但是要追得过光,连光经过虫洞都会被扭曲,其它的便不用说了。

想到这里轻轻摇了摇脑袋,轻轻一声叹息又燃燃响起。

夜很深了,琴玉见他夫君没回来,以为他是去芊芸房里了,不多想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芊芸也一样,以为他去了琴玉房里,解衣带后也安然入梦,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心里是雀跃不已。

沉思的阿真站了起来,挥散头脑中的胡思乱想,负手向内门走去。走到花园内时他举棋不定了,不知该向那一条路走。

“哎……”一声叹息后,他选择向琴玉的方向走去,夜这么深了,不知她是否睡了。

漫步游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这间四周都是红灯笼的阁楼,琴玉的房内灯火已掩熄了,想到她,他的一颗心不由的抽疼。她为他委曲求全,为他泪断肝肠,甚至为他要自尽,此种深情他受之有疚啊。

想到琴玉以前的种种,想到他恨乌及乌的对待,想到她为他而食不下咽,想到他们一人一口相互喂食,轻叹里,他觉的亏缺这些女人很多。婉儿的温柔,雪霜的乖巧,芊芸的体贴,盈盈的相护,贝妮的依赖,还有琴玉的痴心。

他这一辈子值了,有这么多深爱他的女人,无悔了。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琴玉,好一个气节塾厚的傻公主。

迷迷糊糊的琴玉,以为在做梦,可是耳朵清析传来夫君的声音,星眸张开后,点燃烛火急急打开厢门唤道:“夫君……”

烛火一燃起,阿真便向房门口走去,见到这个含着睡意的可人儿,眼里歉然道:“玉儿,夫君吵到你了。”

琴玉惊喜摇了摇脖颈,轻握住他的手催促,“夫君快进来吧。”

“好。”说罢,踏进房内。

关好厢门后,琴玉心喜疑问:“夫君为何这么晚还来玉儿房中呢?”他不是去陪芸姐了吗?

柔情的阿真不答,大手一张,紧把她拥在怀里,轻闻着琴玉向独有的香味。

被抱了满怀的琴玉见他突然如此,讶异羞问:“夫君,您有心事吗?”

“没有。”说毕,伏身轻磨着那红润的嘴唇,爱语道:“我想玉儿了。”

琴玉听到这般深情的话,双腮立即玫红,用被他扰磨的唇瓣羞喃,“玉儿,也想夫君。”

“我的玉儿情深意重,为夫上辈子上修了什么福祉呢?”

“是玉儿修来的福祉。”

“前世的五百次回朦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叨念后他侃笑道:“那我上辈子肯定是回掉了眼珠子,才修到了今生与玉儿的夫妻之缘。”

羞的双腮通红的玉儿,内心欢喜无比,羞答答念道:“前世的五百次回朦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念完惊喜仰起红脸道:“夫君之语深富折理,每每令人惊奇。”

“以后惊奇的事情会更多。”含笑里把她抱到床上坐定,大手轻轻去解她披在身上单溥的缕衣。

外裳脱落,羞答答的琴玉抬起眼眸问道:“夫君今夜要在玉儿房里就寝吗?”

“嗯。”

“芸姐今天刚来,玉儿认为夫君该多陪陪她。”他与芸姐许久未见,她怎么可以总占有他呢。

“唉……”老婆多也是种麻烦,要和谁睡都是件烦恼的事情,“再说吧。”

“喔。”轻应后琴玉便不再吭声,安静里任他解她的身上的衣裳,脸上是红艳如火。

直到感觉自己衣裳溥少,琴玉才害羞地抬起头,哑然失笑望着眼前的夫君,竟然手忙脚乱把自已身上的衣裳解的是糊了一团,“玉儿来吧。”

阿真报赧,双手一摊,望着伸过来为他宽衣的灵巧小嫩手,这古代的衣服简直就是做出来搞人的。

随着身上的衣裳离去,烛光里,他轻柔把坐在床橼的安静纤影轻拥躺在床上。

害羞的琴玉知道他要做什么,脸上的红潮越涌越多,安静地平躺着,等待她夫君幸福的临幸。

四目要对。

许久,许久……

然后,他巨大的身影便欺压上这个仿如待宰的小羔羊娇身。

伴随着亲吻,琴玉的内裳削落,羞人的肚兜荡然无存。阿真亦常的温柔,大嘴覆盖上那双吐气如兰的杏唇,如蛇的湿舌立即与她的小香舌紧紧纠缠不休。

“唔……”被吻住唇的琴玉,一声呢喃,感受她夫君的巨大闯入,心里踏实地踩在云端之上。

温柔的阿真占有她时,战粟里吐息,“玉儿,我爱你。”

“夫君……”随着他的爱语,琴玉喜极而泣,呻吟中艰难深应:“玉儿也爱您,夫君。”

“玉儿叫我名字。”

被折磨的娇喘连连,眼眸半眯的琴玉,感受到他的狂风暴雨,仰起头弓起身子,身上香汗紧粘着他的汗雨,除了羞人的呻吟声外,其它的话语已无法吐出。

阿真见身下这个可人儿如此的敏感,爱怜中放柔动作,轻唤道:“玉儿叫我的名字。”

“阿……阿真。”于理不合,大逆不道了她。

“宝贝。”一声呐吼,然后山蹦地裂,神鬼惧散的飓风向苍茫的大地肆卷而至。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欢爱难尽,仍停留在余情里的琴玉趴在阿真宽大的胸堂,脸上的红潮未裉,安静里感受着她夫君怜爱的大掌在她背后轻抚着,漫妙的房内寂莫无声,好似谁也不想去打破这一刻的柔情。

良久……

被躺的人轻轻一晃动,随后的话语道吐出,“玉儿,明日要回吐蕃了,你害怕吗?”

“有夫君在,玉儿不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算是恶鬼地狱她也不惧怕。

盈盈没错,是他太不知节制。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他的行为早该枪毙一个时辰了。

琴玉听闻过王后的事,心有灵犀安慰道:“夫君,不必太过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王后真的容不下她,她也决计不令夫君为难,不管为奴为婢,只要能让她看着他,那她满足了。

“我亲娘曾跟我说过,人须要有一个人管着,这样才不会成为废品。有顾忌了才不会恣意妄为,无法无天。”

琴玉嫩手在他胸口画圈圈赞同道:“娘亲说的极对,若无人左右,必将误入歧途,对错全然分不清。”

“是呀。”他疚歉地紧搂着身上这个可人儿道:“玉儿,夫君对不起你们。”

琴玉听闻后讶异抬起眼眸,惑疑道:“夫君您这是?”

“夫君只有一颗心,却要让你们去分,是夫君对不起你们。”他羞涩非常,一颗心如何能分给六个人?

他这番话令琴玉感动非常,把水脸紧贴在他胸怀,幸福道:“夫君有此心,玉儿就足够了。想必姐姐们也跟玉儿有同样的心思。”

“纵然如此,我还是愧疚。”喃喃轻道:“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琴玉一直也理所当然,可是今听他这一席话,感动的泪盈满眼眶,有他这一席话,就算现在叫她死去,她也值得了。一个女子能遇见此种郎君,还有何怨言?还有何所求,这一生已无憾了。

“夫君,切勿如此说。”琴玉情眸泛泪,感动的一塌糊涂,抹泪喃道:“夫君是天,天不可违抗,只要夫君想做的,想娶的,夫君便娶回来,玉儿与姐姐绝不会去排挤,也不会心生不满。”

“傻丫头,夫君有你们就满足了,要这么多妻妾有何用。”

“呜……,夫君。”琴玉听后,痛哭不止,她与姐姐们何其有幸啊。

川流不息的山泉,清流漫漫,潺淙飘泻,未见瀑泉,先闻声息,翠竹画意里,萧萧笛声破竹而出,悠悠扬扬回荡在紫竹曲径的山路里,教所有人不由的侧耳心静细聆着。

嘻戏的琴鸟听闻如此优美的萧声,熄灭了吵杂的啼叫,纷纷向萧声之处飞来,然后不惧怕地歪着脖项,向盘腿静坐在玉石上*的恬静少*妇轻缓步近。

一颗小小的头颅,两颗深陷的梨窝,乌溜溜的大眼下一张小樱口,甜美的樱口上放置着一管玉萧,优雅的萧声便是从这一管萧里扬飘而出。

天火部队隐身在竹子里,安静无息里距此少*妇一里开外紧守着,面无表情的一群人不动也不吭,个个犹如雕像一般,可脸上的狰狞却吓的路过的蛇虫鼠蚁纷纷避开他们,绕道而行。

位于吐蕃皇宫后方的紫竹林,幽美的景致,教人幽然忘返,心旷神泌,密静且幽远,是一处深思,避世的世外桃源。

找不到贝妮的盈盈,步上竹林里的小舍前,果然见到她坐在小舍前的玉青石上*,这一见不由的摇头叹息。

昨晚她才回来,又躲到这里来了。

“贝妮……”

一声莺黄的呼唤,立即把萧声唤停了,萧声一止,原本静静聆听的鸟儿,慌乱震翅向天宇怆惶逃去。

贝妮听到盈盈的呼唤,转过甜美的小脸,见到真的是她来了,立即露出一个连蜜桃见也要羞赧的笑容,“王后,您怎么来了?”

“从贝王妃嘴里听到这声王后,真是令人别扭。”走近后盈盈双手抱胸。

紧跟在身后的飞虎留在一里开外紧守着。

贝妮听到这话,笑的更甜了,把玉萧收进怀里,放回盘住的双腿便站起身来,上前搀扶着盈盈道:“盈盈,坐快下吧。”

“嗯。”盈盈点了点头,她也觉的站得很辛苦,轻坐在玉石上。

“有什么事派人叫我一声就可以了,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要乱走动的好。”这里面可是她郎君的血脉耶。

坐定后,盈盈摆手道:“不碍事。”

“听飞虎说,你昨晚回来的?”她疑问。

“是呀。”昨晚她回城时,婉君惊喜不已,直恨自己回来晚了,不然她肯定要和芊芸一起上辽国找郎君。

“嗯。”盈盈轻轻点了点头,深叹了口气关心问道:“雪霜还是不肯出房吗?”这个可怜的孩子。

“是呀。”讲到雪霜贝妮的心情也很沉重,昨天她带了许多礼物给她,她是有惊喜,可是她的惊喜,令人看了就知好勉强,好假。

“该死的大周。”想到雪霜遭遇,她就恨不得送几颗炸弹进大周皇宫,还真的是兔死狗烹。

贝妮咐合点头,柳眉一皱道:“听闻这位锦采烨不简单,既能文也能武。”

“不讲这个了,等他回来了,看他要怎么做。”雪霜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个色狼去解决,接到探子来报,那个色狼在辽国过的非常的开心,还娶了大周的公主,叫琴玉。她是无法左右他了,不过许久未见到他,真是想念的紧呀。

“盈盈,夫君有来信吗?”贝妮上段时间在处理大理的乱事,一直没有音信,现在大理终于平定了,她心里比谁都还着急。

“据来信,现在他应该起启从辽国返回吐蕃了,大概五日便会抵达王廷。”

“这么久喔。”贝妮咕噜的眼睛不停转动。

盈盈见她这副表情淡淡说道:“他有芊芸和大周公主陪着,你这几天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逛。”其实她也想上前去迎这个男人,可是大腹便便不宜长途跋涉,唯有静心等待他的到来了。

第277章《阿真的子民》

“大周公主?”贝妮愣怔了,疑问:“盈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啊,娶了大周的一名公主,叫琴玉。”

“不会吧。”贝妮惊呼,大周可是仇人耶,郎君竟然去娶仇人的女儿,那这事还真不好解决了。

盈盈见她这表情竟然和林阿真一模一样,不由的噗哧笑了。仰起美丽的脸蛋,认真问道:“大理的事怎么样了?”

贝妮晃着可爱的髻发,漾着甜甜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到她身边,双膝一弯,与她同坐在玉石上,“解决了,黑、青、绿苗加起来总共死了一万多人,被毁的寨屋达七百多座,贫穷的他们见到我回去后,终于不再提以从前的事情了。”

“那孤儿寡母共计多少?”事情是解决了,但遗留下来的问题仍一大堆。

“我已命各府开仓。”说道贝妮望着盈盈道:“大理之事,可能要耗去近二百万两。”毕竟幼孤寡妇无法生活,而且山地,茶药被毁,这个秋季怕是毫无收成,秋季无收,冬日就难熬过去,那到时饿死和冻死的人将会不计其数。

盈盈听后点了点头,“既然我命你处理大理之事,你全权决断就可以了。”国库里的钱为数不多了。

贝妮见她这表情,轻问:“盈盈,国库耗尽了吗?”

“为数不出一千万两了。”吐蕃连连争战,早是国力空虚了,刚通的边境又遭封锁,现如再发生什么大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出一千万两,那太危险了。贝妮也陷进了沉思,“今年风调雨顺,必是个大收的季节。”自从去年从大周引进栽种技术,今年吐蕃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稻田和果林,真是一派欣欣向荣姿态。

盈盈摇头,轻吐出一口气,边境遭封锁,财源尽歇,单靠田税,也只是可以维济而已。

“拿下大周的通海口岸,与番帮通商。”贝妮说道。

“这一打下去,我吐蕃必败。”没钱怎么打?

贝妮点头问道:“那几名英国佬的铁甲船造的怎么样了?”

“不出二个月就要完成了。”想到那几名英国佬,盈盈心里一丝安慰,这些人帮她省了大量的金钱,高精的提练技术令吐蕃向前推进了几百年,不会被热力扭曲的炮管已成形了,批量生产早就有造出大量出来了,弹药也把原来的圆形改良成弹形,此弹形的威力更加的强大,射程也更远了。

讲到这些红毛怪,贝妮也是佩服不已万也没想到这些红毛怪竟拥有如此高超的智慧,看来是她的视野狭小了。

“待他们回去时,我们派一些忠诚的穷苦人到他们国家去学习技术,与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贝妮提议。

盈盈早就想到了,点头道:“没错,通商是最关健的事情。”

这一说,又回到原点了,吐蕃没有口岸呀,怎么通商?

沉思的两人,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盈盈摇了摇头,站起道:“这烦恼的事,等林阿真回来,再让他去烦恼。”

“郎君肯定想的头大。”贝妮顽皮里也跟着站起来,两颗酒窝陷的极深。

随着贝妮的话落,两人相觑噗哧笑了。

他以为这个大王那么容易做呀,都一国之君了,还想逍遥法外吗?

蕃、周伐辽,两国最高统帅既为吐蕃大王,又为大周大司马,节节抗胜之际,大周一夜收回边城,再占辽境,把百万辽军困守在绝崖削壁的桑干,不敢贸然用兵。

辽国死守,周兵无法趁胜前进,吐蕃大王辗转回蕃,率四十万虎狮与白城相峙,大有吞拼白城气势。

辽宗耶律洪烈,紧急之余遣派繁星上阵谋略,在白城,两军对垒,拼杀中无人占得便宜。

五月,吐蕃大王一封修养信送致繁星手中,三日后决战。繁星同意,命全军等待。

然而吐蕃大王连夜轻骑急向大西北而去。第二日清晨,辽北疆首城——讣部沦陷,讣部草原尸横遍野,血染绿草。

讣部一失陷,辽国北疆顿时如盘中散沙,诸城皆束手就擒。三日未到,辽国北疆从此改名换姓。

辽军听闻此事后,暴怒,道讣乌苏塔率数十万兵马急来雪耻,一直无动静的蕃兵见道讣兵移动,拔寨扑上。

繁星急派信马,责令道讣退兵,自己则重新布署兵马。

三日,驻白城于右的王后浑身虎胆,孤军深入,向辽国临潢扑进,四周皆是辽国军寨,其危险程度,九死一生。

四日,辽最凶恶的暴狼追至,于中央原线与之决战,跌破众人眼珠,这只孤军深入,九死一生的蕃军,竟勇猛非常,把十二万残暴野狼全歼于草丘中。

五日,大逝已去的繁星挥军入城,巧心用计,可仍被大王看破,无力回天,双双皆束手就擒。

从此大西北平定,白城夺取,大王回周。

然而周皇大怒,密诏杀其家眷,继而大王金殿辞官,怒斥周皇。

六月初八,大周太尉被辽擒获,兵退太原,随即与压上来的辽兵决战,双方激战一日,周兵群龙无首,遭辽兵大败,只好退守于汾州、邢州。

此战失利,至使周军丧失斗志,深怕辽军长驱直入,惶惶不可终日。

初十,吐蕃大王下狱。

十二,令人无法相信,节节胜利的辽国,竟派使者前来求和,以还回失地换取大王。

十三,周皇诏告天下臣民,送大王于辽国赴死,顿时大周上下哗燃,哭声侧天……

“可恶……”伴随着说书的话落,大量的咒骂声暴起,摔碗的,掷杯的砰砰作响。

阿真于二日前拜别了辽国,现今抵达了蕃境,并不着急赶路的他,到达兴庆府时,便在一间豪华的旅栈里下榻。

自进蕃境后,所有人皆换回了吐蕃服饰,时至傍晚无事的他,想睡又太早了,不睡又不知去哪里。逛了逛被他包下来的西厢,无趣里望了望那些花花草草,大群的兀鹰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安全绝对无忧。

芊芸和琴玉不愿出来游逛,带着李能武的他一时不知去哪里,便来到位于旅店二厅的说书馆里,寻找了个位置,要了几碟小菜便听起了自己的故事。

可故事还没有讲完,吐蕃女人早暗自抹泪了,至于那些热血男儿气的摔杯翻桌,跳脚里破口大骂,凶狠模样就像要上前把那说书的老头扯到厅下碎尸万段一般。

如此大量的咒骂响起,说书的哪里还说的下去,早吓的躲在墙角边战粟颤抖,惧怕的老眼咕噜望着这一群土匪。

一名*穿着牧靴的大汉,跳上讲台,凶狠扯起说书的大吼:“你这老头,竟然把我们大王说死,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是大周人,杀了他,杀了他。”台下大群人呐吼,双眼如吮血的野狼。

“大爷饶命,我只是一个说书的呀。”说书的老头见众人暴怒了,趴在地上砰砰磕起头,为了养家糊口他才摸到吐蕃来讨生活,没想到他第一次讲,就犯众怒了,一颗心是吓的紧缩在一起。

“贵客,贵客息怒。”掌柜接到禀报,惶乱跑了进来,陪笑里紧握着那名大汉的铁抓,谦卑求劝着。

大汉大怒,用力的臂膊提着说书的老头,仿如提着一只鸡,摇了摇大吼:“这大周人,竟然说我们大王的坏话。”

“杀了他,杀了他。”随着大汉的话落,台下无数人立即朝台上扔碟摔杯,野蛮之极。

阿真傻眼了,望着这一干吐蕃人,脸上大红。这就是他的子民吗?我嘞个去,怎么个个这么野蛮?简直就是未开化的野人啊,那老头只是一名说书的,关他怎么事?

臊红脸的阿真立即站起,朝乱哄哄的台上挤进,人到台前时指着台上的大汉吼道:“把他放了,你给我下来。”这都成什么事了。

大汉一愣,见是一名年青人,霸气的眉毛一皱,哼哼把手中的老头甩在地上,转身反问:“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是大周人?”大周人着实可恶。

阿真傻眼了,吐蕃是不是有什么不爽的事都责指是大周人干的啊?

“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见我穿着吐蕃的服饰吗?”他拿着扇子比划着自己。

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哈哈大笑:“我吐蕃男人个个都铁铮铮,哪里会有你这种娘娘腔,你肯定是大周人。”

随着大汉的话落,人群里暴动,“没错,他还拿着扇子,一定是大周人,杀了他,杀了他。”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阿真终于体会到了,望着这一干野蛮人是咋舌不已。

他见人群暴动了,高举双手大吼:“大家听我说。”

无数双凶狠的眼珠大瞪着他,不知他要讲什么。

“这……”脑门滑下颗大汗,弱弱跳上台上喊道:“你们故事还没听完,怎么就这么冲动,我们吐蕃大王的智慧是天下无敌的,他是不可能死的。”

“没错,大王是天下最厉害的大王。”众人满意大应。

“所以说你们要把故事听完再下结论,刚才说书的只说到大王到辽国,可是辽国怎么敢杀我们大王,他们只会把我们大王奉为亲爹。”什么叫做狗腿?这就是狗腿。

“对对对……”暴怒的大汉听他这话,阴霾的脸立即放缓了,连连点头称是,不再说他是大周人了。

“好……”走到讲台上,阿真大拍案桌吼道:“下面是我们无敌的大王,游辽国的经历,大家仔细听着。”

站在台上的大汉听他这一说,欢喜里赶紧跳下讲台,与所有人静静聆着听。

阿真望着这一干期待的人,把他的英雄事迹大拍讲了出来。“辽国的三皇子,立即被我们大王剁了肉泥,耶律洪烈那老头,站在旁边看的是不敢吭一声。”

“好……”随着他的胡吹,台下他的子民们,大呼给力,掌声雷动。

……

这一干傻二愣,都傻成什么样子了,没想到这么夸张的事,他们竟然信以为真,结舌了,无言了。

“好好好,大家还想不想再听大王的事迹。”他大喊。

“要……”给力的所有人兴奋黑脸通红。

大家呼好后,阿真大拍案木,挤眉弄眼夸大再夸张的讲,“就这样,我们大王把辽皇宫给拆了,耶律洪烈惧怕的对我们大王又是巴结,又是送钱,又是送美女,最后连他们的繁星和明月都送给我们大王了,然后跪地亲自把我们大王送回吐蕃。”

热血沸腾的一干人,听说完,喝彩声震天响,这才是故事嘛,那老头讲的是什么东西。

人群里一位坐在最后桌子小孩白眼一翻,不屑站起来大问:“这位先生,我有疑问。”

“疑问?”讲的很开心的阿真听后一愣,抬望朝密密麻麻的人群望去,这一看更愣怔了。

这半大小孩星眉皓齿,脸上嫩的很,个头娇小的可以,而且还没有喉咙,怎么看都是一名小女生,怎么穿着这模样,难道是哪位富家小姐女扮男装出来游玩。

经过刚才那一幕阿真不由的为这个小女生捏了一把汗,吐蕃的男人很野蛮耶,这个小女生单儿混在这一堆野人之中,很危险耶。

“呃……,你有什么疑问。”阿真指着她拍案问道。

人群里见有位小兄弟说有疑问,立即静了,见他走上前,凶狠的眼睛立即朝他朝去,狠狠地凝望着他。

小女生不惧怕,负手上前便问道:“据先生所言,大王把辽国的皇宫拆了,那耶律洪烈睡哪里呀?”

“这……”洪烈那老小子要睡哪里,他怎么知道?

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的阿真望着被众人被她这话题吸引住了,心里一惊,掩饰里哈哈大笑,拍案大吼:“耶律洪烈那老小子要睡哪里,那是他的事。”

“呃……”人群里大愣。

阿真赶紧追加调侃大笑道:“他可以去睡客栈,或许他有爱睡大街的嗜好,当然只要他愿意狗窝也可以呀。”笑完后,裂开嘴朝小女生挑眉大声嘲笑道:“辽国本来就是狼,狼和狗长的原本就像,也许耶律洪烈那老小子,真的喜欢睡狗窝也说不定,大家说是吗?”把大家拉下水才是王道。

大愣的这一干没脑的吐蕃汉子,听他调侃的嘲笑,立即也跟着哄堂大笑,连连点头大吼:“说的太好了,辽国狼子本来和狗就是一族的,肯定喜欢睡狗窝。”

……

这就是他的子民,阿真的脸黑了一半有余,他这个吐蕃大王不做不知道行不行,瞧都傻成什么样了,叫他带领导一帮傻蛋去发家致富奔小康,以前信誓旦旦的他,顿觉的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第278章《小女生的蛮拳》

小女生听众人嘲笑,不服的咬了咬唇再问:“听说辽国有皇宫别院,他怎么可能去睡狗窝?”

阿真见她竟然把高兴的众人打断了,额头替这位小女生冒下串串冷汗,她就这么不怕死吗?那个说书的直到现在仍躲在墙角边发抖着呢,这群人可是没筋的二愣,发起狠来可以把她撕碎的耶。

不满的大干吐蕃人狠瞪在着小女生,阿真心头一跳,大拍案木大吼:“臭小子你懂个屁啊,我们大王住在别院里,耶律洪烈那老小子不想活了吗?他怎么敢去?”

“对对对……”怒目大瞪的一干人听他的话,大声喝彩,吐蕃大王是大神,辽国那狗皇帝不想活了吗?

小女生听他这话,不满意里扁着嘴,又要发问。

见状他吓了一大跳,飞速跳到台下,不让她开口,提着她的后领飞速往大门里跑去。

小女生后领被提,大惊失色嚷叫:“放开我,放开我。”手脚在空中不停飞舞。

直到出了厅门,阿真才松开手,朝她大吼:“你这丫头片子不要命了吗?”

“谁不要命了,你才不要命咧……”话还没吼完,小女生震惊后退了一大步,指着他嚷道:“你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双手抱胸的阿真翻了个白眼,瞧这孩子傻成什么样子了。

小女生见他这表情,赶紧往身上看了看,抬起狐疑的眼眸急问:“你怎么知道的?”

双手抱胸的阿真斜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小女生见他蔑视眼神,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摆出一个要打架的姿势,“看……看什么?”

一根手指直指着她的喉咙哼道:“你没有喉结。”

“呃!”

随着手指的移动,声音又传了过来,“还有耳洞。”

“嘎!”

“皮肤太白。”

“咦!”

“骨格太”

“啊!”

“反正全身上下,从脚到头,没有一处是男的。”双手一摊,他说完。

小女生被批评的脸上通红,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把摆在胸前要打架的姿势一放,双手捏劲,上身欺前大吼:“胡说。”

“回家去吧,虽然还是小女生,可是这世道变态很多,说不定遇见个恋童的,那就不好玩了。”

随着他的话落,小女生更气了,挥舞着拳头上欺揍过来,“无耻下流。”

阿真见前面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小女生竟然挥拳欺上,不慌不忙的身子一歪,再打了个哈切。

“砰……”

他的哈切还没打完,躲过的小拳头撞上石柱,然后他傻眼了。

不敢相信里揉了揉眼睛,没错,柱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拳头的洞。

这怎么可能?骇然抽气里,他瞪大着恐怖的双眼,望着小女生打出拳洞的软弱小拳头,转身又欺了过来。

“能武,李能武……”恐怖大叫,他拔腿就跑。不知这小女生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有这么一股蛮力。

“你这无耻下流的人给我站住。”后面的小女生怒气冲冲紧追不舍。

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李能武旁站离阿真十步远,直到见到小男孩竟然把柱上打出一个洞,才回过神,心里大骇,他错了,不是小孩子就没有危险,立即拔腿上前飞矢而去。

“站住。”飞到的李能武跃身挡住急奔上前小孩子。

小女生见道路被人挡住,很不开心挥了挥小拳头,便朝李能武撞过去。

李能武狐疑了,见这拳头柔若无力,毫无章法,不是有武功的呀?但仍不敢大意用双手挡住飞来的拳头。

小女生的拳头被档住了,定住了身,愣愣里不相信自己的拳头被挡住了,见到前面奔跑无耻人已很远了,不高兴中小拳头再用力上前一顶。

勉强挡住拳头的李能武咬着牙,嘴角已溢出血渍,突然感受到无形里巨大的力量再度袭来,脸色大变,来不及想措施时,人便朝后飞去。砰的一声,重撞在墙壁上,无力的眼眸一垂,世界立即涂黑一片,陷入昏迷。

死命奔跑的阿真脸上大骇,见到李能武竟然被这个小女生撂倒了,心一跳,好可怕的蛮力啊。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千斤之力了。

击倒李能武后,小女生心里惧怕,赶紧跑过去探鼻息,见到还有吸呼,变色的脸才放缓,很不开心朝前面奔跑的人大吼:“无耻下流的人,给本小姐站住。”

听到这声怒喊,站住的话他就是白痴,惊心的阿真摇头大惊,她穿着男服,可却气的自报自己的是小姐,被追上怕会没命了。

跑的气喘如牛,在人来人往的夜市里,阿真躲在人群里急喘着气。我靠,这个小女生竟然这么牛,老是追着他不放,好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难道是自己长的太帅惹人怨了?

“不会再追来了吧。”躲在一个小面摊边,他畏畏缩缩朝远处的人群自言自语。

小面摊老板,见一名年青人躲在他摊旁,挑起眉催问,“客人,你要用什么?”

“呃!”

“喔,你有什么?”

小摊老板王婆卖瓜,“我的三茶面大家都竖起母指,客人来一碗吧?”

“好吧,那来一碗。”躲都躲了,总不能不好意思不消费吧。

“好呐。”小摊老板见生意上门,汗巾往肩后一挥,高兴里忙碌了起来。

追上街的小女生见到熙来人往的人群,气的双腮全鼓了起来,跺脚中不罢休继续寻找。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很快她便在一个面摊前看到那个身影了,高兴里飞快朝前跑过去。

抹了一把冷汗的阿真,坐定在面摊上的小凳上,仍有余悸的大脑袋往人群里乱瞄。

汗……

好大一颗冷汗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她来了?她又追来了。

相隔十几步远,两人四目相对,小女生开心的脸一冷,阿真惧怕的脸一黑。

“老板不用找了。”飞速从怀里扔出一块碎银后,站起,跨步,奔跑,一气呵成。

小女生见他又跑了,跳脚里大嚷:“站住,给我站住。”

随着他的大喊,拥挤的人群里自动站出一条道路,不知这个小孩子在干什么,父母是怎么管教的。

累,很累,非常的累。

气喘如牛,也不知跑了多久,感觉时间很长,从热闹的市集里,直到荒无人烟的不知什么鬼地方。

口吐白沫的阿真再也受不了,手扶着树干,大力喘气,口渴难耐。身后安静。

喘了好一会儿气,他喃喃自语,“不会再追来了吧。”

“无耻下流的人,看你再跑。”

一声娇喝从阿真的背后响起,立即把他吓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他不会死在这里吧?

追上来的小女生,脸上通红,汗已湿了衣襟和头发,见他跌坐在树旁,奔跑中放慢脚步,站离他几步外,指着他的鼻子大嚷:“你再跑啊。”

阿真脸上顿觉的苦,摇头喘气喃道:“跑不动了。”

“哼……”小女生气鼓鼓上向走去,一副要他的命一般。

“你别过来。”阿真大惊,手托地死拼移着自己大嚷:“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要痛下杀手?”

“你这无耻下流的人,今天本小姐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小女生步了上来,抬手拳头就要落下。

“等等……”阿真恐怖大喊。

“你还有什么话说。”小嫩拳停留在空中。气的鼓鼓的小眼眸大瞪着他。

“误会,一切全都是误会。”头脑里飞快思索,赶紧开启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道:“我叫你回家是关心你,怎么会无耻呢?”

“你还说没有,说什么遇见恋童的坏人,你这个无耻之人。”小女生见他抵赖更生气了。

“不是,你误会了。”阿真大摆着双手急道:“或许我用词有些不对,可是出发点是在关心你呀,一个女孩子夜间出来,也没带个奴仆,保镖,如遇见了坏人就遭了,对不对。”

“我的拳头可以打坏巨石,坏人我才不怕。”

“可是当时我不知道你这么了不起呀,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劝你了,如果不劝你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你说对不对?”

小女生听他这番话歪了歪小脖子,狐疑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你想想,我知道你是小……”要说小女生时,见她眼瞪的更别的大,飞速改口。“呃!是姑娘,当然替你担心了,坏人这么多,如你发生了什么危险家人肯定会着急,而我出于好意劝你回家,怎么会有不对呢?”

“那你干嘛要跑?”觉的他话有道理的小女生纳闷的问道。

阿真忧着脸哭诉喊道:“我的姑奶奶,你不分青红皂白,出拳就打了过来,我当然会害怕呀,不跑难道还站着等着被你打死吗?”

小女生见他喊姑奶奶,脸上开心了,嘻嘻笑了一会儿,笑脸一隐,指着他斥责道:“大王根本就没有拆了辽国的皇宫,你胡说八道。”

“姑娘,你有神功护体,可是我没有呀,不这样讲,些大汉不高兴,我会被打死的。你想想那个说书的,要不是我胡说八道,那个说书的肯定会被大汉打死,他一死,他的孩子、妻子就孤苦无依了,那时该怎么办呀。”

小女生听他这话觉的非常有道理,立即疑问:“你胡说八道是在救说书先生?”

“当然。”阿真含首道:“你想想,那时大家都要杀那个说书的,要不是我上去把大家说的高兴了,现在那说书的早被杀了。”

“你说的对。”小女生点头。

阿真见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攻效了,开心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喜道:“就说是误会嘛。”

“对不起。”小女生手伏胸躬拜。

“误会解开就好,没事。”呵呵笑里,催促道:“快回家吧。”

躬拜完后,小女生嚷道:“不行。”

“咦?为什么?”

“你让我追了这么久,不教训你一下,爷爷会说我吃亏的。”爷爷总说,吃了亏就要讨回来,不讨回来不是他的乖孙女。

汗……

“那我不也跑了吗?”他急辩。

“我不管,爷爷说不能吃亏。”小女生很坚定。

“你爷爷说的吃亏不是这种亏,跑跑路对有益身体健康,怎么会是吃亏呢?”继续游说。

小女生把头摇的像博浪鼓一般分坚决道:“爷爷说,如果我觉的吃亏就是吃亏,一定要讨回来。”

这位爷爷,你也太会教人了吧。阿真是欲哭无泪,见到这种天不管地不管,自认吃亏的人,不讲道理的人,别说三寸不烂之舌了,就是三十寸不烂之舌也没用啊。他的子民呐,个个全都和土匪一样,今天他是假秀才遇到真蛮兵了。

“教训一下是吗?”妥协了。

“没错。”小女生点头。

“那你要手下留情喔。”说完再确定道:“只有一下喔。”

“好。”

“先说好了,不准打脸。”最多也就残了,要死哪有这么容易。

小女生听他说不准打脸,疑惑说道:“我又不打你。”

“咦?”阿真愣怔了一下下,反问:“你不打我吗?”

“不打。”

“那你要怎么教训?”不会要叫他扮大黄让她骑吧?

小女生听他疑问,高兴说道:“你到我家里,帮我的花翻翻土,咱们的事情就两清了。”

“就这么简单?”这小女生有病吧。

“就这样子。”

还真的是这样子啊,无奈耸肩道:“带路吧。”

“走。”小女生高兴不已,领前走去,终于有人帮她的花翻土了,爷爷总说自己种的花要自己翻土,还下令府里所有人不准帮她,那她自己出来外面找,不就是有了吗?只是现在烦恼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堵住红桃和绿桃的嘴。

有了,她们爱吃桂花糕,可以用桂花糕收买她们。想通后,小女生更开心了,向前急跑而去,催促地朝身后呐喊:“喂,你快点。”

急着去投胎啊,没办法的阿真咕哝中不愿情提起脚步,紧追而去,不知前面这个小女生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之间又这么急了。

第279章《曹府》

再进市集时,人群还是那么的多,挤在人群里走了不一会儿,小女生拐过一条幽静的小道,然后一座巨大的吓死人的府抵便出现在眼前。

府抵门前高高挂着两颗大灯笼,两座威武的石狮紧守着大门,门边还紧守着八名真刀实枪的府兵。

见到府兵的穿着,他愣怔了,这是营兵吧?他曾带着这几十万穿着这铠甲的兵将,在边境胡作非为过耶。

愣愣里把头向上抬,两个巨大的字显入眼底,“曹府。”

“我靠!”一声咒骂响起。

“干嘛。”小女生脸色不好,瞪着他疑问。

阿真小心轻问:“呃!姑娘,你姓曹吗?”

“对呀,你不都看见了吗?”她比着府门前的那一块巨大匾额。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心求证,小心求证。

小女生抿着嘴反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阿真,你呢?”

“咦,你怎么取了个女人的名字呀。”说道小女生捂嘴偷偷地嘲笑。

这是他老爸取的,要问他老爸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问问,可是没有时空穿梭机,没办法。

脸一忧弱弱假泣道:“呜,名字是父母取的,你怎么可以嘲笑。”

“对不起啦。”小女生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抵泪,脸上万分抱歉嚷道:“我叫真倪。”

“曹真倪?”

“没错。”

难怪她要偷笑了,原来她是这么个玩意名字。

“走吧。”说道自己率先踏上台阶。

两旁的兵士见她回来,立即站正,把手中的樱枪握的是挺力有神。

进府内后,阿真望着府内的花花草草,别致优雅的府内,花榭香阁,桥梁水泻,美不胜收。

跟着小女生拐过一道道门,一座座桥后,终于听她高兴的嚷道:“到了,这就是我的浣花阁。”

“果然是浣花阁。”两层小宇楼上有个精致的匾额,上面就有写着了,只要不是瞎子,都看见了,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的好,他可不想好奇的去尝尝那双小拳头的力道。

随着她的大嚷,两名顶着丫环头包的妙龄少女从阁楼后面急跑了过来,见到小女生后哭嚷:“我的大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夫人刚才来找过你了。”

“什么?我娘来过?”小女生大惊。

“不止夫人来过,老爷也来过,见大小姐不在,很生气。”

“咦!”婢女哭诉完后,咦了一声,惊骇望着林阿真急问:“大小姐,他是谁?”这……大小姐带个男人回阁,被老太爷知道了,会活活气死的,她们的这一顿皮肉苦是免不了了,呜……

小女生见两位贴身婢女见到林阿真脸忧了下来,毫不为意摆手道:“红桃、绿桃,你们别怕,他是我叫来为花松土的。”

“原来如此。”紧忧着脸的两个婢女见她这一番话,心微微放下。

“你们不要告诉我爹爹和娘娘知道吗?”真倪摆起小拳头朝两人威胁道。

阿真咋舌了,这么小就懂的威胁人,真是太杰出了。

“知道,知道。”两人齐应,深知那小嫩手的厉害,心里却阳奉阴违,不告诉老爷和夫人才怪。

“好吧,你们带他到后面给花儿翻土,我去找爹爹和娘娘。”

“大小姐,快去吧。”这顿骂挨定了。

曹真倪说完,刻不容缓,朝阁门急跑去,心里细想着要用什么说词来蒙骗。

两位丫环见她们大小姐走了,打量着林阿真一番后,心里刹异,这个花匠怎么这么俊逸呀?

“你是来翻土的?”怎么看也不像呀,看他穿着极为华贵,怎么会的仆役呢?

“是呀。”阿真裂开嘴,很习惯别人的注目礼。

“呃!”两名丫环听他说是,面觑一眼,一头雾水道:“那走吧。”

“带路吧。”阿真的爷爷就是爱种花之人,他爷爷还未去逝时,每次他放学回家,他教他花的知识不少,翻土那是幼级的。

跟着丫环走到阁后,他傻眼了,无法言语指着密密麻麻盛开的鲜花喃道:“就是这些?”

两名丫环见他这痴呆模样,点头道:“没错,水桶在那旁边。”

“这……”他以为也就几盆,最多十几盆,可这里的花竟然达到了数百盆,太不可思议了吧。

狐疑里他走进花圃内,望着掺杂不齐的花,眉头紧皱着,喃喃低念:“菊花、牡丹、玫瑰、兰花、月季、杜鹃、茶花、桂花。”无法相信望着那一盆只金黄色的花大嚷:“向日葵?”

竟然连向日葵也出现了,不可置信的阿真头脑打结了,这个真倪她是干嘛的?如果是爱花之人,应该自己打理才对呀,而且这些花种类繁多,掺差不齐,一看就知道养很不心甘情愿了。

见鬼,一声咒骂,阿真心里是悔不当初,干嘛当时不让她一拳揍死他得了,何苦来受罪,这么多的花,他今晚别睡了。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吟道他卷起袖管哭丧里深吸了一口气,“男子汉顶天立事,做到承诺是必备的德*。”话虽这样说,可是他想真的很想逃,只是逃不掉,这曹府外有营兵,而他也不是地鼠,如是他是,肯定土遁了。

想的青了肠子的真倪,走进了她娘亲的阁楼,扬起一脸谗媚地笑,瞬间如无头苍蝇眉开眼笑闯了进去,“娘……”一声娘声拉的特别的长。

坐正在房内的知婵听到爱女的娇唤,眼一晃,卟通一声,被一个娇小的身躯撞了满怀,心一安后,板起脸斥责道:“真儿,你又跑出去了?”

“娘,人家在府里无聊,去听听大王的故事嘛。”

“哼……”真倪刚撒娇完,一声重哼划过。

听到这声重哼,她心头一跳,怯怯转过木讷的脸庞,惧怕轻声朝坐在书案前的老爹唤道:“爹爹……”

“瞧你穿着是什么样子,真是越来越顽劣了。”曹瑞一张老脸拉的特别的长。

“老爷,你就少说两句吧,真儿在家里闷,出去听听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知婵心疼爱女,紧把她护在怀里。

曹瑞听后,站起来,深叹了口气道:“婵儿,如她是男孩儿,要怎么野我都随她,可她不是,这成何体统。”

知婵听后,黠眸立即泛出眼泪,假意拭泪怨道:“我就知道你耿耿于怀,我是没本事生出个丁,你是不烟雨院里的姑娘,要把她娶回来?那你就去呀,我又不会说你的不是。”莺莺泣涕,眼里哀怨的狠。

曹瑞听后,拉长的老脸立即青了,急步上前,双手紧捏着爱妻的细肩大吼:“婵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看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你就是,不然怎么老是对我的真儿不满意,总是说她不是男子。”知婵泣斥。

真是精彩呀。

躲在娘亲怀里的真倪,把脸紧埋着,双肩不停发抖,不过她不是哭抖的,而是快憋不住要出口的笑了。

洪瑞白眼一翻,仰头无语问苍天,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做戏,可是就是舍不得她的眼泪,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当年他有好几个选择,可怎么就像愣头青一样,非她不娶呢。

“收起你的眼泪,知婵。”咬牙切齿中,他额头的青筋跳动。

知婵听到这话,眼泪和水笼头一样,马上拧紧,一点水都不漏,把怀里的真倪抱的更紧了,用怯怯的眼眸瞪着他嚷道:“不准你再责骂真儿,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该死……”曹瑞快气晕了,紧捏着拳头不停喷气,暴吼:“你们尽管宠着她,早晚要弄出点事来。”

“老爷,老爷……”随着他的话落,府内总管满装头大汗向阁个急奔。

刚刚才骂说要出点事,现在就听如此急凑的呼喊,房内的三人心头一跳,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

“曹德,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爱女心切的知婵,站起来急向外在探去。

急奔而来的曹德人刚到,刻不容缓禀道:“老爷,府宪陈大人有急事找您。”

呼……

听后知婵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那个陈规来访,这个曹德越来越神经质了。

曹瑞听兴庆府来访,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转身瞪着相拥的母女两人,饱含怒气下禁足令道:“好好给我呆在府内。”

“知道了,快去忙吧。”知婵挥了挥手,她这个郎君比老太爷还要哆嗦。

“哼”挥袖后,怒气未消的曹瑞步了出去,拧紧眉头想不通,兴庆府来他曹府干嘛。

他一离去,真倪便跳出这个安全的怀抱,嘻笑赞道:“娘亲好厉害,女儿太佩服你了。”

“胡闹。”知婵埋怨瞪了她一眼,拉过女儿,爱怜顺了顺她的秀发责斥道:“好好的一个女孩,打扮的不男不女成何体统。”

真倪耸了耸肩,走到茶桌上,挑起一颗梨子,张大便大咬,咕哝道:“还不是跟娘学的。”

知婵听反驳,脸上立即怪异,她是离家出走几次,一个女人出走总不好穿女装,更何况她美如仙子,太危险了,所以才穿起男装,现在被女儿这一堵顿时哑口无言。

“我那是已嫁为人妇,你还是闺女,传出去没人敢娶你了。”艰难万分的知婵找了个合理的说词。

“娘娘,你不是吧,我才十三岁耶。”原本很甜的梨子,顿觉苦涩。

知婵见她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反嘴道:“十三岁怎么啦,你的表姐十三岁不也嫁人了。”

真倪听后头皮阵阵发麻,走上前,把咬了几口的梨子塞进她怀里,挥了挥手道:“娘娘,你忙,我先走了。”太恐怖了,她才十三岁耶,还有大好的青春,竟然要嫁人,她会作恶梦的。

“真儿,真儿……”一个晃神,追到门口时,真倪已奔出许远。

“我要去睡觉了,娘娘晚安。”话落,人一钻进拱门,就消失不见了。

“这死丫头。”知婵又气又怜,看了看手里她咬了一半的梨子,摇头后拿起来自己也咬了一大口。

红桃和绿桃紧躲在拱门的树后,见到大小姐从夫人阁里出来了,赶紧向门闪进。

“夫人……”两声做贼心虚地轻呼打乱了要关厢房的知婵。

“红桃、绿桃怎么回事?”见到真儿的贴心婢女,她心头一跳,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两人急走到她面前禀报,“夫人,刚才大小姐带来一个男人。”

“男人?”她不是说不想嫁人吗?怎么带男人回家?

红桃听后大力点头道:“没错,大小姐说那男人是叫来施花的。”

“可是他一点都不像是花匠。”

“对,长的很是俊逸。”

“但他真的在施花。”

红桃和绿桃,一人一句说完后,自己歪了脖子,头脑打结了。

知婵听她们合作无间,一人一句,了解点头道:“快带我去瞧瞧。”话毕早兴奋踏步朝前走去。

这倒有趣了,真儿带喜爱的男人回府,还骗人说是花匠,而且这个男人长的很俊,又懂花。头脑里自行组织好后,知婵更是欢喜不已了,步伐也更急了。

直到红桃两人把真倪骗出阁后,偷鸡摸狗的知婵才隐身进阁,心里是既期望,又怕失望地朝阁后小心走去。

一走进阁后,她就见到花圃内,伫立着位瘦长的身子,从背后看,她非常的满意,就是不知长的什么样子,怀抱希望的她悄悄走近,心里祈祷前面也能和后面一样的俊雅。

忙碌的阿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歪了歪脖子,见是一位貌美的女人,疑惑问道:“你是谁?”

知婵愣了,真的长的好俊逸,那星眉如剑,鼻子挺直,白析的脸上有个一双耀眼,光洁的额头散发着无以伦比的智慧。

“满分。”愣怔里的知婵喃喃自语,别说真儿会心动了,连她的心都动了。

阿真见这个妇人呆看着他,挑起眉毛再问:“大婶,你在干嘛。”

“什么?”这一声大婶把满分叫回零分,知婵才近三十岁,而且自认保养的还不错,什么时候成大婶级人物了?

第280章《大王失踪》

知婵听到这声大婶顿时怒气彪升,如火车头冲到阿真面前怒道:“什么是大婶,你给我说清楚。”想她和真儿走出去,人家都误以为她们是姐妹耶。

她一冲上来,阿真心里喊糟,犯了女人的大忌了,惊恐里急后退一大步,摆手陪笑道:“抱歉抱歉,我翻花翻的眼花了,你是真倪的姐姐吧?”一看就知是她老妈了。

这种弥天大谎令怒气冲冲的知婵消了暴怒,打量他一番后,又是满分。

“你叫什么名字?”

“真倪的姐姐,我叫阿真。”

“阿真?”知婵喃语,心里惊喜,连名字都有夫妻相,绝配了,摆摆手道:“我不是真儿的姐姐,是她娘亲。”

阿真听到这声真儿,心里亦常的怪异,隐下发烫的脸,大惊嚷道:“这怎么可能。”

知婵被他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什……什么,不可能?”

“你这么曼妙怎么可能是真倪的娘亲?”阿真惊呼。

“这……”喜悦的泡泡不停从知婵心里直冒,脸上染过两朵红晕,娇羞不已问道:“真的有这么年少吗?”

“当然,说你是真倪的姐姐还差不多,说是娘亲,打死我也不信。”女人为什么从古至今都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呢?都不爱听真话呢?

“咯咯咯……”知婵开心不已,笑的花枝展招,非常满意点头道:“算你过关了,什么时候来下聘?”

汗……

这个大婶头脑有问题吧,他只不过夸她两句,她不会以为他看上她了吧,而且他对死了丈的女人没兴趣耶。

“大……,不,仙女,下……下什么聘。”他承认他被吓到了。

“真儿都把你带回府了,你当然要选个吉日来下聘了。”知婵被他这句仙女叫的是心花怒放,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阿真听不是给她下聘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想又不对,狐疑自己什么时候有说过要娶她的真儿了?

“仙女,你误会了,我是真倪请来施花的,不是你想的那事。”他摆手澄清事实。

“呃!”知婵听他说真的是花匠,上下再细细把他打量了一番,不相信比着一盆兰花问道:“这是什么花?”

“兰花。”

“说说,兰花何物?”这么俊逸的男子如果是花匠,她的脑袋就拧下来让人当球踢。

阿真见她考他,从爷爷哪里学来的知识派上用场了,开口说道:“兰花与梅竹菊合称为四君子,是高贵典雅的像征,兰花素有‘香祖’、‘王者香草’的美誉。论秀素、娇慧,它比不上春菊;论傲骨、冷艳,她比不上腊梅;论苍劲、雅致,她比不上青竹。但是它,拥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淡然,远离尘嚣清奇。”

“你说的都不错,看来你懂兰。”

“不,兰花不易懂。”摇头低吟:“兰色结春光,氛氲掩众芳。过门阶露叶,寻泽径连香。”

吟罢叹息说道:“兰花像个彻底的隐士,生长悄悄,开放静静,调零便是默默,它无所欲更无所求,它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无意里令人领会了‘随意’、‘随风’、‘随缘’。没有丝毫的刻意娇作,一种极其详和的淡定,默默指引着古往来人。”

轻轻一叹,再吟:“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时闻风露香,蓬艾深不见。”蹲下身深情轻解着花瓣讲道:“日月光华给予它一种独具魅力的气质,娇弱而高贵,素面朝天却意蕴深厚,它那片洁白的翼羽轻盈飘逸,如周朔的佩玉,凝重而永恒。谢时,它恬静芬芳,花瓣一片一片随风飘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幽美的弧线,萧艾转肥兰蕙瘦,可能天亦妒馨香吧。”

原本只是想考考他的知婵,见他对兰花如此眷爱,时而轻叹,时而低吟,把兰花所有的特制讲的是可圈可点,畅快淋漓。

傻呆呆的她,回过神来,望着仍痴情望着那一朵兰花的花匠,对花如此痴狂,如果他不是花匠,那她的脑袋就拧下来让人当球踢。

轻闻手中那一朵兰花后,阿真缓缓站起,含笑问道:“仙女,我说的可正确。”

“非常的正确。”知婵顿觉无趣,摆手道:“你继续忙吧。”转身返回。

原本以为是真儿的如意郎君,没想到真的是花花匠,夭寿啊,一名花匠都长的如此之俊,还有没有天理了。

正狐疑兴庆府为何会来他府里时,曹瑞走进了大厅,见到果然是陈规,抱拳礼数道:“陈大人来访,为何不坐呢?”

“为何不上茶?”曹瑞见桌上无茶,大惊的朝一旁的众奴仆大声责斥。

陈规一颗心早在火里烤了,哪里还在意这些,见到他立即哀起大脸着急催促道:“曹督司,快到白马军司调派兵马前来吧。”大王在兴庆遭贼人挟持,这简直就是捅到九层天上去了,不只他这个兴庆府,四周十二个府,六个军司全都要糟殃了。

曹瑞听后大惊,“陈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大周来了,还是辽国来了?”如有军队调动,为何他没接到任何探报?

“不是,都不是。是是……是……”陈规急的泪快掉下来了,一句话噎在喉咙里直讲不出来。

“是什么,你倒快说啊。”能让陈规怕成这样子,必定不是小事。

“大王失踪了,在兴庆府被贼人绑了,可能遇害了。”这话喊完后,老泪不由的从眼眶里蹦出来。

“什么?”曹瑞大步踉跄,一颗心立即被人扔到冰窟窿里,难道是天要亡他曹家吗?

“你倒快把白马军司的兵马调来啊。”陈规急的是大力跺脚,现在哪有时间发愣啊。

“对对对。”吓的六神无主的曹瑞怆惶和陈规相扶,急向大门奔去。

跑到府门立即从怀里掏出兵军朝门卫紧急下令:“你们立即快马到白马军司,命十二万兵马急速前来兴庆。”

“是……”兵士见督司脸色铁青,脚步不稳。刻不容缓,拿着兵符,快马加鞭。

“大王什么时候来到兴庆了,在哪里遇到贼人的?你有没有关闭城门?”曹瑞紧张万分,紧抓着陈规的手急问。

“不知大王什么时候来的,傍晚时大王在投宿的凤宿旅栈遭遇贼人袭击,贼人打伤大王的亲护,挟大王离开。”

“那你如何得知。”

“刚才两位王妃来报案,县府得知身份急来上报。”

“王妃现在何处?”

“与县府正在凤宿栈内堪察案情。”

“走。”曹瑞心里慌乱的紧,大王回蕃,来到兴庆,为何不声张?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呀。

凤宿旅栈被清空,无数的府兵把旅栈团团围住。

栈内县府正仔仔细细堪查案情,府副、府丞、府将,三名城主站在旁边默然垂首,苍白着脸噤若寒蝉。

旁边的琴玉正不停落泪,所有人脸上阴森,芊芸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渍,白着脸大问:“县府,怎么样?”

“这这这……。”询问完栈内所有人,再仔细的把那个柱上的小拳头研究了一百遍,仍一头雾水,县府跪趴在地上,惧怕颤抖回报:“禀王妃,臣……臣下认为贼人必仍躲藏在城内。”只有一人胆敢来绑大王,依照拳头的大小来看,这名贼人也只不过是小孩子,一个小孩子如何能绑了大王,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可是大王亲护说了,此孩童力大无穷,一拳便在石柱击出一个拳印。那那……,他还真的从未碰到如此玄的案情。

“那还不快派人去找。”芊芸急的是直跺脚。

随着她紧急的话落,急凑的脚步蓦然响起。

浑身冷汗的两人怆惶跑进栈内,见到哭泣的两位天仙,心头一跳,急上前双膝跪拜,齐声喊道:“兴庆府、白马督司,叩见王妃,王妃仙容永亨。”

“起来。”

“谢王妃。”两个再叩三个响头后,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就是曹宗的独子?”芊芸问道。

“是,臣下曹瑞。”说道又要跪地。

“行了,你马上把白马军司的禁兵调来府里,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大王找出来。”芊芸急的一颗心都不见了,一拳就能穿石,而且还把李能武击昏,如此人物,必不会是单纯的勒索钱财的恶贼。

“臣下已派快马去军司提调了。”

“嗯。”芊芸听后,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还不知什么事吧?”

“有听兴庆府说道。”曹瑞一五一十回道。

痛哭不已的琴玉,含泪问道:“此贼力气有千斤,诸位再想想,城中可有此人物?”

所有人再细细的凝思一番,仍无头绪地摇头,默然无语。

琴玉见他们又摇头了,呜的一声,抱着环月莺莺泣涕。

曹瑞听说千斤之力,骇然倒抽了口气,傍晚时真儿确实出来过,回想起她的话,来听书?一联想,一颗心顿时上窜下跳,水里来火里去,惧怕无比中牙齿不由自住打颤问道:“王……王妃,……可……可有看到……到此贼模样?”

芊芸黑眸向曹瑞看去,含泪点头泣唤,“能武。”

“是。”李能武也默然垂首,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一拳被一个小孩子给击倒了。

“傍晚时,大王在听书,然后与一个小男孩发生了争执,小男孩大怒后便袭击了大王。”比划着旁边的石柱说道:“这就是小男孩击出拳头的拳印。”

曹瑞听后,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是……男……孩……衣衣衣……服……”

“外袍是青紫色,头捆扎着白巾,约莫十一、二岁左右。这么高。”李能武手比着自己的胸口。

青紫色外袍,白头捆。听后曹瑞的眼泪从眼角蹦了出来,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哭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他一喊该死,兴庆府陈规乱哄哄的脑筋一定,大骇指着他大嚷:“曹瑞,你的女儿不就有千斤之力吗?”

“是罪臣女儿,罪臣管教不严,请王妃恕罪。”曹瑞哭的一塌糊涂,他就说会出事吧,竟然捅出如此大的事,要怎么圆啊。绑……绑架大王,让他死吧。

“什么?”众人听后,大惊失色,琴玉才不管是谁绑架了她夫君,现在她只想知道她夫君有没有被伤害。

“快带我去。”琴玉急的泪流的更急了。

“。”曹瑞惊恐不已,发软的双腿直哆嗦,从地上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众官见他瘫倒在地上挣扎,不敢去扶。他女儿竟然绑架大王,这曹府怕是到头了,如去扶的话,说不定到时会被牵扯进去。

向少云紧扶着芊芸,刻不容缓,飞速朝曹府急奔而去。

陈规出旅栈后,躬身把两位王妃请进马车,手掌急挥大吼:“快,到曹府。”

“是……”

随着车咕噜转动,大量的城兵与府兵掺杂地向那座巨大的曹府急奔而去,无数的火把把沿途的街道照的灯火通红,被清空的百姓躲在房里,不明所已里皆惧怕趴在门、窗,从缝隙里向外观望,一颗心也跟着上窜下跳,不知兴庆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如此的寂慑。

我是愉快的小花匠的林阿真,哼着小曲给美丽的花儿翻着土,施着水。一派悠闲,一派的详和。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曹府乱的是一塌糊涂。

自从兵马闯进府后,婢女奴仆尖叫惶逃的声音就不歇,不知他们曹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凶神闯进来,见人就扣。

“你们在干什么?”刚要睡的知婵见厢门竟然被踹开,吓了一大跳,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大瞪着闯进来的兵士。

兵士无表情喝道:“走。”有力的大掌立即擒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知婵大惊,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焦虑站在厅内的芊芸和琴玉,见到士兵拖着一堆一堆的人进来,可是没有自家夫君影子,一颗心急的都青了。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红桃哭的满脸是泪,边跑边呐喊地闯进浣花阁。

忙碌的阿真听到这声鬼叫,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向那个见到鬼似的急速奔跑的红桃看去,狐疑她不会真的见到鬼了吧?

听到哭唤,吱呀一声,真倪的厢房便被打开了,疑惑问道:“红桃,发生了什么事?”

“官官官官……”牙齿打颤,官不出来。

拧起眉头的真倪见她官官官,不知在官什么,突闻大量脚步声,迷茫中朝阁门望去,这一见吓了一大跳,见到数量庞大的官兵竟然凶狠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