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都是那个混蛋闹的。”妈妈又加了一句。却正被翰杰听到,翰杰让她回屋谈谈。
“瞧,今晚我又别想睡好了。”接着她又当着金波的面夸起银波和长秀,说是不但给她买了衣服,还买了好多吃的,连秀彬的玩具都想到了,“哪像正翰,连饼干都没吃他一块。”
“妈妈别说了,以后不要再提起他。”金波生气上了楼。
“我说错什么了?”
“不知道。”振波不满地看了妈妈一眼,也走了。
莫名的电话
正翰和妈妈在吃水果,珍珠一边削苹果一边对正翰说结婚的事:“是不是到美国去,正好可以看看爸爸妈妈。”
正翰头也不抬地说:“看着办吧。”
“那就这么定了。”珍珠高兴地说。
正翰妈妈却用鼻子哼了一声。
珍珠又提议去拉斯维加,说那的婚纱很好租的,可以再结一次婚。
“当结婚是玩呢?难道要结三次婚吗?”正翰妈妈看了珍珠一眼又说:“办什么事要看好时机,要先看好地方再伸腿,不然你这么年轻腿也会和我一样不好使的。”
正翰觉得妈妈说的有点儿过,叫了一声:“妈妈。”
正翰妈妈住了嘴,但又忍不住说:“我一吃冰棍就想起秀彬来了,不管怎样,明天我就是拖着这条疼腿也得看看孙子去了。”
珍珠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正翰妈妈也不管,让她到厨房去做饭,把她支开了。
珍珠不情愿地离开了。
珍珠一走,正翰妈妈就对儿子说:“你真要和她结婚?”
正翰应了一声。正翰妈妈急了:“那秀彬妈妈怎么办?”
“见面就吵,反正离也离了。”正翰心烦。
“那我问你,要是秀彬妈妈和她一起掉到水里你会救谁?你会先抓住谁的头发把她拉上来?是秀彬妈妈吧?”正翰妈妈急切地追问。
“我谁也不救,让她们自己救自己吧。”正翰心烦意乱地起身回了房间。
正翰妈妈气得在儿子背后骂:“你这个坏小子,没长脑袋吗,变成光棍也活该,你这个大傻瓜!”
正翰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想起了金波气愤的话:“你还是把你们俩的事情处理好吧,难道现在你还想脚踏两只船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似乎知道该怎么办了。
12
银波和长秀带着娘家的礼物回到家,一家人加上允泽团团围坐在地板上,看着那么多好吃的,贞德却说这些礼物太便宜了,贤实又说这些东西拿不出手,让允泽拿回家。
银珠的脸色很不好看,长秀在一边看不过说了一句妈妈,万德也帮着儿子说了一句。
吃过东西,艾莉送允泽回家,来到到大门口,她拉住他的手问起了盛基的事:“他是不是和银波有关系啊?范秀怎么一说起来就紧张呢?”
允泽并没吃惊,他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说:“其实是和我有关系,盛基和银波住一个村子,我去看他就认识了银波。范秀是怕说了让你误会。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拥住艾莉在她背上拍了拍。
“今天你怎么会变得这样好脾气。”艾莉幸福地抱着允泽,甜蜜地说。
“以后我会变的,你要注意喽!”允泽又一次拥了拥艾莉,两人才分了手。
长秀回到房里,听见银波的手机响了,他接了,对方却挂了机。他奇怪地看了看手机,去了洗澡间。
此时银波正在厨房里收拾,一天的家务已经让她累的背都疼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拖着疲劳的身子上了楼。
银波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盛基妈妈的电话,银波担心地捂着电话,那边说,既然银波婆家很有钱,那么盛基的赔偿金是不是给了。银波听了很生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但电话那边仍不放过,“怎么没关系,你和我偿盛基结过婚啊。”
银波气的一下子关了手机,又生气地把它摔在桌子上。她的举动被洗完澡的长秀看在眼里,他不高兴地问:“怎么可以这样接电话呢?”
银波吓了一跳,慌乱地说:“是一个朋友的妈妈,她的孩子丢了以为在我这。”
“那也不至于这样啊。”长秀怀疑地。
“我说了她又不挂电话。没什么事,我洗澡去了。”说完赶紧进了浴室。
长秀将信将疑的想起自己刚接的那个莫名的电话。
允泽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走得很慢,走几步回一下头,他想着艾莉刚才的问话,总是不能放心银波,想想又折了回来。
允泽在银波的楼下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座漂亮的小楼,夜色中允泽看着透出灯光的窗口,心潮起伏,他放心不下银波,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着的人就在那个窗子里,此刻她在干什么?是忙家务还是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她幸福吗?她的不幸的过去难道真的就过去了,那个盛基会放过她吗?如果长秀一家知道了她过去同居的事,她还能在这座小楼里待下去吗?一连串的问号让允泽的头都大了。
不过他清楚地知道,此时银波已经是那个窗子里的女主人了,命运将怎样对待她,那是他不能左右的,他实在不该多想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这样站在夜色中眺望、、、、、、
允泽回到家时,范秀已经睡着了,而叔叔还没回来。光泽一边吃着他从艾莉家带回的东西一边说,银波也不容易,嫁到那样的家庭只能逆来顺受了,又问允泽每次见银波是不是很不自然。
“只是装作没事一样,这样对大家都好。”允泽苦恼地说。
说着家常到深夜
翰杰看到银波勿忙离去,连晚饭都没吃,就知道她在婆家过的很不顺心,妻子却认为刚结婚,过一段就好了。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坐在院子里说着家常到深夜。妻子抱怨翰杰这个月一分钱生活费也没拿回来,家里的钱都是金波和振波给的,又说银波之所以在婆家过的不顺,就是因为他们看我们家里没钱,现在的事都是这样,没钱人家就瞧不起,她劝翰杰,如果那个项目不好就别做了。
翰杰听着妻子的话,更难入睡了。他准备早上给银波打个电话。
因为公公要出去玩,银波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带的东西,还装了满满一袋子水果,这让万德很感动,他知道这是银波半夜起来才能做出来的:“吃点方便面什么的就行了。”
“那哪行,都知道您娶了儿媳妇,怎么可以不带吃的呢,您在他们面前多夸夸我就行了。”银笑着说。
“瞧侄媳妇多会说话。”连一向挑剔的贞德也不得不夸银波是个好孩子。
两人要走时,贞德接到了马镇的电话,马镇问她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见鬼了,我会丢什么东西,我这么精明的人哪能会像你,把内裤和袜子到处丢,没事我关机了。”
马镇不免对光泽唠叨,说是她这样说谎的女人真该用法律管一下,又说要公之于众。看着叔叔嘴不对心的胡说,光泽没耐心听,起身走了。
马镇自言自语拿着贞德的胸托说:“看她找我要时怎么对付她。”
送走公公和姑姑,银波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银波高兴极了。
“爸爸,有什么事么?家里没人就我自己。”
翰杰一夜没睡好,他惦记着银波,“你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只管对爸爸说,这样爸爸心里才会好一些。”翰杰心疼地说:“昨天连饭都没吃就走了,带的点心家里人都吃了吗?”
“很好吃,他们都喜欢吃,还让我转告您呢。”银波说着谎,她不想让爸爸伤心,要是家里人知道把他们送的点心都送了人,还不知道怎样担心她呢。“哪天我回家一定住一晚上,再见了爸爸。”
刚放下爸爸的电话,铃声响了,银波赶紧又接了。
“你把手机关了就完了吗?你怎么会那样没良心,我只要你把盛基赎出来。”还是盛基的妈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谁告诉你的电话?”银波又气又急。幸好家里没人,她可以大声地说话。
“怎么没有关系,你忘了和盛基好的时候了,嫁了人就完了吗?你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告诉你,这天下就没有不知道的秘密!”盛基妈妈在电话里大声地嚷着。
银波一下子扣了电话,但电话铃又响了,银波按着电话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脱办法,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家里人知道和盛基同居的事了。银波咬咬牙,跑上楼在抽屉里翻出了家里的存折,“就这一次,这是最后的一次了”,她心里祈求着。
13
艾莉因为休息不好,身体不舒服,准备回家休息一下。开车的路上她给妈妈打了电话,希望允泽也能回家陪她。当艾莉收了电话时,却意外地发现银波正从银行里出来,手里拿着钱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
银波马上在路对面停了车,她要看个仔细。这时候就见那女人一面数钱,一面笑得合不上嘴,对银波说着客气的话,而银波却是一脸的气愤和厌恶。艾莉不知道怎么回事,见银波已经快步地离开了那个女人。“她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呢?那个女人又是谁?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银波快步走着,刚才她已经对盛基的妈妈说了,钱不用她还了,但以后再也不要找她了。盛基妈妈那个高兴,还说儿子没福气娶这么好的女人。银波真是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们才好。
银波没有想到,盛基的妈妈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走进了家门。
银波推开家门刚想松口气,却见艾莉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她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害怕?”艾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没有,只是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家里。”
“那是我的事。你刚才上哪去了?”
“噢,我上洗衣店去了。我给你做午饭吧。”银波解释。
“不用了。”艾莉疑心地上了楼,她回头看着银波的身后,奇怪她为什么要说谎。
斤斤计较是很正常的事
正翰和翰杰坐在律师所里谈着金波的事。翰杰对正翰说:
“女人不是男人,在小事上斤斤计较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了,这样的时候她是很敏感的,你应该注意才是。”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正翰不理解。
“你就不该上那个地方去吃饭。再说了,什么事都要有耐心的努力,只要努力了才会有好结果。”翰杰希望正翰不要放弃。
而此时金波在家里喂儿子吃饭时,正翰听了翰杰的话,马上给金波打了电话,约她出来谈谈。开始金波不去,推托在喂儿子吃饭,但听说正翰已经到了家门口,她只好走了出来。
“干什么?”
正翰从身后拿出一束花。
“拿这个来骗我。”
“你不受骗就是了,收下吧。”正翰笑着说。
“你以后不要这样,这样影响不好,别人看了我会嫁不出去的。”
“干什么要嫁出去,哪个男人找你我会和他没完的。”正翰看出金波并不是真心说这样的话,就有了底气。
“没什么事我进去了,我喂秀彬吃饭呢。”
“一起出去吃吧,完了我们去水上乐园玩,你们不是很想去玩吗?”
金波想了想,“那可是为了秀彬。”金波不领情。
“带上游泳衣!”正翰高兴地在金波身后说。
15
允泽工作时被贤实叫到了办公室,贤实说艾莉忙了几天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家看看,又拿出钱让他路上买些鲍鱼和人参让银波给她煮汤喝。贤实还当着允泽和金总长的面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银波会不会做。
允泽提着买的东西来到艾莉家,见屋子里没人,他径直去了厨房,动手做起了汤。这时银波进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允泽头也不抬。
“这是什么?”
“我给艾莉做点儿汤喝。”
“还是我来吧。”银波上前。
“不用了,我亲自给她做。”允泽仍是不抬头看她。
银波很奇怪允泽这样的态度,她自己给自己解围,打电话让长秀早些回来,刚好长秀也打电话给她,银波才找了借口离开。
但难堪的事仍然没完,当银波来到厨房,看还有一碗汤忘了拿上去,她就端着汤送到艾莉房间,这时,见两个人正亲昵地说笑,艾莉让允泽喂她吃饭,允泽拿着勺子正喂艾莉。
银波端着盘子进退两难。
见银波端着盘子进来,允泽很不好意思。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真没礼貌。”艾莉没给银波好脸色。
银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允泽站起来严肃地说:“艾莉身体不好,你以后要注意。”
银波不习惯允泽这样说话,她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艾莉自然也不习惯允泽这样说话,但她还是很高兴,“你刚才替我说话了,你真好。”她抱住允泽。
允泽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对银波这样冷漠,他抱着艾莉,一动不动。
银波回到楼下,她耳边响着允泽刚才的话,那冷漠的声音,还有昨天晚他说的“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这样对会有影响”,银波明白了,允泽从此已经真正地离开她了。
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16
正翰妈妈一瘸一拐地来看孙子,见大门没锁,就走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绮子不高兴地说。
“我能来干什么,看孙子呗,他在哪呢?”
“正翰来接他们一起出去玩了。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还能是什么,我怕来了连一口水都喝不到,我给自己准备的。”
“你的腿不好还来干什么,真是的。”
两个亲家你一句我一句不相让的说着,但彼此都已经原谅对方了,因为他们都是为了儿女好。
正翰妈妈刚刚坐下就要上厕所,她腿疼一下子站不起来,就喊绮子帮助,绮子只好也站起来扶她,结果两个老太婆没站稳,一下子都摔在了地上。
结果绮子也摔破了腿。她拿着止痛药上着,听着正翰妈妈抱怨:
“上次为什么说金波结婚啊,不是老三吗。”正翰妈妈吃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绮子看她一眼。
“我说啊,就让他们复婚吧,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看她都比以前老了,哪还有人要啊。”
“老什么啊,我们家金波的事不用你操心,还是想想你的儿子吧,那个好的被你捧上天的人。哼,上了岁数还不是照样难看。我们家金波,等着嫁的男人排成队呢。”
绮子正想回敬,就见振波跑了进来:“妈妈,谁收拾我的房间了,我那些资料不见了。”
“乱七八糟的,我当垃圾扔掉了。”
“这可怎么办啊,您干什么要扔啊,以后不要进我的房间好了!”
振波跟正翰妈妈打了招呼就跑了出去。
“怎么她也住娘家啊?”正翰妈妈问。
“哪里,还没结婚呢。”
听说振波三十了还没结婚,正翰妈妈热心地说:“我给她搭个桥吧。”
绮子这才露出了笑脸。
“我有个朋友是开修理店的,挣钱很多,四十岁了,虽然有个女儿,但妨碍不大。”
“什么?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已婚的?”绮子睁大着眼睛。
“怎么,难道要嫁给小伙子?”正翰妈妈也睁大了眼睛。
绮子一生气把正翰妈妈赶出了门,嘴里不依不饶地说着:“以后不要再来了。”
正翰妈妈倒在地上,当她从地上爬起来时,一下子竟发现自己的腿不疼了,她一高兴,冲着大门踢了两脚,不想一下子又疼的坐在了地上。
正翰妈妈又一瘸一拐地回了家,珍珠早来了,她找了正翰一天也不见,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正翰上哪去了。
“带秀彬玩去了。”
“那秀彬妈妈也去了吗?”珍珠着急了。
“那还用问,儿子去了,妈妈能不去吗?”正翰妈妈也不管珍珠的脸色,自顾说着。
“不是说秀彬妈妈结婚了吗?”珍珠又问。
“整个小区就你不知道,不是她结婚,是她妹妹。”正翰妈妈看了珍珠一眼。
珍珠一下子扔掉手上的药跑到外间屋,她急忙拿出电话,但和一整天一样,正翰的手机一直关着。
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正和前妻儿子在一起玩得开心,珍珠真是要疯了,她给正翰留了言:你在哪儿,赶快回来,赶快,我有话要说!
客厅里正翰的妈妈又叫她上药,珍珠真是要崩溃了。
水上乐园,正翰一家三口玩得开心极了,好久好久他们都没这样快乐了,直到天要黑了,秀彬才骑着爸爸的肩膀回了家。
在门口,正翰和儿子恋恋不舍地告别,但玩了一天的秀彬此刻根本不想让爸爸离开。
“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正翰拍拍儿子的头。
“不,秀彬要和爸爸睡。”秀彬一下子扑到正翰怀里,不肯下来。
“爸爸还会来和秀彬玩的,听话。”金波看到这情形,心情也不好,她狠狠心,抱起哭闹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正翰脚步沉重地走了几步,仍是能听到儿子的哭声,他折回来,在昔日熟悉的大门前站了好久。
正翰一回到自己的家,珍珠就冲到跟前质问他为什么关机,又为什么不看留言。
“又不是夫妻,管得着吗?”正翰妈妈见儿子答不上来,在一边吃着东西说风凉话。
“秀彬妈妈没结婚,你们找借口约会,到底有什么企图啊?”珍珠真是气坏了。
“明知故问。”正翰妈妈又说了一句。
这时电话响了,正翰妈妈接了,原来是金波。
金波也是由于秀彬一直哭闹,才无奈打了正翰的手机,可手机一直没开,她才打了电话。正翰妈妈因为珍珠还在和儿子吵,一时听不清,就大声说:“你们别吵了!”
“整天像丢魂似的,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正翰不看珍珠。
珍珠一气跑了出去。
“珍珠!”正翰喊道。
电话那边的金珠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妈妈,我是秀彬妈妈,白律师在吧?”
“还是律师呢,一点儿也不懂事,我那么暗示她不要来,她还是来,我们正翰就是心太软。有什么事吗?”
“没有。”金波挂了电话,抱起哭闹的儿子。
永远失去了的银波
长秀一进屋,没等银波说话,他就被艾莉叫上了楼,在长秀的房间里,她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了哥哥,“她给了那个大婶好多钱呢,你的存折呢?”
长秀没当回事。
“给钱的时候东张西望的,很可疑的,再说她哪来那么多钱啊,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你才勾引你结婚的。”艾莉继续说。
长秀把艾莉推到门边:“行了行了,不要在这屋里说这样的话,快出去吧,出去。”长秀一边说一边用脚勾上了门。
“哥哥!”艾莉还想说,但已经被长秀关在了门外。
吃过晚饭,银波夫妻俩加上艾莉和允泽,四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大家聊着天,气氛很好。长秀说艾莉上学的时候就爱装病,现在还是这样,害的允泽一天跑两次。
“真的是病了,是喝了允泽的汤才好的,允泽喂我喝的。”艾莉靠在允泽肩上很幸福地说,显然有给银珠听的意思。
“太肉麻了,银珠你别羡慕,你生病我也会给你做汤的。”长秀对银波说。
“还干什么呢?”银波笑着问。
“还打扫卫生,给你按摩,还,还喂你吃饭。”长秀说。
“那我现在就病了。”银波故意说。
“好,我给你按摩”长秀搂过银波。
艾莉撇了一下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不这样啊。”
只有允泽知道银波为什么这样,他起身告辞了。
“以后这样多好啊。”长秀并没理会,送允泽时说道,很开心。
这时万德兄妹也回来了。银波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问了好。
万德刚问贤实回来没有,贤实就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万德和贞德不知她要说什么,小心巽巽地进了屋。
以为贤实要问去坐旅行车玩的事,贞德先说了话,告诉贤实他们坐的是公共汽车。
“你们不要挨的那样紧,别人以为你们是夫妻,长秀结婚时还有人问贞德是不是你的小老婆,你说叫我的脸往哪搁。分开坐不行吗。”贤实很看不惯他们兄妹亲密的样子,见了面就要说。
两个人分开了一点。
“还有,你们今天出去,把银波一个人扔在家里,万一她要是拿了咱们家的东西跑了怎么办?”
“家里丢东西了吗?”贞德赶忙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让儿媳听见有多不好。”万德不高兴地说。
“以后我会不时的打电话给你们,你们别总往外跑,听见了。”贤实下了逐客令。
万德玩得开心,心情愉快地来到厨房,见长秀在那就夸起了银波:“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大家都夸我们娶了个好媳妇,吃饭也是先给我盛,以前因为你妈妈,我哪像个家长,现在这样真是太幸福了,这才像个家么。你要好好的对她啊。”
听了爸爸的夸奖,长秀也很高兴。他拿了红酒上楼,一下子把银波抱上了床:“我真是太高兴了!”
不高兴的其实是允泽,像往常一样,离开艾莉他并没有立刻回家,他站在以往的街角上,从这里可以看见银波窗口,现在灯亮着,在宁静的夜色里,他几乎能听见银波微微的呼吸,他的永远失去了的银波!
18
夜晚的汉江边上,灯光映照着江水,波光闪闪,振波坐在江边的草地上喝酒,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光泽来时,她的身边空了好几个瓶子。
“打电话找我干什么?”光泽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妹妹结婚了,”
“你有几个妹妹啊?”光泽奇怪。
“一个啊。亲戚们都说我有问题,要我早结婚尽孝道,还有,烦死了。”振波重复着那天的酒话。
光泽这才明白振波喝多了。
“我们单位今天又聚餐了,同事们又说起我的事,烦哪!”
“一烦你就找我,找了我你更烦对不对?”光泽接过话。
“你怎么知道!”振波一下子扑到光泽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这一晚没睡的还有正翰和珍珠。
两个人在酒吧坐着喝了好多酒。正翰对珍珠说,要把婚事往后拖一拖,因为没想好,怕别人议论。
“我们都再想想好吗?”正翰想了又想才说出口。
“是不是你要和秀彬妈妈复婚?那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珍珠已经感到了什么,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任它流着。
正翰也很痛苦,毕竟珍珠也是自己的所爱,他该怎么办?
只有用酒解愁。
夜很晚了,正翰才扶着珍珠出了酒吧,他替珍珠叫了一辆出租车,但破例的没有送她回家。
“你自己回去行吗?”
珍珠一下子抱住正翰:“前辈,我一直没有想到我们会分开,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会受不了的。”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的。”正翰答应着,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他就那样站着,想着。
但金波不愿意正翰老是这么想来想去,第二天,她把正翰叫到自己工作的比萨饼店,两个人就坐在店里谈话。
“你不是要复婚吗,决定了吗你,想好了吗?”
“当然是决定了,也想好了。”
“你和白律师说了吗?你这样拖着对她没有好处,这样只会害了她。”金波大声说着。
“咱们出去谈吧。”正看了一眼工作的金波的同事。
“不用,就在这儿,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这样拖着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还舍不得她啊?你要是像当初对我那样,说断就断,她马上就会离开的。”金波的声音越来越高。
“你、、、、、、”正翰气的说不上话,站起来就走了。
金波的同事听见了好的话,不免对她说:“金波你的脾气可真大啊,看不出来。”
抑不住满心的喜欢
贞德要去和同学聚会,不但穿了银波的衣服,还向她借了首饰,也不管银波愿意不愿意,只顾向别人炫耀。
她打扮好了一下楼,忽然想起自己没戴胸托,这时她才想起是忘在马镇家里了。“天哪!”
贞德急忙跑到马镇家里,马镇正在缝衣服,那胸托被她当成了插针的。马镇开了门,还没等让座,贞德看也没看,也不管马镇在那个胸托上插了做针线活的针,抓住胸托就往身上掖,差点扎了自己,“等我回来跟你算账!”她又急忙地跑了出去。
“臭美!”马镇在后面说了一句,她也没听见。
银波看着贞德出了门,就收拾衣柜,不想盛基的妈妈又打来电话,说是好已经用她的钱赎回了儿子,现在就在门外想和她谈谈。
“不是说不要再来找我了吗?”银波真是没办法了。
“盛基要来,被我劝住了。”
银波扣了电话,可门铃一个劲地响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盛基妈妈真的就在门外,见银波不给开门,她就一个劲儿的按,恰在这时允泽提着东西来了,盛基的妈妈这才躲到一边。
允泽按了好几声门铃,银波直到确认了是允泽一个人时才开了门。
“外面没看见什么人吗?”允泽一进屋,银波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啊。”允泽放下东西。
“这是新研制的银鱼粉,给社长尝尝,还有这种洗洁净很好用,我以前洗卫生间时用过,厨房也能用。”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上次无意听你说的卫生间不好洗。”允泽也不看银波。
“谢谢你了。”银波感动地说。
“我走了。”允泽不想多留。
“你刚才真的没看见什么人吗?”银波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
“有没有,有没有听到盛基的消息、、、、、”银波还是说了。
“没有啊。”
事情并不像银波想的那样简单的过去了。
这天一早,长秀在公司里让部下汇些钱,但却发现卡上的钱少了许多,已经不够汇的了。他打发走部下,手里拿着银行卡想来想去,一下子想起了艾莉对他说的话:“在银行门口,我看见她给一位大婶好多钱,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啊。”长秀若有所思,但是他还是不想想相信妹妹艾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