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3——285章

第二百八十三章失控

我失控的大叫,想摆脱他的控制,双手乱抓乱挠:“你休想,别想如意,我永远都不会中意你的……”

他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他猛地抱起我,向船舱走去,道:“看来,我对你的好,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我将以自己的方式对你……”

我在他的怀里挣扎,想挣脱他,却逾加激起他的狂怒,他一脚踢开舱门,把我丢在床上,摔上舱门,我暗叫不好,不由得心中颇为后悔激怒了他,看着他几把除下了自己的外衫,露出精壮胸肌向我走来。

我不由自主的往床头缩,声音颤颤的道:“你别过来……”

豪不怀疑,我的语气更加的增加了他的征服欲,他邪邪一笑,向我走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一定要镇定,忽然之间,我听见自己冷冷的笑了,道:“你如果这么做了,那么,除非你能再行一次移形,再找一具身躯,要不然,我们就会黄泉相隔,永不相见……”

我是什么人,我想,他很清楚,他停下了脚步,望着我,眼中欲火渐逝,替代的,是无可奈何,是深深的哀伤,他缓缓的捡起地下的长衫,一言不发,打开舱门,走了出去,我听见他在门外大叫:“叫落雁过来……”

我才不管他叫落雁干什么呢,我拍了拍胸口,叹了口气,走下床来,整了整一头乱发,心中舒了一口气,想:又躲过一劫。又想,要怎么样,才能引起小福子的注意呢?这位宣王绝不会给我什么机会让小福子可以和我接触的,再说了,我现在的模样,就连齐瑞林都未必能认出来,何况是他?

我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悠悠的极长的气……骂了一句粗口,tnnd,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却忽然间笑了起来,想,我这种行为不成了遭那什么了的怨妇?我还没遭那什么呢……

鱼霸天远远的跟着那一群黑风帮的人,身为一帮之主,虽然是一小帮,可还是有几分武功的,特别是轻功,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海里与那鲨鱼周旋了这么久,起码跟踪人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一年跟踪了几天,吊在他的恩人身后,看见他被黑风帮那群人迎入了他们的大船之中,他们的大船停在江边,看见他在船舷之上站立,一站就是几个钟头,既使离得远,他都仿佛感觉到了恩人心底那沉重的哀伤,他想,他一定要帮助恩人,洗尽那哀伤。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鱼霸天没有感觉到疲累,想当初,他一个人在海上独自航行,也没有累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现在跟踪的是他的恩人?是为了报恩?

他看见他的恩人走出仓门,黑风帮的人想要跟上,却被他阻止,一人来到岸上,走走停停,来到一个酒楼之中,这间酒楼是听涛镇中最大的酒楼,他闪闪烁烁的跟了上去,找了一个最僻静的地方,独自一人坐着,他知道,这里的小二都认识他,怕小二们坏事,还特地叫他们不要理他。

他看见恩人独上二楼,一个独坐在窗前,独饮着酒,一杯又一杯,仿佛不会醉一般,饮了无数杯。他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心虽细,却也疑惑不解,不明白为何恩人会有如此多的愁。

正在这时,嘈杂声起,又有人走了上来,那声音非常熟悉,他转眼一望,忙低下了头,暗自倒霉,心想,怎么又碰见了那一群小白脸?

还是那贵介公子,带着那位俏丽无比的小厮,走了进来,那小厮一望,就望见了楼上的恩人,不由得一阵怔忡,却听见那贵介公子道:“我们去另外一间吧……”

那小厮一声冷笑,却没有说话,可鱼霸天感觉他没有说话比说话了还让人难以忍受,果然,那贵介公子道:“好,我们就在这间,就算你坐在他对面,他能认出你吗?”

鱼霸天心想,为何这贵介公子老是讲这句话?当真莫名其妙。

他们向楼上走去,倒真的坐在了恩人的面前,而恩人,却只是一杯一杯的饮着,仿若不见。

那小厮连眨了几次眼,却见那贵介公子在小厮的耳边低语,小厮连眼都不敢眨了。

我坐与宣王坐在小福子的对面的桌子上,我想起我们之间的连络方法,用眨眼的点数来表示语言,可惜,我刚眨了几次,宣王就附在我的耳边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一种联系方法,我与天宝女王讨论了很多天才讨论出来的,就是眨眼,你可别用这种方法,要不然,我就当你首先违反了我们之间的赌约,那么,我带你出海,你不会有任何意见吧?”

我只好停止了眨眼,心想,这宣王倒真是心思缜密,连这个方法都被他察知,他如果抓住了这个把柄,不守前约,倒是麻烦得很,我只有停止眨眼,一愁莫展,如今,与宣王一样,我的脸上蒙了一层人皮面具,但既使摘下人皮面具,他看到的,也不过是刺杀皇后的凶手沉鱼,又怎么会想到皇后变成了沉鱼,恐怕这种事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看见对面的小福子不停的饮酒,我也想饮上几杯……

第二百八十四章歌女

凡是有酒楼的地方,就有歌女,有歌女的地方,就有色狼,可是歌女有时候也不会全是弱者,有时候,歌女也是色女,比如现在这位……

两位妙龄少女,扭扭捏捏的走了上来,一个抱着琵琶,一人空手而立,在我们这一桌遭到拒绝之后,来到了小福子坐的那一桌,我明显的看到,其中一位歌女,望见小福子之后,眼都亮了,不得不承认,小福子的确有几分俊美的,不明就里的人看了,的确是个人材的……

渔村之女,大都皮肤黝黑,这两名歌女也是,她们体态妖娆,看与中原地区不同,浑身上下仿佛涂了一层蜜色,面部虽然不是绝色,但是,整个人却极具诱惑力。

当然,不管怎么美的人,在小福子面前可能都是没有用的……

现在的小福子,是个闷闷不乐的小福子,这个时候的小福子,脾气总是不大好的,他不耐烦的抬起头来,望了两名歌女一眼,如果在平时,他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人冻得直退三尺之远,可惜,如今的他,喝醉了……

我看见他那一瞪,眼色朦胧,眸中仿佛有水汽蒸过,不但没有威力,而且醉意撩人,不可否认,既使是男人,喝醉酒的时候,都是可以诱惑人的,那两名歌女明显的被诱惑了,其中一位,看来是风月场的老手,吃吃一笑,把他的眼光不当一回事,竟向他怀里坐去,想他来一个软香如玉抱满怀,我一看,心想,要糟……

果然,莫名的,这名女子飞了起来,跌到一丈以外,头钗散落,仿佛被人调戏一般……

那女子仿佛怔了,斜躺在地,哭都不知道哭,倒是另外一名歌女,看来久经沙场,颇为泼辣,兼会一点儿身手,见如此情况,快走几步,急冲向前,直向小福子攻去,不可避免的,又是一个飞起,像一条翻起的咸鱼,飞身落地,忽然之间,披头散发,伏地大哭,嘴中直叫:“快看啊,调戏良家妇女啊……”

这么一叫,把酒楼中人个个儿的都叫起了兴趣,人人闻言起身,唯恐天下不大乱,个个问道:“哪里,哪里,哪个调戏这两朵海花?”神态兴奋不已,全无半点为她们打抱不平的意思,反而颇期望这两女遭到一番调戏才好似的。

我明白了,此两女名声早已在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管她呢……我忙冲了出去(这个机会不把握,可就没有机会了),大声叫道:“这位爷,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的,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怕官府拉你?”

小福子还在饮酒,醉眼朦胧中,听到我如此说来,不由得抬起头,我看到了一双忧伤的眼睛,眼睛之中水雾朦朦,他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酒,淡淡的道:“你说什么?我调戏她?”

我想,小福子,你快点望我一眼,望了我一眼,那么,我可以趁机给你一点暗示。可惜,小福子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望着眼前的酒杯,手指轻嗑着杯的边缘,脸上的表情,真没有什么可能打得动他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打抱不平的,坐在地上的歌女趁机起来,一摇三摆,走了过来,脸上眼泪纵横,楚楚可怜,趁机逼近了他一步之内,又不敢上前撕扯,长袖挥动,乱发飘舞,大吵大闹:“奴虽是下贱之人,却也有尊严,光天化日之下,他他……”

他了几句,不敢他下去,因为小福子显然酒醒了几分,目光似刀的扫了她一眼,威力十足,把她直扫得后退三步,躲在了我的身后,我忙挺身而出,直瞪着他,我大声的,义愤填膺的道:“当然,这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你想对这名弱女子无礼,撕扯她的衣服,可她不从,挣扎之下,被你推到地上,你还想一拍掌打过去呢!”

盼望着他望我一眼,我既没眨眼,也没做怪脸,只不过把手掌暗翻,上面我写了几个字,他如果看了,必生怀疑,可惜,他把我当成路人甲,再也不扫一眼……

正在这时,有一高大身影冲了出来,我认出来了,是那位大黑熊,听说叫鱼霸天的,经常性的用崇拜崇敬的眼光暗自望着小福子的彪形大汉,在我看来,他是在暗恋……

他道:“你胡说,恩人根本没调戏她,是她自己坐上恩人的身的……”

我更加的义愤填膺:“你看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欺侮两名小女子,这位刀疤脸的大名此镇上谁人不知?有哪个女人敢坐在他的朋友的膝上,你这不是蛮不讲理吗?你们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听曲不给钱,还有理了?”

我偷换了概念,把他与小福子混为一谈,这么一说,倒让众人颇有几分相信,正所谓一丘之貉,老鼠的朋友绝不是老虎,有这么个凶神恶煞的黑熊在这里立着,你还估量坐在桌前饮酒的人是好人善人一个?

虽说周围之人对这两歌女的禀性虽然知道,但同情弱者是男人的通病,总不会去同情一个牛高马大的满面横肉的同类吧?所以,围在周围的男人们脸上个个现出同情之色,嘴里想啧啧两声,但被那鱼霸天怒目一扫,个个儿敢怒不敢言,把目光投向了我,将我当成了见义勇为的那出头之莽夫……

第二百八十五章莽夫

我才不愿意做这莽夫,我转眼劝着围着的众人,道:“这位刀疤脸,这镇上可个个都识的,杀人不眨一下眼的,听说与那黑风帮有关系的,调戏个把女子算得了什么?以他们的江湖地位,还用得着调戏?我劝各位,家中有女子的,让她们洗干净了,自动自觉的送了过来,让这两位大爷仔细看看,看中了,是你们的福气,看不中,那也没什么,你们领回去,看中了的,让这两位大爷玩上两三天,也没损失什么……”

众人开始见我仿若正义的化身,转眼又见我奴言卑膝得不得了,皆目瞪口呆,有的人下巴张着,连口水往下滴都感觉不到。

其实我这么反反复复的作戏,目地只不过想小福子朝我望上一眼,可惜,小福子下定了决心,拗到底,他就是不望。我手掌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既要防止被宣王发现,又要趁机给小福子看见,真是急死我也。

鱼霸天脸上那条伤疤激烈的跳动着,他如铁塔般的身影站在堂中,狠利的目光一扫,人人都怕,众人皆窃窃私语:“原来是他,他在这镇上可是一霸,难怪这两名女子会被调戏了,哦,看来调戏她们的是他的恩人,长得人模狗样,也不是好东西……”又议论起我来,“这位小哥不知是谁,转眼变了另一幅脸色,其中也不知有什么古怪,莫非是有人提醒了他黑风帮的厉害?”不由得众人看着那鱼霸天眼色,又多了几分敬畏,有胆小者开始溜走,估计是害怕自家女子如果被要求洗净了送过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又一本正经,站在堂中,俨然为众人谋求福利,道:“各位看看,这两人,你们可要认清了,如果以后真有女子送去给他们,可得向他们收取一定的费用,不能白白让他们用了,俗话说得好,就算借给人一把锄头,用了,有时候也要送给人一条咸鱼不是,那当然,关系好的,自然不用,但你们与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我嘴里边胡说八道,唾沫横飞,唯一的目地,就是想小福子对我望上那么一眼半眼,可是,他就是不望我,我就不明白了,他连那两名歌女都望了两眼半了,可为何就是当我为真空,如无物,就是不睬我呢?我这么的抹黑唱衰他,他就没有一点儿火气,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的酒?那宣王也是,见我表演了半天,没有一丝效果,人皮面具上虽看不到笑意,但是,我看他似乎腹中乐翻了天……鱼霸天明白了,我这是明着里谗言媚俗着他们,暗里踩扁着他们,这个大个子站在堂中,嘴笨舌拙,讲又讲不过,说也说得结结巴巴,看见众人想说“好”,就只知道用恶狠狠的目光两边扫,看见人家窃窃私语,又用恶狠狠的眼光瞪了过去,瞪得人家更加认定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那些本来认识这歌女,知道这歌女禀性的人,都在猜,莫非这歌女真被人调戏了?一年之中倒真撞了一次大彩了。

我只有认定,这小福子醉了,而且实在醉得不清,听我讲了半天,掀起群众强烈的不满,也不知道回应一下,反而一声不出,坐在那儿,仿佛老僧入定。

只说了一句:“滚……”

我倒没感觉到什么,毕竟在我面前的,是我极熟悉的一个人,虽然他现在不熟悉我,我可熟悉他,连他的暖床人,我都帮他找过,还有什么不熟悉的,我只感觉身后的歌女颤抖了一下,忽地转身就跑,蹬蹬蹬的直冲下楼,另外一个也爬起身来,跟着,显然,小福子那一声淡喝:“滚”,把他身上的狂气,戾气,狠气,一股脑儿的发了出来,吓得人家不轻。

我一看,主角儿都走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总不能连打抱不平的对象都没有了吧?

正这时,宣王走了过来,拉住我,道:“人家的事,你在这里瞎吵什么?连我这个主子都不理了……”

又附耳道:“别太过份……”

我大声道:“主子,我只不过看不过这两个大男人欺侮两名小女子……”

我只好湮旗熄鼓,把手掌握紧,把手掌的字藏好,暗自希望,我这一吵,能让他引起警觉,进而前来查探我们这一群人的底细,又想,小福子,你可是素衣门门主,可不能让我失望。

可小福子望都没望我一眼,还是老僧在入定,望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那酒杯上开了一朵花……

我心中七上八下,失望之极……

那宣王还在我耳边道:“怎么样,本王还配合吧,可惜,不管你怎么作为,他都认不出你……”

我唯有苦笑,心想,小福子,就算你认不出我,也应该能认出面前这位戴了人皮面具的宣王来吧……

我们回到船上,宣王笑了笑,道:“让我看一看你的手……”

我一惊,脸上反而带了笑容,把手递给了他,洁白无暇,一点东西都没有,我当然不会那么蠢,把字写在手上,我的手间夹了一个小小的纸条,既然没有用了,自然就收好了。

宣王看见我的手上空无一物,倒疑惑不解,脸上惊疑不定,但我知道,我们俩人的战争,还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