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演讲录
主持人:谢谢各位来宾,老师们,同学们,朋友们,大家上午好!李敖先生北京大学演讲会现在开始!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主席台上的嘉宾,台湾著名作家李敖先生,凤凰卫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执行总裁刘长乐先生,北京大学方面今天主席演讲会的有北京大学校委员会主任闽维芳教授,我校各院系老师和学生的代表,让我们对光临北大的各位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现在请北京大学校委员会主任闽维芳教授致欢迎词。
闽维芳:尊敬的李敖先生,尊敬的刘长乐先生,尊敬的各位嘉宾,尊敬老师们同学们朋友们,今天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秋高气爽的日子,我们十分荣幸地邀请到台湾著名学者李敖先生,来到我们北京大学发表演讲,首先我代表北京大学全体师生向首次回到大陆进行神州文化之旅的李敖先生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并致以良好的祝愿。
李敖先生是台湾著名作家和文化名人1935年生于哈尔滨,1937年随全家迁移北京,先在新鲜胡同小学就读,1948年秋考如北京名校四中,1949年一月转入上海缉规中学。对北京的一段求学历史,李敖先生本人讲过,北京文化古城,使其在智力上早熟,从小就养成读书,买书藏书的癖好。1949年4月,李敖随全家迁居台湾,定居台中,在台中第一中学读初二。中学时代的李敖已显示出自己独立思考,绝不追随大流的个性。由于对当时台湾教育制度不满,他在读完高二后便自愿休学在家,博览群书。1954年夏,他考入台湾大学法律系,未满一年自动退学,不久再考入台湾大学历史系,1961年考入台湾大学历史研究所。李敖先生的作品自成一家,纵论历史,嘻笑怒骂皆成文章,畅快淋漓的文字和辛辣的评论,充分展示了李敖先生的深奥学养和特立独行的性格,近年来李敖先生主持凤凰卫视的《李敖有话说》,使大陆观众对李敖先生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和更加生动的印象。我特别要介绍李敖先生的父亲是我们北大的校友,1920年9月,考入北京大学国文系。毕业之后李鼎彝先生主要从事中国文学史的教学和研究,另外李敖先生的大姐,李珉女士,姐夫周克敏先生,二姐李珣女士都是我们北京大学的校友。
今天李敖先生来到他父亲曾经读书的母校发表演讲,我们也迎来了李珉、李珣和周克敏三位返回母校,我们感觉非常亲切,让我们对他们的到来再次表示热烈的欢迎!近年来我们北京大学在两岸的文教学术交流中,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今天李敖先生的到访对进一步密切两岸学术界文化界的联系,促进两岸知识界的良好互动,继续推动两岸的和平友好交流,具有十分积极的影响,我们也诚挚地欢迎越来越多的台湾学者来大陆,来北大访问教学,同心协力,将我们中华文化发扬光大,最后预祝李敖先生北京大学演讲会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开场白:李敖不紧张比较连战和克林顿
李敖:各位终于看到我了,主任,校长,总裁,各位贵宾,各位老师,各位小朋友,来演讲紧不紧张?紧张,站在大庭广众面前很多人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军队,可是让他讲几句话,他就“悚”了不敢讲话,为什么,美国打赢南北战争的将军,格兰特,指挥千军万马打赢仗,肯林总统让他上台给他勋章,让他讲几句话,他讲不出口,他怕这玩意儿,一讲演就紧张,前天晚上我编了一个故事,北京大学一个女孩子进了一个小房间,忽然看到一个男的在这个小房间里,嘴巴里念念有词,来回走动,这个女孩子问他,你干吗,他说我在背讲演稿,她问你哪儿讲演,他说我在北京大学演讲,她问你紧张吗,他说我不紧张,女孩子说如果你不紧张你到女厕所来干什么?这个人就是连战。
台湾有一位歌星,很有名的女人叫崔台青,崔氏吹牛,台,是台湾人,青是青年人,台湾就要靠吹,吹给青年人,连战就是这种人,他可以糊弄你们,但是他糊弄不了我,今天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任何人觉得连战讲演好的人,我就要警告你们,今天你们可能很失望,为什么呢,因为我无法花一个小时,把你这个观念转过来,你已经上了连战的当以后,我很难把你转过来。我在这儿埋怨一个人,谁,凤凰卫视的刘长乐先生,为什么埋怨他,他把我鼓吹到北京来,对不起,我一看到你们就讲了很多乡音,可是我已经在中国大陆,在凤凰电视台讲了有四百多场了,你们对我相当的熟悉,用一个熟悉的眼光来看我,我今天要把这个演讲讲成功,这个是高难度的,你们对连战完全不了解,你们看到他吗?所以对我熟悉,对我是个困难,这个困难是刘长乐老板造成的,所以我今天有所抱怨,现在要讲正题了,罗马教皇12讲了,说你演讲的时候不能用稿子,用稿子表示你记不住,如果你自己都记不住,你怎么让听众记住,那你这个演讲就是失败的,所以大家看好,(掀开衣服)没稿子。接下这个演讲的时候是刘长乐老板,一五一十规格地告诉我,我最后问他一句话,我说有没有铺红地毯,把他问愣了,他说你没有,克林顿有,连战有,你没有,我说为什么你没有?他说北大尊敬你,把你当学术演讲,所以不铺红地毯,校长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长乐:是。
李敖:所以我讲得好就是学术演讲,讲不好,讲到一半,铺还来得及。为什么我要这样说?不然人家说,北京大学瞎了眼,怎么可以给李敖铺红地毯,给那些当官的,政治人物铺红地毯,大家知道在这儿很多人眼睛看着我,说李敖骂过民进党,骂过国民党,骂过老美,骂过小日本,说今天你敢不敢骂***,我告诉你,我先不骂***,我先赞美***和国民党曾经打倒的一个势力,就是北洋军阀,为什么赞扬北洋军阀,大家知道吗,北京大学怎么出来的,北洋军阀,什么人叫蔡元培做北京大学校长,那个时候蔡校长,北洋军阀甘心把这个北京大学交给自己政治对立的党派,我们为什么要骂北洋军阀,今天除非把我李敖放在这儿当北大校长,对不起啊,我好象在抢校长的位置,我们不要骂北洋军阀,我们要做历史性的感想,今天我在这儿和大家谈一些历史性的事情,个访友劝着我,这话不提,那话别说,刚才我在主任面前还讲了一句话,我说我来北大讲演分两类,一类是金刚利目,另一面是菩萨,我看有人不笑,为什么不笑,因为放不开,为什么放不开,心里有顾忌,我谈一件事情,克林顿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很大胆地引用了一句话,就是,他说以前北京大学一位教授叫胡适讲了一段话,就是说,有人说李敖,为了国家牺牲你个人的理由,胡适说争取人个人自由,就是争取国家的自由,克林顿没有引完,胡适说一个真正开明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造成的,是一群有个性思想的人造成的,所以克林顿引的有错误。
后来又来了一位,连战,他在这儿讲演堂提了四个字,叫做自由主义,各位啊,连战对自由主义的解释完全错误,他轻描淡写地说,胡适把自由主义带到台湾,所以台湾有一股自由主义的学风,在学校里面流传下来了,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事,没人敢这样做,包括连战,所以自由主义这四个字虽然在连战演讲里,在北大讲台上出现,但是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东西,很多人说我李敖是自由主义者,说你自由主义者你在大陆,在***统治的地区,我们要看你讲什么话,你要不要宣传自由主义,我告诉大家,我要宣传,可是内容跟你们所了解的有出入,什么是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我们看到学理上来讲,你出一本书,他出一本书,学理上非常的高深,对我而言没那么复杂,自由主义只是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反求诸己的部分,一部分是反求诸现的部分,台湾过去在清朝统治之前是给郑成功来统治的,这是了不起的中国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爸爸投降了,郑成功不肯投降,郑成功妈妈在福建,被清朝的兵轮奸了,郑成功很痛苦,发现母亲被轮奸了,怎么办,我告诉你怎么办?他把他母亲身体切开,用水冲洗他母亲的尸体,他认为他母亲被轮奸以后,脏,这个女人脏了,奸污啊,奸是动作,污是一个结果,用水来冲才能够结开郑成功自己心头的压力和痛苦,各位想想看,在五四时代,在新文化时代,有一个问题,只有胡适先生解决了,别人解决不了,就是有一个北大学生提出来的,说他的一个朋友的姐姐被土匪抢走了,绑票了,当然也发生了我刚刚说的不幸的结果,你们怎么解释这个事情,胡适先生解释了,他说如果有男人要讨这个被害的女孩子做太太,我们要尊敬这个男人,这是胡先生的话,胡先生的意思是说,一个女人被强暴了,在生理上其实变化很小,手被撞了,被割了一下,心理上难过,如果有这个男的能破除这个情结,这个男的了不起,我们应该尊敬他。从郑成功的例子,到胡适的例子,大家想想看,当我们困扰的时候,我们如何解开,德国一名著名的小说家,他写了一本小说叫《亚玛》就是在一个剧院里,大家都饥渴得不得了,忽然来了一个女孩子,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她也愿意跟很多人上床,也挣了不少钱,有一天这个女孩子和其他女孩子说,姐妹们我还是处女,其他女孩子说怎么可能,这个女孩子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为了党,为了我们的主义,我需要来这儿卖,我需要这个钱,我是来做一件伟大的卖身,可是我的精神上我是处女,你们不了解我,大家注意到没有,有人说是唯物主义,你李敖站在这里谈的全是唯心的,有人问我,你这话是不是跟马克思不同啊,我告诉大家,马克思就是一个典型的唯心论者,你们认为他唯物吗,尤其他抄别人的东西的时候更唯心。英国的首相格兰斯顿演讲,马克思演引证,格兰斯顿没有讲过,为什么我们这样都被马克思骗了还不觉得,最重要的是1890年8月,马克思的好朋友恩格斯写信告诉他的好友,说马克思自己都不急,我们干什么,讲演坐在这里,最怕什么,人不来听,第二件事情,来听的跑去小便,第三个,小便以后不回来。第四个不鼓掌。世界三大男高音,有一个大胖子,跟我同岁,中间一个小胖子多米哥,他一上台就是这个姿势,就是请你们鼓掌,为什么不鼓掌,因为我讲话太充实了,你们忘了鼓掌了,鼓一次掌吧。今天我站在这里,大家说,你要不要骂***,刚才我说了,我先替北洋军阀讲讲好话,让我替***讲一句好话,说你怎么这样替***讲好话,为什么我不敢,当***做了好事的时候,或者他没有做那个坏事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把真相跟大家说清楚,谁说不许***讲假话,《毛泽东文集》,我给你们看一段,我念一段,“我们有些同志,听不得相反的意见,批评不得,这是很不对的,有了错,一定要自我批评,要让人家讲话,要人批评,不负责任,怕负责任,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采取这种态度的人,十个就要十个失败,人总是要讲的,做老虎屁股摸不得吗,偏要摸”。今天我在这儿摸了老虎屁股,但是大家不要忘记,是老虎让我摸的。我今天跟大家做一个重大的宣誓,我李敖放弃自由,从18世纪从19世纪,人类梦想的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最重要的是心灵能不能解放,如果心灵不能解放就是像郑成功似的。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如果没有一个改革开放的自己,永远开放自己,真正的自由主义没有人想做,很难的,要有很高的文化水平才能做自由主义者,所以自由主义这一段是反求诸己的,反求诸己成功了我自己才知道,我不是郑成功,我可能是亚玛里的那个卖东西的窑子,我是处女。
另外一部分在什么,就是政府老是限制我,大家说乡音未改,我没改,但是你们改了,为什么改了,北京变大了,所以你们讲的没有我讲的纯,我跟你讲,人民和政府的关系,第一个关系就是政府这么坏,我不要活动了“我鲠儿了”屈原就“鲠儿了”,英国一名议员跟丘吉尔吵架,说你太可恶了,如果我是你太太我就弄杯毒药给你,丘吉尔说,如果我是你丈夫,这杯毒药我就喝。第二感觉是什么,就是我踮儿了,我玩不过你,我走了,我去做美国人了,我不要跟你们在一起,在座的我的女儿李文就是这种类型的人。第三种呢,蹬儿了,有一个台湾人住在北京很久,住在雍和宫附近,讲了一口京片子,到北京大学作客,叫做林云,他在答录机里面说我是林云,我不在家,就是说你找不着我了,我猫起来了,你要找我,找不到,就是我藏起来了。诸葛亮不就是蹬儿了,可是刘备找着他了,就不蹬儿了。第四种是什么,就是“悚”了,就是蔫儿了,我怕你,我不跟你玩了。第五种是就“翻儿了”就是人民忍无可忍了,找到一个题目就会翻。
我今天演讲,主任和校长都不笑,很紧张,我告诉你,我在内地最佩服的一个人,丁大官人,丁关根,绝对不笑,脸绷着,一路绷到底,中国历史上有个人,就是丁关根一样了不起的,就是包公,宋朝人说包公笑黄河清。我今天在这儿,就是我最要讲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言论自由。北欧丹麦人他们是性开放最早的,你们偷着看过的,丹麦开放A片的那一年,全国的强xx犯罪女减少了16%,不强xx了,看着A片就好了,头一年全国偷看人家洗澡,窥视的,偷看女生洗澡,当然女生也可以偷看男的,减少了80%,大家不可思议,按照我们的标准一定有伤风化。我所佩服的一位将军,许世友,南京军区不准看红楼梦,现在告诉大家,瑞典的统计数字告诉我们,强xx犯减少16%,窥视狂减少了80%,当你开了电视看反而没事了,言论自由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我在台湾搞了这么多年言论自由,结果怎么样,整天查禁我的书,说李敖影响民心士气,现在怎么样了,我的书不禁了,可是也没事了,我拿照片给大家看,我手指着一个老头子,他是国民党的上将,当年做政治部主任,干吗的,专门查禁我的书,后来是好朋友了,我这个手指着他,好象清算地主一样,后来他向我道歉,他说发现不查禁你这么多书也不会亡党的,今天我们大家聪明到,有些言论开放了以后是火山一样,让他喷出去,言论自由就好象看***,看A片一样,让他讲了,让他骂了,老虎屁股让他摸了,没什么了不起,我认为这是今天我们国家领导人最该知道的一点。可是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克林顿讲演,现场全体,全国播出,连战讲演要全国播出,我李敖讲演为什么要想想看再播出?
看看毛主席的词,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原稿不是这样的,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旁边笑。她不在其中的,在旁边。以前女孩子穿的叫玻璃丝袜,套上去以后,在大腿中间开一个吊住,你把这个玻璃丝袜送给美国人,美国女人说我有了全世界最漂亮的丝袜,送给法国女人说,法国女人说我有了全世界最漂亮的大腿,你有了全世界最漂亮的丝袜,就是她在旁边笑,丝袜套上大腿,不是毛主席大腿,就是她在丛中笑,今天我来到这儿,香港一句俗话叫不是猛龙不过江,我过江了,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我敢骂国民党,敢骂亲民党,敢骂老美,敢骂小时候,我今天来我不但骂人,我还捧了北洋军阀。
现在的北大,太孬了,在我看来太孬了,怎么样不孬,我们的书记站起来,我们的校长站起来,像我们以前的老校长,马寅初不就这样吗,北大马寅初干了九年校长,在国民党时代被关起来,被软禁,后来在北大做校长的时候,本来一开始跟毛泽东,毛主席感情好得很,为了人口问题,两个人看法变了,马寅初说中国人这样生下去,我们不得了了,我们的财富都被吃掉了,毛主席说人多没关系,人多好办事,结果毛主席一说,大家都骂马寅初,大家都贴海报斗他,可是马迎初说我不在乎,我要孤军奋战,我要干到死。结果马寅初没死,马迎初活到一百岁,别人都死了,他还活着。所以我说今天从北大开始,说北京大学庙小妖公大,水浅王八多。
我的讲演是讲不完的,有这儿书在这儿,这些书我看得熟得不得了,念一段周恩来的话,“革命大众是有充分思想理由的,只要其他思想都可以存在,言论出版集会结社都是毛泽东最正确的思想,当然要讲,不讲这些,别的思想我们也允许他的存在”。我今天为什么要替***讲好话,一部分***是错的,把毛泽东和周总理的话给剥离了,所以才有了今天,所以***有他自由的成分,过去被打压是一个错误,所以我们总觉得***是一党专制是错的,整个的原因是出在原来的马克思,现在是中国式的社会主义。
什么时候消灭?国民党的一个大元说周朝人统治八百年,我们国民党统治至少一千年,结果国民党“哽儿了”,***还存在,我愿意他存在一千年,跟我什么关系,***不是愿意为人民服务吗,我们就是人民,让他为我们服务,辛巴达,就是天方夜谭的故事,他过河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子突然抱着他的脖子要他带他过河,我们希望***活一千年,我们抱着他,贴着他,让他为我们服务,有什么不好。玩言论自由,你们玩不过我,玩革命,你们玩不过坦克车,我们不搞这些,我们搞什么,我们用这种无畏的情绪,不健康的情绪在家里生个气,拍桌子摔板凳是没用的。
我们有13亿人口跟六百万比起来是19比1啊,我们广大的中国人要干什么,我们放弃过去那种念头,就是我们要打天下,人民会吃亏,***说下一代人比他聪明,我看到***,我李敖这个小老弟,他们真的很聪明,可是不要忘了,我们也很聪明,这个时代对我们也很有利。我们的王充在书店里看书要死背,为什么死背呢,他没有钱买书。各位想想,等一下我把我爸爸在北大的文凭给你们看,我要送给校长,送给主任,那个时候,1926年北大毕业,365个人,今天几万,你们想想看,我小时候一个中学生后面跟着四千个文盲,我爸爸是北京大学的学生,你知道多红啊,多吃得开,今天,你们背後有这么多人他们竞争不过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责任,不要以为到了美国得了博士就完了,大家可以看到李文就是典型的例子,到了美国得了博士,得到什么了?所以我们要拥抱***,尤其是拥抱在他的背上,***不喜欢笑,***会把毛思想做狭窄的解释,我们把它放宽一点,这就是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我讲这个演很多人提心吊胆,包括我在这儿,人家说你到大陆要不要看长城,我说我可能没上长城可能先上秦城了。今天人心大坏,形势大好,我到台湾的时候,台湾人排队,干吗,纳税,我说我们交税都逃税,你们还要排队纳税,当了兵还要放鞭炮庆祝。大陆人也变坏了,也不是以前的大陆人了,我为什么说我不伤感,我不伤感,我到店里去的时候,他知道我买不起这个东西的时候,会倒杯茶陪我,北京就没了会处处设防。今天我做个样子给大家看,我捐35万人民币,要求在北大立个胡适头像,可是当年胡适在我穷困的时候送过一千块钱给我,我今天送了35万人民币。你们可能有点钱,你们可能舍不得,觉得这个铜像不花也好,可是我花了。高清素梅要去对日诉讼的时候,我还送了她一百万台币,大家不要以为我有钱,我在台湾真的做到了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还有我敢讲真的话,谢谢各位!
主持人:谢谢李敖先生,下面是提问时间,有同学和老师向李敖先生提问的请举手。
提问:李敖先生您好。
李敖:您好。
提问:我来自政府管理学院,您这次来大陆是神州文化之旅,所以我的问题和文化有关,我看过您的专辑,您主张中国的文化要西化,不知道您是不是还是这种观念,我的问题是,您认为中国文化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样的,是继续全盘西化,还是保留自己文化的同时,吸收西方文化的精华。
李敖:你提到钱穆先生,你们都受了他的影响,因为北京大学有一个为民湖,这个为民就是钱木先生起的,当然我谈到全盘西化。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是在全盘西化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马克思,这是无法避免的,国防部,你问曹刚川部长,现在不会搞什么刀枪,也是搞现代化的武器。过去为了政治的原因,强调打击全盘西化,现在可以缓和一点了。
提问:我是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欢迎您到北大来,您作为一位有独立精神和批判精神的知识分子,与大众传媒的合作是否影响到您思考的独立性?
李敖:谁影响谁?不错,我跟人家合作,人家会对我有所招呼,或者双方合作的时候考虑对方立场,比如刘长乐先生是个怪人,他有一个招和一个本领,就是我们打球一样,打擦边球,很多话我们认为不能说的,他能够很技巧地说过去,而且不出事,这是了不起的,我告诉大家,争取言论自由就是要用这种方法,你要说,说得别人能听得进去,中国有一句老话,情欲于信而词于巧。不要说打倒***,而是说我要抱着你。
提问:李敖先生您好,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给您提问,在今年早期的时候,闽维芳书记曾经说了这样一个观点,我大概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意思是对有反共言论的老师要清出课堂,您对这样一个观点怎么评价?
李敖:我觉得,作为大学一个特色,什么言论都敢接受,怎么可以教反动言论呢,怎么允许反动言论上课堂呢,医学院里也上癌症课吗,我们把它当做癌症看,想出招来解决,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认为在大学里面,没有什么说是可以害怕的,不能讲的,是不正确的。
提问:李敖先生您好,我是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老师,我相信您已经看到北大师生的热情了,我非常关心一个问题,您下次什么时候来北大?
李敖:我来干吗,叫我来干吗。
提问:您希望以什么形式和北大学生交流,什么时候?
李敖:当***请我做北大校长的时候我就来了。
提问:李敖先生您好,我是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学生,我想问您一个有关两岸关系的问题,前不久国民党举行了党主席的选举,您选举的前夜,公开表示您不支持马英九作为国民党主席,在马英九已经当选国民党主席以后,您认为他的政策会对两岸关系有什么影响,您对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有没有信心?
李敖:我来北京,就是怕谈台湾问题,果然这个问题追上来了,我跟你讲,这就是政治人物和思想人物的不同,马英九长了一个好脸蛋,也是一个好人,可是一辈子他不做事的,什么好事也不做,什么坏事也不做,什么责任也不负,就是笑嘻嘻地拉选票,很多票就这样给他了,所以我们认为,能够做事的人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认为马英九干错行了,他应该演个电影,或者做歌星都比较好,至少变个大色狼也比较好。
提问:李敖先生我非常尊重您,我对您刚才那样说马英九先生,我觉得不太公平,我想问一个文化的问题,您是怎样看待中国的屈原文化的?屈原文化与北大的精神有什么观念呢?
李敖:那就是典型的一个意思,我刚才讲过了,屈原就是我对政府不满,我就“哽儿了”。就是这样子,那是一个弱者的表达,现代的人类,要有不是弱者的表达,要用清醒的,理性的并且快乐一点的表达,我最后讲一个例子。
我们都知道王安石,王安石是在中国的浙江宁波做官,他的小女儿很可怜,死了,后来调开了,他临走那天晚上到坟上给他小女儿上坟,后来写了首诗,说今夜扁舟来别汝,就是我今夜坐着陈水扁的小舟来看你了,从此我们不见面了,再也回不来了。为什么我李敖不还乡呢,好象我没有乡愁,不是,这是个错误的情绪。屈原是个错误的情绪,他对政府是个错误的态度,我希望我们有健康的,快乐的态度开创我们的未来,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