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爱情是藏不住的秘密
到达门口的恩灿在"S11"号房前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听到汉杰在电话里说的话以后,她的心脏就一直在怦怦地跳不停。她试想着,他说的应该不是真心话吧?或许只是胡言乱语,或者是开玩笑,绝对不会是真心的。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狂跳的心。
随着一阵"哐哐"声,门被打开了。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刚走到门口,她就被房间内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吓坏了,而且越往里面走,东西越杂乱。房子里到处扔着脏衣服,椅子也倒着,湿毛巾、纸、书和DVD等,也都四处散落,好像世界末日就快来临的样子。
"啊!"恩灿听到后面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没想到是一个酱缸一样大小的花瓶倒在地毯上,把整个地毯全部弄湿了。
"这些都是什么啊?"恩灿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花瓶立了起来。
"怎么这么乱?""你绕着走就可以进来了。"
声音是从房间里面传来的。不知道他是喝完了酒,还是正在喝酒,或者是把酒洒了一地。总之,房内的酒味非常浓烈。
"这样干净的一个人,怎么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啊?有点不像崔汉杰。"
"怎么那么多废话,你又不会替我收拾。"
这话倒没错。恩灿绕开凌乱的衣服,慢慢地向客厅走了过去。
汉杰坐在沙发和桌子中间,衬衫散乱地敞开着,头发也乱得像鸟巢一样。他正拿着一个绿色酒杯看着电视。
"喂!过来这里,这个节目好好笑。"他看着电视,向她招了招手。
恩灿皱着眉头,半蹲着地走了过去。然后把沙发上的衬衫推到一边,坐了下来。
"来这边坐吧!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后脑勺。"
恩灿斜着眼睛看着他的后脑勺。
"快啊!"无奈的恩灿只好一边抱怨,一边坐了下来。
"一会让人走过来走过去,又让人坐过来坐过去的,我是小狗吗?""狗?"他哈哈地笑了起来,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电视,随后他伸出了手掌。
"手。"
恩灿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掌,他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然后突然把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上。恩灿惊讶地看着他,但他却只顾着看着娱乐节目,然后拿起酒瓶。
"要不要喝一口?""不要。"
"哎哟!不要装了,来!"他硬是把酒瓶塞进她的嘴里。
"嗯!"他紧紧抓着她的头,逃都逃不掉。结果张着嘴的恩灿在喝了一口呛人的酒后,皱起了眉头。
"咳!"酒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觉得太烈,喝下去以后,好像喉咙会燃烧起来。他擦掉了恩灿下巴上的酒,就好像给小孩擦拭嘴边的油渍,然后说:"好了,没事了。"接着他又把酒瓶放到了自己嘴里。他大口大口喝酒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寻常,恩灿看着独自买醉的他说:"你失恋了吗?""噗!"他嘴里喷出了酒,呛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什……什么?"恩灿看到他下巴上的酒,情不自禁地为他擦拭了一番。他吓得张大了眼睛,恩灿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说:"是被那位小姐甩了吧?是你一厢情愿?我一猜就猜对了,还约什么会啊!一定你是单恋人家,结果被人家拒绝了。我看你和那位小姐也不合适,那位小姐和气泡纸大叔比较相配。气泡纸男虽然不是很讨人喜欢,但似乎很有风度,而且很稳重。"
"什么气泡纸啊!你别在那里气泡纸、气泡纸的。"
"为什么啊?你不知道气泡纸多好玩啊!你肯定没看过包冰箱的气泡纸吧?那是气泡纸中最好的。"
恩灿竖起大拇指说明道:"以前,我家买新冰箱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个气泡纸有多大。我和爸爸把那个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你猜怎么样?我们俩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然后用后背这样一蹭,结果小泡泡就一个一个破了!耳朵里面传来那种声音……"恩灿的话被汉杰愤怒的神情给打断了。
他狠狠地盯着她,然后靠了过来,他靠得越进,恩灿的头就越来越往后退。
"干……干嘛这样?"他的视线集中在恩灿的嘴唇上,汉杰突然的接近,让她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你有点怪啊!""我?我哪有奇怪啊!"恩灿努力想避开他,拼命想转移话题。
"没有,是怪怪的。"
但这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依然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她,而且靠得越来越近,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头发也怪怪的……"他用手指抓起了她的几根头发,然后用力揉了揉,好像在鉴赏一样。接着手滑到她的脸上,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此刻,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皮肤也怪怪的……"她的脉搏疯狂地跳动着。
恩灿吞了吞口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看着他,她好像要被他身上的气味融化掉了。
"嘴唇也怪怪的……"奇怪的是恩灿的心跳一直加快,她简直无法去思考。也许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女人,而现在好像就是要对她说明,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只希望他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嘴唇上,也正是这种期待和兴奋让她浑身颤抖。
终于,他的大拇指落在她的嘴唇上。他的凝视和抚摸,让恩灿在不知不觉中微微张开了双唇。她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因为兴奋和紧张而不安的自己。
"你……"这个时候他说道:"是同性恋吧?"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凝固了。颤抖和兴奋在一刹那间消失了,恩灿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失望而变得很不开心。
"可能你自己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恩灿用力地推开了他,完全不顾他的感受,立刻站了起来。但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她的脸倏地变红了,她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是那么丢人。
"你,到……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哎呀!我的腰啊……"他躺着不停地扭动身体。
"喝醉了就乖乖躺着睡觉,为什么要把人叫过来还胡说八道!你这句话对我的人生简直一点帮助都没有!别在那里装了,快去睡觉!"这个时候,他从腰下拿出了酒瓶。恩灿惊讶地看着他,而他则呻吟着坐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揉了揉腰。
"哇!酒都醒了。哎呀……""你……还好吗?"恩灿蹲了下来,帮他搓揉着被酒瓶弄痛的部位。
"所以说啊!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奇妙的话……好点了吗?""身材不高大,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今天你吃了很多肉?"恩灿继续揉着回答道:"也没有多少,大概十八人份。"
"你自己吗?""没有,大家一起。我自己吃的,大概也只有六人份而已。"
"六人份?你自己吃了六人份?天啊!不会把你撑死吗?""什么撑死啊?摔跤选手大概也能吃掉六人份的东西。"
"真是个高恩灿式的回答呀!""现在好了吗?"他坐起来扭了扭腰说道:"酒都醒了,我要再喝一杯。我这个心地善良的社长,要为能吃掉六人份食物的高恩灿开一瓶红酒哦!""很晚了,我要回家。"
"你今天不能走,在这里睡吧!""不行,我早上还要去送牛奶……""那个就不要做了,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不!从明天开始就什么都不要做了,乖乖地待在我身边。知道了吗?高恩灿?"还说酒醒了呢!尽说一些奇怪的话。
恩灿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坐到沙发上。其实她自己也不想回去,现在心情时好时坏,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左右着她的心情。她的身体也忽冷忽热,连体温也随着他眼神在变化?哎呀!不管了,应该不是感冒了吧?汉杰坐在沙发的左侧,恩灿则坐在右侧,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喝起酒来。沙发中的四只脚忽然交缠在一起。
"你穿多大号的鞋?"汉杰踢了一下恩灿的脚问道。
恩灿喝了一口红酒说:"27。"
"喂!""26.5。"
"我都穿28。"
"真的,我穿27或26.5。现在很流行鞋穿得大一点呢!""你是小孩子啊?还跟着流行走。"
"社长难道不跟着流行趋势买领带吗?""这能和那个比吗?""哼!"两个人喝着红酒,互相踢着对方的脚。恩灿已经喝醉了,而汉杰也开始头晕。
"你打算怎么处理河霖的事情?""不打算怎么样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连电话都不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一旦离开了CoffeePrince就不接电话。如果不是不接而是不能接,那情况就糟糕了。"
"你以为你是教育迷途青年的人啊?""河霖不是迷途青年,他是成人,而且也是有明确目标的家伙。"
"有目标就会有障碍。"
"我听说他父亲是个对人很严苛的人,儿子离家出走都两个月了,找都不找一下。肯定是个冥顽不化的父亲,河霖应该是像他母亲。"
看到酒杯空了,恩灿也挺直起身。虽然头很晕,但心情还不错,于是她拿起酒瓶倒起酒来。她的手背上溅了几滴红酒,恩灿用手马虎地擦了擦,然后重新靠在了沙发上。
汉杰一口喝了大半杯,然后看着恩灿说道:"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爸爸?我爸爸是个大好人。以前奶奶常说,他除了有香港脚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听到这里,汉杰立刻把自己的脚从恩灿的脚里抽出来,而恩灿则笑嘻嘻地把她的脚凑了过去。
"喂!香港脚也是会遗传的。"
"社长说怎样就是怎样吧!"脚底板发痒的他,突然把腿伸过去,放在了恩灿的脚上。
"放这里干麻……"恩灿咻的一下把脚抽出来,又放在了他的腿上。一瞬间,四条腿开始较量了。这两个一向争强好胜的人,较量的结果当然是互不相让。两人最后决定,让各自的一条腿认输。
"社长呢?社长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到这里,好像觉得社长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事情啊?社长排行老几呢?除了这个饭店以外,你没有家吗?你不和家人一起生活吗?""我是个孤儿。"
"哦……"恩灿下意识地点点头,突然惊讶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真残忍,还要让我再说一次吗?""哦!对……对不起。"
"那就管好你的嘴!让我说实话的人就你一个。"
恩灿咬紧嘴唇,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11岁的时候,偶然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后来才知道,我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育幼院。不久之后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我有一个哥哥和姐姐。我和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嫂子一起住,那个家也有我的房间。姐姐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现在你都知道了?""你吓到了吧?小小年纪……"其实被吓到的人是恩灿,她对他的印象忽然间有所改变。她本来以为他生长在富裕的家庭,没有任何烦恼和痛苦,过着人人羡慕,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但了解得越多,就越是令人惊讶。他诚实而细心地经营着咖啡店,对洪老板说话也句句都用敬语。但最让她吃惊的,还是乐钧的事情。从那之后,她对他有了新的看法。原来那个傲慢无理、目中无人的他,忽然成了一个助人为乐、心地善良的男人。
一听到品格如此优秀的他竟然是个孤儿,她的心不知不觉中有点心疼。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可怜的人,虽然她的处境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但一听到他的处境,她便产生了怜悯之心。
在恩灿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汉杰时,他忽然说道:"我曾经厌恶这个世界,觉得所有人都是骗子,虽然表现上对我笑,但心里却在笑话我是个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如果我没有被领养的话,可能会变成一个受气包。所以,我从来不相信那帮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丫头们。瞎子都知道她们接近我的目的。她们只是看中了我光鲜的外表,才会嬉皮笑脸地对我,如果褪掉我的壳,她们恐怕都会落荒而逃。"
"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的话,就不会逃跑的。"
"我不相信。"
"有谁逃跑过吗?""没有。"
"你看。"
"因为我从来不会暴露我的内心世界。"
"那……这代表你从来没有认真地和女生交往过吗?""你还真聪明呢!""那个叫韩幼茱的,那个小姐也不知道吗?""都说过只有你一个啊!"忽然恩灿的脸上挂着害羞的笑容。虽然脸红红的,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但这隐隐的幸福感该用什么词来说明呢?"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家……""我不想按照爸爸的意愿生活,回到那里就要按着爸爸设计好的人生去过。"
"那也不会是不好的计划,不是吗?""他总是乱来,本来该我自己来设计我的人生,但却让他抢先一步,真的很讨厌。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事都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办才甘心的人啊!""现在突然到了自我批判的时间吗?是不是我也要说个什么话题呀?"恩灿吞了吞唾液,她觉得是机会说出这一切了。她的内心告诉她,在他对她坦诚相见的时候,她不能再有所隐瞒了。也许喝醉酒的他,会大肚量地接受和原谅这一切的,但是……"你有什么要说的?一个除了诚实就一无所有的家伙。诚实是你的致命弱点,虽然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他这样说道。
"河……河霖在店里睡觉的事,我不是也隐瞒了……""我想是他拜托你别说的。我早就想对你说,如果你还是那么天真无邪的话,肯定会被他们欺负。"
所以,是在夸奖她吗?"到底诚实的标准是什么?我也是人!我也会撒谎!我现在就在编造一个巨大的谎言!"她甚至想这样呐喊。
"高恩灿。"
"怎么了?""我们做结拜兄弟吧!""那不是《三国演义》里的故事吗?""你读过《三国演义》吗?还在这跟我讲《三国演义》。"
"看过前几页。"
"总之,我们也结拜吧!正好你也没有哥哥,我又没有弟弟。虽然我比较吃亏,还要收拾你的烂摊子,但是我也接受了。不过,你要好好听我这个大哥的话呀!知道了吗?""真是霸道!我又没有答应你,我不要什么哥哥之类的……"突然,他放下杯子凑了过来。恩灿怕他又要做些什么,于是立刻伸腿站起来,却忽然觉得头昏眼花。
"啊……我同时看到四张社长的脸。"
"你的脸还像费欧娜公主呢!"他把自己耳朵上的耳环摘了下来,然后看着恩灿的耳朵皱了皱眉头。
"你没有穿耳洞吗?""为什么穿耳洞?那多疼啊!""没办法了。过来,我给你穿。"
"什么?"恩灿忽然觉得不妙,便立刻起身,结果又感到一阵晕眩。
"喂!过来!要结成兄弟就要有些信物的。"
"不要啊!""如果穿耳洞的话,我就给你买火印章。"
"我有印章了。"
"小子,是火印章。你不知道火印章是什么吗?""是火印章也好,还是水印章也好,我都不要。"
"是中国料理。"
正忙着左闪右躲的恩灿突然回头看着他。
"是,是吃的吗?""是啊!笨蛋。是你喜欢的大餐。用鲋鱼、松茸、海参、鹿蹄筋,还有什么来着?总之是由十多种材料做成的。我买那个给你吃!""鹿……鹿蹄筋?我不吃那些。真是的,我都说不吃了!""男子汉大丈夫,怕的还真多,等等!针,要把针找出来。针在哪里?我的电话呢?电话在……""你找电话做什么?""笨蛋,要让经理拿针过来啊!""不要!我绝对不要穿耳洞!"恩灿跑到床上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客厅传来社长通话的声音,他真的在要针,真不敢相信!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但却睁不开眼睛。一股困意像波浪一样席卷而来。
汉杰被闹钟声吵醒了,他用手摸索着把闹钟关掉,当他正要重新钻进被窝里的时候,被身旁温暖的东西吸引住了。这个时候,手里摸到的那个"东西"朝他的怀里钻了进来。钻进来的"东西"柔软而细嫩,让他心情愉快。汉杰紧紧地抱住"它",然后亲了亲,接着满足地呻吟了一下,并回到了自己的梦乡……突然睁开眼睛的不只汉杰一个人,当四目交接的时候,跳起来的也不只他一个人。
"啊!"恩灿发出一阵惨叫。
两人是怎样并列躺在床上的,她浑然不知,而且居然抱在了一起。
"为什么大喊大叫的……"边抱怨边从沙发上走下来的汉杰,身上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恩灿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幸亏自己还穿着衣服。
"啊!牛奶。真是的!死定了!""喂!不是跟你说过,把送牛奶的工作辞掉的吗?这孩子真是不听话。"
不要说送牛奶了,现在连上班的时间也快赶不上了。恩灿飞快地起身时,感到脑袋有些疼痛,她想可能只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于是跑到洗手间去洗脸。正在擦脸的时候,她看到镜子里自己右耳的下方,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啊!!!!"恩灿一边喊一边惊慌地跑了出来。
她朝还在穿着内裤,拿着一张报纸走过来的汉杰大喊到:"社长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在一个睡着的人的耳朵上穿洞呢!真是疯子!""你这小子别喊了,我的头都被你喊晕了。"
恩灿重新跑回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的耳朵,然后又喊到:"我现在能不喊吗?是不是灵魂出窍了,痛死了。"
每次喊的时候,右耳就疼得要命。
"到底是为什么气成这样啊?"恩灿都要气疯了。
"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你这个变态,像毛毛虫一样的家伙!都说不喜欢,都说不要了,为什么还要在别人的耳朵上穿洞啊!""这小子!"汉杰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恩灿,终于发现自己的耳环戴在了恩灿的耳朵上。
"喂!你为什么戴着这个?""哎呀!哎呀!"恩灿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突然被一种恐惧吓住了。如果耳朵肿起来怎么办?那样是不是要像梵高一样把耳朵……啊!!!心里传来一阵恐怖的哀鸣,恩灿转过身抓住汉杰的胳膊说道:"说,用什么穿的?用针穿的吗?那个针在那里?消毒了吗?哎呀,这个疯子!如果有副作用,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你说这个是我穿的?""真是的!""我没有印象啊!在酒后动的手术,看来还做得很漂亮呢!"他突然用手摸了摸她的耳朵,一瞬间,恩灿痛得发出一阵惨叫,然后踹一下他的小腿。
"啊!"看到汉杰捂着脚蹦蹦跳跳的样子,她的心情才好些。
"哎呀!真是的!你谁都敢踹啊!""我也没有踢得太狠啊!别在那里假装了。和你对我耳朵所做的事情相比,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这个恩情我一定会留着,以后会好好报答你,你记住了!""喂!还钱。帮你穿了耳洞,还给你耳环,不好吗?那可是24K金的,小子。"
"快去盥洗吧!快迟到了。"
进了浴室的汉杰,根本不理会恩灿在外面跺着脚大声催促。他磨磨蹭蹭、不慌不忙地洗起了澡。不管时间多晚,总要洗澡的呀!也许和社长一起迟到,不会挨骂,但这纯粹是个失误。而且自从咖啡店开张以来,每天早上都忙得不可开交。如果迟到的话,恩灿会觉得有愧于其他员工。所以她没有等汉杰,自己先走了。
"喂,高恩灿!你昨天是怎么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还有,你妈妈还来电话找你呢!"啊!忘了打电话回家里了。
"那个,我有点事情,所以……""换一个手机吧!电话都打不通。"
"偶尔也会通的,上次在地下停车场也很好用耶!神奇吧?""手机本来在地下停车场也能用,有什么稀奇!"好不容易准时上班的恩灿开始忙了起来。10分钟后,汉杰穿着一身笔挺的衣服走了进来。
"早安!"他径自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咖啡。这个时候,乐钧启动了吊扇。他听到嗡嗡的噪音,于是开始抱怨。
"那个不能一会儿再开吗?""什么?"乐钧带着诧异的表情看着他。
他叹着气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
看他按太阳穴的样子,好像还在被酒精折磨着,而恩灿却在忍受饥饿的折磨。要是在平常,在30分钟前,早饭就应该已经塞进肚子里了。
两个痛苦的眼神发生了碰撞,恩灿虽然故意不看他,但他的眼神却一直跟随着她,忍无可忍的恩灿终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转过身,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我买了野菜粥,你这个好吃鬼。还有消炎药,一起吞了吧!不然会发炎的。"
这个家伙真会装好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