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燕青道:“我帮你抬他过去好了,他在地窖里窝了半个月,身上的味儿可真够人受的,你把他抬出来,沾上了味儿,岂不是倒味口。”

阮小青笑道:“你可真会挑剔。”

燕青道:“这可马虎不得,一定要讲究情趣。”

阮小青道:“我把衣服都脱了,又要起来穿。”

燕青道:“穿不穿都没关系,反正他已经看过你脱衣服了。”

他推门进去了,阮小青则光着身子从床上要爬起来,燕青扑过去道:“算了,我忍不住了,由他去吧。”

阮小青吃吃笑道:“死人,急的也是你,磨人的也是你。”

燕青一笑道:“我还会杀人呢!”

阮小青一声惊叫,因为燕青已经一指戳在她的穴道上,劲力十足,根本不像个曾经受制的人。

燕青就在她的屋中,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把莫桑的穴道解开了,从莫桑的身边取出一瓶药丸道:“莫兄,你吃过东西了吗?再眼下这一颗提神养元的药,略略调息片刻,就可以活动了。”

莫桑活动一下手脚,坐了起来道:“燕兄,这是甚么回事?”

燕青笑道:“天欲教的散功药并不足奇,我早就配制了解药,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吃他们的东西。”

莫桑道:“这么说,你的功力没有受损?”

燕青道:“不,我受了折报后才服下解药,在解药没发生作用前,我只好挨着,还让这小妖摔一下,否则我们怎么出得了地窖?”

莫桑叹道:“燕兄明知是诈,怎么还会上当呢?”

燕青苦笑道:“因为她们说莫兄在她们手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救莫兄出险,我只得伪装中计。”

莫桑感动地说道:“为了兄弟,燕兄受了很多委屈。”

燕青笑道:“还好,不算严重,我的功力在上床前,就恢复了,只是让阮青虚抱了一抱……”

莫桑道:“我听见你们在隔屋……”

燕青道:“那是我点了她的哑穴,又施了分筋挫骨法,她疼得全身发抖,又叫不出声,才只会哼了。”

莫桑愕然道:“燕兄可真够根的!”

燕青笑道:“我不是说过了,我对敌人不仁慈的。”

莫桑叹了一声说道:“燕兄的功力既然早就恢复了,为甚么不早点过来,还要在隔壁唱那台假戏呢?”

燕青笑道:“莫兄还控制在这小丫头的手里,他们把你带上来,就是怕意外生变,始终对我留一手,我如果不来上这一下,怎么能使莫兄脱险呢?”

莫桑一叹道:“燕兄真是神机妙算,天魔教垮在你手里,一点都不冤枉。”

燕青道:“那只是因人成事而且,而且还有很多因素促成,不过,现在却必须凭我们的自己实力来应付了。”

莫桑眼下那颗药后,精神已好得多了,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燕青道:“莫兄如果体力恢复了一点,就请帮个忙,把这小丫头抗上,回到城里里局去。”

莫桑道:“带她去干吗?”

燕青叹道:“杀之不忍,留下又有麻烦,因为那封信已经送出去了,杭州总坛必然会派人前来谈判,我还想将计就计,利用一下,不能留下她们来破坏计划。”

莫桑道:“兄弟可以勉力一为。”

燕青道:“我们要悄悄地离开,不能让人发现,莫尼请把两个女的都搬到那边,我去偷船去。”

他一闪身就离开了,莫桑把阮青虚与阮小青都用被单裹了,搬到湖边,燕青已经撑了一条小船来了。

把两个女的放上小船,燕青道:“莫兄饿了这几天,倒有个好处,面目非昔,不容易为人认出,麻烦你撑船到个僻静处。”

莫桑如言撑船而去,到了一个僻静的芦苇中,燕青又吩咐了他一番话,莫桑悄然而去。

过了不久,马百平跟着他来了,随着的是怜怜和惜惜。

马百平一见就笑道:“燕兄,听说你经历了一场风雨大战,而且大有收获。”

燕青笑道:“别开玩笑了,地方找妥了没有?”

马百平道:“有,在富贵山下有一户农家,原是我伏下的眼线,在那个地方最隐僻。”

燕青道:“那就麻烦二位大姊帮忙把人带去了。”

怜怜一笑,与借惜二人把阮青虚母女各肩一个,趁夜疾行,直到富贵山下,那虽是一户农家,屋子却很大,而且也房一个储谷物的地仓。

燕青吩咐把母女俩搬下地仓,为她们穿妥衣服,才伸手拍开她们的穴道。

阮青虚立刻就叫道:“燕青,你简直不是人!”

燕青笑道:“青娘子,很对不起,我这个浪子名声虽然不佳,却不是踉每个女人都上床的,你把我看成那种人,是你自己的错。”

阮青虚道:“你趁早杀了我,否则就有你受的。”

燕青脸色一沉道:“我不杀你,可是我整起人来,比杀人还厉害,因此希望你能合作。”

阮青虚将头一昂道:“我不合作又如何?”

燕青笑笑,道:“也不会怎么样,我们不像你那样残忍,只是把你送到一个很妙的地方,住上几天,然后就放你走。”

阮青虚愕然道:“你们会这么好?”

燕青道:“本来就是嘛,我们无怨无仇,何必为难你呢?”

阮青虚想了一下道:“不会这么便宜吧?”

燕青道:“当然我还会在你身上施点小手术,但是那不会影响到你的健康,你仍然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阮青虚道:“甚么手术?”

燕青笑说道:“天音仙子郭心律能化媒为妍,自然也有办法将你化妖艳为平庸,把你的鼻梁弄平一点,两眼弄小一点,两颊塞上点东西,使你胖嘟嘟的,看起来很有福气,最后还废了你的武功,使你失去了作恶的本钱,也失去了迷人的魁力,你就会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了。”

阮青虚脸色大变,厉声道:“天杀的浪子,你不如给老娘痛快的一刀!”

燕青笑道:“那就请你把银瓶门的情形说出来。”

阮青虚道:“银瓶门是铁骑盟归属以后才改的名称,也是天欲教内堂的前身,下分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四大分堂。”

燕青微微一怔道:“有多少人?”

阮青虚想想道:“不少,每堂约在百人左右,除了身具绝佳武功外,还兼具内媚之术,这些弟子的职司是网罗勾引江湖人,以色身为饵,使他们俯耳听命,为我所用。”

“那又吸取了多少人呢?”

“这可不清楚了,吸引进来的人,都归纳外三堂指挥,以前是归独臂臾掌理,现在则属铁骑盟管辖。”

燕青又问道:“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四大分堂又在甚么地方?”

阮青虚毫不迟疑地说道:“千娇分堂在杭州,百媚分堂在金陵,国色分堂在苏州,天香分堂在扬州,天欲教活动的地区以江南为主。”

“我们前些日子破获的金陵分坛呢?”

“就是百媚分堂,对外同用金陵分坛的名称。”

“这批女子都以甚么身份混迹江湖的?”

“倡优伶妓居多,也有一些是以大家闺秀,或新寡少艾的姿态出现,凡本堂弟子,都能适合各种身份,随要网罗的对象而定。”

燕青笑笑道:“你怎么变得如此合作了呢?”

阮青虚道:“这根本不是秘密了,本教现在已控制了绝对的优势,根本就用不到守密了。”

燕青道:“你们才有多少人,竟敢如此夸口。”

阮青虚微笑道:“燕青,说出来会吓死你,四大天霸中,秦教主似乎是最软弱的一个,天魔教以各种手段渗透各大门派时,秦教主就开始作奠基的准备,天魔教控制的人,都是我们选剩不要的,现在我们只要一声令下,可以将各大门派完全置于掌握之中。”

燕青道:“不会这么如意吧?”

阮青虚一笑道:“天魔教横行江湖的时候,各大门派还敢与之一拼,甚至有些人组成了九者会来对抗,但本教以铁骑盟的名义在红叶庄组坛时,可会有人敢反对过,连九老舍都悄声匿迹,无形中解散了,由此可见本教实力之雄厚!”

燕青听了不察暗自心惊,也不再多问了,跟马百平来到外面,才轻声叹道:“百平兄,你意下如何?”

马百平道:“恐怕她有点过份渲染。”

燕育道吕“不!我认为她说的是真话,你想想好了,自从天欲教并吞了铁骑盟后,江湖上对他们的态度如何,就可以知道一个大概了。”

马百平一怔道:“难道各大门派真为他们所控制了?”

燕青道:“虽不至完全控制,大致也差不多了,要不然各大门派不会如此软弱的。”

马百平说道:“难道他们都甘心屈服于一妇人之下?”

燕青道:“那倒不是,天欲教这一手很厉害,他们根本不想公开称霸,只是要求各大门派不反对他们,在每一门派中,总有一些重要的人员为她们所羁,帮他们说话,那些掌门人为顾全门户,自然也不敢牵一发而动全局,为自己找麻烦了!”

马百平豪气干云地道:“我就不信邪,四大霸天,我们已扳倒了两个,难道还会斗不过一个天欲教。”

燕青叹道:“那是在鹬蚌相争的情形下,我们间接为人所利用而已,恨天翁整垮了天魔令主,天音仙子跟我们合作,又扳倒了恨天翁,其实都是在为天欲教出力,现在她们大权在握,再也没有一个相等的势力去与他们争竞了。”

马百平道:“有的,还有我们,天音仙子自从脱困之后,对她们含恨至切,誓必报复,再加上天残门的力量,也够大了。”

燕青苦笑道:“不能公开惊动她们的,铁骑盟很就狠在这里,她们在杭州城重建红叶山庄,表面上看来,只是一个新兴的门派而已,也没有甚么为害武林的行动,如果我们大举进犯,他们自己不动,却利用各大门派出来干涉,说我们无事生非,妄与干戈冀图重建霸业,我们反成众矢之的了。”

马百平一怔道:“那该怎么办呢?”

燕青苦笑道:“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等她们的狐狸尾巴显出来,等有人身受其害时,才是我们行动的时候。”

马百平说道:“等他们慢慢坐大,根深蒂固时,各大门派说不定已经完全受到了控制,欲振无力了!”

燕青道:“不会这么严重,那些门派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与光辉的传统,绝不会永久受屈服的,目前他们在天魔教残害之余,正是喘息的时候,不敢有所行动,等他们把年青的一代培植成功,再着手清理上一代中的败类后,就不会再听任妖扭横行了。”

马百平说道:“那我们在这段时间内,又干甚么呢?”

燕青道:“维持现状,不断地进行一些小行动,把他们潜在的势力,一点点的揭发出来,把他们狰狞的面目,一点点地揭露开来。”

马百平又沉思片刻才道:“在筹划方面,小弟自承不如,燕兄尽管下令好了,小弟总是全力拥戴的。”

燕青苦笑道:“这一次我可不能出面了,我把阮青虚弄到这儿来之前,先让她发出消息,说我已就缚被禁,就是想看着铁骑盟方面,会采取甚么行动,因此我不能公开露面,而且还要失踪一段时间,完全由马兄一力主持。”

马百平道:“燕兄要到哪儿去?”

“哪儿都不去,就躲在这里,杭州接到消息后,一定会派人前来处理,阮青虚不在鹦鹉洲,一定会引起他们的猜疑,而马兄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派遣人到处找寻找的下落,造成我失踪的可能性,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

马百平道:“这个我会做到的,有了情况,我再来跟燕兄商量。”

燕青道:“不!你不能来,除了这儿的几个人,连我们自己人都瞒着,就当我是真的失踪了。”

马百平道:“那我有消息,如何通知燕兄呢?”

燕青道:“不必通知,马兄自己斟酌情形应付,必要时我自然会去找马兄的。”

马百平道:“燕兄既然与外隔绝,怎知甚么时候才是必要呢?”

燕青笑道:“我不知道,但这儿住着的那位兄弟可以出去的,马兄不必向他特别联系,只把所发生的一切让他知道了,由他告诉我,我会判断甚么时候才是现身的时候。”

马百平想想道:“那也好,我就坐镇在嫖局里,情况特别时,我发出紧急召令,那时燕兄就知道必须要现身了。”

燕青点点头道:“就是这样,杭州来的找不到阮青虚,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马兄身上,以证实我是否失踪,所以马兄绝不能跟我直接连络。”

马百平叹了一声道:“听了阮青虚的叙述后,我才感到她们渗透手法之高明,说不定在我们嫖局里,就有他们的人。”

燕青道:“我就是想到有此可能,才不跟马兄直接连络。”

“天音谷那边跟金凤大姊那儿呢?”

燕青想想道:“都不要告诉他们,让她们也以为我失踪了。”

马百平道:“那可不太好,金风大姊很可能会不顾一切,找到铁骑盟火拼去的。”

燕青笑道:“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会蛮干的,不过怜怜与惜惜在她身边,会劝阻她冷静从事。”

马百平道:“她们两还要回去吗?”

燕青道:“她们是后来出来的,没有跟我一起失踪的理由,否则就不像了,阮青虚发出的消息只有我跟莫兄二人就擒,因此失踪的也只有我们两个才对”

略事商量后,马百平与怜怜惜措走了。

整座屋子就剩下了燕青与莫桑、阮青虚与一个叫王力的汉子,也就是原来住在这儿的主人。

王力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除了应做的事,从不多开一句口,三十多岁,身子很结实,一看就知道武功底子也很好,因为这种性情的人最肯下专心苦练。

阮青虚被封住了穴道,并没有限制行动,这间屋子是山间的猎庄,下面有间关狗的石室,阮青虚就被关在这儿,一个巴掌大的透气窗,一扇沉重的木门。

燕青或莫桑每隔六个时辰,就来检查一下她的穴道,防备她冲开穴道逃走,那是点在她的将台穴上,使她无法使用真力,内功修为较深的人,可以自己运气慢慢冲开,但最少也要六个时辰。

阮青虚从来也没有中止努力过,但每次都被重新封死了,燕青的时间总是算得很难!

王九负责管她的饮食,或者押着她出去,倒掉她自己脏物和便桶,从不跟她说一句话。

过了三天,应该又是闭穴的时候,这次进来的却是王力,阮青虚颇感诧然的问道:“燕青呢?”

“不知道!”

“那个姓莫的呢?”

“不知道。”

阮青虚笑了道:“他们一定是走了,否则这种事不会让你来做。”

王力沉着脸不理她的碴,只是冷冷地道:“躺到铺上去。”

那是一架木板床,铺了些干草,垫了一条褥子,阮青虚上了铺,解开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胸脯与一对挺耸而尖实的Rx房,王力怔了一怔,但将台穴就在那个位置上,他还是伸掌在上面抚测了一下,为即将松开的穴道上又加了一指,手法相当稳健。

可是际青虚狡狞地笑了。

因为她体会到王力的手掌在试测时有点颤抖,这个汉子显然不像燕青或莫桑,有点抵抗不了这种阵仗,阮青虚觉得她脱身的机会来了。

王力匆匆地带上门走了。

两个时辰后,他送中饭进来,阮青虚仍是懒懒地躺在床上,敞开着胸膛。

王力似乎不敢看她的样子,低声说道:“起来吃饭!”

阮青虚娇声道:“我不想吃。”

王力似乎有点意外地道:“你别跟我耍花样。”

阮青虚说道:“是真的,我好像病了,身子在发烫。”

王力放下了食盒,还是先去探测了一下她的将台穴,触手滚热,再摸摸她的头,也在发烫。

这才皱眉道:“是在发热,真糟,一个人都没有,否则我可以去为你找点药。”

阮青虚心用暗笑,她在这两个时辰内没有冲穴,集中全力,才使身子发热,以达到第一步计划,看来已经奏效了。

于是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叫你王力,这是你的名字吧?”

“嗯!”

“你心地很好,燕青他们就不会管我们死活了。”

“不会的,你虽是俘虏,也是个人,燕总缥头临行还关照过,要我好好照料你。”

“其实我这病是整出来的,一个练武的人,三四天被封住了气脉,全身骨节都会不舒服的。”

“我不知道,我没这种经验。”

“王大哥,你要是可怜我,就帮帮我的忙,替我全身按摩一遍,不用吃药就会好的。”

“你自己也能动。”

阮青虚道:“我的内力被闭塞住了,行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走两步路都累得要命,还有力气按摩吗?我的四肢筋肉都是动惯了的,一定要很大的手劲才能使它们达到冲击的需要。”

王力沉思片刻,才在她的上身搓揉了一阵,阮青虚满足地吁了口气道:“舒服多了,谢谢你,王大哥,你虽然没有我这种经验,但你住在山上,经常打猎,会懂得这种痛苦的,你捉住了一头野兽,关在这儿,它也一定会乱跳乱窜,撞破头也在所不惜,动惯了的东西,闲下不动是最大的痛苦。”

王力喉头发紧低声地道:“是的,我知道。”

他显然是在压抑着一种本能的冲动。

际青虚一阵扭动,她的中衣也不知怎么褪到脚上去了,那是她蓄意造成的,早就把裤带解掉了。

一个赤裸裸的身子,充满了诱惑。

这是一个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人,而在一个男人的眼里,这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不过王力还是忍耐着。

阮青虚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成功,轻笑道:“王大哥,你做做好事,把我的腿也揉一揉。”

王力犹豫着,阮青虚说道:“我是天欲教的银瓶堂主,对男女间的事经历得多了,我没有那些忌讳。”

王力的粗掌移到她的腿上,揉了一阵,阮青虚的身子轻扭着,口中呻吟着……”

这个充满了火的女人在挑逗异性时,也呈现了她自己强烈的需要。

王力似乎忍耐不住了,猛然地爬了上去!

她是个沙场老将,但也为王力的精壮而感到诧异,虽然他很粗猛,似乎根本不懂,但阮青虚是懂得配合的,他们终会在无限欢愉中互相满足了。

可是阮青虚没有推他下去,王力似乎也意犹未尽,仍然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摸索着,在她的乳峰上吮吻着。

“你真贪,好像这一辈子就没沾过女人似的。”

“我是没有!这是第一次!”

“真可怜,长到这么大了,居然第一次尝到这滋味;难道你以前没有冲动过吗?”

“当然有,但都是我自己解决的、”

“为甚么?山下也有女人呀!”

“别提了,有一次我叫了个小妞儿,才进去就撑得她怪叫起来,弄得满床的血,没玩成还赔了她几十两银子,以后我一到那儿,就没人敢接……”

阮青虚笑了:“那也难怪,要不是我这样的人,谁也吃不消。”

王力又想往前挺进,阮青虚忙道:“不行!我也吃不消!”

“你们天欲教不是专门练这一套的?”

“不错,可是我的功力被封住了,无法运用内功来配合,像平常人一样,我可受不了。”

口中说着话,她的手仍然使得王力更冲动了,但她非常技巧,只让他尖端触及一点,就是不让他深入。

王力喘着气道:“青娘子,再来一次。”

“不行,我还要活下去,刚才我被你顶得还痛着呢!”

“胡说,你分明还有余地!”

“那儿还有一道关口,要用内力控制的。”

“你还可以用一点内力的。”

“现在可不行,我一点劲儿都没有,除非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不但可以让你再进去,而且让你直驱到底,使你尝到从所专有的滋味。”

王力犹豫着,阮青虚又道:“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令你满意的女人了。”

王力想想道:“解开你的穴道,你不会跑吧?”

阮青虚一笑,用手按在他的死穴上道:“我如果要跑,刚才在你这儿点上一指,再慢慢地离开也行的,我是想走,但从没有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还舍不得杀你,我要你一起走!

王力道:“你要我一起走?”

“是的,你在他们这儿,整天枯守在山上,有甚么出息的,跟我走,绝对比你在这儿好多了。”

王力还在犹豫,际青虚又道:“我银瓶堂下,有四百多名女弟子,个个美貌如花,而且都受过精心传授,每个人都能令你销魂,但看这一点好处,就够你享受了。”

她的手继续在动着,那滑腻而又柔软的碰触,使得王力除了需要外,没有任何再迫切的欲望了。

于是他在阮青虚的将台穴上戳了一指,轻轻地搓探了一阵,穴道解开了。

阮青虚没有食言,不但敞开门户,让他长驱直入,而且还使出了混身的解数,跟他配合着。

几次她的目中已泛出了杀机,但却隐了下去,因为她自己也在享受着。

这个男人天生异禀,使她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

终于两个人都再度达到了高潮,王力略见疲惫,阮青虚却精神焕发,起立穿上衣服道:

“你怎么样?”

王力道:“你走了,我还能耽下去吗?只有跟你走了!”

“燕青他们会很快回来吗?”

“不会!他们说过,至迟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而且也说了,如果过三更不回来,就叫我把你处决掉!”

阮青虚一怔道:“甚么?要把我处决掉,发生了甚么事?”

王力道:“不知道,我从来不管事,我职司是看守秘密的俘虏和处决俘虏,杀了往地下一理,神不知鬼不觉。”

阮青虚咬咬牙道:“王力,你是真心跟我走吗?”

王力叹了一声道:“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杀死你了,还能不跟你走吗?马总嫖头一手造就成我,背叛他使我很惭愧……”

阮青虚道:“他对你有甚么好处?”

王力说道:“他很器重我的,教了我一身武功,也因为我找不到女人,才叫我守在这个少为人知的地方,说将来一定会好好重用我,对于女人,我也死了心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能招架得住我……”

阮青虚忽地一笑道:“你不止是找过一个女人吧?”

王力略一犹豫才道:“是的,我另外还找过一个老婊子,她看在我的钱份上,起初还咬牙忍着,可是没等我尽兴,她已经断了气,马总嫖头才叫我担任这个工作了。”

阮青虚满意地道:“刚才你还过瘾吗?”

王力目中射出了邪火道:“过瘾?差得远了,有一次我买了一头母驴,绑住了它的腿,足足玩了一天一夜,那才叫过瘾呢。”

阮青虚邪笑道:“真该死!你简直人畜不分!”

王力说道:“没法子,火上来了,还管它是甚么,只可惜畜生究竟不是人,那股子骚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

阮青虚伸手摸他的胳膊笑道:“像你这种架子,恐怕连母驴也受不了,碰上我算你找对人了。”

王力一把抱住她,伸手又要去解她的衣服。

阮青虚笑着把他推开了道:“别猴急了,跟我去吧,绝对叫你过足了瘾,现在可不行,在这儿提心吊胆的。”

“有甚么好担心的,不到晚上不会有人来。”

阮青虚道:“但是到了我的地方,万无顾虑,不是更痛快?”

王力松了手道:“在哪儿,我可等不及了。”

阮青虚笑笑道:“不太远,总离不了金陵城就是了!”

她出了门,又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拔腿如飞,向山下奔去,王力跟在后面,居然没落空,他们走出了几十丈后,另一条人影也紧蹑在后,追了上去。

跑了一阵,阮青虚转了方向,又折向另一个山区,王力竟然紧蹑不后,阮青虚站住了脚道:“你的功力不错呀。”

王力笑笑道:“我甚么功夫都不错!”

阮育虚咬咬牙道:“死人!你别口口声声都不离那事儿。”

王力依然笑道:“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才跟你来的。”

阮青虚分枝被叶,找出了一条暗径,慢慢的往上走着,一面笑着:“我带你去见太君去,如果你能令他满意,就算你的造化了。”

王力一怔道:“太君又是甚么人?”

“是我们的太上教主。”

王力哦了一声道:“是天欲教主秦湘绔吗?”

阮青虚立刻道:“住口!你怎可以这么称呼她?”

王力道:“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阮青虚道:“现在可不行,你也是天欲教中的人,就应该称她为太君。”

王力造:“太君就太君。”

阮青虚笑道:“她才是风月之祖,要不是你有这过人之处,我还不会带你来见她呢。”

王力想了一下道:“慢来!你不是要我去陪这老妖怪吧?”

阮青虚脸色一沉,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冒读太君。”

王力道:“以前都这么叫的。”

阮青虚道:“以后可不行。”

王力道:“称呼上我可以注意,但是要我去跟她那个……”

阮青虚笑道:“那有甚么不好,多少人还巴结不上呢。”

王力追:“她有五六十岁了吧?”

“你还少说了一纪,太君已享寿七十有二。”

王力算算道:“不错,从天魔令主控制武林起,少说也有五十年了,她应该不会太年青,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太婆……”

阮青虚微笑道:“你见过她吗?”

王力道:“我没见过,但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可见过多了。”

阮青虚笑笑道:“五十岁的老太婆你见过吗?”

王力道:“自然见过,女人一过了四十五,就不算是个女人了,因此我从来也不去注意…”

阮青虚道:你知道我有多少岁了?”

王力道:“看你的模样,不过三十上下,但是你能在天欲教中混到这么高的地位,应该不止这么一点,我想你可能有三十五六吧?”

阮青虚笑道:“说多了两岁!”

“三十四!那也差不了太多。”

阮青虚道:“我二十一岁时生了个女儿,只是早死了,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刚好三十四。”

王力一怔道:“甚么?你有五十五岁了?”

阮青虚笑道:“不错!天欲教中的女人,从来没有老少之分,太君比我大上十几岁,但看起来比我还年青。”

王力愕然道:“真有这回事,那你们不是成了神仙了?”

阮青虚笑道:“神仙是不死的,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境界,只是我们在生与死之间,跳过了老这一关。”

王力道:“那也跟神仙差不多了,你们是靠着甚么方法常保青春不老的?’阮青虚道:“这是我们天欲门玉房秘术。”

王力道:“无非是采战之术,说得倒好听。”

阮青虚微微一怔道。“你倒懂得不少。”

王力笑笑道:“我当然懂,我们这批人都是马总缥头秘选的亲信,除了武功之外,江湖上一切的门道都要学上一点。”

阮青虚道:“马百平倒是个有心人,武功心计都是上上之选,难怪很天翁会栽在他手中,只可惜银凤那丫头未能把握住他。”

王力道:“银风,是不是天欲门主白银凤,也是我们的少主人,你怎么叫她丫头呢?”

阮青虚笑道:“那只是我们太君的栽培,对外她是门主,但在我面前她可撑不起腰来,太君门下四凤,我是老大,她是老么。”

王力道:“天欲教总辖铁骑银瓶两堂,她是你的上司。”

阮青虚道:“在外面我是她的部属,到了这儿,她就是我的小师妹。除了太君之外,谁也不配在这儿称尊。”

王力道:“那么这儿才是天欲门最高司令的地方了?”

阮青虚道:“你问这么清楚干吗?”

王力笑道:“我当然要问问,万一这儿不合我的味口,我还是要回到嫖局去,有了这个线索,我可以将功折罪。”阮青虚脸色一变道:“王力,你到了这儿,可别打算回去了。”

王力道:“为甚么?我是自己跟你来的,可不是被你抓来的,你可别拿我当成你的部下了。”

阮青虚脸上杀机突现,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暗中有人喝问道:“甚么人?”

阮青虚连忙道:“汾阳江上琵琶女,银瓶堂中第一人。”

语声才落,前面落下两个黑衣女子,手执长剑,都是三十上下年纪,其中一人道:“阮堂主,你好大胆子,你擒住了燕青与莫桑,把他们藏了起来,而且还暗杀了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