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短兵相接

部队的内部会议对劳伦斯来说是完全不公开的,一是因为语言上有障碍,二是因为他们在营地的帐篷远离部队大多数人的帐篷,甚至超出了平常的流言在营地传播距离的两倍。他听到的内容多是矛盾的或者含糊不清的:他们将在爱尔夫特集合,将在霍夫集合。他们会在萨勒河或者在美因河上抓住法国人。而与此同时,已经过了秋天,天气渐渐变冷,周围山脊的树叶已经变黄,他们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接近两周时间,他们就一直蜷缩在帐篷里,最后,传来了消息,路易斯王子慷慨地自己掏了腰包,召集上校到附近的一个农庄里吃饭。更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件事情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我们打算穿过图林根森林的通道,向南推进,”他说,“霍亨洛希将军将穿过霍夫向班贝格推进,同时,布伦兹维克将军和主力部队会穿过爱尔夫特向维尔茨堡推进。”他指着铺在餐桌上的一张大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目的地就在众所周知的法国军队夏季驻扎的位置上,他继续说着:“我们仍然没有听说波拿巴已经离开巴黎。如果他们选择坐在宿营地等我们,那最好了。在他们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我们将会给他们致命一击。”

作为先遣队的一部分,他们的目的地将是大森林边界的霍夫镇。行进的速度将不会太快,因为人太多了。供给不容易跟得上,这段路程大约有70英里。同时,沿途他们不得不建立补给站,尤其是为龙准备羊群,确保通讯线地畅通。听到所有这些告诫后,劳伦斯仍然非常满意地返回了空旷地。最后,知道一些事情。知道将要走是相当好的一件事情,不论速度会多么慢。因为受到托运枪支的步兵和骑兵的限制,他们的速度肯定快不了。

“但为什么我们不飞得再往前一点?”第二天早上,当他们轻松飞了两个小时,到达新的营地时,泰米艾尔说,“看上去除了寻找一些空旷地外,我们好像没有做什么有用的事情可以做。即使那些慢地龙肯定也能飞得更久一些。”

“他们不想让我们离步兵太远。”格兰比说,“为了我们的安全,也为了他们地安全。如果我们独自前行,遇到一支有一群步兵和枪支支援的法国龙队的话,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在这种情况下,敌龙会有明显的优势,因为在田野里,枪支会为他们提供安全的空间。可以重组部队或者休息,能够牵制那些没有步兵支持的龙,给他们造成危险。尽管有这种解释,泰米艾尔依然叹息着,只是满腹牢骚地击倒了一些树林做柴火,同时为自己和普鲁士龙清理出休息的空间。然后等待着行军地步兵跟上来。

这种爬行一般的方式下,两天他们才走了25英里,这时,他们的命令突然改变了。“我们将首先在耶拿集结,”面对高级军官的反复无常,路易斯悲伤地耸耸肩说道。这些军官每天坐着送信龙往返飞行,每天都会碰到。“布伦兹维克将军希望让所有的部队一起穿越爱尔夫特。”

“首先,我们一点没有移动,现在我们又改变了方向,”劳伦斯有点愤怒地对格兰比说。他们已经向南走了一段距离。远超过了耶拿。现在不得不向北再向西走一段距离。由于步兵移动的速度缓慢,这意味着又要浪费半天的时间。“他们最好少开一点会议。多谈一些要点。”

直到10月初,部队才在耶拿周围集结起来。后来,泰米艾尔几乎不是惟一一个对这种速度感到愤怒的龙,甚至连感觉最迟钝地普鲁士龙对于被限制飞行这么短的距离都无法平静了,他们每天伸着脑袋向西看去,好像这种渴望可以帮助他们再前进几英里。这个城镇在萨勒河河岸上,这条河水面宽阔,无法涉水而过,形成了防护的堤坝。再往南走20英里就到了最终目的地——霍夫。他们在一个巨大的凉亭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上校餐厅。劳伦斯研究了一下放在那里地地图,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他们位置的变化是一种没有结果的退却。

“不,你看,无论如何,一些步兵和骑兵已经被派到前往霍夫的前面,”戴尔赫恩说,“一点诱饵,让他们认为我们正向那条路走去,然后我们从爱尔夫特和维尔茨堡cha入,将他们分开抓住。”

听上去非常好,但不久就发现了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小障碍:法国人已经在维尔茨堡了。气喘吁吁的送快信的人进入指控官员的帐篷后没有多久,这个消息会像野火一样迅速在营地中传播开来。

“他们说拿破仑本人也在那里,”另外一个军官说,“皇家卫队在美因兹,他的元帅遍布巴伐利亚,整个拿破仑的军队都会被动员起来。”

“嗯,这样更好,”戴尔赫恩认为,“至少不会再进行这种该死的行军了,谢天谢地!让他们来找我们,接受我们地鞭打吧。”

他们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全都抱有这种想法,一种突然产生地活力在营地上方飘荡。当高级军官再次聚在一起,激烈讨论时,所有人都认为战争在即。现在,并不缺少新闻和会议了。看上去,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些新鲜的智慧传到他们这里来,尽管普鲁士人由于担心被捕,几乎很少派人执行侦察任务。

“你们肯定希望听到这个消息,先生们,”路易斯王子走进他们餐厅说,“拿破仑已经任命一条龙成为军官,有人看到命令已经下达给了军团地上校。”

“它地上校。当然,”一个普鲁士军官反对道。

“不,没有人会成为他的上校,也不是任何一个队员,”路易斯王子笑着说。然而劳伦斯听到这个消失,并没有感到好笑,尤其是当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条龙毫无疑问全身都是白的。

“我们保证你在战场上会有机会看到她。一点不用担心,”当劳伦斯简短地告诉了他们莲和她的历史后。戴尔赫恩只是说,“哈哈!如果让她管理的话,或许法国人不会练习他们的阵型了?让一条龙做军官,下一次,他会提拔他地马当将军。”

“在我看来,这一点也不愚蠢,”当泰米艾尔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吸了口气说。对比了普鲁士人对待他的态度,他对莲在法国人那里获得地优先地位愤愤不平。

“但她不了解战争的事情,泰米艾尔,不像你,”格兰比说,“永瑆一直叫嚣着天龙不是用来打仗的。她应该从来没有参加过一场战争。”

“我妈妈说莲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泰米艾尔说,“拥有许多关于空中战略的中国书。她有一本黄帝写的书,但我从来都没有机会读到,”他懊悔地说。

“噢,有时书里无法包括所有的事情,”格兰比挥着手说。

劳伦斯沮丧地说:“波拿巴不是个傻子,我相信他拥有自己地战略。给予莲级衔足以说明他相信莲能参加战争,我相信他可以以非常小的代价,让她成为法国的一个元帅,。现在我们必须为‘神风’担忧了,她可能会用‘神风’阻止普鲁士军队。”

“如果她想要伤害我的朋友,我会阻止她,”泰米艾尔屏住呼吸补充道,“但我相信她不会浪费时间,花在愚蠢的阵型上。”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他们就到达了耶拿城外。路易斯王子和剩下的先锋军到达萨尔费尔德。大约在其他部队南部大约10英里的地方。等待着法国地先遣队。当他们到达时,四处静悄悄的。在步兵团可以进去前,劳伦斯花了一段时间进入城镇,希望通过新加入队员中的一个年轻的普鲁士军官巴顿哈尔上尉,寻求一些上等葡萄酒和更好的食物配给。他在德累斯顿补充了资金,现在他打算晚上请高级军官吃饭,为剩余的队员提供特殊地供应。第一场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在随之将要爆发的战争中,为他们准备的供给和时间可能会短缺。

尽管秋天的雨水还没有开始,但萨勒河里面的水仍然欢快地流淌着,劳伦斯走到跨河的桥的中间时,停了下来,把一根长树枝伸入水中,他把手伸到极限,这根树枝仍然没有够着底,接着他曲膝再次试了一下,向下伸出更长的距离,一股急流直接把树枝从他手中拖走了。

“即使不拿着枪炮,我也不愿意试着徒步涉水,”劳伦斯离开桥,擦了擦手。尽管巴顿哈尔几乎不懂什么英语,他仍然非常同意地点点头,这些话几乎没有必要翻译。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小城镇的沉寂,这让居民们感到不满,但店主做了充足地准备,因为金子,他们地情绪得到很大的缓和。当他们经过时,甚至连妇女也反应强烈地关上屋子顶层地窗户。他们和一个小旅馆的主人谈妥,他很不情愿地卖给了他们一些补给,因为一旦部队主力到达这里,可能会霸占所有剩余的东西。旅馆的主人还让两个年轻的儿子帮他们把补给运过去。“请告诉他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当他们返回河边,快到营地时,劳伦斯告诉巴顿哈尔,兴奋的龙正彼此用异常大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交谈着,男孩子的眼睛瞪得有碟子那么大。

他们并没有因为巴顿哈尔的话而得到多少安慰,当劳伦斯打算给他们每人几便士表示感谢时,他们一哄而散,跑回了家中。不论篮子里的食物飘出多么香的味道,他们离开时,根本没有过多注意。苏刚掌管着做饭,现在,他已经担当了人和泰米艾尔的厨师的角色,这个职责通常由地勤人员轮流承担,但几乎很少有人会有好的表现。渐渐地,所有人都习惯了放上东方调料的食物。现在,他们大多数人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物资的匮乏。

厨师现在无所事事。当龙聚集在一起就餐时,埃罗伊卡鼓励泰米艾尔说:“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大战前夕,你需要新鲜的肉,热血能够扑灭胸中的火。”泰米艾尔无法掩饰自己得到邀请的喜悦,接受了他的盛情,事实上,他有点异常饥渴地将牛撕裂开来,吞了下去。他比其他龙更加一丝不苟地将排骨啃干净,然后在河里洗了洗。

当第一支骑兵中队开始过河时,几乎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马的声音和气息穿过树丛传了过来,同时也传来了枪架的吱吱声以及机油浓重的味道:直到早上,剩下的人才会到达。夜幕降临时,劳伦斯带着泰米艾尔独自进行了短暂的飞行,释放一下紧张的神经,因为在紧张情绪的驱使下,他又开始用爪子耙地了。为了不惊扰马匹,他们飞得很高,泰米艾尔在高空盘旋着,透过黎明的微光扫视着下面。

“劳伦斯,在这个地方,我们不能自由地离开,是吧?”泰米艾尔转过头问道,“如果只有这一个桥,周围全部都是树林,我们不能迅速地过河。”

“我们不打算过河,要为剩余的部队守住这座桥,”劳伦斯解释道,“如果他们过来,法国人占据河岸,面对他们的抵抗,我们将很难通过这条河,因此必须尽全力守住它。”

“但我看不到还有部队会过来,”泰米艾尔说,“我的意思是,我能够看到路易斯和剩余的先遣部队,但我们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前边,那里有许多篝火。”

“我敢说,那些该死的步兵又开始爬行了,”劳伦斯向北方看了看,说道。他仅能辨别出路易斯马车的灯光,正沿路朝城镇边上的营地缓慢进发。远处,从上面来看,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而在北方,一些小篝火正像萤火虫一样,不时闪烁着,在深夜中光闪闪的:法国人就在不到1英里外。

作为响应,路易斯并没有向后退:到黎明时,军营快速向桥移动过来,占据了他们的位置。大约有八千人和超过44支枪来支援他们,但这些人中有一半是从萨克森人中征募的,当知道法国人近在咫尺,他们大声地咕哝着、抱怨着。只过了一会儿,第一声枪声响了,不是战斗真正的开始,只是先遣队的前哨和法国侦察员断断续续地交火。

到早上九点,法国人从山中走了出来,一开始他们一直待在树后,龙没有那么容易看到他们。埃罗伊卡带领着阵型向他们头上掠过,发出威胁,泰米艾尔紧随其后,但收获甚微。由于kao近骑兵,泰米艾尔无法使用“神风”。令他们感到挫败的是,他们得到了要求返回的信号,这样步兵和骑兵可能冲向前,加入战斗。

埃罗伊卡发出信号旗,“向下,着陆,”巴顿哈尔紧紧地坐在劳伦斯的左边,翻译道。他们都再次在营地里降落下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信使为戴尔赫恩上校带来了最新的命令。

“嗯,朋友们,我们很幸运,”戴尔赫恩兴致冲冲地在头上挥着袋子,向所有的阵型喊道,“那边是拉纳元帅,今天我们能捕到大猎物!一会儿,轮到骑兵出战了,我们试着绕到他们后面,看看能否找几条龙打一打。”

他们又飞了起来,到达了战场上空:受到龙阵型升起的压力地影响,法国散兵从树林里冲出来。开始与路易斯王子的前列部队交战。他们后面,走出了成排的单一的步兵和一些轻骑兵的骑兵中队,这并不是一支很大的军事力量,但还是加入了战争。现在,他们的队伍中响起了深沉地雷鸣般的枪声。阴影正在树木繁茂地山上移动着,无法辨清他们准确的行动。当劳伦斯举起望远镜看过去时,泰米艾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吼叫。一个法国的龙阵型正升到空中,向他们飞过来。

这个阵型很明显比埃罗伊卡的阵型要大得多。但几乎完全是由小一点的龙组成的,大部分是轻型龙,中间甚至有一些送信龙。他们正形成了一个摇摇欲坠地金字塔阵型,飞来时,步伐不一,因此不得不相互调整着飞行速度。

埃罗伊卡和他的阵型则根据完美的命令冲上顾前不顾后的法国阵型,他们扩展成两行。每行间有两条龙的高度。泰米艾尔正几乎呈圆圈飞行着,尽量不飞过左翼的目标,劳伦斯让他牢牢占据这个位置。在法国人到达之前,普鲁士龙形成阵型。但当法国龙上的枪手瞄准他们开始进行破坏性的扫射时,普鲁士人一下子乱了手脚,他们最怕这种战争方式了。

但正当他们进行发射时,法国阵型陷入更加混乱地状态,龙四处飞奔。普鲁士的群射几乎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劳伦斯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干净利落的一次行动,引诱他们进行扫射。但他并没有立刻看到这一点:当没有携带人力的小法国龙用同样方式回应时,对他们并没有太多好处。

他们看上去也不希望如此,相反,只是在厚重、不断逼近的云里盘旋着,保持着让对方无法登陆的安全距离。队员们只是随意射击,四处走来走去,偶尔抓住时机,以任何有效地方式冲上去抓一下或咬一下普鲁士龙。他们有许多这样的龙。泰米艾尔倔强的批判证明是非常准确的,不久,几乎每一条普鲁士军队的龙都被抓得鲜血淋漓,面对敌人,他们完全不知所措,为了躲避,向这个方向飞去或者向那个方向飞去。

泰米艾尔单独飞行。因此能够成功地躲避小一点的龙的袭击。并进行回应。对付这些小而快速的目标,不会有登陆或中枪的威胁。只是会浪费军火。劳伦斯挥手让手下人俯低,别挡住路。泰米艾尔猛烈地追击着,抓住了一条又一条小一点的法国龙,使劲地摇晃他们,猛烈地用爪子抓着,这些龙痛苦地尖叫着,迅速从战场上撤退。

但他只是惟一一条占上风地龙,还有许多小龙,远不是他独自所能够应付得了地。劳伦斯想要尝试一下,告诉戴尔赫恩打乱阵型,让龙按自己意愿独自战斗:至少他们不会再让自己如此脆弱,反复受到攻击,大一点的体形应该能够狠狠地打击小一点地龙。但他没有机会告诉他,不过经过几个回合后,戴尔赫恩得到了相同的结论:另外一个信号旗举起来了,阵型分开了。鲜血淋淋、疼痛难耐的龙马上恢复了精力,向法国龙冲了过去。

“不,不!”令劳伦斯震惊地是,泰米艾尔大叫着,转过头说,“劳伦斯,下面,看……”

他kao在泰米艾尔脖子一侧,拿起望远镜:一支规模巨大的法国步兵团从树林里走出来,向西移动,包围了路易斯王子的右翼。在艰难、占绝对优势的战斗压力下,战争中心渐渐后退:人们正向后退离桥,骑兵没有地方冲锋了。现在是龙扫荡的理想时机,驱赶两翼的进攻,但由于阵型已经被打破,失败已成定局。

“泰米艾尔,出发!”劳伦斯大叫,泰米艾尔深吸了一口气,收起翅膀,像箭一样向下坠去,冲向了恶臭西边的侵犯的法国军队。泰米艾尔鼓起身体,呼出了“神风”,劳伦斯用双手堵起耳朵,抵抗着可怕的吼叫产生的冲击力。一个回合结束,他展开翅膀,飞走了,许多人跌倒在地,几乎崩溃,鲜血从鼻子、耳朵、眼睛中流了出来,小一点的树也像火柴杆一样倒成一片。

普鲁士防守者有点茫然,而不是振奋,然而,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法国人从树林中跳了出来,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给大家做出了示范:“皇帝万岁!法兰西万岁!”他冲向前去,在他身后,法国先遣部队所有剩余的士兵跟在后面,几乎有两万人,像水一样冲向了普鲁士士兵,用刺刀和马刀左劈右砍,与普鲁士士兵混杂在一起,因此泰米艾尔不敢再次进攻,担心杀死自己的人。

形势更加令人绝望:步兵正被挤进萨顿河,由于水流和皮靴的重量,士兵们被拖倒在水中。泰米艾尔盘旋着上升,寻找一个突破口,劳伦斯看到路易斯王子把剩余的步兵集结在中间。马聚焦在他周围,吼叫着勇敢地向法国轻骑兵冲去,刀剑对马刀,声音叮当不停,像响着的铃铛一样。冲突愈演愈烈,周围炮火弥漫,像暴风雨一样贴在马腿上,在他们周围缭绕着。一会儿,劳伦斯充满着希望,但接着,他看到路易斯王子倒了下去,剑从手中坠落,当普鲁士的旗子在他身边倒下时,法国人发出了可怕的欢呼声。

没有救援队伍到达。萨克森人的军队首先溃散,疯狂地穿过桥撤退,或者举起双手投降。当路易斯王子的下属紧密团结,秩序井然地撤退时,普鲁士人团结在了一起。大部分枪支被丢在战场上,法国人正向普鲁士人进行致命的扫射,逃跑的普鲁士人跌倒在地或者成群地掉到河里。其他人开始沿着河岸向北撤退。

天一过晌午,桥就塌了。接着,泰米艾尔和其他龙只好忙着保护撤退的队伍,尽量避免飞奔的小法国龙转而进攻撤退队伍,导致全面溃败。他们并没有取得多少成功。萨克森人迅速溜掉,小一点的法国龙正从普鲁士军队中抓走炮和马等东西,有些人仍然在马背上发出阵阵尖叫,然后落到了法国步兵手中。现在,他们占领了萨勒河两岸,位于城镇仍然关闭着的建筑当中。

战争全面结束,普鲁士一方的废墟上悲伤地举起了“逃跑”的信号旗,烟雾正在四处飘散。撤退了很远,得不到步兵团的支持后,法国龙最终撤了回来,看到戴尔赫恩的信号旗,泰米艾尔和普鲁士龙都无精打采、疲倦地着陆了。

他没有尽力去鼓励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欢呼的。阵型中最小的轻型龙正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把路易斯的不完整的尸体带了回来,从这次绝望地突进战场中恢复过来。戴尔赫恩只是简短地说:“集合地勤人员,返回耶拿,我们在那里集合。”