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欺人太甚

到了楼上的房间,我们几个分了钱,决定暂时停工,休息一下,出去散散心。说了一会儿话,我又去了楼下的赌局晃了一下,看他们玩。这个时候,姓邵那小子也不坐庄了,也站在那里看热闹。我进去的时候,还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会儿,他俩就走了。我当时也没有去在意,稍微看了一会儿,也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阳光特别好,一阵风吹来,我有些发闷的头脑清爽很多,这才发现酒店房间里空气真是太差了。我站在路边,呆呆看着街上车来车往,心里空落落的。点了一支烟,我想开车兜兜风。车放在和酒店隔了一条街的居民楼下,我慢慢悠悠地向那居民楼走去。可能那几天战斗得太累了,我整个人散散的,有人从后面跑过来也没察觉到。走过马路,我远远的看到自己的车,打开手包翻找车钥匙。这时身后的人越跑越近,我还是没在意,专心找着钥匙。

脚步声在我身边就停住了,我转头看了一眼,五个年轻小子,就站在我身后,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第一感觉就是:不好,快跑。已经来不及了。还没等我做出要跑的架势,人家已经动手了。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甩棍,没头没脸的往我身上招呼。开始我还能躲几下或者挡几下,后来就被人家打倒在地了。干脆用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心想你们看着打吧,反正我是没还手之力了。也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他们打累了,也可能只是想教训教训我,觉得目的达到了,便停手了。其中一个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说:“小子,以后离这个赌局远点,否则见一次我就打一次。”然后扬长而去。

躺在地上好一阵子,我才回过味儿来。那几个小子早就走远了。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看我一身狼狈,匆匆就走了,还有几个远远地站着看我。我爬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好像哪里都没有被打坏,只是浑身很疼。衣服在地上滚得很脏,还有几个大鞋印在夹克上,大喇喇地仿佛是在嘲笑我。我坐着发了会儿呆,才站起来艰难地走到车前。还好包还在,找出钥匙开了车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乱跑一阵,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停下,点了支烟,理理思路,看来应该是刚才坐庄姓邵的家伙和把账那个小子找人来教训我的。大概是觉得我挡了他们财路了。我狠狠吸口烟,用力将剩下的半支甩到车窗外,他妈的,出千还这么张狂,还搞在我头上,看来有点有恃无恐了。

回想一下,我自觉做得并不过分,我甚至都没有去揭穿他们。我心说你们也太凶了吧,欺人太甚了,不能就这么认了。我合计着说什么也得找回来,要不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挂了个电话给三元和小艾,把他俩约了出来。小艾跟三元一样,也是有名的混子,打起架来不要命的。

见了面,他俩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吃惊。听我说完事情缘由,立刻就想去赌局上拿人。我拉住他俩,让他俩先别着急去。我等他俩的时候已经想过了,那几个小子就是被他俩拿了顶多也就是揍一顿,最多要点钱。我的想法更为恶毒一些,让他们无法在那个赌局继续混。我的计划是要找机会拆穿他们,让那些输得没法翻身的赌徒去对付他们,赌输的人是很可怕的,有那几个小子好瞧。那时,根本不用三元和小艾动手,那些人就能把他们吃了。我找他俩来只是为我自己壮胆,陪着我回酒店。我自己回去,还真有点打怵。

和他俩合计一番,商量好行动计划,又和杨老二挂了个电话,告诉杨老二发生的事情,让杨老二在赌局上盯着。那两个小子只要一出现,就要立刻告诉我,我好去逮他们。杨老二也是个爆燥脾气,挂了电话立刻就去了赌局上去看那两个小子在不在。一会儿,他回电话说那两个小子不在。当天不能对付他们了,只好等了,得等那两个小子坐庄的时候我们再去。

我又给杨老二挂了电话,告诉杨老二说我要去拆穿他们,在那两个小子坐庄的时候,杨老二要继续探测,确定盒子里是不是装了两根棍子。如果是,就立刻告诉我,我好去拆穿他们。杨老二满口应承。要拆穿他们,必须得到杨老二的支持,杨老二如果不探测,我无法确定盒子出来的是一根还是两根。万一是一根,那我就不好去做了。我有点担心他们受了惊会不会继续出千,转念一想,但凡猫吃腥了嘴巴,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或许他们会以为,我被打跑了,再不敢出现在那个赌局上,所以他们会安心的继续出千。

我不怕他们不来,打一顿警告我不让再出现在这个赌局上,就说明他们还是想继续捞钱。我拿不准包这个房间开局的人和他们有什么渊源,会不会因为这两个人得罪了什么人。小艾的一番话打消了我最后的顾虑,他说认识那几个小子,还说只要他出现,保管叫那小子老老实实听话。小艾当时满不在乎地说:“开局的那小子也就是后出道的小崽子,他要敢唧唧歪歪不听话,连他一起都收拾了。”

三元对这些毫不在意,只问我打我的五个小子的情况,好像去拆穿这个局的事和他没关系一样,他只想狠揍那些打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