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密宝赴战 节外生枝受阻碍 一再留难 得意过早露马脚

“完了,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洞中突然有人接口说道:“其实,好办得很!”

罗天赐三人闻声,不禁心神猛震,霍地站了起来,全神戒备地将身一转,面向声音信来的方向,厉声喝问道:“朋友是谁!请现身答话!”

话音一落,从岩洞里面,缓缓地走出一位年龄很大的老人来!

罗天赐定睛一看,立即认出是那位闻入凌烟阁中,准备救他,反而被他打走的老人,登时心神一松,欣然地说道:“啊—原来是你老人家躲在里面,几乎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的话刚说完,那位老人已经走向凌烟阁主的身边,向他行了一礼道:“请掌门人恕罪,我们不知掌门人受困,未能及时率莱出关,进行拯救,实在该死!”

凌烟阁主急忙还礼,恭敬地答道:“长老说那里话来,这只能怪本座太过疏忽,误用奸人,方始招致这次灾变,长老们不以此见责,就已经够了!”

那位老人这时方始转过身来,向罗天赐补行见礼道:“请小侠恕罪,小老儿因掌门人在此,因而对小侠稍稍怠慢了一步,尚祈小侠不要见怪!”

罗天赐似乎感到有点意外地说:“啊原来你们还是一家人呀!”

那位老人连忙答道:“今天我到凌烟阁去,除了想对你加以援手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探查本门易主的原因呢?假如不是小友传音指点,互相配合,由小侠所养神物救出,几乎连老命送掉了,现在小侠又替本阁将掌门人救出,这份恩情,实在不知怎么样报答才好呢?”

凌烟阁主也感到有点意外地说:“清虚长老,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啦!”

清处长老答道:“认识是认识了,只不过还不知道小友的名讳!”

凌烟阁主连忙替罗天赐引见道:“小友这位就是本门第九长老萧清虚师叔!”紧接着转头向清虚长老说:“九长老,这位小友,说来你也不会生疏,他就是师侄在四年多前,赠珠给他的那位罗天赐呀!”

清虚长老不禁愣了一楞说:“甚么?他就是罗天赐!”

凌烟阁主说道:“不错,他就是罗小友,九长老现在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了吧!”

清虚长老连忙说道:“那还用说,我们如果早知道幻霞珠的得主,有这样的人品,那还会见怪吗?”

凌烟阁主不禁喜形于色道:“那么,九长老是不可以疏通其他几位长老,放小侠进入密室一试!”

清虚长老说:“我想决不会有甚么问题,老实说,刚才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以后就已经想请小友进入密室去呢?只不过我还不知道他就是幻霞珠的原得主罢了!”

凌烟阁主道:“这就好了只要九长老肯出面说话,师侄就放心了!”

说完,马上转头向罗天赐道:“小友,你还记得我赠珠的时候,请你相助的事吗”

罗天赐说:“晚辈这次就是践约来的,怎么会忘记呢?”

凌烟阁主说:“只要小友能替本门将此珠参悟,不但本门可以安然渡劫,就是破解小友那几位朋友的手法,也用不着耽心了!”

罗天赐喜道:“真的!”

清处长老点头说:“不错,本门武功,实在说并非失传,只是被先祖们封禁在幻霞珠内,因解禁的方法失散,无法窥见内容才不全的!”

罗天赐说:“可是我并不见得能参悟出来呀!”

凌烟阁主说:“假如小友还无法参悟的话,恐怕再也找不到人能参悟出来了,何况,本门上两代掌门人,已经从易经演数上得到启示,否则,我也不敢擅自赠珠相求了!”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好吧就让我来试试吧!密室在那儿呀!”

凌烟阁主说道:“在燕子矶下的江底!”

罗天赐与妙手悟空不禁大感意外地说:“在江底,那怎么进去呀!”

凌烟阁主听到罗天赐两人意外的话以后,连忙说道:“那没有关系,幻霞珠水火不侵,密室虽在水底,并不能阻碍我们的行动,现在就走吧!”

罗天赐说:“听密室外面,还有一座幻神阵,前辈先告诉我们的走法,再动身好吗?”

凌烟阁主笑了一笑说:“那是我骗那些幻影教徒的话,江水不就是天然的护室阵法吗,那还用得着别的布置,幻神阵只不过想将他们的思想,引向歧途,以免让他们发现密室的地点罢了!小友怎么可以相信他们的话呢?”

罗天赐释然地说:“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现在我们就走吧!”

九长老闻言,马上走到前面领路说:“事不宜迟,大家就跟我来吧!”

罗天赐等人,在九长老的引导下,躲开了幻影教的桩卡,终于抵达虚悬长江的燕子矶附近的江边!

这时,九长老又回头向罗天赐说:“小友,请你将幻霞珠取出,我们就从这儿下去吧!”

罗天赐将幻霞珠敢出,与大家一齐举步,向着江水走了下去!

神物果然不同凡响,四人甫一接近水面,江水立即四分而散露出一道一两寸宽的甬道来,不但可以使得四个人像在陆地上一样自由行动,就是再多几个人,也不会感拥挤!

入水以后,江水随分随合,始终以珠为中心,保持一个方圆两寸左右的空间,就彷佛一个大气球,在江底随着大家滚动似的!

江水晶莹透亮,游鱼历历在目,那情景可真美妙极了!

刚好这一段江水湍急,没有污积任何泥沙,全都是岩块卵石,地面简直比陆地上的道路,还要来得干净,更使得大家称赞不止!

不一会儿,大家就到了密室的所在地!

那是一座深藏江底的岩洞,可是进洞以后,地势逐渐上升,结果洞里的气流,将江水迫住在洞口那一段,再也灌不进去!

因此,大家没有多久,就再也用不着幻霞珠的避水功能,也不会被江水浸淹了。这时,岩洞之中,已经现出一道紧闭的石门,九长老立即用手势将大家止住,然后说道:“这儿是密室的第一道门户,让我先向里面打一个招呼,叫他们开门来迎接大家吧!”

说完,马上走向门前,伸手在石门的一只兽环上,轻轻地拉了四五下!

片则之后,只听得一阵轧轧之声响起,那扇笨重的石门,已经自动闪两侧的洞壁里面,缓缓缩了进去!

门开以前,九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已从里面鱼贯而出,领头的一位,脚步尚未跨出门槛,立即发言问道:“老九,究竟来了甚么贵人,你叫我们全部出来迎接?”九长老立即迎了上去说道:“掌门人及本门幻霞珠得主驾到,值不值得我们亲迎这时,鱼贯而出的几位老人,全都看到了凌烟阁主与罗天赐妙手悟空几人,马上向前拜见道:“叩请掌门人金安!”

凌烟阁主连忙答援道:“诸位师叔请起,小侄待罪之身,不敢当此大礼!”

九位老人起立以后,第三位长老立即发言道:“掌门人既知有罪,当知自处之道。”

凌烟阁主尚未答话,九长老立即抢着代为答道:“幻霞珠得主已如期践约,掌门人何罪之有!”

领头的老人间言,立即问:“受珠人不是已经遇害了吗?”

九长老立即解释道:“遇害是实,但并未丧命,而且还得到奇缘,老实说,假如不是他来此践约,恐怕本门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呢?”

领头的老人不禁大感意外地说:“真的!那是怎么回事呢?”

九长老立即将以前的经过,简明地叙述了一遍,领头的老人听完以后,不禁目射奇光,地说道:“啊!有这回事,这样说来,掌门师侄当初倒真做对了!”

九长老连忙点头说道:“不错,至少小弟的看法是如此,不知大师兄的意思如何!”

这时,其余的那些老人,也有一部份人同时开口说道:“事实果真如此,那还有甚么话说,这位与本门有恩的宝珠得主是谁?他是不是到这儿来了呢?”

第九长老立即将手向罗天赐的身前一摆道:“罗!这位就是义拯掌门人与小弟的恩人与霞珠得主!”

他的引见,登时引起所有老人的惊讶,几乎异口同声,不肯相信地叫道:“甚么?就是他!”

紧接着,那第三位老人又开口说道:“老九,你究竟得了掌门人多少好处,捏造事实前来欺骗我们,就凭他这么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孩,也能懂得出那些幻影教高手的包围,将掌门人救了出来吗?分明你所说的,不是事实!”

第九老长脸色一变道:“三师兄,尽管你对掌门师侄不悦,可不能不辨是非,小弟所言,全是真的,究竟要怎么说,才能使你相信!”

那位被称为三师兄的人,突然抢身向前,猛地将掌举了起来,朝着罗天赐的头顶上面,快逾电闪,狠狠劈了过去!

并且等到掌势发出以后,方始出声大喝道:“只要他能接得下老夫这一掌,老夫就相信了!”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进行偷袭。

这时,别说伸手加以阻止,就是出声向罗天赐警告,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来,大家的脸色全都变了,那位领头的老人,更气急败坏,不知所措地高声喊道:

“老三,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然而,他的喊声方始出口,那位老三的手掌,早已拍中了罗天赐的顶门!霎时,只听得掌声落实,拍的一记重响之下,一道人影,已经倒翻而出地相了下去!

大家不禁心头一紧,几乎慨叹出声想道:“唉!这位小朋友完了!”

可是,当他们心念一动,定睛一看结果的时候,竟然把他们整个给惊呆了!原来挨揍的罗天赐,不但没有倒下,而且还面露微笑地站在原地,好像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相反的,那位揍人的老三,却已退回原位,躺在地上,正挣扎地准备爬了起来!因此,大家一愣以后,全都把眼睛揉了又揉,以不敢置信的声音,失声地叫了起来,喊道:“啊—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们惊诧的叫声出口以后,那位老三也从地面爬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受伤,这才愣榜地望着罗天赐说道:“原来你会邪法!老夫可看走眼了。”

这时,那位九长老,忍不住接口说道:“三师兄,现在你总该相信小弟的话了吧?”

岂知,那位三师兄仍旧表示不信地说道:“哼!你找一个会邪法的人来,就想混进密室吗?别做梦了吧!”

妙手悟空对于罗天赐的功力,了解得比较多些,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连敝恩主的“化气成钢”的神功,都认不出来,还说那是邪法,也不怕丢人!”

领头的老人闻言之后,几乎像是听错了似地,急忙追问道:“甚么?这位小朋友刚才施展的,曾是上古绝传的“化气成钢”神功!”

妙手悟空尚未答话,那位老三已经抢着冷哼一声说:“大师兄,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胡扯,以这小子的年龄来说,会练得成“化气成钢”的神功吗?”

这时,凌烟阁主忍不住接口道:“三师叔,以他的年龄来说,固然不可能有此成就,可是你老别忘了世界上还有各种助长功力的灵药啊!”

九长老也跟着附和说;“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说小友已获奇缘吗?”

领头的那位老人,闻言不禁将信将疑地说道:“假如这样的话,倒有此可能!”

那位老三似乎有点急了,连忙沧着说道:“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如果甜小子刚才施展的是“化气成钢”我还能不被自己的功力震伤吗?分明是一派胡言!”

这时,罗天赐也有点生气了,忍不住说道:“前辈,假如我在“化气成钢”的时候,连带着运用“练钢成柔”的心法呢?”

那位老三不禁为之语塞,半晌以后,方始答道:“我不相信你会有那么好心!”

罗天赐冷冷地说:“不错,假如以你的居心来讲,我根本用不着对你讲客气,告诉你,你是沾了你那位掌门师侄的光!”

那老三登时窘得满脸通红,一时之间恼羞成怒地说道:“哼!不管你说得怎么天花乱坠,今天想要进入密室,盗练本门秘功,那是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那位领头的老人,双眼一瞪说道:“老三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人家前来践约练功,正是帮忙我们渡过大劫,完全是出于掌门的请求,怎么可以说是盗练呢?”

那位老三呆了一呆,接着眼珠一转,冷冷地说道:“正因为是出于掌门人的请求,更应该小心!”

为首的老人愕然地说:“为甚么?”

那位老三冷笑地说道:“因为我怀疑掌门人是幻影教徒假扮的!”

此语一出,所有的老人,全都怵然一惊,继而同声责备他说:“三长老,这话你怎么可以乱说!”

三长老眼露诡色地说:“假如掌门人未曾被俘,我确实不应该这样的话,现在掌门既然是从幻影教的石牢里救出来的,焉知不是假货!”

其他的老人不禁被他说得呆了一呆,不过,大家又马上不以为然地说道:“胡说,难道我们会认不出掌门人的面貌!”

三长老继续冷笑一声说:“阳货貌似孔子,何况幻影教中,易容化装是他们的专长!”

大家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禁全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就是那位在外面回来的九长老,也都显得有点动摇起来!

这时,凌烟阁主不禁有点急了起来地说道:“诸位长老,本门也懂得化装之道,难道我易了容没有,诸位还看不出来吗?”

那位三长老不等大家开口,可马上抢着说道:“假如幻影教的化装术,能够为人看出的话,那也就不叫幻影教了!”

妙手悟空这时忍不住插嘴过来说道:“我就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妙的易容之术。”

那位三长老说:“如果化装的人,彼此面貌相同呢?你看得出来吗?”

此语一出,不但妙手悟生愣住了,凌烟阁主自己更是呆了一呆说:“不错,如果这样的话,就无懈可击了,因为我也是这样上当被困的!”

妙手悟空不禁瞪了一眼说:“阁主,你怎么自己也附和他的意见了呢?”

凌烟闻主苦笑一声说:“那本来就是事实嘛!”

这时,那位九长老却像是嘘了一口气地说:“由掌门师侄这几句话,我倒认为他不是别人假冒的了!”

其余那些老人,也同时有点恍然地说:“不错,如果是敌人假冒的,一定不会说出对自已不利的话来!”

可是,那位三长老竟然又冷笑一声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好高明的谋害呀!”

大家的心意,不禁又为他这一句话,引得怀疑起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接口!这时,罗天赐却沉静发出一声微笑道:“就算是利用面貌相同地假冒,但天生的气质未必能假冒得了吧!”

诸老不禁心中又定了一定道:“对!有相同的面貌,不见得有相同的气概,有相同的气概,不见得有相同的面貌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妙手悟空但同时接着说:“就算有这么巧的事,也不可能连续出现几件,诸位别忘了掌门人曾经说过,他已经上了一次当才受困的!”

岂知,那位三长老在听到他的话以后,脸色反而更得意地道:“嘿嘿,假如是你不这么说,几乎连我都相信,嘿嘿,现在却更证实了你们的阴谋!”

那位领头的老人不禁愕然地说:“何以见得!”

三长老说:“假如对方用高明的手术,将一个人的皮,剥下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那就不一切没有破绽了吗?”

大家不禁楞了一愣说:“那怎么可能呢?有谁能办得到这一点!”

那位三长老诡笑地说:“诸位忘了七绝圣手彭希夷了吗?”

大家不禁点了头,又摇了摇头说:“不错,他能办得到,可是他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何况,他为一极正派的人,就是没有失踪,也不会为虎作伥替幻影教出力呀!”

那位三长老一点也不意外地说:“也许他失了要挟,也许他还有同门,你们谁能知道!”

妙手悟空不禁感到非常气愤地说:“看样子,倒好像你全知道一样,莫非你自己就是幻影教的人!”

那位三长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瞬即恢复正常,猛然狂笑一声说:“哈哈哈哈,敝人闭开已经几十年了,我会是幻影教的人吗?哈哈哈哈,何不说你们恼狗急跳墙,血口喷人呢?”

这一来,所有的老人,全都表示同意三长老的看法,齐声怒喝道:“不错,老三,我们同意你的看法,今天不能将他们放过!”

话音一落,立即身形一幌,将罗天赐等包围起来,准备动手擒人!

这时,罗天赐忍不住大喝一声喊道:“且慢!我有话说!”

那位三长老狞笑一声说:“没有甚么好说的了,大家快点动手吧!”

不过,那位为首的大长老,却连忙将手一摆持重地说:“诸位师弟,反正他们逃不出去,就听他说再讲吧!”

那位三长老虽然心中不愿,那其余的老人,都在大长老的手势一摆之下,停下身来,也就只好恨恨地将脚一跺,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罗天赐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心中微动,立即胸有成竹地说道:“万一掌门人不假,诸位这样做法是否妥当呢?”

此话一出,诸老登时一呆,答不上话来,如果拿门人不假,这样做法岂不形同叛逆了吗?

那位三长老看到大家的情形,不禁面露焦急地喊道:“诸位师兄,此事有关本门存亡,可不能让他们空言吓倒啊!他根本就不是掌门呀!”

罗天赐冷冷地望着他说:“可是你并没有提出真正的证据,证明他不是萧前辈的本人呀!”

那位三长老呆了一呆,强词夺理地说:“我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们又有甚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呢,假如他未曾被俘,我没有话说,既经被俘,就不能不令我们怀疑了为首的老人想了一想,似乎感到非常为难地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突然洞内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喊道:“诸位爷爷,是甚么事呀!”声音一落,一位年方二八,稚气犹存的美艳少女,疾如飘风地,已经从洞内深处,奔而出地赶了过来!

凌烟阁主,登时兴奋地叫道:“菲菲!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来!”

抬头一看,立即欣喜地奔向他的面前说道:“啊爸爸来了,女儿好想你啊!刚才我是在那儿练功,根本不知道你老人家来了呀!”

可是,她的话说完以后,人还没有奔到凌烟阁主的身边,在经过那位三长老的面前时,已经为那位三长老,一把将她抓住,兜头给她泼下一盆冷水道:“小菲,你不能过去,那人不是你的爸爸!”

菲菲不禁愣了一愣,挣扎地说:“他分明就是爸爸嘛?”

三长老说:“那是别人化装的!”

菲菲仍旧挣扎地说:“我不信!”

这时,另外一位长老也帮着说道:“菲菲,你暂时还是不要过去吧!他究竟是不是,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菲菲不禁感到有点奇怪地说:“是怎么回事呀!”

为首的老人立即把事情的经过与大家顾虑,对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菲菲一听之下,不禁笑道:“这有甚么好为难的,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爸爸!”

大家一听,全都精神一振地说道:“真的!你有甚么办法!”

菲菲说道:“盘问他以前的私事呀!”

为首的长老不禁将脑袋一拍道:“对呀!我怎么想不起这么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呢?”

可是,那位三长老却脸色微微一变地说:“大师兄,幻影教人,会想不到这点吗?恐怕早就从掌门师侄的口里,盘问清楚了!”

菲菲马上反驳地说道:“三师叔祖,你老未免太武断了,譬如说,我们父女之间儿时好一些小事,他们也会盘问到吗?何况,我爸爸也不会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会那么随便被人盘问,就把真话说出的!”

那位三长老登时被小姑娘驳得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

凌烟阁主不禁愁容大展,夸赞地说:“菲菲,你说得很对,有甚么话,就快点问吧!”

菲菲想了一想道:“爸爸,你把女儿的胎证说说看!”

凌烟闻主不加思索地说:“你背上有一颗梅花形的朱砂痣,没错吧!”

菲菲接着又问道:“大将军是谁?”

凌烟阁主笑道:“小顽皮,那只蟋蟀伴你都没忘记,该不会再叫爸爸陪了吧!”此语一出,菲菲立即肯定地说:“爸爸!你果真是爸爸,诸位爷爷,不会假了!说完,立即挣扎着要冲过去给凌烟阁主见证!

然而,他的身体方始一动,突然感到手腕一疼,那位三长老竟然把她的脉门把住,使得她混身无力,说甚么也挣扎不脱。

这一来,她的粉脸,登时颜色大变地喊道:“三师叔祖,你这是甚么意思呀!”

那位三长老马上狞笑一声说:“就算他真的是你爸爸,你也不准过去!”

这时,其余的老人,不禁全都脸色大变,为首的老人更忍不住大喝一声问道:“老三,你疯了,掌门师侄的身份不假,你还这样做干甚么?”

那位三长老诡笑一声说道:“没有甚么?本门密室,不容外人进入,掌门师侄的身份,虽然不假,焉知他的心志,没有被敌人控制,否则,那罗天赐早已丧生在幻影教主的手底,又怎会突然活过来!未免太难令人相信了!”

九长老马上说道:“三师兄,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我以前说的话吗?”

三长老冷笑地说:“那些经过,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九长老呆了一呆说:“事情经过,虽然我没有看到,但小友持珠赴约的事,丝毫不假呀,幻霞珠经我监定,确是本门重宝那还有甚么问题呢?”

三长老说:“哼!九长老出外已经半年,谁知道他是否也被动过手术改选过呢?你的身份都有问题,谁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九长老不禁愤怒地阳道:“老三,你这话是甚么意思,难道认为我也是幻影教的人假冒的吗?”

三长老说:“嘿嘿!谁知道你是不是!”

这时,那位为首的老人,也感到非常气忿地望着三长老说:“老三,你疯了,九弟如果是假,他能知道连络的暗号吗?”

三长老无言作答,干脆将面一板道:“就算他的身份不假,反正今天我是不同意他们让外人进入密室!”

凌烟闻主这时忍无可忍地说道:“三长老,我赠珠小友,也是秉着祖训行事,何况,诸位长老,当年也对此事同意过了!”

三长老说:“哼!那要等来人通过三项测验以后,才能作准知道吗?”

凌烟阁主说:“那个自然,如果小友没有答应应试,我也不会将他带来此地了!”

三长老点头说道:“那还要看他是否算有这个资格!”

凌烟阁主愕然地说:“甚么资格?”

三长老说:“我们先要验着幻霞珠!”

凌烟阁主强忍忿怒地转头向罗天赐说道:“小友!请你把珠子给他们看看,看他还有甚么话说!”

罗天赐将幻雷珠取了出来,站在旁边的妙手悟空立即将珠接了过去说:“恩主,由我代劳,拿给他们去看好吗?”

说话的时候,朝罗天赐使了一个眼色!

罗天赐冰雪聪明,立明其意,马上把珠交给他说:“好,那就有劳孙老了!”妙手悟空将珠托在手里,向前一步说道:“请问,由那位出来验珠!”

那位三长老立即抢着说道:“为了慎重计,自然要经过我们全体过目!”其余的长老,未来想公推首席长老作代表的,听到他这么一说,自然不好再表示意见,因此一齐点头说:

“不错,就请阁下把珠送过来给我们大家一齐过一过目吧!妙手悟空闻言,立即将珠托在手上,走了过去,首充送到大长老的面前说道:“请过目!”

大长老接到手里看了一看以后,放回他的手上说道:“没有错!正是本门的幻霞珠!”

于是,妙手悟空又托着走向第二位长老的面前,请他验着,这位长老却摇了摇头说道:

“用不着了,首席长老已经看过,说不错就不会错了!”

轮到那位三长老的时候,他根本不等妙手悟空把珠子送到面前,立即自动将手伸了过去,将珠子抢了下来往怀里一揣说道:“哼!我不相信,这颗珠子会是真的!”

说完,抢珠子的那只手,突然一拳,朝着妙手悟空的胸前,捣了过去说道:“好小子,果然珠是假的,只是伪造得几乎可以乱真罢了,还是与我躺下,听候处置吧!”

岂知,妙手悟空早就防到他会来上这么一手,他的拳头还没有打倒,立即身形一幌,从他身侧闪了过去说道:“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珠真是假的吗?那你为何又往怀里揣去,而不将它丢掉呢?”

声音一落,人已闪电也似地退了回去,继续说道:“干脆给你点明吧!你一再污蔑我们是幻影教徙,恐怕我们不是,你自己倒有点嫌疑呢?”

那三长老一招失手,再想追击,已经来不及了,再听到妙手悟空后面那一段话,更气得暴跳如雷地喊道:“好贼子!你敢倒咬一口,居然诬陷老夫是幻影教徙起来!”

妙手悟空说道:“否则,你一再为难又是甚么意思呢?”

那位三长老怒道:“事关本门存亡,老夫自然要谨慎从事罗!”

妙手悟空说道:“哼!说得倒好听,你能证明你不是吗?”

三长老急叫道:“老夫多年未离此地!这还用得证明吗?”

妙手悟空说:“那只能证明你潜伏了多年而已!”

那位三长老不禁气得将脚一跺说:“诸位师兄弟,请大家合力擒下此贼,本门岂能客人如此捣乱!”

岂知,他说完此话以后,竟然没有一个人附和他!

这一来,他的面色不由大变,悻悻地向大家扫了一眼说:“诸位师兄弟,你们这这里尚未说完,那位首席长老已经接口答道:“老三,事开本门存亡,我们可得慎重从事,最好你也能提出证明来!”

那位三长老不禁气沮地说:“老大,难道你们也信不过我!”

那位九长老忍不住接口道:“既然刚才你信不过我,又怎能叫大家信得过你呢?”

三长老的眼神经大家的脸上,再扫视了一次以后,登时冷了半截地说道:“我每天都与大家在一起,那还要证明吗?”

九长老冷冷地说:“别忘了四年前在外担任州监的就是你!”

三长老说:“那时幻影教还没有露面呀!”

九长老说:“没有露面,并不证明他们不存在!”

妙手悟空也接着说道:“真没有露面吗?四年多以前,南楼西院的结盟大会,又是谁搞出来的呢?”

三长老至此不禁哑口无言,显得有恼羞成怒地说:“这样说,你们全都认定我是幻影教的人罗!”

妙手悟空冷笑一声说:“你不承认行吗?”

三长老瞪了他一眼说:“你凭甚么敢对老夫横加诬蔑!”

妙手悟空猛然将手一扬说:“哼!阁下请看这是甚么东西!”

三长老定睛一看,发现妙手悟空手中拿的是一块号牌的时候,登时面色变成一片死灰说道:“啊!你……”

话没有说完,立即警觉失言,马上改口道:“那是甚么东西,我不认得!”

妙手悟空说道:“阁下真不认得吗?可是这东西是从阁下身上取下来的呢?”

那位三长老犹自强辩这:“哼!你能证明是我的东西吗?”

妙手悟空说道:“证明吗?那请你看看这件玩意!”

说完,又从身上取出一件鼻烟壶拿在手里,然后继续说道:“阁下是不是要我把东西交给大家传阅一番!”

那位三长老一见此物,登时哑口无言,知道无法再行抵赖,但在眼珠一阵乱转之后,立即狞笑一声道:“不错,老夫就是幻影教的人,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其余那些长老,虽然已经罗天赐用传言暗中告知真象,这时听到他真正承认,仍售感到大出意外地齐声叫道:“啊老三,你真加入了幻影教吗!”

那位三长老阴笑一声说:“嘿嘿,谁是你们的三长老,老实告诉你们吧!那老小子的人,早就让咱们剥了皮啦!”

大家一闻此言,登时脸色大变,那位首席长老马上大喝一声喊道:“好狡猾的恶贼,偿三弟的命来,大家上呀!”

可是,他的身形还没有移动,那位假三长老的另一只手掌,早已按上菲菲的头顶,同时大喝一声喊道:“你们只要敢再向老夫身前迈进一步,老夫立即将她毙在掌下大家没有想到菲菲还在他的手里控制着,不禁全都愣了,只好赶紧将身形停了下来,不再向他身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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