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一 章 日月神教
上官红叫柳天赐在外看着,和绿鹗走进茅棚,茅棚里还有干草,于是三下两下就把草铺匀,坐在地上,绿鹗和上官红相识不久,一个女孩家忸怩半天才解开上衣,小声说:“姐姐,把剑给我。”接过上官红的宝剑,惊叹一声:“真是一把好剑。”咬着牙关用剑在胸前黑手印处一点,刺了一道小口,上官红用手掌抵在她背部,催动内力。上官红自从学了“美姬剑法”十四式,同时练了美姬派的内功心法,身上的内力可以与柳天赐相提并论而藐视武林,不一会儿,从伤口滴出乌黑的血,慢慢地绿鹗胸前的黑手印变成了乌紫,又变成了青紫色、紫色,眼见毒就要全部逼出来,突然,谢远华的蓬头钻到里面,上官红和绿鹗尖叫一声,但正在头口上,又不能分心,只好依旧坐着,上官红催运内力,想尽快把毒全部逼出来,耳朵只听见“扑通”一声,上官红知道不速之客已被柳天赐打倒。
谢远华精灵古怪,使袁苍海大出洋相,袁苍海心里大为恼火,掉转马头,冲到草棚前,见谢远华打着赤膊,衣服摆在右手,罩着木棍,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又感到甚是奇怪,大叫道:“谢六指,你又在搞什么鬼!”说着挥动鱼竿向谢远华钩去。
谢远华急骂道:“袁红毛鬼,你这算什么,老子躺在地上,有种让老子站起来!”嘴上叫骂,身子急忙就地十八滚,又滚到茅棚里。
柳天赐一瞧谢远华左手果然有六根手指,袁苍海长着一头的红发。
袁苍海见谢远华滚到茅棚里,鱼竿一晃,银钩一甩却钩在搭茅棚的木棍上,手一带,“轰”把茅棚给拉垮了,袁苍海连连失手,又气又怒,手一抖,银钩收回来,用竿尖向茅草里扎去。
突然,一个少女冲天而起,姿势却是美妙至极,带起草絮飞舞,如天女散花,跟着一道柔柔的蓝光一闪,袁苍海的“璇玑穴”一麻,拿着钓竿的刺向茅棚姿势被定着,只有眼珠一转一转地,心想:怎么会出来这么个如此优美身材的少女!
上官红正好把绿鹗身上的毒逼出来,替绿鹗穿好衣服,听到外面马声嘶嘶,吵吵闹闹,正要和绿鹗冲出来,谁知瓜棚又倒了下来,于是,一招“无可奈何”辨风寻声刺了袁苍海“璇玑穴”。
毒虽然完全被逼出来,但身体还很虚弱,绿鹗爬出来叫道:“姐姐,把他眼睛剜下来。”
她一下子没看清楚,以为是袁苍海窜到瓜棚里看到了她没穿上衣,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眼睛剜下来,可一看,见十来个黑衣大汉已把三人围在中间,又叫道:“姐姐,小心!”
“日月神教”“黑虎堂”众舵主见堂主鱼竿刺向茅棚中不动,知道穴已被点,于是一围而上,日月神教各堂主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连各分舵的舵主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至少都是在江湖上叫得响的人,虽然堂主被一个凌空而起的老妇一招就制,简直是不可思议,但还是镇定自若,围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穿着老妇的衣服,不由围着都怔住了。
其中一个穿着黑袍、袖子上各绣着“日”“月”两字、蓄着长须老成持重的老头拿着一根三节棍,上前一步说:“请问老……小……是丐帮什么人?”上百红的穿着和相貌使他不知怎样称呼才妥。
上官红俏脸一冷,并不回答黑袍老者的问话,她觉得很厌烦,天下男人除柳天赐外看到她都是一惊一乍的,好像从来没看到女人似的,对柳天赐笑道:“走,我们走!”
谢远华光着膊子从茅草中钻出来,大叫道:“别走,你们得告诉我韩帮主在哪里?”日月神教黑袍的分舵主听说韩帮主在这里,都后退一步一愣,紧张兮兮地游目四顾。
绿鹗看到谢远华钻出来,气正没处发,身子一欺,一耳光向谢远华的脸上掴去,虽然身体虚弱,力道不足,但这一掌却很刁钻,谢远华只见绿鹗人影晃动,手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向自己脸上拍去,大惊,连忙收腹举掌上封,他这一收腹,裤子就掉下来了,又连忙双手抓住裤子,只听见“啪啪啪……”五声脆响,谢远华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五耳光。
众舵主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充满稚气的少女,轻功手法这般了得、快捷,谢远华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双手提着裤子,绿鹗似乎不解恨,但又怕他裤子真的掉下,只好怒说道:“老色鬼,下次再让我看到非剜掉你的狗眼。”
谢远华在丐帮是八袋长老,德高望重,谁敢骂他“老色鬼”、“狗眼”,怒道:“你这是谁家的女孩子,这般没教养!”
绿鹗急上一步,要打谢远华,但还是停下来,骂道:“谁没教养?你这兔崽子看老娘……”绿鹗脸一红没骂下去,众人脸上不觉一愕,心想:这姑娘也太没大没小,人家再怎么不是,毕竟年纪比你大一大把,居然骂出什么“兔崽子”、“老娘”,绿鹗可没这种感觉,自从和“无影怪”生活在一起,从来没什么尊老爱幼的观念。
柳天赐虽然和“丐圣”只今天早上一面之交,还被他数落一顿,但觉得两人脾气挺投缘的,心中对韩丐天印象特别好,而谢远华是丐帮的八袋长老,觉得也有点过意不去,就说:
“绿鹗,算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绿鹗见柳天赐一说,微微翘起鼻子“哼”了一声,走过来,经过袁苍海身边,拍了一下袁苍海的头说:“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身影一晃,向蓄着长须的老者肩上抓去,老者没想到绿鹗无缘无故向他下手,仓促中只好头一低,三节棍向绿鹗两肋挑去,谁知绿鹗伸手抓肩是一个虚招,双手一缩,在棍头上一点,身子借势一跃,脚一勾,竟把老者钩下马来。绿鹗是在空中一气呵成完成这一套动作,身子一落,稳稳的骑在马上,两腿一夹,冲了出去,叫道:“黑虎哥,姐姐,走哇!”原来是抢马的。
柳天赐和上官红相视一笑,心想:真是一个“无影小怪”,用脚在马肚子上一磕,跟了出去,众舵主见三人武功怪怪的,反正又没怎么对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主动让两人走出去。
其实若论人数讲,丐帮应是最大的帮派,丐帮子弟遍及中原的每一村镇,但由于人员分散,力量不集中,除了几大长老,其它的弟子在江湖上倒名不见经传,所以人们习惯把日月神教称作天下第一教。
谢长老是在杭州接到丐帮弟子的传讯,说韩帮主要在十一月十日在湖北襄樊召开全丐帮大会,谢长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因为自从韩帮主任丐帮第九代帮主以来,凭他卓绝的武功和义薄云天的豪迈,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帮里从没出什么大事,所以很少聚会,更何况全丐帮的聚会,谢长老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就马不停蹄从杭州赶向湖北,没想到刚准备过九江渡口,就碰到日月神教“黑虎堂”堂主袁苍海带着手下十一分舵主不问青红皂白杀过来。
丐帮帮主韩丐天和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本是英雄惜英雄,两人的交情在江湖上是众所周知的,连丐帮的几大长老和日月神教的阴阳天地护法及六位堂主交情都不浅,袁苍海和谢远华两人以前还经常在一起喝酒猜拳,切磋武功,彼此称兄道弟,谢远华怎么也没想到袁苍海突然对自己动武,并且招招致命,似乎要置他于死地,不由大怒就厮杀起来,但谢远华还是不能招架日月神教的围攻,只好纵马逃跑。
哪知袁苍海大有赶尽杀绝之意,一路拼命追过来,谢远华经过柳天赐身边,突然看到帮主的紫葫芦吊在马鞍边,顿时心中大喜,以为帮主就在左近,谁知被三个青年后生搞得老脸丢尽,只能提着裤子愣愣地站着。
见柳天赐三人要走,心想:帮主的紫葫芦可是丐帮的信物,见葫芦如见帮主,不管是敌是友,这三人肯定与帮主有关系,一定要搞清楚,怎能让他走,想着就提看裤子飞身一纵,向柳天赐后面马屁股落下去。
柳天赐似乎早就想到谢远华这一着,只要回身一掌就可以把谢远华逼退,但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将身子向前挪了挪,谢远华刚好落在他后背坐着,柳天赐一提缰绳,哈哈大笑纵马向前冲去。
“黑虎堂”的分舵主见目标被带走,大惊,不顾一切的催马拦截,十人将马头一拨,从两边向柳天赐斜冲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骑术高明,几乎用脚勾住马鞍,身子前倾想把谢远华从马后拉下来。
柳天赐纵声长笑,一招“天魔出世”两手向后分击,只见伸手抓的两个黑袍壮汉身体直飞出去,将后面追来的人四五个撞落马下,十人感到骇异,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世外高人,内力如此霸道的青年,剩下的三四个人骑在马上竟不敢追去。
绿鹗骑马站在远处,拍掌大笑道:“黑虎哥,你的那帮什么堂主、舵主也真该教训教训,如此目无尊长,敢与柳教主相抗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远华坐在柳天赐身后,感觉到柳天赐两股内力如排山倒海之势,感到震惊不已,这等内力除了帮主和向天鹏,他还想不出江湖上谁有这股内力,而更使他咋舌的是柳天赐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武林后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远华听到绿鹗一叫“柳教主”心里一凛,原来这坐在马前的小伙子就是日月神教的第二任教土——柳天赐。
丐帮在武林中消息传递最快,因为丐帮子弟遍及神州每一角落,江湖上不管哪个地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甚至发生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有各地的丐帮子弟传上来。
谢远华早就听说武林出了一个新人后辈柳天赐,在天香山庄出尽了风头,被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立为第二代教主而轰动武林,后来又攻武当派,接纳“九龙帮”帮主阮星霸为日月神教“九龙堂”堂主,并收编了“西天五杀”、“南海六魔”……等许多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头,他简直不敢相信,因为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是豪气干云的大丈夫,在江湖上是有口皆碑的,怎么会有如此异端的行为呢?后来有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既成事实了,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第二任教主柳天赐逆天而行,说向天鹏一生中惟一的大错事,就是选了武功高而品性低劣、为害武林的柳天赐作了教主,于是柳天赐成了武林中最大的一个魔头!谢远华估计这次丐帮大会肯定与此事有关。
谢远华想到这里,不由背心冒出冷汗,心想:日月神教大肆杀戳武林,是不是帮主遭暗算了,可这个作为教主的柳天赐与堂主红毛鬼似乎并不认识,难道两人在作戏,可他又让自己坐在他后面,力克“黑虎堂”舵主,谢远华坐在后面心潮起伏,搞不清楚柳天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天赐一勒马头,朗声说道:“各位前辈,在下柳天赐,望你们看我一个薄面,放掉这位丐帮前辈,因为韩帮主对我柳天赐的朋友有救命之恩。”
众舵主一听,这小子武功倒是登峰造极,可说话没头没脑,谁不好冒充,冒充日月神教的现任教主柳天赐,柳教主刚到日月神教,准备过几天就要开坛奠位,还传令“黑虎堂”在九江待命,一定要杀掉丐帮八袋长老谢远华,并且吩咐其他几位堂主,分别在各地捕杀丐帮其它的几位长老,当时堂主袁苍海也是感到莫名惊诧,抛开自己和谢远华的私人交情不说,教主向大哥和韩丐天如何地过命的交情,丐帮和日月神教向来友好,但日月神教只要教主下令,属下只有绝对服从,不然的话,那就犯了最大的“违令抗教”的罪名,原来向大哥还征求教里兄弟的意见,有什么不妥,吴大哥还能拍起桌子与之争理。
这一次日月神教传了“玄铁蝴蝶令”命各地堂主捕杀丐帮的几大长老,并将人头带到日月神教总坛,共拜“柳天赐”为第二代日月神教教主,现在又冒出一个柳天赐,怎叫人不呆若木鸡。
柳天赐见众舵主骑在马上,或站在地上齐望着他,眼里满是不相信,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见年长蓄着长须被绿鹗拉下马的老者走上前说:“敢问少侠怎么称呼?”
绿鹗在一旁叫道:“称呼你个头哇,他就是你们日月神教的教主柳天赐,你们这群笨蛋,睁眼瞎,见到真的教主不拜,把假的狗屁向天鹏和……什么鬼人称作教主,真是可笑!”
众舵主见她说向大哥是“狗屁向天鹏”,一齐向她怒目而视,绿鹗头一侧扮个鬼脸,年长的老舵主依然不愠不火地说道:“既然少侠说自己是柳天赐,我听说向大哥在天香山庄已将教主的碧玉环和蝴蝶令传给了你,只要少侠能拿出来我们谁还敢犯上作乱。”老舵主并不理会绿鹗,知道和她说不清楚,还不知道她后面还有多难听的话。
果然,绿鹗在一旁叫道:“死老鬼,看你妈个头,黑虎哥的包袱被人偷走了,什么臭教主服、碧什么鸟环都被人偷走,拿出来看你个头,我黑虎哥胸……”绿鹗本想说胸前有个印,因为她看到吴浩一看到柳天赐胸前的蝴蝶印,马上就跪下来口称教主,心想:这个印肯定不简单,但又想到柳大哥胸前的印,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不由脸一红没有说出来。
日月神教在江湖赫赫有名,教主在江湖的地位极尊,向天鹏用一块玄铁做了一枚栩栩如生的蝴蝶令,作为日月神教的信物,并且规定以后选定了第二教主,就用玄铁蝴蝶令印在这教主的胸口,作为教主的标志,这些都成了日月神教老幼皆知的共识,所以吴浩在地牢里见了柳天赐胸口的“玄铁蝴蝶令”如见教主,纳头便拜。
但柳天赐觉得身上的“蝴蝶印”是假的向天鹏所烫来的也不光明正大,心想绿鹗的嘴巴也大快了,肃然说道:“众位舵主,我在这里不想多解释,这样,我和袁堂主比试,如果袁堂主能和我接下三招,这位谢长老就让你们带走,如果不能接我三招,我就要把谢长老带走,烦请这位舵主解开袁堂主的穴道。”
众舵主这才想到堂主还被定在一边,拿着鱼竿,年长蓄须的舵主伸手向袁苍海后背一拍,可袁苍海还是站在那里,舵主大奇,连拍几下,还是没解开,没想到那女娃点穴身法这般古怪。
原来美姬谷主在创造这美姬剑法有“无情剑”和“有情剑”,其中“无情剑”七式是从人的前面由下要上逆经点穴,而上官红就是用“无情剑”第三式“无可奈何”点了袁苍海的璇玑穴,舵主又怎能解开?只好望着柳天赐。
上官红从身边捡起一根芭茅干,手一甩,芭茅干向袁苍海后背“背风穴”射出。
袁苍海穴道被解,鱼竿一横喝道:“这位少侠说话可算得了数!”强中带气。
在日月神教众位堂主中,袁苍海功力稍差一点,但所使兵器怪异,手里拿的钓竿是一根千年古竹,竿身软但却异常坚韧,不管多锋利的刀剑,不能斩断,银丝带钩,舞起来收发自如,既可远攻又可近打,颇有威力,为人谨慎,叫他捕杀好友谢远华,心里实在也甚是不解,但既然教主下令,天皇老子都要杀。
谁知后来被上官红一招制敌,虽然身子不能动,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他倒全知道,见绿鹗飞身一跃将九江分舵的舵主张青松给拉下马来,心想:原来是“无影怪”的女儿,怪不得脾气这般古怪,会“登天幻影”轻功,这个女孩倒不好惹,因为“无影怪”怪就怪在他不讲情理,现在在江湖上四处找他女儿,成天这个帮那个派的查找,只要听到哪个说他女儿一个不字,马上怪眼一翻和你干上。
袁苍海本是分驻浙江和江西及安徽的堂主,吴浩因犯上作乱,已被革职,叫他暂时接替吴浩之职,又说丐帮八袋长老谢远华已到九江,命袁苍海将其阻杀在九江。
“白象堂”堂主吴浩脾气火爆耿直,在日月神教普遍得到尊敬,但袁苍海觉得他说话大直,跟他闹翻了几次,虽然吴浩不记仇,但袁苍海为人缜密,故很少与之来往,早在袁苍海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已构成日月神教犯上作乱的死罪,心想:真是枪打出头鸟!
后又见柳天赐将其他十个舵主用劲风扫于马下,自己虽然站在一边,还能感到这股排山倒海的内力,不觉凛然,这小子之内力已可傲视天下武林了,听柳天赐说了三招之赌,心里想:这小伙子不知哪里得此奇缘,一身内力已独步武林,甚是厉害,但也未免太夸海口,想我袁苍海在江湖上争得“千年钓客”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连三招都不能接,那还有什么话说!
柳天赐哈哈大笑道:“我柳天赐虽然江湖一浪子,但大丈夫说话还是算个数的!”
袁苍海鱼竿一抖,银钩带线向柳天赐缠来,跟着竿身一挺向柳天赐刺来。
柳天赐人还在马上,手在谢远华肩上一按,身形暴起,迎着丝线,不躲不避,银线已将他圈了几匝,张嘴一咬,将鱼钩咬在嘴中,身子随着袁苍海一带,在空中转了几圈向袁苍海扑去,袁苍海的鱼竿已直刺过来,柳天赐伸手一探,抓住鱼竿前端,叫道:“第一招。”
袁苍海大惊,手腕一抖,鱼竿收刺为扫,柳天赐一抓丝线,身子一带,竟牵住了竿头,将丝一收,又抓住了竿头,人身在鱼竿上一滚,缠在身上的丝线放开,双掌一错向袁苍海的天灵拍去,叫道:“第二招。”
袁苍海连忙手一松,鱼竿已脱手,躬身一掠,双掌平推,“轰”的一声,硬生生的接了柳天赐一掌,“叭”的一声,袁苍海的身子已震飞五丈之外,摔在地上,柳天赐叫道:“第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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