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爱我的吗

没有人有意见,所有人都跟着欢呼。

在我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时,却又一个地方真诚地欢迎我加入……

而这一切,都是伊谢尔给我的!

我回头感激地看着他。

他仍然维持这严肃的表情,可是抓住我的那只手却有着滚烫的温度。

于是,我留在了基地里面。

现在我也成为了联邦打击的对象,根本不可能公开寻找费朗克上尉,所以,除了待在基地了,我什么都不能做。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出爸爸死亡的真相呢?

我突然想,联邦污蔑我是叛徒,会不会是想阻止我去寻找费朗克上尉?

这些谜团,我暂时是解不开了。

我现在每天都在医务室工作,而阿诺已经成了我的小助手。他好奇、聪明、热爱学**是缠着我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因此进步非常快。

和阿诺一起笑笑闹闹的,时间就一点点地流逝了。

伊谢尔好像总是很忙,我们很少有时间碰面。

倒是菲拉古斯常常来看我,带给我一些新鲜玩意儿。

“夏娜,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菲拉古斯走到我房间门口,兴高采烈地叫我,手里还捧着歌篮子。

他一点儿都没了叔叔的严肃和老成,声音里满是欣喜和欢悦,眼睛也全是笑意。

“是什么啊?”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不由自主叫起来,“是小狗……”我高兴得一蹦老高,“太好了,我最近正好无聊呢!”

我伸出手保住小狗。

它见到生人有些胆小,在我怀中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用乌黑的眼睛盯着我,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这只毛茸茸的小狗刚出生没多久,灵巧而可爱。

“你在哪里找到这样的小狗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把脸贴上了它的身子,轻轻蹭着它柔顺的毛。

小狗狗温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闭上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是流浪狗,我在考察的时候发现的。”看到我喜欢,菲拉古斯也乐呵呵地笑了。

“你要送给我吗?”我抱着狗狗,像抱着一个婴儿一般小心翼翼。

“当然是送给你啦!”菲拉古斯的唇边浮起像阳光一般澄澈闪耀、温暖人心的笑容。

我忍不住赞美道:“谢谢菲拉古斯叔叔!”

“喂,你能不能不叫我叔叔了?”菲拉古斯立刻露出很为难的表情。

“哈哈,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要给狗狗七个名字,叫什么好呢?”我很兴奋地想着,突然,脑中有了灵感,“我要叫我的狗狗伊谢尔!”我恶作剧地大笑起来。一想到对着我的狗狗叫“伊谢尔”,它就颠儿颠儿地跟着我的时候,我乐坏了。

“夏娜,你怎么这样啊,首领的名字可不能……哈哈哈!”菲拉古斯本来还很为难,结果大概是跟我想到了一块,也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不能这样乱用首领的名字啊……不过,夏娜,你不是我们基地的正式成员,好像首领也不算你的首领,所以呢,你当我没说。”没想到温柔的菲拉古斯也有恶作剧的时候啊。

“伊谢尔,伊谢尔!”我对着小狗轻轻叫着,狗狗伊谢尔被吵得睡不了觉,睁开眼睛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很郁闷地看着我。

“真是好玩啊,哈哈哈……”一想到“伊谢尔”从此落入我的魔掌,我就兴奋得忍不住想笑。

“你们在笑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大嗓门,是乔斯坦。

乔斯坦最近偶尔也回来,一方面看看阿诺,一方面同我探讨飞船的驾驶技术。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粉丝”看到了偶像,简直是盲目崇拜。

“乔斯坦,快看,我的狗狗,它的名字叫伊谢尔哦。”我炫耀地举起手中毛茸茸的小狗。

乔斯坦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跟那只小狗大眼瞪小眼。

“哈哈,你的样子好好笑!”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难道用伊谢尔的名字为小狗命名是这么让人惊讶的事吗?我觉得挺好玩的啊

“夏娜,如果换一个人这样给小狗取名字,肯定会被首领扔到荒漠去的。”菲拉古斯无奈地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我。

“有那么可怕吗?我可以点儿都不怕他。”我嘟起了嘴巴。

“那是因为你不同啊,你可是我们的英雄。”乔斯坦立刻在一旁解释。

英雄吗?他的解释让我觉得有点儿惆怅。

伊谢尔只是因为我是英雄而对我特别好吗?乱说!她对我一点儿都不好!这段时间大家都陪着我,跟我聊天,只有他根本不来看我!虽然,我知道他很忙……

“对了,夏娜,我是来找你了解如何提高身体协调性的……”乔斯坦又开始跟我探讨技术问题了,他最近来找我都是说这些事情,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老师。

我苦笑了一下;好吧,反正我现在没有事,就跟他聊一会儿吧。

于是,我们就在医务室里聊起了飞船驾驶的细节问题……在别人看起来,这大概很奇怪吧?

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伊谢尔,和他面对面说话,说实话我还是挺惦记他的。

偶尔,我能看到他正在朝着什么地方匆匆走去,或者和什么人说着话。我远远看着他,心想:要不要去问候他呢?他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对我很冷淡,让我难以接受呢?于是,一次次地犹豫,我一次次错过了。

唉,就这样吧……

“伊谢尔!”我转身叫唤我的小狗狗。

它眼睛晶亮地摇着尾巴,热切地望着我。

“好吧,你这么乖,给你一根小香肠吃吧!”

小狗伊谢尔呜呜叫着,吃得吧嗒吧嗒。

“呵呵,伊谢尔,你真的好可爱。”我一把抱起狗狗,撅起嘴唇给了它一记响亮的kiss。

“咳!”突然,神话传来一声咳嗽。我一抬头,就看见伊谢尔带领着一帮人站在我身后,而我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伊谢尔总是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好像是尴尬,又好像是在生气,他紧紧盯着我,好像是我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一样。

呃,我是猫都没做啊……

不对,我刚刚在做什么?我说“伊谢尔好可爱”,然后,就跟狗狗kiss了!天哪,这些人该不会都看见了吧?他们不会是误会我把狗狗伊谢尔当成真的伊谢尔,跟它kiss吧?

我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完了,我不敢见人了……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首领可爱呢。”伊谢尔旁边的少年偷笑着说。

顿时,伊谢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明笛,今天下午的训练你多加200个俯卧撑。”伊谢尔公式化地说出命令。

那个交明笛的少年立刻苦着脸求饶:“不是吧,首领……”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伊谢尔就绕过我走了,完全没有看我的意思。

我本来还很好的心情因为他的离开而瞬间低落。他居然看都不看我就走了!乔斯坦还说他对我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啊?特别冷淡吗?

我心情灰暗地回到医务室,抱着小狗伊谢尔唉声叹气。或许我真的是把小狗当成伊谢尔的替代品了把,相爱你在我很想欺负一下小狗发泄我的愤怒!可是,看到小狗无辜的大眼睛,我又舍不得了。

唉,我果然太善良了啊!

就在这时,阿诺跑了进来:“夏娜姐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阿诺扬着手中的一个盒子,脸上散发这亮晶晶的兴奋的光芒。

“什么啊?”我有气无力的问。

“狗粮啊!夏娜姐姐,这是狗粮!”阿诺把那个盒子像献宝一样地道我面前。

真的是狗粮!他在那里找到的啊?

“夏娜姐姐,这是首领叫我拿给你的。他什么时候知道你养狗了?不过,如果他知道那只狗洞名字叫伊谢尔,大概就不会对他怎么好了。”阿诺自言自语地说着,还很老成地点了点头。

伊谢尔?他送我狗粮?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怎么冷淡,可是看着手中的狗粮,我又忍不住开心起来。

爱,为什么我的心情总是被他牵着走呢。而且,我还一点儿都不觉得讨厌

我正想把狗粮喂给小狗,突然有人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门外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有些敬畏地看着我说:“夏娜姐姐,首领请你到会议室去一下。”

去会议室,什么事情?伊谢尔找我去肯定不是什么私事,否则他就不会连送我狗粮都那么低调了。

我狐疑地一边向一边朝着会议室走去。

到了会议室的时候,我发现大家都等在那里,表情很严肃。

伊谢尔坐在首席,乔斯坦坐在他旁边,菲拉古斯坐在他的另一侧,维克多等人依次坐着,而给我留的座位在伊谢尔正对面的下方。

这是干什么?审问我吗?又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惴惴不安。

伊谢尔表情凝重,好看的眉头皱着,仿佛遇到了让她烦心的事。

“夏娜”开口的是菲拉古斯,“我们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有一些事情要向你征求。”

“干嘛对她这么客气!”维克多不耐烦地说道,“让他交代,到底有没有给联邦军队消息,怎么发出这些消息的!”然后,维克多没头没脑地对着我喊,“你这个女人,老实说,是不是联邦派来的奸细?为什么我们最近几次行动都遇到联邦军队的干扰,让我们损失不小?”

我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大家,最后把目光定在伊谢尔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要我说什么?你们的行动计划我根本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而且我每天都在医疗中心和阿诺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把你们的行动计划泄露出去啊!”

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伊谢尔,和他面对面说话,说实话我还是挺惦记他的。偶尔,我能看到他正在朝着什么地方匆匆走去,或者和什么人说着话。我远远看着他,心想:要不要去

“你还在撒谎!你来之前我们的行动计划从来不曾泄漏过,这几次,我们次次行动都被联邦舰队发现,不是你,还会是谁?”维克多声色俱厉地呵斥我。

“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们不能仗着人多欺负我!”我很生气,看向伊谢尔的目光带着委屈和难过。

伊谢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思考了片刻后,站起来对大家说:“我们的每次行动夏娜都不知情,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夏娜做的。虽然她曾经是联邦的人,但现在她也被联邦通缉,并不能以她的背景为泄漏消息的证据。我认为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不能轻易下结论。”

“首领,你就承认吧,你根本是偏袒这个女人!自从她来到基地,你为她破坏了多少规定了?联邦派来的奸细一天不除,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你不能拿大家的性命冒险啊!”维克多尖酸刻薄地讽刺着。

“维克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污蔑夏娜。”菲拉古斯站起来,为我辩解,“我们不能随意杀了帮助过我们的人!夏娜为我们治好了老人和孩子们的病,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菲拉古斯语气温和而坚定。

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一次他的意见被大多数人反对了:“我们不能为了首领喜欢一个女人,就豁出大家的性命啊!为了基地的安全,我们应该除掉奸细!”

想不到大家都这么想,他们似乎对伊谢尔这么信任我感到不安和不快。

怎么回事?为什么高层里有这么多人讨厌我?我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大家都已经接受我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接受我的都是海盗团中的平民,那次在飞船上不是还有个长老不相信我吗?其实,这些高层都是讨厌我的吧……

“你们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这时候乔斯坦忽然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对着大家怒斥。

“为了一点点猜疑,就忘记了夏娜对你们父母孩子的好。如果不是夏娜,你们的孩子们会等不到长大就死了,你们的父母会深受病痛的困扰!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夏娜……”乔斯坦愤怒得脸都红了。

“首领,我们并不是忘恩负义!维克多说得对,自从这个交夏娜的女生来到基地,首领就对她多番维护,实在很不寻常。我们只是担心首领被她迷惑了。”那个曾经在飞船上为难我的长老站起来说。

什么啊,原来他们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伊谢尔!因为伊谢尔对我的态度让他们觉得不安了,所以他们才针对我吗?

伊谢尔似乎也觉得是他连累了我,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光芒。

终于,他缓缓开口说:“大家误会了……我的确对夏娜不同,但我并不是被她迷惑,而是希望她能跟我一起驾驶达姆号。”

伊谢尔的声音很轻,但效果却像是一颗大石投入到平静的湖水中,掀起了巨浪,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就沸腾了。

“达姆号?”

“首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那个女人能驾驶达姆号?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

“达姆号是什么?”我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伊谢尔。

他转过身,对着乔斯坦说:“乔斯坦,你来为夏娜介绍一下达姆号。”

“好的,首领。”乔斯坦示意我们大家都坐下来,他思考了片刻,好像在整理思路,然后开始向我介绍达姆号,“达姆号是一艘攻击性战舰。它是我们飞船中攻击能力最强大的,具有全方位发射系统,也就是说无论敌人的战舰在哪个方位,达姆号都能在不改变自身角度和位置的情况下发射出核聚弹。但核聚弹的威力在于它能在任何物体表面英法连锁反应,造成该物体的自动分解。”

“天哪,有折磨强大的攻击舰,怎么你们上次不使用呢?如果上次我们驾驭的是达姆号,那我们很有可能反击联邦舰队,让他们有来无回啊!”我很是不理解。

伊谢尔接过话头说:“我们上次之所以没有驾驭达姆号,主要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驾驭它。”

“为什么没有驾驭能力?驾驭达姆号需要什么特殊技术吗?”我更加不理解。

“的确是这样。”伊谢尔露出一丝无奈,“达姆号需要两个具有惊人协调能力和配合能力的人共同驾驭,这两个个人都需要天生的超强身体协调能力和节奏感,互相之间还要举要惊人的心灵感应。我们基地现有人员中,只有我自己具有符合驾驭达姆号的第一个条件,一直都缺一个人,所以达姆号在强大,也只能躺在基地里。”

我看着伊谢尔满是遗憾的脸,心有灵犀地接着他的话说:“那么你认为我合适吗?”

“是,我发现你具有驾驭达姆号的能力。”伊谢尔毫不掩饰,“我第一次遇见你时,看见你的身手,就已近六一你的协调能力了。进过这几次,我更觉得你的节奏感和协调能力是驾驭达姆号的首要人选,只有你才有可能在经过训练后,配合我驾驭达姆号。”

“哦”人们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仿佛都理解了为什么伊谢尔要留下我,还一次次地维护我了——因为,他需要我配合他驾驭达姆号,在驾驭达姆号这个人物上,没有人能够取代我。

于是大家不在坚持一定要杀了我。

那些长老只是想要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现在这个理由,他们似乎很满意。

那个达姆号对它们而言一定很重要,居然连维克多都没有再说什么

我从死亡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却陷入了另一种困扰。

伊谢尔一直帮助我,奋不顾身地救我,原来只是因为我有着这么重要的作用

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个谜团,我应该开心的,不是吗?可为什么,我心里却隐隐有点惆怅,好像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第八章:你是爱我的吗

为了能早日发挥达姆号的威力,大家只暂时把对我的猜疑放在一边,同意我留下来进行达姆号的驾驭训练。

我把医疗中心的工作交付给其他人,把治疗后需要进行复健的人的日程安排好后,正式开始了配合伊谢尔驾驭达姆号的训练

其实我对驾驭飞船没什麽兴趣,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每天看见伊谢尔了。不过,我很“主动”地不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很想跟伊谢尔在一起的问题了

我抬起头,目光正对上站在对面的星域恶鬼伊谢尔。

第一眼看到达姆号的时候,我惊呆了。这是我见过的制造工艺最精湛、操作系统最复杂的飞船:驾驶台是双人的,仪表和按键数量最繁多,有操作键、操作杆,脚下还有踏板……

“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设计?不是大部分功能都可以采用电脑来操控吗?”我迷惑不解。

“是有很多操作可以用电脑控制,可惜电脑发展到现在,对于某些模糊处理的指令还是需要进行太多次计算和判断,在执行速度上反而不如人脑了。如果依赖电脑,一些需要极短时间内反应的操作就会产生延迟,而这短短的延迟,就有可能致命。”伊谢尔这样解释给我听。

我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还有点儿糊涂。

先不管这么多,想要操作飞船得先了解飞船!

跟伊谢尔同时坐在驾驶台上,我突然觉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夏娜,专心一点儿。”突然,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幻想。

我立刻清醒过来,发现伊谢尔正迷惑地看着我。

哎呀,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

我连忙集中精神,投入到最达姆号的操纵中。

可是,这艘飞船真的很难控制,速度比一般的飞船快得多,灵敏度也很高,我只要轻轻移动操作杆,机身就会连续出现很多动作——别提跟伊谢尔配合了,光是要适应这艘飞船,都不是一两天能成功的事!

“伊谢尔,你真的觉得我能做到吗?”一段时间的训练过后,我坐在地上休息,有点儿灰心地问伊谢尔。

“当然,你是我选中的站在我身边的人,你一定会做到的。”伊谢尔递给我一瓶水,斩钉截铁地说。

呃,他说我是站在他身边的人……

怎么突然说得那么暧昧啊……

我接过他手中的水瓶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火热的温度立刻传遍我全身。

我立即把手缩回来,而水瓶掉在地上,清凉的水从瓶口汩汩流出来,看得伊谢尔皱起了眉。

“看来我们的默契还要加强,下午的训练时间加倍。”

“什么?加倍?”我的身体陡然变得冰凉。

他是魔鬼吗?上午的训练已经让我累得快虚脱了,下午的训练还要加倍?哪我会累死!

“我们只有加快速度训练,才能尽早开动达姆号。”伊谢尔完全不考虑我的身体,他心理想的全是他的达姆号。

“伊谢尔你以为我是身体像你这么强壮吗?你根本就在把我当成工具利用!你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听到他满口达姆号,我心里就很难过,扯着喉咙吼起来。

伊谢尔眼中浮起愤怒的火焰:“夏娜!你在说什么!你照的达姆号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不关心你,而是”突然,伊谢尔顿住了,把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而是什么?你说啊!你找不到借口了吧?之前对我那么好,原来就是想让我帮你开这个破机器!现在目的暴露了,你怎么掩饰都没用了!”我冲他大吼。

伊谢尔的怒火彻底被我挑起,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达姆号不是破机器,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夏娜,我要你马上收回你的话!”

“不,对你而言是重要的东西,可是对我来说他什么都不是!我就不收回我说的话,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跟盛怒的伊谢尔吵架——他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可是,一想到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工具,我就气的失控了。

“你”伊谢尔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如果想对付我,完全可以用几百种方法惩罚我,可是他现在明明很生气,却好像拿我没办法一样,只是盯着我生闷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又反省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可是,我就是不想退让啊!于是,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

“夏娜,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基地里所有人的共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伊谢尔居然妥协了,松开了禁锢这我肩膀的手臂。

我这才觉得肩膀好痛,就像快要被捏碎了。

我突然觉得很伤心,很失落,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低很低:“到了现在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吗?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吗?”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去深究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绕过他跑出了达姆号。

回到房间小狗“伊谢尔”摇着尾巴讨好我,一把抱起小狗,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安慰了,只有他全然的信任我、关心我,而那个有着相同名字的人却不断地在我们之间制造隔阂

我发现,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或许距离一直都有,只是我一直被美好的假象蒙蔽了。

“伊谢尔,伊谢尔,你这个笨蛋!”我用力地揉着小狗的头。

他一脸无辜地在我的手中蹭着,却没有咬我。

什么时候,伊谢尔也能这样信任我呢?

他是魔鬼吗?上午的训练已经让我累得快要虚脱,下午的训练还要加倍?那我会累死!

“我们只有加快速度训练,才能尽早开动达姆号。”伊谢尔完全不考虑我的身体,他心里想的全是他的达姆号。

“伊谢尔!你以为我的身体像你那么强壮吗?你根本就在把我当成工具利用!你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听到他满口达姆号,我心里就很难过,扯着喉咙吼起来。

伊谢尔眼中浮起愤怒的火焰:“夏娜!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达姆号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不关心你,而是……”突然,伊谢尔顿住了,把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而是什么?你说啊!你找不到借口了吧?之前对我那么好,原来就是想让我帮你开动这个破机器!现在目的暴露了,你怎么掩饰都没用了!”我冲他大吼。

伊谢尔的怒火彻底被我挑起,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达姆号不是破机器,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夏娜,我要你马上收回你的话!”

“不!对你而言是重要的东西,可对我来说它什么都不是!我就不收回我的话,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跟盛怒的伊谢尔吵架——他发火起来可是很恐怖的,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可是,一想到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工具,我就气得失控了。

“你……”伊谢尔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如果想对付我,完全可以用几百种方法惩罚我,可是现在他明明很生气,却好像拿我没办法一样,只是盯着我生闷气……

第二天下午,伊谢尔如约来训练。本来我不想来的,可是学习驾驭达姆号现在已经是我能留在基地唯一的筹码了,虽然万分不愿意,我还是来到了飞船泊位。

达姆号的巨大船身就在我前方,伊谢尔正站在移动阶梯上看着我。

我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两个人都尴尬地把头偏开了。

“夏娜,你的肩膀没事吧”伊谢尔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他这是在向我示弱吗?看来达姆号对他很重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主动跟我和好呢?

我无比自责

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嫩怀疑他呢?

伊谢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转移了话题:“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诧异地问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伊谢尔虚弱地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睡眠中。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我很想知道,可是又不能吵醒他,只好疑问的看着他的睡脸,有点儿担心,又有点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