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再见无名

铁狂屠——

一个不惜杀兄夺岛,极度心狠手辣的狂人!

他如此的不择手段铸成天劫,背后原来也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回说当年铁神为了要专心求武,更为了避虎铁门因掌门之位而起纷争,遂另觅铁心岛潜修而去。

铁门中,仅余下铁狂屠及铁智,帮助师妹铁兰打理铁门事务。

铁智精干兵刃设计,与铁兰最是志趣相投,二人终日埋首钻研新的兵刃,形影不离,而且每每在新的兵刃铸成之后,铁兰都会嘉许铁智的精巧设计;却鲜有称赞铁狂屠那几近无暇的铸造工夫!

铁狂屠看在眼里,心内只感到满不是滋味!

除此,铁兰对铁狂屠总算还关怀备致!因而为了争悦铁兰,他与铁智二人益发嫌隙日深,势成水火不能两立!

终于有一次,二人在出席乾震寿宴时,竟然当场大打出手,原因是为了争坐铁兰身畔的一个位子!

三帮七会的各位头领们见他们师兄弟二人为了这点小事动手,不免都担忧起来——

只因铁门为三帮七会铸造镇帮兵刃,必须先清楚他们三帮七会的武功精髓以作配合。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铁门发生内乱,恐怕也会将他们三帮七会的武功外泄,更影响兵刃的铸造!

南宫雪凑到铁兰身边,道:

“铁兰掌门,你这两位师兄都是你们铁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能让他们如此自相残杀下去,赶快想个办法制止吧!”

铁兰焦虑的道:

“我也没有办法呀!”

乾震提议道:

“铁掌门,你何不尽早在他们师兄弟二人中挑选夫婿!”

铁兰喃喃地道:

“你要我挑选他们其中的一个……?”

乾震颔首道:

“嗯!只要尘埃落地,他们二人以后就不用再争了!”

铁狂屠铁智二人这时也听到了乾震与铁兰的对话,忙停下手来。

铁狂屠微微一怔道:

“哦?师妹……”

铁智抢着道:

“师妹她要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个!”

铁兰低着头,并未注意到这边铁狂屠师兄弟二人的动静,吞吞吐吐的道:

“坦白的……说,我真的……无法在他们二人之间……作出决定……”

乾震不假思索的道:

“铁掌门,既然你无法作出决定,我乾某就为你做主!不如让他们俩来一场正式比斗!

胜者便能与你成亲,更成为铁门的掌人!”

还未等铁兰回答,南宫雪就抢着问铁狂屠与铁智道:

“乾大哥好主意!两位意下如何!”

铁狂屠与铁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好!就这样决定吧!”

乾震朗声道:

“既然两位都无异议,就请在乾某宅内休息一晚,明日未时,双方。就以自己的兵刃一决高低吧!”

当下,众人各自回去歇息……

夜,月上林梢。

铁狂屠正在灯下琢磨着明日即将与铁智展开的一战,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铁狂屠忙起身去打开了门。敲门的却是师妹铁兰,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铁匣,正望着铁狂屠。

铁狂屠忙展颜一笑,道:

“哦?师妹,为何这么晚前来找我?”

铁兰低下头道:

“师兄,我有话要对你说!”

铁狂屠道:

“那就先进来,坐下慢侵说吧!”

铁兰“嗯”了一声,进屋坐下,仍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角道:

“师兄,我的终身大事,我很希望由我自己来决定!”

铁狂屠有些纳罕,看着铁兰,等她继续说下去。

铁兰顿了顿,又道:

“我实在不想自己的终生幸福,沦为你和铁智的战利品!”

铁狂屠点点头道:

“我明白,但……”

铁兰打断铁狂屠的话。无限娇着的道:

“其实在你们师兄弟二人之中,我早就知道我自己喜欢的是谁,只是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想言明自己的抉择,以兔当众伤了某一方的自尊。”

铁狂屠禁不住急切的问道:

“那……师妹,我和铁智之间,你……倒底喜欢谁?”

铁兰将手中的铁匣递向铁狂屠,答道:

“我的心意就藏在这个铁匣里面!”

铁狂屠愣愣地接过匣子。

铁兰站起身来,看了铁狂屠一眼道;

“师兄,只要你打开它就会知道一切!”

说罢,莲步轻移: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

铁狂屠盯着手中的铁匣,心中暗想:

“哦?这铁匣里面……竟然藏着师妹的决定?她……她为什么将它送给我?我的武功向来就比铁“智高一筹,明日的一战已是十拿九稳,如果师妹是喜欢我的话,就根本不必担忧,但现在她却将这个铁匣送给我,难道……她真正喜欢的人……是铁智?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要我……知难而退?”

他越想越气;用力一掷,将铁匣破门掷出门外去了,大声狂吼:

“我不要知道真相!明日我一定要在决斗中于掉铁智!我要师妹她再无任何选择……”

翌日未时,决战开始。

铁狂屠手持九环大砍刀飞身就向铁智狂劈而去,大喝道:

“铁智,你要与我争师妹,就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铁知冷笑不语,撑开手中的钢铸雨伞,挡向铁狂屠猛劈而下的刀势!

“当——”

九环大砍刀砍在钢铸雨伞上,发出一阵震耳的金铁交击声!

铁狂屠飘身落下,立刻又疯狂了一样再次扑上,大砍刀挥展如急风暴雨,刀光抛洒成线,又圈成弧圆铺成芒网,又划成碎影,凌厉非凡地攻向铁智!

看得出铁狂屠在刀上的造诣颇为精深,但这并不足虑,足虑的是他刀法之怪异和那种拼命的冲劲!

铁智的雨伞飘浮漫空,虽然他也有一套独树一帜的伞法,但步步给铁狂屠抢占先机,又加上功力不如铁狂屠,一连串在快攻狠打之下,被铁狂屠攻得左支右出,汗流夹背,可是,他却咬牙硬挺!

在铁狂屠的手上,九环大砍刀仿佛成了他肢体的一部分那样灵话而随心所欲,他着着猛攻,招招进逼,边大叫道:

“铁智!我要你没命和我争夺师妹!”

话音未落,身形猛地电射而起,九环大砍刀以虹贯日之势飞砍暴劈!

铁智不甘示弱,抖擞精神,钢铸雨伞旋转如陀螺忙抵挡九环大砍刀……

场外,南宫雪对乾震道:

“乾大哥,铁狂屠的武功确实比铁智更胜一筹!”

狄英接口道:

“兼且出招霸道,再这样斗下去,此战胜券非铁狂屠莫属!”

南宫雪语气肯定的道:

“但这个铁狂屠天性心狠手辣,绝对不是铁门掌门人的合适人选!””

狄英有些担忧的道:

“而且更会被他尽知我们备帮的武功精髓,恐怕我的以后再难安寝……”

乾震短捷的道:

“我明白!就依我们原定的计划去办!”

说罢,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

场中,铁狂屠倏然暴掠而起,一个腾身回旋着仰升,九环大砍手幻出漫天的刀影,在一片神哭鬼号的刺身劲风声里罩向铁智,同时,他的左臂也挥闪成波浪般的急颤,眨眼间已六六三十六掌自三十六个相逼的角度合撞向铁智!

尖叱着,而铁智的叱声却透露着惊愕与慌乱意味,他的钢铸雨伞奋力展布成一面以条条伞影交织面成的伞网,但是,他挡得过来自三十六个方向合撞而来的掌刃,却无法尽阻来自四方八面的刀影,眼看,他就在丧生于铁狂屠的九环大砍刀之下!

“啊?”突然一声惊叫!

不过,这惊叫不是发自铁智,而是发出铁狂屠,只见他的九环大砍刀突然脱手而飞,飞劈在十丈外的一棵腰粗大树身上!

南宫雷扬声道:

“铁狂屠!你兵刃脱手,已经输了!”

铁狂屠汗如雨下,大喝道:

“不!我没有输!刚才分明有人暗中插手,击脱我的砍刀!”

不错!刚才就在他的九环大砍刀即将劈向铁智的颈项之际,突然自场外射来一股真力,击在他的有肋上,致使他的九环大砍刀脱手而飞!

乾震脸上电快地闪过一丝易觉察的得意冷笑,继而冷哼道:

“胜负己显而易见,你还是不要再强词夺理吧!”

狄英插口道:

“对!如果真的有人暗中插手的话,怎能逃出我们三帮七会的眼睛?”

铁狂屠怒吼道:

“他妈的!是你们早已串通好了的!你们根本不想我赢!”

乾震道:

“铁狂屠!三帮七会向来公正严明,岂容你如此放肆?”

南宫雪大喝道:

“识趣的就快点认输吧!”

铁狂屠仰天大笑道:

“公正严明?放什么狗屁?你们如此诬害我,简直是蛇鼠一窝!”

狄英怒喝道:

“铁狂屠!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铁狂屠咆哮道:

“我要杀了你们!胡!”

他的双目之光陡然寒冽锋利如刃,如疯似狂地扑向乾震等人。

狄英冷笑道:

“好猖狂的家伙!竟然胆敢先向我们动手!”

南宫雪忿忿地道:

“这厮简直是目中无人,早已不把我们三帮七会放在眼里!”

乾震面色震怒,沉声道:

“既然如此,实不能让他成为铁门的掌门人!我们今日就为铁门清理门户!”

狄英右手凌虚一转,一片淡淡的、无形的却又强劲无匹的掌风己“呼”地扇向铁狂屠的面颊!

铁狂屠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左掌一平倏斜,“波”的一声轻微震响传来,那片掌凤已被震得无形。

南官雪抢身进步,右掌“呼、’的一声拍向铁狂屠的后背,冷哼道:

“就凭你一个之力,就想与我们斗?哼!真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铁狂屠忙回身挥掌格挡,但他的胸口门户大开,顿被乾震一掌击中,身形倒飞三丈之外。

身落甫落,铁狂屠便发现乾震的妻子正与他的儿子坐在丈外的席上观战,忙一弹身而起,急窜过去,一掌拍飞乾震的妻子,劈手夺下他的儿子!

乾震惊呼道卜

“铁狂屠,千万不要伤我儿子!”

铁狂屠一手挟着乾震的儿子,一手抓住他的小脑袋,狂叫道:

“乾震!我要你放我一条生路”

说罢,向山下疾奔而去!

乾震投鼠忌器,大喝道:

“如果我儿子有任何不测,我就叫你不得好死!”

但,铁狂屠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想不到一段师门孽恋。竟然会酿成一场江湖恩怨!

在此事之后,铁兰也无故失踪。

而铁狂屠一直挟持着乾震的儿子,逃避三帮七会的追杀,结集终于逃至铁心岛,找他的兄长铁神收留!

然而他仍然念念不忘当年被诬之恨!蛰伏多年,这次终于在英雄大会重出江湖,找一联帮一雪前耻!

“铁狂屠!看招!”南宫雪与狄英齐齐飞身而起,向铁狂屠凌空厉掌猛击!

铁狂屠见他二人身形掌势同时而至,左足踏出,又掌兜了一个圈,斜劈出去!

这一招劲道激烈,澎湃的拳风呼啸,漫空的拳影,如骤雨点般,点点落向南宫雪与狄英二人的身上!

南宫雪与狄英二人神色一变,眼中透出一股惊疑的神色,二人怒叱一声,身形电转,掌指兼施,眨眼间攻出六招。

铁狂屠神闭气定,将六招——卸解!

南宫雪暴喝一声,迅又抖掌劈向铁狂屠,狄英也大喝一声,右手食指直点铁狂屠脑后的“精促穴”!

铁狂屠冷哼一声道:

“乾震!你还是率领一联帮众一起上吧!这些小角色休想耗我半分功力!南宫雪!狄英!你们这等三脚猫的功夫要打败老夭,还差得远呢!”

他发出一声厉啸,双臂划出,他左手向南宫雪推出,右的却向狄英遥遥一拍!

“蓬!”一声大响声处,南宫雪当场被铁狂屠的掌力震飞二丈外,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鲜血!狄英站得稍远,但也被铁狂屠的掌力边沿扫及,震得他一连退出五六步,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乾震见状暗惊:

“当年的铁狂屠根本不敌南宫雪与狄英联手,但现在却反将他们人打败,可见他在这些年痛下了不少的苦功!今日他有胆找上门来了结恩怨,一定绝不简单……”

这时,冷剑门门主血刃大喝道:

“呸!英雄大会的主人家还没有出现,岂容你们如此捣乱!”

“乱!”字刚落,便惊觉颈脖一紧,彼人从后面用手臂锁住了颈脖!

“嘻嘻!既然主家还没有到,又什么时候轮到了你说话呢?”

锁住血刃颈脖的正是铁狂森!

血刃慌忙拔剑!

但他的剑刚刚抽出一半,颈脖便被铁狂森的大嘴咬碎,鲜血如箭狂射!

他手上的剑,这次可真变了血丸!

铁狂屠看也不看,冷冷地道: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场中的各路人马均不禁离座而起,纷纷向后撤退!

向来以毒著称的五毒宗宗主唐森,此时也膛目咋口,惊呼道:

“好狠辣的一对父子!”

西岭笑佛喃喃自语道:

“冷剑门向来以快见称,血刃剑未出鞘便己遭惨死,那小子出手好快!”

朝廷派来的那一名将领问岳信道:

“将军,我们要不要出手调停?”

岳信摇摇头道: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乾震怒火冲霸,指着铁狂屠大喝道:

“铁狂屠!你在英雄大会上肆意滥杀,无视场中天下英雄!我们一联帮坚决不会坐视不理!”

铁狂屠讪笑道:

“呵呵!好大义凛然的一句话呀!但追根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想激场中各路人马插手帮你!”

乾震如被人揭了伤疤一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拼命忍着满脸的怒火!铁狂屠话锋一转道:

“不过我铁狂屠今日既然来了,就不怕这里所有的人!你们有本事的就尽管一起上吧!”

说罢,冷冷地环视了场中各路人马一眼!唐森颇觉不服气,压低声音对西岭笑佛道:

“单以他们两父子之力就想挑战天下英雄,简直是口出狂言!”

西岭笑佛眼睛盯着停在场外的第二顶大轿,摇了摇头道:

“不!来的不止他们父子两人!那第二顶大轿里充溢着无比的杀气,似乎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高手在押阵!今日这一战看来将会异常惨烈!我们还是识趣点,冷眼旁观为妙!”

乾震强忍着的怒火终如山洪爆发,嘶吼道:

“天地乾联!”

“杀呀!”

一联帮的各路头目,包括己负伤的南宫雪及狄英,登时率领门下向铁狂屠父子俩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所谓的“天地乾联!”,实际上是乾震所创的一个大阵!这阵集三帮七会众人之力使出,威力之强,从无败绩!

三帮七会自从组合成一联帮以后,“天地乾联”更成为他们镇帮的杀着,其团结所成的力量,也备受武林人士的顾忌及推崇!

巨刀门门主一刀兴奋的道:

“嘿嘿!‘天地乾联’这个大阵早已闻名己久!今日能有机会一睹,真是不在此行!”

铁狂屠冷冷地盯着乾震道:

“乾震!今日如果你能胜过老夫,我就把儿子的下落告诉你!”

乾震闻言一怔,喃喃的道:

“我……的儿子?”

旋即神色一定,大吼道:

“好!给我上!”

猪皇这时己回到刀皇身旁,瞅了刀皇一眼道:

“刀皇!场面这样混乱,无天那臭小子可能怕麻烦,不敢出来,不如我们去把他揪出来吧!”

刀皇沉着的道:

“不要这么急!那小子一心想激我们赴会,就一定会出现!反而这对铁狂森父子敢以二人挑战一联帮众,绝不是泛泛之辈,咱们留下来看清楚他们的实力再说。”

一直静坐品茶的剑晨此际也站起身来,心中暗道;“趁他们正混战,我还是先去找楚楚及云儿!”

一念忖至,忙悄悄地向场外溜去。

三分较场外的屋内,先前那名手下又进来了,朝无天道:

“主人,大会尚未开始,却有人前来捣礼会不会误了我们的正事?”

无天平静的道:

“不用担忧!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让他们先了结所有的江湖恩怨也不迟!按照计划,派人请石顶天到第一楼,见我们特意为他准备的贵宾!”

手下拱手道:

“是!”

说罢,转身走出门去……

校场上,“天地乾联”在乾震一声喝令下已经催动,一联帮众汹涌有向铁狂屠围攻!

霎时间,场中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铁狂屠边沉着应战,边暗忖道:

“奇怪!这大阵的攻势竟然似乎有点杂乱无章!而乾震仍在蓄势以待,他为什么还不出手?”

突然,场中大阵陡起异变,所有的帮众都在右穿右插,而与铁狂屠父子对招点到为止!

场外,一刀皱眉自语道:

“哦?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天地乾联’阵?怎么看来全无五行阵法可言?”

不单一刀感到惊奇,西岭笑佛也大感不解,失声低呼道:

“所有的人都在左穿右插,出手点到为止!这样下去耗力甚大,是阵法的大忌啊!”

突地,乾震一声大喝:

“大家退!”

一联帮从顿时全部极有默契的后退!

铁狂森得意的道:

“哦?说退就退,莫非是拍了本少爷不成?”

“咧嘲——”

突然,地面在开始爆裂,而且似乎有股热力涌上来!

铁狂森惊叫道:

“籁籁欲裂!爹!地面似乎在动……”

“啪——”

暮地,铁狂森脚下的地面如埋了炸药一般爆炸,尘土飞舞!

铁狂屠沉吟道:

“晤!看来他们刚才在移形走位之间,已经将功力凝聚在地下,一经践踏,便会爆炸!”

乾震大吼道:

“铁狂屠!英雄大会岂容你肆意杀戮?今日我们一联帮就以,天地乾联’将你置、诸、死、地!”

“啪!啪!啪……”乾震脚下底面传来轻微的爆炸声!

铁狂屠朝铁狂森大喊道:

“森儿!小心地面……”

话还未说完,乾震突然抬腿猛地一踏,凝聚地下的真气顿时被引发,劲爆而上!

这一爆汇聚了所有一联帮众的功力,当场如地动山摇,威力直冲九天!

岳信身旁的一名将领惊叫道:

“哗!所有的人全力一击,不傀是战无不胜的大阵!”

岳信沉着道:

“晤!单是这份万众一心的团结力量,一联帮能享誉武林实在不无道理!”

“天地乾联”的爆破力甚是惊人,铁狂屠父子虽然及时避过,但也给震得五内翻涌!

在旁的一联帮众头目也决不就此罢休,朝铁狂森猛扑而至。

铁狂森双拳难敌众手,顿被当作拳靶子一样,中招连连!

另一边,六名头目则向功力较强的铁狂屠围攻而至!

但铁狂屠绝非弱者,重拳之下也足可自保,飞身一跃,落到场外第二顶大轿顶上。

然而众头目仍穷追不舍,汹涌杀到!

铁狂屠心中暗忖:

“妈的!幸好当年三帮七会某些老头目已经死了,后人功力有限!否则‘天地乾联’杀伤力更是惊人!但你们以为凭区区的一个阵就中以压住老夫?哼!”

遂冷喝道:

“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废物!自寻死路!”冷喝声中,身形猛地一沉,破轿而入!

“啊——啊——”

惨叫连连,那六名转攻铁狂森屠的头目突然衣衫暴碎,如遭雷亟,当场毙命!

只见铁狂屠不知何时已穿上了一套闪着寒光的战甲天劫!

原来这第二顶大轿里所载的是天劫!

天劫在身,铁狂屠功力顿时暴增数倍,刚才那一出手,便于掉了围攻他的六个头目!

他一直矢志铸成这套可怕的战甲,便是要了结这场恩怨!更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威天下!

一条宁静的小村。

夕阳映在河面上,闪着鱼鳞似的光芒。

一个小男孩“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扭头对站在岸边的一个老妇道:

“婆婆!我到那边去捉鱼!”

老妇点点头道:

“嗯!小心点!”

小男孩也“嗯”了一声,向河中间走去!

“铁兰!”

突然,老妇背后响起一个老头的声音。

老妇忙回头一看,略带惊诧的道:

“哦?铁智,是……你?”

老头正是一直匿居在后陵内的铁智!

而这老妇,则是铁智的师妹——铁兰!

铁智拂须道:

“铁兰,许久不见了!”

铁兰又转过身去,望着河水道:

“想不到我已经不问江湖多年,居然还是给你找到了!”

铁智一笑道:

“师妹,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下落!只是你已经嫁给了一个寻常的村夫为妻,落地生根,所以我才不想打挠你这种平静幸福的生活!”

铁兰沉默了一下,道:

“那。如今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还未等铁智回答,她又道:

“是不是因为……狂屠?”

铁智没有接回答铁兰的话,反问道:

“你也知道狂屠与三帮七会所结的恩怨?”

铁兰点点头道:

“嗯!我也曾听说过!而且更深信以他的为人,一定会找三帮七会报仇的!”

铁智沉吟了一下,道:

“对!听说他正想借天山英雄大会之机,找乾震那帮人一雪前耻!相信一场腥风血雨已经无法避免!”

铁兰咽了口唾液,道:

“其实当年弄至那个地步,我们三人也都有责任!”

铁智向前踏了一步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师妹,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前去天山劝劝他,以求能减少死伤!”

铁兰神色黯然的道:

“还有什么好劝的?如果我在他心中真的重要,当年他就会听我劝解,不与你决斗了!”

铁智闻言一怔,道:

“哦?当年你己曾劝过他?”

铁兰颔首道:

“嗯!当年我实际上是选了狂屠,只是羞于启齿,因此在决战前夕送了一铁匣给他,匣内有一封信,写明了我对他的心意,并相约他于翌日清晨在十里亭会合,再一起走高飞!”

铁智缓缓低下头,静静聆听。

略顿了顿,铁兰又道:

“我更准备把掌门之位留给你,作为对你的补偿!可惜我在十里亭苦苦守候了上日一夜,狂屠也仍然没有赴约!

由此可见他根本不重视我,他和你的只是意气之争!甚至只不过对掌门之位有兴趣而已!我十分失望,从此再不返回铁门,另过新生!”

铁智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铁匣,道:

“你送给狂屠的铁匣,是不是这个?”

铁兰一愣,道:

“哦?这个铁匣怎么会在你手上?”

铁智缓缓的道:

“当年铁狂屠遭三帮七会重创离开后,我曾在他睡过的房外发现了这个铁匣!匣上的独门铁锁迄今仍然还没有开启,看来他当年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铁匣内的结果!”

铁兰转过身,看着铁智,急切的道:

“所以……他才会在毫无知‘清之下,继续与你决斗?”

铁智淡然一笑道:

“因此他与三帮七会的恩恩怨怨,只是因一声误会而起!他多年来一直矢志报仇雪恨!

根本就毫无意义!”

铁兰低头默默无语。

河中的小男孩这时正抓到了一条大鱼,正高兴得手舞足蹈!

夕阳如金,一阵微风吹过,河边几棵大树上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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