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奥威尔作品集《缅甸岁月》
奥威尔素以《1984》与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反乌托邦”三书。
在他小说里,主角无不有股与世格格不入的先行者的孤独。他们看到社会生活中不合理的一面,无法苟同,无法视若罔闻。或寄希望于人,或身怀希望而不自知。
常言道,谣言止于智者。那又为何众多文艺家辞世多年才得以扬名。
当你被大多数人不理解时解释是无用的。如果误会仅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决,那这世界大多数人祸都将被遏于摇篮。
通常摧毁真理的是谣言,抹杀智者的是愚民。他们胜在人多。操控舆论便能掌控人心。
得以改变世界改变众人的是那些安于寂寞,在最适的时间场所做最适的事的人,而不是聒噪的默认了图穷匕见的鹦鹉。
《缅甸岁月》没有《上来透口气》《动物农场》《1984》那般叫人气闷。后者主角皆为被压迫的贫困大众,前者则是养尊处优的闲人。
弗洛里的生活无外乎逛俱乐部,对付异族情人,讨好英国女孩,很少见他为工作为养家糊口奔波。他总有那么多欲言又止,止又止不住的心里话对他的医生朋友,对他爱慕的伊丽莎白说。不管他们是否想听,说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祸从口出,做人切勿贪一时痛快。开口前想清楚,倾听者的心态。为人留有余地实则是给自己预留最大的扩展空间。
说到诋毁者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放冷枪。一句莫须有的罪责经由口耳相传变成杀人利器。多数人不分青红皂白,时刻巴望着别人的不幸聊以自慰,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有时是非曲折并不重要,人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取悦他们的谈资。
作为一部与《吉姆》《印度之行》并称三大殖民地小说,又因奥威尔曾任驻缅英国皇家警察,此书多少有映射他个人心理。比如他在随笔《猎象记》里所说猎象往事,里弗洛言谈间有谈及自己曾经有猎象经历。
奥威尔笔下的人物从来都为时代背景而存在。
原住民土生土长,贫困、勤奋、赋予忍忍。殖民者到来后,他们千百年来恪守的传统文化遭到质疑乃至诋毁。
殖民者依仗着国家军队的庇护,驱使原住民为之工作还摆出一副恩人的姿态睥睨他们。
吴金波眼里只有利,众人不过他一饱私囊的棋子。他深谙各色人等的心理懂得如何利益最大化。
医生,出场次数较少,没有大的壮举亦没有什么污点。弗洛里举棋不定游走于正邪之间。世事照成他的不幸,他将他的不幸推向顶点。
说道爱情,人的价值有时体现在是否值得被利用。爱情、感情,某种说法上就是各取所需、利益共赢。
弗洛里爱伊丽莎白,因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伊丽莎白打一开始就不爱他,她不喜欢他那些高深莫测的道理,不喜欢他喜欢的原著文化,甚至是厌恶、惊恐。
弗洛里遇见伊丽莎白后立即抛弃了他的缅甸情人。可伊丽莎白可没那么洁身自好,她同青年军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在被抛弃后才转投弗洛里怀抱。
这对男女本身并无干净、高低之分,而让爱有了分野的从来都是谁爱谁多一些。
爱情用谎言开始,用真相结束。伊丽莎白在要答应弗洛里的求婚前见到了他的缅甸情人。她的面子受了重创,她不再接受他,因她要的是富足、体面地生活。
当你和你所处的世界不同,要么选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要么为了你的世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前者至少还有希望,虽然这世界好人并不一定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