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春寒 色狼记
色狼记
“小姐?臭丫头,你说她是个小姐?”那领头的原来镇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公子,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身份,不敢冒然下手的。却不料,听这个臭丫头叫小姐?也是,瞧那鬓角的头发,还有那小模样,真是美呆了。可是,叫小姐?会不会有来头啊?
一堆虾兵蟹将正在那边犯难呢,后面却是快马追上来了一个花花太岁。瞧他那穿着,粉衣绿裤、油头粉面的,肯定不是个好玩意儿了。紫月好象怕极了他,一瞧他来了,就是赶紧往乐殊身后面钻。也因此,那个粉团才是一眼就瞧见了乐殊的模样,然后口水滴滴答答的就是差点流了出来。
瞧公子那个模样,那帮家奴赶紧是过来凑热闹。
“公子,美吧?奴才长这么大就是做梦也没敢梦到这么美的女人。”
“公子,要不要连她一起逮回去啊?”
“逮什么逮?这样的美人,该请回去才是啊?”那公子的眼睛都快泛红了,小跑几步就是来到了乐殊的面前,行礼则个后,色咪咪的假装斯文:“敢问姑娘芳名啊?”
就他这德行还想穷酸?
乐殊是这个好笑,不过对付他这样的人自己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双手一背就是朝后面的马车做了两个手势,车上的人一瞧就是明白了。这边做的手势,乐殊这边却是破冰展颜,妖媚一笑:“奴家倒是先想问问,公子的大名啊?瞧您这样的声势,定是豪门公子喽。”先按清你的底再说。
如此妖媚婉吟的话,正常男人听见都得掉链子,更何况这种色胚。马上就是骨头酥了,原先的一点胆怯也因为乐殊这样的媚态而丢到了九霄云外,笑道:“本公子是刑部尚书鄂伦岱大人的亲外甥,名叫萨哈。姑娘,天气炎热,可别晒坏了你的小脸,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说罢,伸手就是想摸乐殊的脸。
乐殊闪也没有闪,但他这边还没有摸上来,乐殊身后就是突然扔过来了一件物事,萨哈赶紧就是往后面闪。亏他是闪得快,那东西可是整红土雕的食盒,砸在头上不砸你个头破血流才怪。“好家伙,哪个不知……哟,哪又蹦出来这么标致的可人儿啊?”本想是大骂的,却不料,拿东西砸人的却是一个年岁略轻,但同样美伦娇媚的小‘公子’哥。正是温恪!
温恪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男人,想来就是书中所说的败家子二世祖什么衙内的人物了吧?刚才接到了乐殊的指示,也正是瞧了他这样的人色眯眯的瞧自己气人,怒骂道:“找死是不是?你敢碰我姐姐一下,你让你们家九辈子不得翻身。”
“好大的口气啊!小妹子,你让哥哥我翻不了身是真的!”原来是姐妹两个,果然是一家子,都长得这么标致。今天果然收获颇丰啊!
他这边越是满嘴不干不净,温恪就气得更是大骂。只不过她这深闺千金的,就算是骂也骂不出什么太‘好听’的来,反而是逗得萨哈越是来了兴致,张口调笑。乐殊也不管,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温恪在那边发火。
这个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温恪再也忍不住了,挥手一马鞭就是要找萨哈,可她那花拳绣脚的哪是这等八旗货色的对手?鞭子顿时就是让抓住了,萨哈往回一带,就是想把温恪抱到怀里。这种时候,乐殊可不能不管了,使出了自己在三百年后学会跆拳道,一个腿就是踢到了萨哈的软肋上,疼得萨哈当时就松了手,跌到了地上。见居然是乐殊这个小娘皮踢的自己,这个火大怒道:“赶紧给爷三个都抢回去!妈的,就不信治不了几个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蜂拥而上。
上一任顺天府尹因为他的包衣奴才也就是赵嬷嬷的事件被下放了,这一任的顺天府尹叫莫托,镶蓝旗,三十七八岁正是干练的时候。从临江县上调上来不到三年,一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要知道这顺天府尹虽然名为京城的地方父母官,但却是全北京城最受气的官了。哪个府哪个衙门口的人捏出来不比他的帽子大,就算是帽子小的,哪个后面又没有后台?再加上京城豪门多,公子多,不成器的公子更多,加之满旗特色姑娘家家都可以上街游玩,所以这北京城里最让莫托心烦的就是强抢民女,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事情了。屡见不鲜、戒之不绝嘛。再加上这些不成才的犯事的个个都是难惹的主,实在让莫托是受足了夹板气。
今天,好不容易衙门口没什么大事,得了半日的清闲,午饭后在后堂里歇晌午觉。这一觉睡得正美时,师爷就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了,大叫道:“大人,快醒,不好啦,天塌了!”
乐殊的手势是一个去找官,也就是顺天府尹;一个来帮自己造声势;另外一个去最近的十阿哥府。敦恪的霸气最足,找当官的归她;悫靖最是温柔‘爱哭’,找十霸王告状的事自然落到了她的身上,而温恪的嘴皮子是最是利索的,帮不爱说话的乐殊造气氛自然是她的事情了。
敦恪借了马到了顺天府,啥话也不说,解下腰牌往衙役面前一扔,当场就吓得那衙役差点没傻了,赶紧是打了师爷通知了府尹莫托。莫托一瞧那牌子是八公主架到了,赶紧一边跑一边整衣戴冠的来到了前面。还来不及请安,敦恪甩手就是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怒骂道:“你是怎么管的地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调戏我们姐妹了?”
一句话,听得莫托是当场差点没晕过去。心里哭了十万八千个佛祖,这是哪家的爷爷不长眼啊?居然连公主也敢调戏了?
不敢有违,赶紧是回道:“八公主,奴才有罪。可这时候,还是赶紧去救那位吧?”既然是姐妹,肯定有人陷进去了。敦恪是冷哼一声:“要是十公主掉了半根汗毛,你们全家就等着五马分尸吧!还不快传人走。”
“喳!”莫托一声令下,所有的衙役是立刻出去冲向了事发地点。
时间卡得刚刚好,萨哈的奴才们这边刚想动手,顺天府就来了,不由分说是全给绑了个齐整。萨哈不是头一次干这事了,前几次都好事得逞,可这回怎么就让给绑上了,怒骂道:“你个莫托,瞎了你的狗眼了是不是?也不看看爷是谁?”
是谁?
你能是谁?
起码的,在这几位面前,你能是谁?
有八公主和十公主在已经是万难辞罪了,居然还有乐姑娘在?莫托简直想哭了。顾不及骂他,就是指挥衙役们给萨哈塞住了嘴,别让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影响了这几位的清誉,自己可真的是要抄家灭族了。那边绑完后,回头就请安:“属下无能,让主子们受惊了。街上不便,几位移架贱府再议如何?”
敦恪和温恪是气得不想说话了,乐殊沉得住气,淡笑道:“府尹有请,自然相从。请吧!”
马车让悫靖带走了,莫托早就让人备下了小轿,接上这三个不,是四个回了顺天府。原以为事情到此就算一段落了,岂不料更大的麻烦却来了。
胤礻我今天下朝比较早,正逗着宝贝儿子玩呢?就见管事领着哭哭啼啼的悫靖是进来了,吓了一跳。悫靖是见是胤礻我哭得更欢了,把个本就沉不住气的胤礻我是急个半死:“悫靖,怎么了?快说啊。”这丫头一身的男装肯定是出门了,而她是不会一个人出门的,怎么一个人哭来了,那几个呢?
悫靖是一边哭一边哽咽道:“十哥,我们碰上坏人了。乐姐姐和十妹让流氓给……呜……”
啊?
让流氓?
“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反了反了,连公主都敢调戏了,成何体统?来人!”一声令下,管家是迅速号齐了四十名家丁就是跟着胤礻我和还哭个没完的悫靖就是杀向了地发地点。到地儿才发现人已经没影了,悫靖是真慌了,拉着胤礻我急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十哥,姐姐她们……不会让……已经……呜!皇阿玛。”
激情!
崩溃!
H到了最高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夸张到了极点。
胤礻我是急性子的人,悫靖是真吓坏了,哭个没完。找不到人后,胤礻我就是问悫靖说是哪家的浑蛋?悫靖歪着脑袋糊涂的说:“好象是什么鄂伦岱还是鄂岱伦的什么外甥什么哈的,我没听清楚。姐姐……呜……”
她这边哭得越是起劲,胤礻我的火气就是越大,原来是鄂伦岱家的?那个家伙早看不顺眼了,如今倒好,竟然连公主也敢调戏了?
走!找人算帐去。
大批人马一路狂奔的就是直接杀到了佟府。这里要说明一下下,那个鄂伦岱的父亲叫佟国纲,他不算咋出名,他的兄长佟国维是比较有名的,而佟国维的女儿就是康熙的生母。按说这一家子应该是比较如意的,可当前年索尼倒台,佟国维升为首辅后,老康就是越瞧这人国丈越不顺眼了,加之他家里的败类比较多,所以问题便是很复杂了。
鄂伦岱今天不在家,佟国纳在家呆着,一听说十阿哥领着九公主气势汹汹来了,赶紧就是出迎。可没来由的胤礻我是拎住他的领子就是怒道:“好你个佟国纲,赶快把八公主和十公主还有乐殊交出来,她们少了一根头发,老子就跟你没完。”
他在那边发飚,悫靖是这边哭得稀里哗拉的。弄得佟国维是晕头转向的:“十爷十爷,这庆是怎么说的?下官怎么见藏两位公主呢?还有乐姑娘,简直……您是不是弄错了?”
他居然不认帐?
悫靖是气得都跳起来了,指着佟国纳就是怒道:“好啊!你居然不认帐。我回宫去告皇阿玛去!”一跺脚就是要走,佟国维急了,赶紧就是过来拉。可他这边一碰悫靖的袖子,那边胤礻我就是更发飚了:“你个老不死的,九公主的袖子也是你摸的?怎么你们一家子都是色胚啊?”
佟国纲是快头痛死了!事到如今大概也明白了,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微服出宫的几个公主给抢了,不然九公主不会在这里。十爷是个拎不清的霸王,九公主偏偏又哭天抹泪的没法说话,赶紧是回头对管家怒吼:“告诉那群小王八蛋,那是公主!”可千万不敢出了差池啊!我的小祖宗们啊!
管家听了赶紧是派人四下胡同里通知平常爱干这种事的爷们,可这玩艺儿一时半会儿的没个信啊。胤礻我是气得大发脾气,悫靖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把个佟国纲急得差点没上了吊。
胤礻我的管家林福顺是个脑子够用的,刚才在集市没找到人后就觉得事情不好了,赶紧是派人去给八爷报信。没成想,刚气喘吁吁的到了八爷府门口,还没进大门呢?就正好是碰到了刚从外地回来,从宫里刚和老康交了旨出来的胤禟和胤禵。两个人也是一脚刚踏进老八的大门,就瞧见老九的哈哈珠子是脸色刷白的下马就往进跑,差点没撞见二人。
胤禟是这个骂:“作死呢?”
小厮是看见这两位了,这个急,礼也顾不上回了,就是急道:“可不得了。九爷十四爷,出大事了?”
一句话吓得胤禟和胤禵是一怔,老八的管家听了也赶紧是跑到里面给主子通信去了,不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看他的脸这么白,一定是出大事了?
这传事的也巧,偏是个急了就不利索的主。这两个人越是急,他是急得说不出来。他越说不出来,这两个人是越急。最后终于是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就是吐溜了出来:“八公主和十公主还有乐姑娘,让鄂伦岱的什么外甥给抢走了!”
啊!???
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